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李吧懸而不賞，系統(tǒng)在手心花放。女權跳梁太囂張，看我一一來清場。懸賞令下無躲藏，
底細扒光無處藏。讓她們慌，讓她們降，看誰還敢再囂張。這權柄握得穩(wěn)當，
風向由我來執(zhí)掌！——王碩1王碩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那個悶熱的周五夜晚。
空氣里彌漫著潮濕的熱氣，像一床密不透風的棉被，死死裹住了整個城市。
空調(diào)外機在窗外嗡嗡作響，老舊的壓縮機像是隨時會罷工，
每一次震動都帶著鐵銹摩擦的雜音。電腦主機發(fā)出沉悶的轟鳴，
散熱孔排出的熱氣混著窗外飄進來的潮濕空氣，在房間里凝成一層黏膩的薄膜，
貼在皮膚上格外難受。他剛在王笑吧里和一個女權博主吵了三百層樓，
對方的每一條回復都像針一樣扎在他的神經(jīng)上。那些關于性別平等、女性權益的論調(diào)，
在他看來全是無病呻吟的借口，氣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手指在鍵盤上敲得噼啪作響，
指節(jié)都泛了白。對方最后留下一句“夏蟲不可語冰”就拉黑了他，那幾個字像嘲諷的笑臉，
在屏幕上定格成刺目的存在。留下他對著漆黑的對話框咬牙切齒，
胸腔里的怒火像被點燃的汽油桶，燒得他渾身發(fā)燙，連呼吸都帶著火星子。“操他媽的，
這些女的真是一個比一個能裝！”他憤憤地敲著鍵盤，指腹因為用力而有些發(fā)紅。
在另一個帖子下留言：“要是能人肉出這些賤人的黑料，老子傾家蕩產(chǎn)也愿意！
”這句話帶著他所有的怒氣和不甘，像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按下發(fā)送鍵的瞬間，
激起了他自己都沒預料到的漣漪。就在這句話發(fā)送成功的瞬間，異變突生。
電腦屏幕猛地一黑，像是被人用黑布罩住，所有的光亮都被吞噬。緊接著，
一行血紅色的繁體字緩緩浮現(xiàn)，字體邊緣帶著詭異的光暈，仿佛是用新鮮的血液寫就，
在黑暗中跳動著不祥的光芒：【檢測到強烈意願，懸賞系統(tǒng)綁定成功】王碩嚇了一跳，
身體猛地向后一仰，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砰砰直跳，
撞得肋骨生疼。他第一反應是電腦中了病毒，急忙去按重啟鍵，指尖觸到冰冷的按鈕，
卻發(fā)現(xiàn)鍵盤和鼠標全都失靈了，像是被凍結在時間里。屏幕上那行字漸漸隱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設計精美的界面：暗紅色的底紋如同干涸的血跡，
上面隱約能看到類似血管的紋路在緩慢流動。中央是一個金色的天平圖標，
天平兩端卻并非砝碼，而是兩個模糊的人影，一男一女，正隨著某種節(jié)奏微微晃動。
下方顯示著【賞金池：∞】的字樣，那個無窮大的符號像是一個旋轉(zhuǎn)的漩渦，
仿佛要把人的目光吸進去。2“無限賞金？”王碩下意識地念出聲，
聲音因為驚訝而有些發(fā)顫。他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因為氣太久產(chǎn)生了幻覺。
“這是什么惡作劇程序？哪個混蛋搞的鬼？”他嘗試著移動鼠標，在桌面上胡亂點擊，
發(fā)現(xiàn)指針終于能動了，只是移動起來有些滯澀，像是在粘稠的液體里穿行。
界面上只有一個簡單的輸入框和【發(fā)布懸賞】的按鈕，按鈕是暗金色的，
上面刻著復雜的花紋，看起來古老而神秘。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
他將信將疑地把鼠標移到輸入框，點擊后鍵盤竟然恢復了功能，
他輸入了剛才和他吵架的那個女博主的ID“@平權之路”。
在懸賞內(nèi)容里寫道：“求這個傻逼女的真實信息和黑料，越詳細越好，最好能讓她身敗名裂。
”點擊發(fā)布按鈕的瞬間，屏幕上跳出一個提示框：【懸賞已發(fā)布，賞金10萬已凍結】。
那行字停留了三秒，然后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屏幕里。幾乎就在同時，
他的私信提示音瘋狂響起，“叮咚”聲連成一片，像是急促的警報。
一個匿名賬號發(fā)來一個壓縮包，沒有任何文字說明，只有一個簡單的附件圖標。
王碩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點開壓縮包，
個人信息：身份證掃描件、詳細住址、工作單位的內(nèi)部通訊錄、家庭成員的照片和職業(yè)信息。
甚至還有幾張看似在小區(qū)樓下偷拍的生活照，照片里的女人穿著樸素的家居服，
正提著菜籃子往家走，神情平和，和網(wǎng)絡上那個言辭犀利的博主判若兩人。
王碩的后背竄起一股涼意，像是有人用冰錐戳了一下，
但這涼意很快被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所取代，像電流一樣傳遍全身。
“我操...這居然是真的？！”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他仿佛找到了一把可以肆意操控別人命運的鑰匙，那種感覺讓他上癮，
比在論壇里吵贏一百場架都要痛快。接下來的日子里，王碩徹底沉迷于這種上帝般的感覺。
他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那個暗紅色的界面，
