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您們怎么來了？"律師站起身，有些緊張。
"我們接到舉報，說這里有人涉嫌詐騙和誹謗。"領(lǐng)頭的警察出示證件，"我是市局刑警隊的張隊長。"
林修的臉?biāo)查g煞白。
"警......警察同志，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誤會？"張隊長冷笑，"林修，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說著，他示意身后的警察。
"把他帶走。"
"等等！"林修掙扎著，"我沒有犯法！我只是......"
"只是什么？"張隊長看著他，"指使他人作偽證，威脅妻子頂罪，這叫沒犯法？"
"還有，"他轉(zhuǎn)過頭看向趙小雅，"趙小雅，你涉嫌作偽證，也要跟我們走一趟。"
趙小雅已經(jīng)嚇得癱在椅子上了。
"我......我不想去......"
"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張隊長的語氣很嚴(yán)厲，"涉嫌犯罪，必須配合調(diào)查。"
我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三年了，我終于看到林修露出這樣恐懼的表情。
"蘇晚！"林修被警察控制住，還在向我求救，"你快說句話??！我們是夫妻！"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夫妻？"我冷笑，"林修，昨天你威脅我的時候，有想過我們是夫妻嗎？"
"你讓我頂罪的時候，有想過我們是夫妻嗎？"
"你要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的時候，有想過我們是夫妻嗎？"
林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我......我那是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我的聲音越來越冷，"林修，我給你三年時間，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提款機？工具人？還是一條隨時可以丟棄的狗？"
"現(xiàn)在出事了，想起我們是夫妻了？"
"晚了。"
我轉(zhuǎn)過頭，對張隊長說：
"警察同志，我要舉報我丈夫林修，涉嫌挪用公款，偷稅漏稅，還有婚內(nèi)財產(chǎn)轉(zhuǎn)移。"
林修聽到這話，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
"蘇晚！你瘋了！你這是要毀了我！"
"毀了你？"我笑了，笑得很冷，"林修，是你先要毀我的。我只是以牙還牙而已。"
"我這里有完整的證據(jù)，包括轉(zhuǎn)賬記錄，財務(wù)報表，還有錄音錄像。"
我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遞給張隊長。
"這里面是林修這三年來的所有犯罪證據(jù)。包括他如何挪用公司資金去炒股，如何偷稅漏稅，如何把夫妻共同財產(chǎn)轉(zhuǎn)移到他母親名下。"
張隊長接過U盤，看了林修一眼。
"看來，這案子比我們想象的復(fù)雜。"
林修徹底慌了。
"蘇晚，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我坐牢了，你也分不到一分錢！"
"我確實分不到錢，"我平靜地說，"但是我能看到你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而且，林修，你以為我真的一無所有嗎？"
我從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什么？"林修盯著那份文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離婚協(xié)議書。"我淡淡地說，"我已經(jīng)簽字了。"
"你什么時候......"
"三個月前。"我看著他震驚的表情，"林修，你以為我真的那么傻，會一直被你玩弄嗎？"
"三個月前，我就開始準(zhǔn)備離婚了。我請了最好的律師，收集了所有證據(jù)。"
"昨天你威脅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時機到了。"
林修的身體在顫抖。
"那......那你為什么要來這里？為什么要演這出戲？"
"因為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我的聲音很平靜，"包括你的公司，你的朋友，你的家人。"
"我要讓他們知道，林修是個什么樣的人。"
張隊長看了看手表。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把他們都帶回去。"
林修被警察架著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我。
"蘇晚！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后悔？
我怎么會后悔？
我后悔的，是這三年來對他的忍讓和遷就。
我后悔的，是曾經(jīng)那么愛過這樣一個人。
但是現(xiàn)在，我不后悔了。
李明走過來，坐在我旁邊。
"蘇女士，謝謝您。"
"不用謝我，"我搖搖頭，"我們都是受害者。"
"您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
"重新開始吧。"
"我以前是個設(shè)計師，準(zhǔn)備重新找工作。"
"設(shè)計師？"李明眼睛一亮，"我開了一家廣告公司，正好缺個設(shè)計總監(jiān)。如果您愿意的話......"
我看著他，心中忽然涌起一陣暖流。
三年了，終于有人需要我的專業(yè)能力，而不是把我當(dāng)成附屬品。
"我很愿意。"
"那就這么說定了。"李明站起身，"等這件事處理完，您就來上班。"
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
"蘇女士，您做得對。有些人，就應(yīng)該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我點點頭。
是的，林修應(yīng)該得到懲罰。
但這只是開始。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中午十二點了。
該回家收拾東西了。
從今天開始，我要搬出那個家。
搬出那個充滿痛苦回憶的地方。
重新開始我的人生。
走出律師事務(wù)所，外面陽光燦爛。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三年來，我第一次感覺到了自由的味道。
林修，這一局，是我贏了。
但是游戲還沒有結(jié)束。
你以為坐幾年牢就完了嗎？
太天真了。
我要讓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后悔。
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