這個發(fā)現(xiàn),雖然微小,卻進一步印證了兇手的身份。她不是什么嬌滴滴的西域舞姬,
而是一個訓練有素、心狠手辣的職業(yè)殺手?!八懿贿h!”馮縣尊的眼中迸發(fā)出狠厲的光芒,
“立刻封鎖全城!挨家挨戶地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本官揪出來!
”命令被迅速地傳達下去,平陽縣的夜晚,徹底沸騰了。無數(shù)的火把亮起,
將大街小巷照得如同白晝。衙役和臨時征調(diào)的鄉(xiāng)勇們手持兵器,挨家挨戶地敲門盤查,
雞飛狗跳之聲不絕于耳。我知道,這只是徒勞。一個能策劃出如此周密計劃的兇手,
絕不會傻到還留在城里等我們甕中捉鱉。她此刻,恐怕早已通過某種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渠道,
逃之夭夭了。我站在縣衙的高處,俯瞰著這座陷入混亂的城市,心中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骨笛,被她拿走了。這是否意味著,一切都結(jié)束了?不。我的直覺告訴我,
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這支骨笛,被稱為“圣物”,它所代表的意義,
絕不僅僅是一件貴重的物品。它背后,必然隱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而蘇文軒,
就是因為觸碰到了這個秘密,才招來了殺身之禍?,F(xiàn)在,骨笛失而復(fù)得,回到了沈家手中。
那么,他們下一步會做什么?是銷聲匿跡,還是……殺人滅口?我,馮縣尊,
蘇家的每一個人,所有接觸過這起案件的人,都成了知情者。對于一個龐大的走私集團來說,
我們這些知情者,就是最大的威脅。夜風吹過,我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危險,并沒有解除,
而是以一種更可怕的方式,潛伏在了我們身邊。接下來的兩天,全城大搜捕一無所獲,
這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馮縣尊派往云州的人,也還沒有消息傳回。整個案子,
似乎又一次陷入了僵局??h衙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馮縣尊的脾氣越來越暴躁,
衙役們走路都踮著腳尖,生怕觸了他的霉頭。只有我,依舊保持著平靜。我在等。
等一個信號,等敵人主動露出破綻。第三天傍晚,機會來了。蘇老爺派人來請,
說是有要事相商。馮縣尊本不想去,但在我的堅持下,我們還是一同前往了蘇府。蘇府之內(nèi),
依舊是一片縞素。蘇老爺將我們請進一間密室,屏退了左右。他的臉上,
帶著一種混雜著恐懼和決絕的神情?!榜T大人,許姑娘,”他開門見山,聲音沙啞,
“蘇家……大禍臨頭了?!闭f著,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遞了過來。信封上沒有署名,
信紙也只是最普通的毛邊紙。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字跡潦草而猙獰:“三日之內(nèi),
交出賬本,否則,雞犬不留?!笔悄潜竞谏淖咚劫~本!我立刻明白了。兇手盜走骨笛,
只是第一步。她的第二個目標,是銷毀他們走私的罪證!這封恐嚇信,無疑是來自云州沈家。
他們已經(jīng)知道賬本落在了我們手里,所以毫不猶豫地撕下了偽裝,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他們怎么會知道賬本在我們手里?”馮縣尊驚疑不定?!翱h衙里,有他們的內(nèi)應(yīng)。
”我冷靜地給出了答案。馮縣尊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果縣衙里有內(nèi)鬼,
那我們所有的行動,豈不是都在對方的監(jiān)視之下?“大人,現(xiàn)在不是追查內(nèi)鬼的時候。
”我沉聲說道,“對方給了三日期限,這既是威脅,也是我們的機會。”“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