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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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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上的日期,像一枚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沈清言眼底。十月十七日。

不是血肉被撕扯啃食時的劇痛時刻,不是被狠狠推出門外、撞上冰冷鐵門時的絕望瞬間,

更不是父親那雙冷漠的眼和母親避開的視線,

以及趙宇驚惶搶過她最后一袋食物時那丑惡的嘴臉——是一年前。她呼吸驟然停止,

胸腔里那顆心臟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跳出來。冷汗瞬間浸透單薄睡衣,

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帶來冰冷而真實的觸感。不是夢。那徹骨的絕望和痛苦,太清晰了。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環(huán)顧這間狹小卻熟悉的出租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刺痛讓她混亂狂躁的思緒強行凝聚。一年!她只有一年時間!狂喜和恐慌海嘯般席卷而過。

她赤腳沖下床,撲到書桌旁,抓過紙筆,手指顫抖得幾乎握不住筆。食物!水!藥品!燃料!

武器!……清單瘋狂蔓延,字跡潦草如鬼畫符。錢!她需要錢!父母常年偏心弟弟,

她的工資大半被搜刮,存款少得可憐。只有外公留下、尚未被他們算計去的那套小公寓!

賣房!掛售中介,聯(lián)系小額網(wǎng)貸,

甚至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帶的借貸APP……沈清言眼底赤紅,動作快得近乎痙攣?;钕氯?!

不惜一切代價活下去!讓那些背叛她的人,付出代價!時間在瘋狂采購中飛速流逝。

她像個不知疲倦的機器,奔波于各大批發(fā)市場、藥店、加油站、戶外用品店,

甚至通過特殊渠道摸到了地下黑市的門路。小公寓很快被各種紙箱麻袋淹沒,

從地板堆到天花板,只留下窄窄的過道。數(shù)額巨大的消費記錄,不同地點頻繁提現(xiàn),

數(shù)次試圖大量購買管制物品的異常行為,終于觸動了無聲的警報。

當她幾乎搬空郊區(qū)一家大型倉儲超市的庫存,并要求分散送至幾個不同地址時,

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出現(xiàn)了?!吧蚯逖耘繂??”為首的男人出示深藍色證件,徽章冰冷威嚴,

“國家安全特別情報局。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避噹兰拧?/p>

沈清言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心一點點沉下去。還是引起了注意。

特情局問詢室白得刺眼,冷光燈打在臉上。長桌對面三位調查員,為首的四十歲左右,

面容冷峻,眼神銳利如鷹?!吧蚺?,”他聲音沒什么溫度,

面前攤開著她的檔案和厚厚一摞清單,“解釋一下你近期的行為。大量購買生存物資,

分散運輸,異常借貸,甚至試圖獲取管制物品。目的?”旁邊的女調查員低頭記錄,

另一位年輕男調查員則毫不掩飾地打量她,目光審視,帶一絲輕蔑。沈清言喉嚨發(fā)干。

重生的秘密是她唯一的籌碼,也是最大的瘋狂。她深吸一口氣,指甲掐進掌心?!叭绻艺f,

一年之后,這個世界會陷入末日?!甭曇粢蚓o張沙啞,但字句清晰。“一種未知病毒爆發(fā),

感染者變成嗜血怪物,速度極快,力量驚人,

只有破壞大腦或徹底摧毀神經系統(tǒng)才能讓它們停止活動……”她詳細描述喪尸特征、弱點,

列舉幾次重大災變的時間點,甚至提到初期會被忽略的異常氣候。“……第一波大規(guī)模感染,

明年秋,市中心醫(yī)院是源頭之一!三個月后秩序崩潰,軍隊……”“夠了!

”為首調查員猛地拍桌打斷,臉上是壓不住的怒意和荒謬,“沈清言!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這種毫無根據(jù)、荒誕不經的科幻小說橋段?

”他拿起清單抖得嘩嘩響:“就憑這些臆想出來的‘預言’,擾亂市場秩序,大量囤積,

非法借貸?你知道這是什么性質嗎?!”旁邊男調查員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嗤笑,搖了搖頭。

沈清言的心沉入谷底。絕望像冰冷潮水漫上。“我說的是真的!”她提高聲音,

帶上一絲顫抖,“只要提前準備,可以救很多人!那些日期……”“證據(jù)呢?

”調查員冷冷逼視,“除了空口白話的‘預言’,有什么實質證據(jù)證明你說的任何一句話?

