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張大爺走到收音機旁邊，輕輕撫摸著那臺老古董："三個月前，我確實摔了一跤，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貋砗?，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
他打開其中一本筆記本，里面密密麻麻記錄著什么。
"每天晚上十一點，有人會用這個頻率發(fā)送信息。"張大爺指著收音機，"起初我以為是惡作劇，但聽了幾天后，我發(fā)現(xiàn)那些信息都是關于我們樓里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我湊近一看，筆記本上記錄的正是這幾天張大爺?shù)哪切?預言"。
"你是說，有人提前知道這些事情，然后用收音機告訴你？"
"沒錯。"張大爺點頭，"而且，這個人對我們樓里每個人的情況都了如指掌。他知道王叔家水管的使用年限，知道李阿姨家貓的習性，甚至知道你的工作時間和加班習慣。"
我感到一陣寒意。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著我們的生活。
"那你為什么要假裝能預知未來？為什么不直接說出真相？"
張大爺苦笑："一開始我也想過報警，但誰會相信一個老頭子的胡話？而且，我試探過，如果我不按照收音機里的指示去做，后果會很嚴重。"
"什么后果？"
"上個月，有一次我沒有及時轉(zhuǎn)達信息。結果收音機里傳來了我孫女的聲音，她在外地上大學。那個聲音說，如果我再不配合，我孫女就會出事。"
張大爺?shù)氖衷陬澏叮?第二天，我孫女真的在學校里摔倒住院了。雖然不嚴重，但那絕不是巧合。"
我的后背開始冒冷汗。這意味著背后的人不僅能預知未來，還有能力影響現(xiàn)實。
"所以你就一直配合下去？"
"我沒有選擇。"張大爺無奈地說，"但我一直在想辦法找出這個人。小陳，我選擇告訴你，是因為那個聲音特別提到過你。"
"提到我？說了什么？"
張大爺翻到筆記本的某一頁："他說，陳浩是個關鍵人物，必須保證他的安全。而且，他似乎很了解你的過去。"
我努力回想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想不出所以然。
"張大爺，那個聲音是男是女？年齡大概多少？"
"聽起來是個中年男人，聲音經(jīng)過了處理，但我覺得很熟悉。"張大爺皺著眉頭，"好像在哪里聽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收音機突然響起了雜音。
張大爺臉色大變："時間到了。"
十一點整，收音機里傳來了那個聲音。聲音確實經(jīng)過了處理，聽起來很詭異。
"張志明，你今天表現(xiàn)不錯。明天有新的任務。"
我和張大爺都屏住了呼吸。
"陳浩明天上午會收到一個快遞，里面有危險物品。讓他拒收，否則后果自負。"
"另外，告訴三樓的劉女士，她老公明天晚上不要去應酬，會有人在酒里下藥。"
"最后，陳浩，我知道你在聽。不要試圖追查我的身份，這對你沒有好處。好好配合，我們都會安全。"
收音機重新變成了雜音。
我的心臟狂跳，那個人真的知道我在這里！
"他怎么知道我在這？"我環(huán)顧四周，感覺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監(jiān)視著我們。
張大爺也很緊張："我也不知道。也許他在我家里安裝了監(jiān)聽設備？"
我們開始仔細搜查房間，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裝置。
"會不會是樓里的其他住戶？"我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我也懷疑過，但每個人我都觀察過，都很正常。"張大爺搖頭，"而且，那個人對我們樓里的人如此了解，說明他要么住在這里，要么有特殊的監(jiān)視手段。"
我想起了什么："張大爺，你說那個聲音很熟悉，能不能仔細回想一下？"
張大爺閉上眼睛，努力回憶："確實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那我們明天故意不按照他的指示做，看看會發(fā)生什么？"
"不行！"張大爺激動地搖頭，"太危險了。之前我試過一次，差點害死我孫女。"
我陷入了沉思。這個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的目的是什么？
"張大爺，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些預言的？"
"大概是我出院回來后的第三天。"張大爺想了想，"那時候樓里剛好來了幾個新住戶。"
"新住戶？都有誰？"
"你、還有二樓的那對年輕夫妻、以及五樓那個獨居的程先生。"
我心中一動。會不會就是這三批新住戶中的一個？
"能詳細說說那對夫妻和程先生嗎？"
"那對夫妻姓林，男的在IT公司上班，女的是護士。程先生是個作家，平時很少出門。"
IT公司？這讓我想起了什么。搞IT的人確實容易獲得一些特殊的技術手段。
"明天我要去調(diào)查一下。"我做出了決定。
"小陳，太危險了。"張大爺擔心地說。
"不查清楚，我們永遠都會被他控制。"我站起身，"而且，我有種感覺，他選擇保護我，一定有特殊的原因。"
回到家里，我失眠了。腦子里不斷回想著今晚的對話。
第二天上午，果然有快遞員上門。我想起昨晚收音機里的警告，拒絕了簽收。
快遞員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先生，這是您朋友寄的生日禮物，為什么不要？"
"我沒有過生日的朋友。"我堅持拒收。
快遞員走后，我心里更加不安。如果真的是危險物品，那個神秘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下午，我去二樓找林先生。敲門后，出來的是他妻子。
"林太太，您好，我是樓上的陳浩。想了解一下您先生的工作情況。"
林太太有些奇怪："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我也是搞IT的，想請教一些技術問題。"
"他在上班呢，晚上才回來。不過他做的是網(wǎng)絡安全方面的工作。"
網(wǎng)絡安全？這更引起了我的懷疑。做網(wǎng)絡安全的人，確實有能力入侵各種系統(tǒng)獲取信息。
晚上，我又去拜訪了五樓的程先生。
程先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儒雅。
"程先生，您好，我是樓下的陳浩。聽說您是作家？"
"是的，寫一些懸疑小說。"程先生很客氣地請我進門。
他的房間里到處都是書，還有很多關于心理學和犯罪學的資料。
"您寫的小說我能看看嗎？"
程先生給了我?guī)妆舅淖髌?。翻開一看，我吃了一驚。
他筆下的故事情節(jié)，和我們樓里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驚人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