在各大社交平臺上搜尋那些發(fā)表“女權言論”的女性賬號，像一個獵人在尋找獵物。
他最先懸賞的是那個總在微博上呼吁完善公共場所哺乳室的母嬰博主“@母乳媽媽”。
那個博主的頭像里，她抱著一個嬰兒，笑得溫柔又滿足。
微博內(nèi)容全是關于母乳喂養(yǎng)的知識科普，以及各地母嬰室的建設現(xiàn)狀，
字里行間都透著對母嬰群體的關懷。王碩看著那些內(nèi)容就覺得刺眼，
他覺得女人在公共場合喂奶本身就不成體統(tǒng)，還要專門建個房間，簡直是小題大做。
賞金20萬，要求是“找出她當小三或者私生活混亂的證據(jù)，讓她別再裝純”。三天后，
他收到了一份詳細的報告，報告用清晰的邏輯和確鑿的證據(jù)證明：該博主與丈夫是大學同學，
戀愛長跑五年后結婚，婚姻幸福，丈夫是一名醫(yī)生，兩人育有一子，家庭和睦，
沒有任何黑料。但匿名發(fā)件人在報告末尾，附上了她家的詳細地址，精確到門牌號，
還有她孩子所在的幼兒園信息，包括班級和接送時間。王碩看著那些信息，
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他根本不在乎對方有沒有黑料，他要的只是讓對方不好過。
王碩毫不猶豫地將這些信息發(fā)到了孫吧，配文：“想要特權的母乳婊信息在此，
兄弟們知道該怎么做?！碧影l(fā)出后，他每隔幾分鐘就刷新一次，
看著評論數(shù)從幾十漲到幾百，那些辱罵和威脅的回復像興奮劑一樣注入他的血管。
“這女的看著就不是好東西，地址記下了。”“明天去幼兒園門口‘偶遇’一下？
”“讓她知道什么叫禍從口出?！蹦翘焱砩希粗拥紫聨装贄l辱罵和威脅的回復，
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心滿意足地睡著了，夢里都是自己掌控別人命運的場景。第二天上班時，
他注意到女同事小張一直在揉眼睛，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哭過，工作時也總是走神，
打印文件都弄錯了好幾次?！霸趺戳诉@是？”王碩端著水杯經(jīng)過她工位時，
裝作關切地隨口問道。小張?zhí)痤^，眼神躲閃，勉強笑了笑，聲音帶著哭腔：“沒什么，
就是昨天加班太晚，沒休息好?！彼男θ荼瓤捱€難看，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jié)都白了。
旁邊的同事李姐湊過來，壓低聲音告訴王碩：“別提了，
小張昨天在更衣室喂奶時被人偷拍了，照片不知道怎么就被發(fā)到了公司群里。
現(xiàn)在全公司都在議論她，說什么的都有，她能不哭嗎？”李姐嘆了口氣，眼神里滿是同情，
“現(xiàn)在的人怎么這么缺德，人家也是沒辦法，公司又沒有母嬰室，才躲去更衣室的。
”王碩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他猛地想起自己昨天發(fā)布的那個懸賞，
那個母嬰博主的信息，還有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
但他很快甩開了這個念頭——怎么可能有關系，全天下呼吁母嬰室的人那么多，
被偷拍的也不止小張一個，肯定是巧合。他安慰了小張兩句，語氣卻有些生硬，
然后匆匆回到自己的座位，心里卻像是長了草，坐立難安。一周后，王碩的姐姐來公司找他，
說是順路，想給他帶點家里做的醬菜。姐姐剛生完孩子六個月，還在哺乳期，
懷里抱著熟睡的外甥，小家伙臉蛋紅撲撲的，呼吸均勻。“寶寶剛才在車上醒了，
鬧著要吃奶，你這里有母嬰室嗎？”姐姐有些不好意思地問，眼神里帶著一絲期待。
王碩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注意過公司有沒有這東西，他想了想，
搖了搖頭：“我們公司沒那玩意兒。你要不忍忍，或者去衛(wèi)生間喂吧?！毙l(wèi)生間雖然不太好，
但總比在大廳里強。姐姐面露難色，眉頭皺了起來：“衛(wèi)生間不太衛(wèi)生啊，而且人來人往的，
也不方便，萬一被人看到...”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滿是尷尬和為難。就在這時，
部門經(jīng)理張姐經(jīng)過，她看到抱著孩子的王碩姐姐，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王碩，這是公司，不是托兒所。讓你家屬注意點影響，
這里是辦公的地方，不是讓你帶孩子來玩的?！睆埥阏f完，沒等王碩解釋，就轉(zhuǎn)身走了，
留下一個冰冷的背影。姐姐頓時紅了臉，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抱著孩子的手都在發(fā)抖，
她低下頭，聲音帶著哭腔：“那我先走了，醬菜放你桌上了?！闭f完，她匆匆離開了公司，
連頭都沒敢回。王碩看著姐姐落寞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尷尬，也有些生氣。
氣經(jīng)理不近人情，氣姐姐不該來公司添麻煩，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他覺得這件事很別扭，但很快就把它拋在了腦后，畢竟生活還要繼續(xù)，
他的“懸賞大業(yè)”也不能停。那天下午，他在瀏覽游戲論壇時，看到一個女玩家發(fā)的長帖，
詳細分析了幾款熱門游戲里的性別歧視元素。