”沈清言啞口無言。證據(jù)?死過一次嗎?問詢室死寂。調查員的目光像刀子。

記錄的女調查員也停下了筆。就在這窒息沉默中,沈清言幾乎放棄時,

眼角余光捕捉到一點異樣。一直坐在最角落里,幾乎沒什么存在感、低頭記錄的女職員,

極輕微地動了一下。沈清言下意識抬眼望去。恰好對上一雙抬起的眼睛。極其冷靜的眼眸,

此刻深處卻驟然翻涌起驚濤駭浪——極致的震驚、難以置信,

以及……一種沈清言熟悉到刻骨銘心的、屬于末日掙扎求存者的血色光芒,一閃而逝。

那雙眼睛的主人似乎沒料到視線相撞,立刻垂下眼睫,恢復安靜記錄的姿態(tài),仿佛只是幻覺。

但沈清言的心臟,在這一刻瘋狂跳動起來。后續(xù)問詢機械壓抑。

調查員顯然將她定性為“妄想癥患者”或“故意擾亂秩序者”,語氣更嚴厲。

沈清言不再解釋末日,只咬死是危機儲備。她全部注意力,

都用眼角余光死死鎖在角落里那個安靜身影上。問詢結束。預期拘禁沒來,或許是證據(jù)不足。

調查員嚴厲警告不得再大規(guī)模異常采購后,讓她離開,但明確表示會持續(xù)關注。

走出壓抑大樓,傍晚涼風吹在身上,沈清言才感覺重新活過來。她回頭望了一眼深色玻璃門,

心臟仍在劇烈跳動。那個女職員……是誰?當晚,沈清言蜷縮在堆滿物資的公寓客廳角落,

借著應急燈光核對清單,用忙碌壓下驚惶和那一絲微弱不敢碰的期待。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陌生號碼。沒有標注騷擾或快遞。心跳驟然漏拍。指尖懸屏上方,猶豫幾秒,

莫名預感驅使她按下接聽。沒說話,那頭也是沉默,只有極輕微電流聲。幾秒后,

一個壓得極低、卻清晰的女聲傳來,帶著不容錯辨的急切探究,

撕裂所有偽裝:“第二波喪尸潮出現(xiàn)的變異體,常規(guī)方法無效,真正弱點不在頭部,

在脊椎第三節(jié)——用力擊碎,才能徹底癱瘓?!薄啊@個,你后來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電話那頭的女聲像重磅炮彈轟入耳膜,炸得沈清言腦子嗡嗡作響,

全身血液瞬間凝固又沸騰!她后來怎么發(fā)現(xiàn)的?那是用無數(shù)人命填出來的血淋淋教訓!

是她在尸山血海里掙扎,親眼看見“雷神”林楓自爆核心能量,撕開變異體后背,

用最后意識喊出來的!他用命換的消息!那時信息隔絕,外界不可能知曉!

除非……沈清言手指死死攥緊手機,冰冷金屬硌得掌骨生疼。她張嘴,喉嚨干澀發(fā)不出聲,

深吸一口滿是紙箱膠帶味的空氣,才找到自己聲音,嘶啞得不像話:“……不是后來發(fā)現(xiàn)的。

”她頓了頓,每個字都像從齒縫擠出,帶血淋淋腥氣:“是在西區(qū)撤離點,

我親眼看著‘雷神’林楓自爆核心能量,撕開那只變異體后背,

用最后一點意識喊出來的……他死了,這消息是用他的命換的?!彪娫捘穷^死寂。

連輕微電流聲都消失了。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沈清言能聽到自己心臟瘋狂撞擊胸腔的聲音。

然后,那邊傳來一聲極輕、極壓抑的吸氣聲,接著,女聲再次響起,

之前刻意壓低的冷靜徹底消失,

只剩下同樣劇烈、無法掩飾的顫抖難以置信:“林楓……你當時也在西區(qū)撤離點?不可能!

最后記錄顯示那里沒有平民幸存!你是哪個小隊的?你怎么可能……”話問到最后,

帶上了尖銳破音。沈清言沒回答,猛地打斷對方,

問出盤旋心頭一整天的疑問:“今天在特情局,角落里那個記錄員——是你?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隨即,女聲給出確認,卻拋出更重磅炸彈:“是我。

但我不僅僅是記錄員。我的名字,在國家機密檔案里,

應該已被列入‘末日爆發(fā)首月殉國專家名單’。”聲音里帶難以形容的復雜意味,苦澀,

嘲諷,劫后余生的戰(zhàn)栗?!吧蚯逖?,如果你真的來自未來,那么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或者我的代號——”“我是秦瀟,‘朱雀’計劃的負責人。”秦瀟?!沈清言呼吸驟停!

