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宿敵重逢陸大隋第一次見到徐喆,是在公司年會的演講臺上。聚光燈下,
徐喆作為新晉合伙人從容不迫地介紹著下一季度的戰(zhàn)略規(guī)劃。
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金絲眼鏡后的目光銳利而冷靜。
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宴會廳每個角落,平穩(wěn)有力,不容置疑?!把b模作樣。
”陸大隋仰頭喝盡杯中香檳,氣泡刺激著喉嚨,卻壓不住心頭那團火。三個月前,
就是這個徐喆,毫不留情地否決了陸大隋耗時半年準備的項目方案,
讓他在全部門面前丟盡顏面。而現(xiàn)在,這人居然一躍成了公司最年輕的合伙人,
直接掌管陸大隋所在的投資部?!瓣懡?jīng)理,聽說徐總以前在華爾街和你師兄是死對頭?
”下屬小陳湊過來小聲問。陸大隋眼神暗了暗,沒回答。何止是死對頭,
徐喆和他師兄的恩怨圈內人盡皆知,最后以師兄被迫離開金融界告終?,F(xiàn)在,
這人是明擺著沖他來了。演講結束,掌聲雷動。徐喆走下臺,徑直朝著陸大隋的方向走來。
所到之處,人們紛紛讓路問候,他卻目不斜視,最終停在陸大隋面前?!瓣懡?jīng)理,
對我剛才的報告有什么高見?”徐喆嘴角微揚,眼中卻無半分笑意?!靶炜傊v得很好,
受益匪淺?!标懘笏骞俜降鼗卮?,舉起酒杯示意,“恭喜高升。”徐喆沒有舉杯,
反而向前半步,逼近陸大隋的私人空間。他比陸大隋略高一些,此刻微微低頭,
聲音壓低到只有兩人能聽見:“聽說你正在爭取長風集團的項目?!毙靻搭D了頓,
看到陸大隋瞳孔微縮,滿意地繼續(xù)道,“巧了,我也很感興趣。不如我們打個賭,
看誰能拿下它?”陸大攥緊酒杯,面上卻笑得云淡風輕:“徐總說笑了,您現(xiàn)在是上司,
想要什么項目不是一句話的事?”“哦?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徐喆忽然笑了,
伸手替陸大隋整了整本就很整齊的領帶,動作親昵得令人不適,“那我更要證明給你看了。
公平競爭,輸了的人...答應贏家一個條件,如何?”不等陸大隋回答,
徐喆已經(jīng)轉身離開,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2 暗流涌動那一刻,
陸大隋有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接下來一個月,陸大隋幾乎住在了辦公室。
長風集團的項目對他意義重大,不僅是晉升合伙人的關鍵一跳,
更是向徐喆證明自己能力的絕佳機會。他比任何時候都拼命,帶領團隊通宵達旦地準備方案,
親自跑了十幾次長風總部,連對方老總喜歡什么牌子的雪茄、女兒在哪讀書都摸得一清二楚。
相反,徐喆卻顯得云淡風輕,偶爾過問幾句,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其他事務。但越是這樣,
陸大隋越覺得不安。競標前一天晚上,陸大隋終于在辦公室堵住了徐喆。
他剛結束與長風副總的電話,對方暗示他的方案很有希望,但語氣有些古怪。
“徐總到底跟長風說了什么?”陸大隋直接推開徐喆辦公室的門,單刀直入。
徐喆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聞聲轉身,慢條斯理地晃著手中的威士忌:“擔心我耍手段?
”“我只是希望公平競爭。”陸大隋冷冷道。徐喆輕笑一聲,走到陸大隋面前。
夜晚的辦公室只剩他們二人,燈光昏暗,空氣中有種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感。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公平,陸經(jīng)理?!毙靻吹氖种竸澾^辦公桌邊緣,“比如現(xiàn)在,
我可以讓你明天根本去不了競標現(xiàn)場,信嗎?”陸大隋瞳孔驟縮:“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最好態(tài)度好一點?!毙靻赐蝗簧焓郑粗覆吝^陸大隋的下唇,
“這里沾了點咖啡漬?!庇|電般的觸感讓陸大隋猛地后退,撞在門上發(fā)出沉悶聲響。
徐喆的眼神暗了暗,像是被這個明顯的拒絕激怒了。“滾出去。”徐喆突然冷下臉,
“明天競標現(xiàn)場見分曉?!蹦且灰龟懘笏鍩o眠。第二天清晨,
他提前兩小時出發(fā)前往長風集團,卻遭遇了“意外”的交通癱瘓——三輛車追尾,
道路完全堵塞?!疤闪耍皇菃??”電話里,徐喆的聲音毫無歉意,“需要我順路接你嗎?
