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存了八年,準(zhǔn)備付首付的三十萬,被我爸媽一夜之間轉(zhuǎn)走,給我弟提了輛新車。
我沖回家質(zhì)問,我媽理直氣壯地把車鑰匙塞給我妹林悅:「你弟以后娶媳婦,有車有面子,
你這個當(dāng)姐的臉上不也有光?」林悅晃著鑰匙,笑得輕蔑又得意:「姐,你一個女孩子,
買什么房?早晚要嫁人的。這錢放你這兒也是死錢,不如給小濤投資未來,
我們?nèi)叶寄芨砀!!刮覛獾脺喩戆l(fā)抖,
指著那個只知道打游戲的廢物弟弟:「他有什么未來?他的未來就是吸干我的血嗎?」
我爸一巴掌扇在我臉上,吼道:「混賬東西!怎么跟你弟說話的!我們養(yǎng)你這么大,
讓你幫襯一下家里怎么了?沒良心的白眼狼!」溫?zé)岬难獜奈易旖橇飨拢?/p>
我看著這一家子貪婪又無恥的嘴臉,心底最后一絲溫情徹底凍結(jié)成冰。我笑了,
平靜地擦掉血跡:「好,這很好。從今天起,你們會知道,白眼狼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1「林微你瘋了!你罵誰是吸血鬼?自己沒本事守住錢,還怪到我們頭上,有意思嗎?」
我爸的咆哮聲幾乎要掀翻屋頂,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我冷靜地后退一步,
拿出紙巾擦了擦臉,眼神沒有一絲波瀾?!肝覜]罵錯,你們就是吸血鬼,
是趴在我身上二十多年的螞蟥?!刮疫@句話,像是在滾油里潑了一瓢冷水,
整個客廳瞬間炸了。我媽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拍著大腿嚎啕大哭:「我這是造了什么孽??!
養(yǎng)出這么個不孝女!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要跟家里斷絕關(guān)系了!
我的命怎么這么苦??!」我弟林濤,那個剛剛喜提新車的廢物,躲在我爸身后,探出個頭來,
色厲內(nèi)荏地喊:「姐,你怎么能這么說爸媽!他們都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好!」
「為了這個家好?」我冷笑一聲,目光直直地刺向他,「這個家什么時候有過我?從小到大,
所有好東西都是你的。我穿林悅剩下的舊衣服,你穿最新款的運(yùn)動鞋。
我為了省錢一天只吃兩頓飯,你拿著我給的生活費(fèi)去網(wǎng)吧通宵。我大學(xué)四年,除了學(xué)費(fèi),
沒問家里要過一分錢,全靠自己打工掙獎學(xué)金。而你呢?一個三本都考不上,
復(fù)讀的錢是我出的,現(xiàn)在買車的錢,是我準(zhǔn)備安身立命的錢!」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里迸發(fā)出的帶血的刀子?!改銈兏嬖V我,這個家,哪里有我?」
全家人都被我的氣勢鎮(zhèn)住了,一時鴉雀無聲。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林悅。
她永遠(yuǎn)是那個最會攪混水,最會給我捅刀子的人。她走上前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姐,
你怎么能這么想?爸媽當(dāng)然是愛你的,只是小濤是男孩,是家里的根,
我們多幫襯他一點(diǎn)不是應(yīng)該的嗎?」她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
帶上了施舍般的優(yōu)越感:「再說了,不就是三十萬嗎?你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
你工作那么好,再賺就有了??尚灰粯樱@輛車關(guān)系到他的自信,
關(guān)系到他能不能找到好對象,這可是終身大事!」「是嗎?」我看著她那張精致卻刻薄的臉,
「你的意思是,我的安身之所,比不上他的面子重要?」「當(dāng)然了!」
林悅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找補(bǔ),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一家人,應(yīng)該分個輕重緩急嘛?!?/p>
「好一個輕重緩急?!刮尹c(diǎn)了點(diǎn)頭,掏出手機(jī),點(diǎn)開了一段錄音。
那是我昨天晚上放在客廳的錄音筆,
里面清晰地記錄了他們一家三口是如何密謀轉(zhuǎn)走我銀行卡里那筆錢的。
「……小微那個死心眼,肯定不同意,我們直接轉(zhuǎn)了再說!」這是我爸的聲音。
「悅悅說得對,她一個女孩子家,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心都野了!還是拿來給小濤買車實(shí)在,
以后我們出門也有面子。」這是我媽的聲音?!笅?,你們動作快點(diǎn),
我看中的那款車就剩最后幾輛了。等我提了車,就帶同學(xué)出去兜風(fēng),看誰還敢瞧不起我!」
這是我弟林濤興奮的聲音。錄音播放完畢,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我爸媽的臉色從紅到白,
再到青紫,精彩紛呈。林悅的表情也僵住了,她大概沒想到我還有這一手?!噶治?!