她當然聽說過!末日中期,殘存人類基地流傳幾個傳說名字和項目,“朱雀”是其中之一。

傳聞那是國家最高級別機密研究,破解病毒源頭或尋找能量屏障,負責人是百年難遇天才,

但在末日初期最早一波災難中犧牲,連同整個項目湮滅,成為巨大遺憾和謎團。

她……她沒死?也重生了?!巨大信息量海嘯般沖擊認知,沈清言腿一軟,

沿冰冷墻壁滑坐地上,手機幾乎脫手。“……‘朱雀’……秦博士?”她無意識重復,

聲音飄忽像夢囈。“是我。”秦瀟聲音迅速重新冷靜,恢復科研人員特有的條理緊迫感,

“看來我們都需重新評估現(xiàn)狀。見面談,必須當面談!你現(xiàn)在的住處安全嗎?是否被監(jiān)視?

”沈清言報出小公寓地址?!暗任?。三十分鐘內到?!鼻貫t語速極快,

“清除你來時的所有監(jiān)控痕跡,我會從應急通道上來。在我們見面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

包括你之前的‘親人’?!弊詈髢蓚€字,咬得格外重,帶冰冷意味。電話被干脆利落掛斷。

沈清言握著發(fā)燙手機,坐在堆積如山物資中間,久久未動。窗外,城市霓虹依舊璀璨閃爍,

勾勒太平盛世虛假輪廓。但在這間小公寓里,兩個從地獄歸來的靈魂,即將打破這脆弱平靜。

她緩緩抬頭,目光越過那些能讓她活下去的物資,投向窗外漆黑夜空。這一次,

她不再是一個人。而她們要救的,或許也不僅僅是自己。遠處,似乎隱約傳來一聲警笛長鳴,

又迅速消失在夜風里。風暴,真的要來了。電話掛斷后的每一秒都像被無限拉長。

沈清言坐在地上,背靠著冰冷的、印著某某飼料廣告的紙箱,呼吸急促。

秦瀟……“朱雀”計劃的秦瀟!

那個在傳聞中早已與她的研究一同葬身于初代災變火海的天才科學家!她不僅活著,

而且……也回來了?巨大的不真實感包裹著她,但掌心被手機硌出的痛感,

以及空氣中彌漫的嶄新膠帶和壓縮干糧的氣味,又在頑固地提醒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猛地爬起來,動作因為急切而有些踉蹌。安全?監(jiān)視?秦瀟的警告在耳邊回響。

她沖到大門口,小心翼翼地將眼睛湊近貓眼。樓道里聲控燈已經熄滅,一片昏暗寂靜,

看不出任何異常。但她不敢掉以輕心。她拉上所有窗簾,關閉大燈,只留下一盞昏暗的臺燈,

然后開始回憶自己每次回家的路線,思考是否有可能被跟蹤或監(jiān)控。她只是個普通市民,

之前一心只想著囤貨,反偵察意識幾乎為零。此刻,一種后知后覺的寒意才爬上脊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焦慮像藤蔓一樣纏繞收緊。她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突然,

極其輕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叩門聲響起。不是正門,是連接樓梯間的消防門!

聲音規(guī)律而克制,三長兩短,重復了一次。沈清言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

躡手躡腳地走到消防門后,透過門縫向外看——外面一片漆黑?!罢l?”她壓低了聲音,

喉嚨發(fā)緊?!笆俏遥貫t?!遍T外傳來那個剛剛在電話里聽過的聲音,此刻更清晰了些,

帶著一絲急促,“開門,安全?!鄙蚯逖圆辉侏q豫,迅速而輕巧地打開了門鎖。

一道纖細卻利落的身影閃了進來,帶著一股室外的涼氣。她動作極快,

反手就將門輕輕關上并重新鎖死,整個過程幾乎沒有發(fā)出聲音。來人脫下兜帽,

露出一張清秀卻異常蒼白的臉??瓷先ゲ坏饺畾q,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

鏡片后的眼睛銳利而明亮,此刻正快速地掃視著屋內堆積如山的物資,眼神里沒有驚訝,

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評估和確認。正是今天在問詢室角落里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女記錄員。

但她整個人的氣質已經完全變了。不再是那個縮在角落里的文職人員,而像一把出了鞘的刀,

冷靜,鋒利,帶著一種經歷過極度危險后沉淀下來的警惕。她的目光最終落在沈清言臉上,

仔細地、幾乎要穿透她靈魂般地審視著?!吧蚯逖??”她確認道。“秦博士?