比如女性角色穿著暴露、技能設定偏向輔助而非輸出，還呼吁游戲廠商能夠重視這個問題，
做出改變。帖子下面有很多支持者，但也有不少反對的聲音，其中就有王碩的“老熟人”，
那些活躍在孫吧的網(wǎng)友。王碩看著那個女玩家的頭像，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動漫女孩，
他覺得對方就是在雞蛋里挑骨頭，玩?zhèn)€游戲而已，哪來那么多講究。他心里的火氣又上來了，
打開那個暗紅色的界面，又懸賞了這個在微博上批評游戲性別歧視的女玩家。
懸賞金額30萬，要求是“人肉出她的真實信息并讓她退網(wǎng)，讓她知道少管閑事”。
這次的反噬來得更快，快到讓他措手不及。第二天上班，部門開會分配新的項目任務，
王碩本來以為那個重要的核心模塊肯定是自己的，畢竟他上個季度的業(yè)績是部門第一。
但總監(jiān)公布名單時，卻壓根沒提到他的名字，那個模塊分給了一個剛?cè)肼毑痪玫呐隆?/p>
他立刻舉手，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去問總監(jiān)原因：“張總監(jiān)，
為什么那個項目不讓我負責？我上個季度的業(yè)績一直是部門最好的??！
”總監(jiān)放下手中的文件，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笑容，他拍拍王碩的肩：“小王啊，
這個項目需要細心和耐心，可能不太適合男性。你還是負責之前的模塊吧，那個更適合你。
”王碩愣住了，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被總監(jiān)打斷。
總監(jiān)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能力是一方面，但有些工作確實女性更擅長。
這也是為了項目考慮，你要理解。
”這些話聽起來異常耳熟——正是他昨天在懸賞帖底下評論那個女玩家時說的話，
當時他說“女的就適合玩玩輔助，核心輸出還是得靠男的”。3王碩站在原地，
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當晚回家，王碩對著電腦發(fā)呆，屏幕亮著，
但他什么也沒干，只是盯著桌面背景上那個模糊的風景圖。
同事小張、找不到母嬰室的姐姐、還有今天自己遭遇的性別歧視...這些事情像是一條線，
串聯(lián)起來，指向那個詭異的懸賞系統(tǒng)。“不可能是巧合?！彼哉Z，后背滲出冷汗，
浸濕了襯衫。他嘗試著想要卸載這個詭異的系統(tǒng)，用了各種殺毒軟件，甚至想重裝系統(tǒng)。
但那個暗紅色的界面就像寄生在他的電腦里一樣，無論他做什么，只要開機，
它就會準時出現(xiàn)在桌面上。無法刪除，無法阻止。恐懼之下，他決定暫時停止使用系統(tǒng)，
他把那個界面最小化，藏在任務欄的最深處，不敢再打開。但這種克制只持續(xù)了不到一周，
就像戒煙的人忍不住復吸一樣，那種掌控別人的快感實在太誘人了。那天他刷微博時，
看到一條熱搜：某知名企業(yè)女高管因生育問題被降職，從核心部門調(diào)到了邊緣崗位，
薪資也降了一半。評論區(qū)有個ID為“@職場女性之光”的用戶寫了一段長評，
用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
被頂替、晉升時因為“需要照顧家庭”而被優(yōu)先考慮男性...字里行間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卻又透著一股不肯放棄的韌勁。這條評論獲得了上萬點贊，也被轉(zhuǎn)到了李吧，
下面的評論炸開了鍋?！坝謥砹擞謥砹耍木蜁u慘，自己能力不行怪誰？
”“生孩子是自己的選擇，憑什么讓公司買單？”“就是，職場看的是能力，不是性別，
自己不行別找借口。”王碩看著帖子底下的評論，感覺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發(fā)癢，放在鼠標上，蠢蠢欲動。最終，欲望戰(zhàn)勝了恐懼，
他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再次打開那個暗紅色的界面。他輸入：“懸賞@職場女性之光，
找出她靠身體上位的證據(jù)，賞金50萬！我就不信她能那么干凈！”點擊發(fā)布的瞬間，
他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心臟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疼得他捂住了胸口。第二天上班，
他剛到公司，就被人事部門的人叫了過去。人事經(jīng)理坐在他對面，臉上沒什么表情，
像是在宣布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王碩，考慮到你最近的表現(xiàn)，
公司決定將你調(diào)至行政助理崗位。薪資相應會有調(diào)整，下調(diào)30%?！蓖醮T猛地站起來，
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為什么？我的業(yè)績一直是A級！
上個季度的項目報告你也看了，我為公司掙了多少利潤，你心里沒數(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