我繞道過去?!标懘笏逡а谰芙^,沖出車門在車流中狂奔一公里才打到車。
到達長風會議室時,競標已經(jīng)開始十分鐘,他頭發(fā)凌亂,氣喘吁吁,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而徐喆正優(yōu)雅地坐在長風高管中間,朝他投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
3 賭約之縛結果毫無懸念。徐喆代表公司拿下了項目,而陸大隋因為遲到和準備不足,
表現(xiàn)一塌糊涂。當晚,徐喆辦公室?!霸纲€服輸,陸經(jīng)理。”徐喆將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還記得賭約嗎?”陸大隋面無表情地站著:“徐總想要什么條件?辭職信我明天就交。
”“誰說我要你辭職?”徐喆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我要你,陸大隋。”空氣凝固了。
陸大隋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我說,我要你。”徐喆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
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了?!被闹嚫凶岅懘笏逍Τ雎暎骸靶炜偤榷嗔税??
我是男人。”“我知道?!毙靻吹难凵裆畈灰姷祝八晕艺f的每一個字,都很清醒。
”下一秒,陸大隋被猛地推倒在沙發(fā)上,徐喆的身軀壓下來,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量。
酒精和古龍水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充斥著他的鼻腔?!胺砰_!你他媽瘋了?”陸大隋掙扎著,
卻發(fā)現(xiàn)徐喆的力氣大得驚人。手腕被死死鉗制在頭頂,雙腿被對方體重壓制,動彈不得。
徐喆的嘴唇貼在他耳邊,聲音低沉而危險:“還記得陳默嗎?”陸大隋突然停止掙扎。陳默,
他師兄的名字?!八肺业?,你來還。”徐喆的牙齒輕輕咬住陸大隋的耳垂,“很公平,
不是嗎?”“我和陳默只是師兄弟,他的債憑什么我還?”陸大隋咬牙切齒。徐喆輕笑,
呼吸噴在他的頸側:“因為你和他一樣驕傲,一樣優(yōu)秀,一樣...讓人想摧毀。
”話音未落,徐喆的吻已經(jīng)落下來,粗暴而不容拒絕。陸大隋猛地扭頭躲開,吻落在臉頰上,
更加激怒了身上的人?!奥犞?,大隋?!毙靻吹谝淮谓兴拿?,卻帶著令人膽寒的親昵,
“你可以反抗,但每反抗一次,我就會從你團隊里開除一個人。小陳好像剛買了房?
李靜的孩子還在上私立學校吧?”陸大隋僵住了:“你卑鄙...”“謝謝夸獎。
”徐喆的手指已經(jīng)解開他襯衫的第一顆紐扣,“現(xiàn)在,乖乖別動?!蹦且煌?,
陸大隋不知道是怎么結束的。他被強行留在辦公室休息間里,徐喆像個耐心的獵人,
一寸寸剝奪他的尊嚴,卻又在最后關頭停下來。“今天到此為止。
”徐喆替他拉好凌亂的衣服,動作幾乎稱得上溫柔,“我給你時間適應,但別讓我等太久。
”陸大隋沖進洗手間,瘋狂擦洗被觸碰過的皮膚,直到通紅一片。鏡中的自己眼神渙散,
嘴唇紅腫,領口處還有明顯的吻痕。這不是他認識的世界。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4 馴服之始從那天起,徐喆開始了對他的“馴服”。工作上,
徐喆表現(xiàn)得無可挑剔——嚴格、高效、公平,甚至偶爾會當眾稱贊陸大隋的方案。
但只有他們獨處時,那雙冷靜的眼睛里才會燃起危險的火焰?!敖裢砼阄页燥?。
”下班前五分鐘,徐喆的內線電話總會準時響起,不容拒絕。陸大隋試過找借口推脫,
結果第二天,他最得力的助手就被調去了邊緣部門。當他沖進辦公室理論時,
徐喆只是淡淡地說:“你不聽話,總要有人付出代價。選擇權在你。
”于是陸大隋學會了暫時屈服。他陪徐喆吃飯,陪他參加無聊的商務酒會,
甚至在徐喆的要求下搬到了他家對面的公寓——美其名曰“方便工作”。最可怕的是,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逐漸適應這種生活。徐喆除了在獨處時過于親密外,
幾乎是個完美的上司和伴侶:聰明、體貼,記得他所有喜好,在他熬夜工作時默默端來咖啡,
在他感冒時強硬地送他回家休息。有時陸大隋甚至會恍惚,覺得他們真的在談戀愛。
但下一秒,徐喆的某個掌控性舉動又會將他拉回現(xiàn)實?!澳阕罱凸P部的林小姐走得很近。
”某天深夜,徐喆狀似無意地提起,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卷著陸大隋的頭發(fā)。
陸大隋心中一凜:“只是工作往來?!薄白詈萌绱恕!毙靻次橇宋撬奶栄?,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薄拔也皇悄愕臇|西!”陸大隋猛地站起來。徐喆也不惱,
只是微笑著看他:“那我們來驗證一下?明天林小姐會被調去分公司,
除非...”陸大隋僵在原地,血液冰涼。他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明明笑著,
眼底卻全是冰冷的占有欲。“除非什么?”他聽到自己干澀的聲音?!俺悄阒鲃游俏?,
現(xiàn)在。”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來。陸大隋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知道自己應該一拳揍在那張英俊的臉上,然后摔門而去。
但想到林小姐期待已久的晉升機會可能因自己而毀于一旦,他的腳就像被釘在原地。
徐喆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靠在沙發(fā)上等待,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漫長的半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