”沈清言也同時開口。兩人對視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極度緊張和相互試探的氣息。

她們是來自同一個慘烈未來的幸存者,但此刻卻無比陌生?!白C明給我看。

”秦瀟率先打破沉默,她的聲音壓得很低,語速快而清晰,“除了林楓的死法。

說一件只有經歷過末日初期、并且到達過B市軍民臨時避難所的人才知道的事。

”沈清言的心臟重重一跳。B市避難所……那是她噩夢開始后短暫停留過的地方。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是一片沉沉的死寂和痛苦?!氨茈y所地下第三層的儲水罐,

不是在第三天的轟炸中被擊穿的?!彼穆曇舾蓾笆侨藶槠茐牡?。

守衛(wèi)隊長李愛國和他的小舅子,想趁亂獨占那點干凈水,結果操作失誤,

引燃了附近維修間的機油……大火和濃煙殺死了至少兩百個躲在下面的人,包括十幾個孩子。

后來上面為了穩(wěn)定人心,把這事推給了‘敵方精準打擊’?!彼D了頓,

看向秦瀟驟然縮緊的瞳孔,

補充了最血腥的一個細節(jié):“李愛國后來被憤怒的幸存者吊死在了避難所大門口,

尸體被割了上百刀……那天,下雨,血水混著雨水,流得到處都是……腥得讓人想吐。

”房間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秦瀟的臉色在白熾燈的冷光下顯得更加蒼白,她扶了扶眼鏡,

手指有極其細微的顫抖。這件事,在官方記錄里早已被徹底掩蓋,

所有知情者要么死于后續(xù)的災難,要么三緘其口。它不是能憑空編造出來的,

尤其是那種刻入骨髓的、對血腥氣的生理性厭惡?!皦蛄??!鼻貫t的聲音有些發(fā)啞,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要驅散那并不存在的血腥味,“我相信你?!彼痤^,

目光重新變得堅定銳利:“現(xiàn)在,該我證明我自己了。”她伸出自己的左手,挽起西裝袖口,

露出手腕內側。那里,有一道極其猙獰扭曲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強酸或者能量射線灼燒過,

甚至能看出一點焦黑的痕跡,與周圍白皙的皮膚形成恐怖對比。

“這是‘朱雀’實驗室第一次能量屏障過載爆炸時留下的。時間,去年……不,

按照現(xiàn)在的時間線,是‘明年’的7月24日下午3點17分?!彼郎蚀_無誤地報出時間,

“在場除了我,還有我的助手劉偉和兩名安全員,他們都沒能活下來。

爆炸原因是試圖逆向解析‘黑雨’中攜帶的未知能量信號,引發(fā)了核心模塊連鎖反應。

”她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但眼底深處那一閃而過的痛楚和悔恨,卻無法偽裝。

沈清言看著那道疤,胃里一陣翻騰。她認得這種傷痕,末日后期,

一些特殊變異體或是某些失控的外星造物,能造成類似的效果。秦瀟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跡。

“還有這個,”秦瀟從西裝內袋里取出一個極薄的、像是金屬名片的的東西,

邊緣有著不規(guī)則的熔毀痕跡,表面印著一個模糊的紅色朱雀紋樣和一組編碼,

“‘朱雀’最高權限身份卡的一部分。它本該和實驗室一起氣化?!弊C據(jù)確鑿。

無論是信息還是物證,都遠超這個時代能偽造的范疇。兩個從地獄爬回來的女人,在這一刻,

終于真正確認了彼此的身份。緊繃的氣氛稍稍緩和,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的、同病相憐的窒息感。“坐吧,地方有點亂?!鄙蚯逖阅税涯?,

艱難地開口,踢開腳邊一箱罐頭,清出一點點空間。秦瀟沒有客氣,

直接坐在一個裝著帳篷的箱子上,目光再次掃過這間被物資塞滿的公寓。“你做得很好,

囤積物資,這是活下去的基礎。”秦瀟的評價很客觀,“但還不夠,遠遠不夠。

個人的力量在真正的天災和全球性的系統(tǒng)崩潰面前,渺小得可笑。

我們必須讓國家機器動起來。”“我試過了!”沈清言聲音里帶上了一絲壓抑的激動和委屈,

“他們根本不信!認為我是瘋子!”“那是因為你只有‘預言’,沒有‘證據(jù)’。

”秦瀟打斷她,眼神銳利,“而且你的方式太直接,太容易引起警惕和排斥。我們需要策略,

需要他們無法反駁的證據(jù)鏈,需要找到一個能讓他們不得不重視的突破口。

”“你有什么計劃?”沈清言急切地問。和國家級科學家相比,

她之前的單打獨斗確實顯得幼稚而魯莽。秦瀟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反問道:“你剛才在問詢室里,提到了第一波感染爆發(fā)的時間和地點,明年秋天,

市中心醫(yī)院?”“是,那是第一個大規(guī)模爆發(fā)點,后來被稱為‘陷落之巢’。

”“具體是哪一天?最初的感染者有什么特征?最早的異常報告是什么?