你……你竟然算計(jì)我們!」我爸惱羞成怒,揚(yáng)手又要打我。這一次,我沒有躲。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再動我一下試試。這錄音,
還有這些年我給家里的轉(zhuǎn)賬記錄,會立刻出現(xiàn)在所有親戚朋友的手機(jī)里。
我倒想讓大家評評理,看看你們是怎么把親生女兒當(dāng)提款機(jī),
又是怎么理直氣壯地毀掉她的人生。」我爸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終究是沒敢落下來。他知道,
我這次是來真的了。見硬的不行,我媽立刻改了策略。她從地上爬起來,抱著我的腿,
眼淚鼻涕一起流:「小微啊,媽錯了,媽知道錯了!你別生氣,都是我們的不對!
可我們也是為了小濤好啊,你就這么一個弟弟,你不疼他誰疼他?」「車已經(jīng)買了,
退不了了。你就當(dāng)……就當(dāng)是給弟弟的結(jié)婚禮物,提前送了,好不好?媽求你了!」
我低頭看著她,心中一片冰冷。又是這樣。每次他們榨干我之后,都會用親情來綁架我,
用哭鬧來逼我就范。以前的我,總會心軟。但今天,不會了。「放開?!?/p>
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肝也环?!小微,你不能這么狠心?。 埂肝覕?shù)到三?!?/p>
我平靜地說,「一,二……」沒等我數(shù)到三,林悅就把我媽拉了起來?!笅?,你求她干什么!
她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林悅扶著我媽,對我怒目而視,「不就是三十萬嗎?
說得好像天塌下來一樣!林微我告訴你,這錢我們花了,就是花了!你有本事就去告我們!」
「對!你去告!我看法院會不會判親生父母的罪!」我爸也跟著叫囂起來。
他們吃定了我不敢,吃定了我還要臉?!负冒??!刮逸p輕一笑,
笑容里卻帶著讓他們膽寒的決絕。「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我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p>
我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茶幾上?!高@是房產(chǎn)證,上面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這套房子,
從首付到月供,每一分錢都是我出的?!刮噎h(huán)視著他們震驚的臉,繼續(xù)說道:「這三十萬,
我就當(dāng)是買斷了和你們二十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從現(xiàn)在開始,我跟你們,跟這個家,
再無任何關(guān)系。」「給你們二十四小時,帶著你們的東西,從我的房子里,滾出去。」
我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把他們炸得體無完膚?!改愕姆孔??林微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爸第一個跳起來,搶過那份文件,「這房子明明是我們家買的!」「爸,你看清楚,
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誰的名字?!刮姨嵝阉?。他死死地盯著那個名字,手開始發(fā)抖。當(dāng)年買房時,
他們也想把名字加上去,但我留了個心眼,以他們征信有問題為由,
堅(jiān)持只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這些年,他們住得心安理得,大概早就忘了這件事。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媽也湊過來看,看完后,整個人都癱軟了。
林悅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diǎn)。她一直以為這房子是家里的,
是她和林濤以后可以啃老的資本?!附?,你不能這么做!」她尖叫起來,「你把我們趕出去,
我們住哪兒?」「那是你們該考慮的問題,不是我的?!刮依淠乜粗?,
「當(dāng)初你攛掇爸媽偷我錢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會住在哪里?」「我……」
林悅被我噎得說不出話?!高€有你?!刮肄D(zhuǎn)向林濤,「你不是有新車嗎?天冷了,
睡車?yán)镆餐ε偷摹!沽譂哪槤q成了豬肝色?!噶治ⅲ∧氵@個畜生!我要打死你!」
我爸終于爆發(fā)了,像一頭發(fā)怒的公牛朝我沖過來。我早有防備,
立刻撥通了手機(jī)上的一個號碼?!肝?,保安室嗎?A棟1201有人行兇,請立刻上來一趟。
」不到兩分鐘,兩個高大的保安就沖了進(jìn)來??吹轿堇锏年囌?,他們也愣了一下。「就是他,
要打我?!刮抑钢野?。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他?!改銈兏墒裁矗》砰_我!
