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建筑師,從那天回來后,他設(shè)計的建筑房屋都有九根房柱。
老公曾經(jīng)跟我說過,在他們那邊建筑都需要雙數(shù),講究十全十美。
如果在建筑上誤差使用了禁制數(shù)字9,那是需要別的東西來壓的。
我看著兒子衣角沾上的泥漿。
快要奔潰的大喊,
“言言,你過來!”
“他不是你爸爸,菲利普絕對不會用數(shù)字9的!”
“你們?yōu)槭裁淳褪遣幌嘈盼?!?/p>
兒子再次被嚇到淚眼決堤,
“媽媽你不要這樣,言言害怕!媽媽!”
媽媽也被氣到大喘粗氣,
“宋佳,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瘋!趕快把刀放下跟菲利普道歉!”
老公也擔(dān)憂的走上前,
“佳佳,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老公??!”
我猛的揮動手中的小刀,
“滾開!你不是我老公,你是假的!”
媽媽氣的直沖上來扇了我一巴掌,
“菲利普對你多好,你有什么不滿,需要撒謊說他是假的?”
“你難產(chǎn)大出血,是他冒著生命危險為你獻(xiàn)血,還有上次你們滑雪遭遇雪崩,也是他拼命將你護(hù)在身下,讓你毫發(fā)無傷?!?/p>
“宋佳,你怎么忍心傷他心的?”
我看著媽媽,所有的委屈和解釋都堵在喉嚨,久久無法說出。
我該怎么說?說他性格大變?還是說他放棄了只有我才知道的信仰?
她們都不會相信的。
菲利普趁我松神,直接奪下我手中的小刀,緊擁我入懷,
“佳佳,是不是上次回國,你看見了我身邊的女同事,讓你生氣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發(fā)誓以后一定離女同事都遠(yuǎn)遠(yuǎn)的。”
他的一句話直接將我這次的大鬧定義為吃醋。
我看著媽媽和兒子眼中再也無法升起的疑惑,奔潰的一掌推開他,
“你個冒牌貨給我滾開?。∷褪羌俚?,為什么你們就是不相信我!”
見我癲狂,媽媽的怒火也升到頂峰,不再試圖與我講道理,而是直接將我鎖在房間。
一連幾天我都大喊,媽媽看我日漸消廋,也開始心疼。
最后,認(rèn)定我是中了邪。
每天去中藥鋪抓來各種驅(qū)邪扶正的藥,一整天都在家里熬藥給我喝。
甚至,還在外面請了法師來家里做法。
媽媽滿臉愁容的端來一碗燒化的符咒水,
“佳佳,聽話,把它喝下去,我們的病就好了,這個家也能變回原樣了?!?/p>
黑黃的符水混著沒燒化的符咒,讓我胃里一陣翻騰。
“我不喝!我沒??!媽,為什么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我一把掀翻瓷碗,瓷片和符水灑了一地。
媽媽也被逼到崩潰,淚眼決堤的跪在地上收拾,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槭裁春煤玫呐畠鹤兂闪私裉爝@樣?。 ?/p>
我看著不再信任的媽媽,被困在房間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這樣一個和老公所差無幾的冒牌貨,突然來到家里。
鬼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圖。
還有那個建筑上的數(shù)字9,如果我再不阻止,兒子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偏偏現(xiàn)在媽媽和兒子都十分信任他,讓我根本沒有半分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