”秦瀟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精準而迅速。

沈清言努力回憶著那些被血色模糊的記憶:“具體日期……大概是十月末,

應該是28號或者29號?那天晚上開始下第一場‘紅雨’。

最初的感染者是醫(yī)院急診科的幾個醫(yī)護人員,

他們接觸了一個之前因罕見高燒入院的病人……那個病人好像是個地質勘探隊的,

從西南邊境回來不久……”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回憶著,盡可能提供細節(jié)。秦瀟聽得極其認真,

不時追問幾個關鍵點,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輕輕敲擊,像是在構建某個模型。

“西南邊境……地質勘探……高燒……”她喃喃自語,鏡片后的眼睛越來越亮,

“也許……方向錯了……”“什么方向錯了?”沈清言不解。

秦瀟猛地抬頭看她:“在原本的時間線里,

我們一直認為病毒是隨著那場詭異的‘紅雨’降臨的,

是一種外星入侵或者大氣層外的生化攻擊。

果你說的這個最初感染源是真的……”她的語氣變得急促而興奮:“也許‘紅雨’不是源頭,

它只是一個‘激活劑’或者‘放大器’!真正的病毒原型,

可能早就以某種休眠狀態(tài)存在于地球的某些極端環(huán)境里,

或者……就藏在某些我們尚未深入探索的地下區(qū)域!

那個地質勘探隊員……”一個全新的、更加可怕的猜想浮出水面。就在這時,

秦瀟隨身攜帶的那個不起眼的公務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拿出來看了一眼,

是一條加密信息。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凝重。“怎么了?”沈清言感到不安。

秦瀟將手機屏幕轉向她。上面只有簡短的一行字,

發(fā)自一個沒有署名的加密號碼:【“歸巢鳥”項目原始數(shù)據(jù)艙,

已于今日19:03分自西南K-7區(qū)域深井回收,檢測到異常生物能量讀數(shù),評級:深黃。

知悉。】發(fā)送時間,正是半小時前。秦瀟抬起頭,看向沈清言,

眼神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驚和某種印證了的悚然。

“K-7區(qū)域……就是那個地質勘探隊最后作業(yè)的地方?!彼穆曇舾蓾?/p>

歸巢鳥’……那是一個絕密的、從地殼深處提取古老巖芯樣本的研究項目……他們提前一年,

把‘東西’挖上來了?!眱扇藢σ曋紡膶Ψ窖劾锟吹搅吮涞目謶?。歷史的車輪,

似乎正因為她們的重生,而以一種更詭異、更急促的方式,加速碾壓而來?!拔覀儧]時間了,

”秦瀟猛地站起身,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決絕,“必須立刻行動。沈清言,你想辦法,

拿到你記憶中市中心醫(yī)院那個最初高燒病人,以及那個地質勘探隊的所有相關信息,

越詳細越好!哪怕是謠言或者小道消息!”“你呢?”沈清言也趕緊站起來。

“我去會一會這個‘歸巢鳥’的數(shù)據(jù)艙?!鼻貫t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看看它到底帶回來了什么‘驚喜’。然后……”她頓了頓,