這是我的家事!」我爸瘋狂掙扎?!赶壬?,請您冷靜一點(diǎn),有話好好說。」
我看著被控制住的父親,和旁邊嚇傻了的母親、弟弟妹妹,再次開口,聲音不大,
卻足以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最后說一遍,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從我的房子里消失。
否則,我不止會報(bào)警,還會請律師。到時候,就不是搬出去那么簡單了?!拐f完,
我不再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反鎖了房門。門外,
哭喊聲、咒罵聲、保安的勸解聲交織在一起,吵得我頭疼。但我心里,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天,終于要亮了。2第二天下午,我請了半天假,回到家??蛷d里一片狼藉,
像是被洗劫過一樣。他們果然走了。但他們走得并不甘心,把我房間里所有值錢的東西,
包括我的電腦、首飾,甚至是一些比較貴的衣服,全都席卷一空。不僅如此,
墻上還用紅色的油漆寫著幾個大字:「不孝女,白眼狼,不得好死!」我看著那刺眼的紅色,
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這樣也好。偷走的東西,就當(dāng)是最后的遣散費(fèi)。這幾個字,
更是幫我下定了最后的決心。我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家里重新打掃了一遍,
換了新的門鎖,把那些污言穢語用白漆覆蓋。做完這一切,我癱在沙發(fā)上,
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萬家燈火,第一次感覺,這個城市,終于有了一個真正屬于我的角落。
我拉黑了他們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世界清靜了。我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沒有了家庭的拖累,我的能力很快就得到了領(lǐng)導(dǎo)的賞識,不到半年,就升了職,加了薪。
我用獎金給自己報(bào)了瑜伽課,周末會約上三五好友去郊外徒步,
或者干脆在家看一整天的電影。我的生活,從一地雞毛,變得陽光明媚。我以為,
我和那個所謂的「家」,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直到三個月后,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jìn)來。
電話接通,傳來的是林悅尖銳又帶著哭腔的聲音?!噶治?!你是不是人??!爸住院了,
你都不來看一眼嗎?」我愣了一下,隨即恢復(fù)了平靜:「他怎么了?」「還不是你害的!
你把我們趕出來,我們只能租個又小又破的地下室。爸心情不好,天天喝酒,
結(jié)果喝出了胃穿孔,現(xiàn)在在醫(yī)院躺著,急需手術(shù)費(fèi)!」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控訴,
好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甘中g(shù)費(fèi)要多少?」我問。林悅似乎以為我心軟了,
立刻報(bào)出一個數(shù)字:「醫(yī)生說要五萬!你趕緊打過來!」「我沒錢。」我說得干脆利落。
「你放屁!你升職加薪了,我早就知道了!林微我告訴你,爸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沒完!
」「他不是還有你這個孝順女兒,還有他最寶貝的兒子嗎?」我反問,
「林濤那輛三十萬的車呢?賣了不就有錢了?」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
林悅才咬牙切齒地說:「車……車早就被他撞壞了!現(xiàn)在還在修呢!」我一點(diǎn)也不意外。
就林濤那個德性,給他一架飛機(jī)他都能開到溝里去?!改鞘悄銈兊氖拢c我無關(guān)。」
我準(zhǔn)備掛電話。「林微!」林悅的聲音突然變得惡毒起來,「你別得意!
你以為你把我們趕出來就贏了嗎?我告訴你,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來求我!」
說完,她狠狠地掛了電話。我聽著手機(jī)里的忙音,只覺得可笑。求她?她拿什么讓我求她?
3我沒有把這通電話放在心上,繼續(xù)過著我的小日子。又過了一個月,我正在公司開會,
手機(jī)突然瘋狂震動起來。是我的一個遠(yuǎn)房表姐。我掛斷了幾次,她還是鍥而不舍地打過來。
我只好跟領(lǐng)導(dǎo)告了聲罪,走到外面去接?!感∥?!你快看新聞!