語氣斬釘截鐵:“我們要給特情局,送上一份他們無法拒絕的、來自地獄的‘見面禮’。

”秦瀟的身影消失在消防門后,如同她來時一樣悄無聲息。沉重的門鎖咔噠一聲落回原位,

將室內令人窒息的緊迫感稍稍隔絕。沈清言背靠著冰冷的鐵門,緩緩滑坐到地上。

耳邊還回響著秦瀟最后那句冰冷而決絕的話——“一份無法拒絕的、來自地獄的‘見面禮’。

”還有那條加密信息……【異常生物能量讀數(shù),評級:深黃?!繓|西已經被挖出來了,

比前世更早!時間像懸在頭頂?shù)腻幍叮诩铀俾湎?。她不能癱坐在這里。

秦瀟交給了她任務,這是計劃的第一步,也是證明她們價值的關鍵。市中心醫(yī)院,

最初的高燒病人,地質勘探隊……這些信息,對于一個普通市民來說,難于登天。

但沈清言不是普通的市民了,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前世為了生存,她摸爬滾打,

接觸過太多灰色地帶的人。她猛地爬起來,沖到客廳雜物堆里翻找。

幾個壓變形的紙箱被扯開, finally,她從一個裝著手電筒和電池的盒子里,

摸出了一部老舊的、沒有任何智能功能的諾基亞手機,以及幾張皺巴巴的名片。

名片上印著“誠信商務咨詢,王經理”,下面是一串電話號碼。所謂“商務咨詢”,

其實就是私家偵探和情報販子,游走在法律邊緣。前世后期,秩序崩壞,

這類人要么最早死掉,要么如魚得水。這個老王,有點門路,但也認錢。沈清言插上充電器,

看著諾基亞屏幕亮起微光。她深吸一口氣,用這部無法被輕易追蹤的手機,

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對面背景音嘈雜,

帶著搓麻將的嘩啦聲和一個粗嗓門的“碰!”。“誰???”一個略顯沙啞和不耐煩的男聲。

“王經理?介紹人說你這兒能咨詢點‘業(yè)務’?!鄙蚯逖詨褐ぷ?,

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成熟世故些。對面沉默了一下,麻將聲小了些,

似乎走到了安靜點的地方?!澳膫€介紹人?什么業(yè)務?”“黑哥介紹的。想查個人,

大概一個月內,市中心醫(yī)院急診科收治的罕見高燒病人,可能跟一個西南回來的地質隊有關。

越詳細越好,病歷、入院記錄、接觸的醫(yī)護人員……所有信息,我都要。

”沈清言報出了前世偶然得知的一個地下中間人的名號,增加可信度。

對面嗤笑一聲:“妹子,你這業(yè)務可有點扎手啊。醫(yī)院里頭的事,那可是……”“雙倍市價。

”沈清言打斷他,“定金一萬,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打過去。事成之后,再付三萬。

只要信息快、準、全。”電話那頭呼吸明顯粗重了一下。四萬塊,對于一個民間調查來說,

是天價了。“……病歷是最高隱私,你這……”“三倍?!鄙蚯逖缘穆曇魶]有任何波動,

“先付定金。你只有24小時?!遍L時間的沉默,只有電流的滋滋聲。

沈清言能想象到對方在權衡風險和暴利。“……賬號我會發(fā)到這個手機上。記住,24小時。

還有,不管查到什么,我都沒聽過,也不認識你?!崩贤醯穆曇魤旱酶土??!俺山?。

”掛斷電話,沈清言立刻通過那個見不得光的借貸APP,

將一萬塊轉到了一個剛發(fā)來的陌生賬戶里。看著“轉賬成功”的提示,她手心有些冒汗。

這是孤注一擲。如果老王拿錢跑路,或者根本查不到東西,她不僅損失了寶貴的資金,

更浪費了致命的時間。但她沒有別的選擇。---與此同時,市郊,

一處戒備森嚴的地下設施入口。秦瀟換上了一身妥帖的深色技術員制服,

胸前掛著一張權限極高的通行證——這得益于她“朱雀”計劃負責人的身份,

盡管這個身份在當下時間線理應處于高度保密和半休眠狀態(tài)。

但她利用重生帶來的信息差和幾個精準的指令漏洞,臨時調取到了進入此地的權限。

車輛經過三道崗哨的嚴格盤查,最終駛入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這里燈火通明,

空氣里彌漫著機油和消毒水的混合氣味。不少穿著白大褂或制服的人員行色匆匆,

氣氛透著一股緊張的興奮。她的目光瞬間被大廳中央那個被透明隔離罩籠罩的物體吸引。

那是一個長約三米、直徑約一米的圓柱形金屬艙體,表面覆蓋著暗沉的隔熱材料,

但多處有破損和灼燒的痕跡,尤其是尾部,甚至有些扭曲變形。

艙體上印著一個模糊的鳥類歸巢圖案標志和“歸巢鳥-07”的編號。

這就是那個從極深處被強行召回的數(shù)據(jù)艙。幾個全副武裝、穿著密封防護服的人員正圍著它,

進行初步的外部檢測和消殺。各種儀器閃爍著不同顏色的光芒,連接著數(shù)據(jù)線。

“能量讀數(shù)穩(wěn)定,但仍處于‘深黃’級別。外部樣本采集顯示附著有未知有機殘留物,

已送檢。”一個技術人員正在向一位看起來是負責人匯報。秦瀟沒有靠近,

她站在稍遠處的觀察區(qū),目光銳利地掃過數(shù)據(jù)艙的每一個細節(jié)。

她的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動。就是這東西……提前一年,把災難的引信帶回了人間?

她的專業(yè)知識和前世模糊的記憶在腦中飛速交叉比對?!敖Y構損傷比預想的嚴重,

”她聽到另一個工程師低聲對同事說,“尤其是尾部推進器和樣本儲存庫的隔離閥,

像是……從內部受到了某種高強度腐蝕和沖擊。”內部沖擊?秦瀟的眉心驟然鎖緊。

就在這時,隔離罩內的一名檢測人員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湊近數(shù)據(jù)艙尾部一個扭曲的裂縫,

用高亮度探照燈向內照射。突然,他猛地向后踉蹌了一步,差點摔倒,

聲音通過內置通訊傳出來,帶著變調的戰(zhàn)栗:“那……那里面!有東西在動!我看到了!

陰影!一閃而過!”全場瞬間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條黑暗的裂縫上,

仿佛那是一條通往深淵的入口。負責人臉色大變,厲聲道:“后退!全部后退!

啟動最高級生物隔離 protocol!立刻!”刺耳的警報聲猛地炸響!

紅色的警示燈瘋狂旋轉,將整個大廳映照得一片血色。隔離罩迅速被更厚的合金擋板覆蓋,

更多的武裝人員沖了進來,緊張地舉起各種武器和捕捉設備對準了數(shù)據(jù)艙。

騷動和恐慌像病毒一樣在人群中蔓延。只有秦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冰冷的寒意順著她的脊椎爬升,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印證。

她想起了沈清言的話——“那個病人好像是個地質勘探隊的,

從西南邊境回來不久……”她也想起了“朱雀”實驗室那次失敗的解析實驗,

那場爆炸……以及爆炸前,

詭異、仿佛擁有自主意識的生命波動信號……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是儀器故障或未知能量干擾。

但現(xiàn)在……她看著那被層層封鎖的數(shù)據(jù)艙,眼神冷得如同極地寒冰。原來,

它們不是隨著“紅雨”來的。它們一直就在那里,在地底深處,沉睡著。

而被提前一年驚醒的,可能不僅僅是休眠的病毒……還有可能,是更恐怖的東西。

秦瀟悄無聲息地后退,融入騷動的人群,然后轉身快步離開。她需要立刻聯(lián)系沈清言。

她們那份“來自地獄的見面禮”,恐怕要加上更重量級、也更恐怖的籌碼了。而時間,

可能連24小時都不再有。手機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幽光映著沈清言毫無血色的臉。

沒有顯示號碼,只有一行簡短的文字,來自秦瀟的加密通道:【數(shù)據(jù)艙異常,活體反應。

速查醫(yī)院,時間恐不及?!俊盎铙w反應”四個字像冰錐刺入沈清言的眼底,

讓她四肢百骸瞬間冰涼。數(shù)據(jù)艙里……有活的東西?! 比前世更早,更詭異!

秦瀟的警告成了真!幾乎同時,那部老舊的諾基亞也嗡嗡震動起來。

屏幕上跳動著“未知號碼”。沈清言手指僵硬地劃過接聽,

那邊立刻傳來老王壓得極低、卻難掩驚惶的聲音,背景音里還有急促的風聲,像是在奔跑。

“媽的……妹子,你他媽到底惹了什么事?!”他聲音發(fā)顫,語無倫次,

“市中心醫(yī)院……那病歷……根本查不到!不是權限問題,是……是沒了!

電子記錄被覆蓋得干干凈凈,紙質檔案……負責歸檔的老庫管,昨天傍晚下班出車禍,

人現(xiàn)在還在ICU躺著,能不能醒都不知道!”沈清言的心猛地一沉。

“還有那個地質勘探隊……”老王喘著粗氣,恐懼幾乎要沖破電話線,

“西南回來的……第七勘探隊是吧?他們整個隊……回來第三天就被集體隔離審查了!

名義上是違規(guī)操作,但封鎖級別高得嚇人!我找了個兄弟想混進去打聽,差點被當間諜摁??!

那地方現(xiàn)在根本是只進不出!”信息被精準抹除!知情人被“意外”封口!

整個勘探隊被徹底隔離!這不是巧合!有一股力量,在她和秦瀟行動之前,

就已經在 systematically 地掩蓋痕跡!是因為數(shù)據(jù)艙的提前回收,

引發(fā)了更高層面的警惕和干預?還是……別的什么?“老王,你還知道什么?任何事情!

”沈清言急切地追問,指甲掐得掌心刺痛?!皼]了!真沒了!這錢老子賺不了,太嚇人了!

定金我退你一半……不,全退你!別再聯(lián)系我了!”老王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嚇破了膽,

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只留下一串忙音。聽筒從沈清言手中滑落,砸在堆放的罐頭箱上,

發(fā)出沉悶的聲響。線索,斷了。對方動作太快,太狠辣,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她以為自己有一年時間,可以慢慢籌劃,

但冰冷的現(xiàn)實狠狠抽了她一記耳光——敵人或許早已登場,

并且擁有著她無法抗衡的力量和效率。巨大的無力感像潮水般涌上,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靠著冰冷的墻壁,緩緩蹲下,抱住膝蓋。難道重生一次,依舊無法改變什么嗎?

依舊要眼睜睜看著悲劇重演?不行!她猛地抬起頭,眼底的血色重新凝聚。她死過一次,

沒什么可怕的了!硬闖醫(yī)院檔案室?不可能。劫持勘探隊的隔離人員?更是天方夜譚。

等等……隔離?沈清言腦中猛地劃過一道閃電!前世末日爆發(fā)后,

關于第七勘探隊的零星流言似乎又浮現(xiàn)出來……有人說他們根本不是隔離,

而是全部感染了某種“怪病”,被秘密轉移到了……對了!市傳染病防治中心!

附屬的特殊病原體隔離樓!那里防守或許相對外圍,

而且……前世大概就在這個時間點之后不久,

那里似乎發(fā)生過一次小小的、很快被壓下去的“安保演練事故”傳聞!這是一個機會!