你妹妹……你妹妹上電視了!」表姐的聲音激動得都變了調(diào)?!干想娨??」我一頭霧水。
「是?。≌f是被什么豪門給認(rèn)回去了!哎呀,原來你妹妹是流落在外的千金大小姐!
你們家這是要飛黃騰達(dá)了?。 刮覓炝穗娫?,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林悅,豪門千金?
這聽起來比我買彩票中了五百萬還要離奇。我將信將疑地打開手機(jī)新聞,本地頭條推送的,
赫然是一張林悅的照片。照片里,她站在一棟豪華的別墅前,
身邊是一對氣質(zhì)非凡的中年夫婦。她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是我從未見過的神采飛揚(yáng)。
新聞標(biāo)題是:《本市張氏集團(tuán)尋回失散二十年愛女,一出真假千金的現(xiàn)實(shí)大戲》。
我點(diǎn)了進(jìn)去,新聞里詳細(xì)描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原來,二十年前,
本市富商張啟山先生的夫人在醫(yī)院生產(chǎn)時,因?yàn)橐粓龌靵y,導(dǎo)致孩子被抱錯。二十年來,
他們一直在尋找自己的親生女兒。最近,終于通過一個陳舊的信物和模糊的線索,
找到了當(dāng)年那個護(hù)士,順藤摸瓜,找到了林悅。
新聞里還附上了張夫人的話:「看到悅悅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我女兒,那眉眼,
跟我年輕時一模一樣。雖然她吃了二十年的苦,但我們一定會好好補(bǔ)償她,
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我看著照片上林悅和那位張夫人相似的眉眼,
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原來,她從小就自視甚高,覺得她跟我們這個普通家庭格格不入,
并不是沒有原因的。她天生就該是公主。而我,大概就是那個襯托公主的灰姑娘的姐姐。
手機(jī)又響了,這次,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我按了接聽鍵?!噶治??!故橇謵偟穆曇?。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傲慢和炫耀。「新聞看到了嗎?」「看到了。」「沒想到吧?」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你把我趕出家門,以為我就會一輩子待在泥潭里?可老天爺是公平的,
我本來就不是那個泥潭里的人。而你,林微,你一輩子都只能待在那個又臟又臭的泥潭里?!?/p>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她的表演?!肝椰F(xiàn)在給你一個機(jī)會。」她說,「帶著爸媽,
來張家別墅門口,給我磕頭認(rèn)錯。或許我心情好了,可以賞你一口飯吃。不然的話……」
她拖長了語調(diào),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覆蝗辉鯓樱俊刮业貑?。「不然,
我會讓我爸媽——我的親生爸媽,動動手指頭,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別懷疑,
他們有這個能力?!?「是嗎?那我等著?!刮移届o地回了她一句,然后掛斷了電話。
我不會去求她,更不可能去給她磕頭。我只是有點(diǎn)好奇,如果林悅是張家的女兒,
那我又是誰的孩子?那個跟我爸媽長得沒有一處相似的我,又是從哪里來的?
這個念頭只在我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并沒有停留太久。對我來說,我是誰的孩子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是誰。我的人生,從我把他們趕出家門的那一刻起,
就已經(jīng)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手里。林悅的威脅,并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張氏集團(tuán)在本市雖然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企業(yè),但我的工作和他們并沒有交集。日子一天天過去,
風(fēng)平浪靜。我甚至都快忘了這件事。直到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在公寓樓下,
看到了一輛我不認(rèn)識的黑色賓利。車邊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像是司機(jī)。
看到我,他立刻迎了上來,恭敬地鞠了一躬。「請問,是林微小姐嗎?」
我警惕地看著他:「我是,你有什么事?」「林小姐,您別誤會?!顾B忙解釋,
「是張先生和張夫人想見您一面。」「張先生和張夫人?」我皺起了眉,「我不認(rèn)識他們。」
「就是……」他有些為難地說,「就是林悅小姐的親生父母?!刮易罱K還是上了那輛車。
我不是怕他們,我只是想知道,他們找我到底想干什么。車子一路平穩(wěn)地行駛,
最后停在了一家高級的私人會所門口。司機(jī)領(lǐng)著我走進(jìn)一個雅致的包廂。包廂里,
坐著一對夫婦。男的儒雅沉穩(wěn),女的雍容華貴,正是新聞上那對張氏夫婦。看到我,
他們的表情都有些復(fù)雜。尤其是張夫人,她死死地盯著我的臉,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