也可能是最后的機會!她需要知道那“怪病”到底是什么樣子!需要最直接的證據(jù)!

她猛地抓起自己的智能手機,手指顫抖著,卻異常迅速地開始操作。

她登錄了一個本地的生活資訊論壇,

切換到一個很少有人知道的、用于交換灰色信息的子版塊。

她飛快地編輯著帖子:【高價急求:市傳染病防治中心特殊隔離樓,

近期(一周內)廢棄物(尤其是醫(yī)療垃圾)處理渠道。另,

重金招募能進入該區(qū)域進行短期保潔或配送工作的臨時人員,日結,價格面議,絕對優(yōu)厚。

急需!聯(lián)系方式:……】她留下了那部諾基亞的號碼。這是在賭,

賭那些被高昂報酬吸引、游走在邊緣的人,賭那些管理可能存在的一絲漏洞!帖子發(fā)出去了,

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不知能否激起漣漪。每一秒的等待都變得無比煎熬。

沈清言死死盯著那部沉默的諾基亞,感覺自己像是在被架在火上烤。

十分鐘……二十分鐘……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時候,諾基亞終于再次震動!

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她幾乎是撲過去接起電話?!拔??”對面是一個略顯油滑的男聲,

帶著點市儈和試探,“論壇上那個……找傳染病中心隔離樓渠道的,是你?”“是!

你有辦法?”沈清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皣K,那地方可邪乎,查得嚴得很?!蹦腥诉七谱?,

“不過嘛……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那的醫(yī)療垃圾通常是由‘康潔’公司統(tǒng)一處理,

每周二、周五凌晨清運。我小舅子的連橋在‘康潔’開車……當然,

這風險嘛……”“多少錢?”沈清言直接打斷他。對方報了一個高得離譜的數(shù)字?!翱梢?!

”沈清言沒有任何猶豫,“我要最快一次清運出來的東西!

尤其是來自西南地質勘探隊病人所在的樓層!哪怕只是一點碎片!明天凌晨,

東西到我指定的地方,錢一分不少你的!”“痛快!”對方似乎也沒料到這么順利,

語氣興奮起來,“地址發(fā)過來!不過妹子,我可提醒你,那地方的垃圾……聽說有點不對勁,

你最好……”“不用你管!記住,我要最快的一次!”沈清言再次強調。掛斷電話,

她立刻通過借貸APP將最后一筆能快速動用的錢轉了出去。

她幾乎掏空了自己所有的短期借貸額度,背上了巨額債務。但她不在乎了。

錢在末日就是廢紙。現(xiàn)在,她只剩下等待。等待一份來自地獄邊緣的“禮物”。她走到窗邊,

掀開窗簾一角。城市依舊燈紅酒綠,車水馬龍,一片祥和。沒有人知道,

地下的數(shù)據(jù)艙里可能藏著蘇醒的噩夢,隔離樓里可能躺著災難的零號病人,

而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暗中抹殺一切痕跡。她和秦瀟,兩個重生者,

就像試圖螳臂當車的傻子。但這一次,她們不再是孤身一人。沈清言握緊了手機,屏幕上,

秦瀟的那條信息依舊亮著。【數(shù)據(jù)艙異常,活體反應?!克钗豢诒涞目諝?,

回復了過去:【線索被斬斷,第七勘探隊遭隔離,知情人滅口。我已另尋他法,

嘗試獲取隔離樓直接證據(jù)。明日凌晨或有結果。我們需要更快!】信息發(fā)送成功。夜色濃郁,

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即將張開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而她們,正試圖撬開這頭巨獸的牙齒。

手機屏幕的光暈是這片壓抑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映著沈清言眼底交織的焦灼與決絕。

秦瀟的警告和老王的驚惶像兩把鈍刀,反復切割著她的神經。數(shù)據(jù)艙的“活體反應”,

勘探隊的徹底隔離,醫(yī)院線索的精準抹除……一只看不見的黑手,效率高得令人窒息,

正在將真相拖入深淵。她發(fā)出的那個冒險帖子,是黑暗中盲目射出的最后一顆子彈。

時間在死寂中黏稠地流淌。每一秒,都像在油鍋里煎熬。她死死盯著那部老舊的諾基亞,

它沉默得像一塊黑色的墓碑。突然!嗡——嗡——諾基亞屏幕驟亮,刺耳的震動聲劃破寂靜,

像一個垂死病人的驟烈心跳。沈清言幾乎是撲過去抓起了它,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喂?”她的聲音嘶啞干澀?!皷|西……東西拿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之前那個油滑男聲,

但此刻卻充滿了無法抑制的恐懼和生理性的惡心,伴隨著劇烈的干嘔聲,

“媽的……真他媽不是人該碰的……這……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說重點!

”沈清言低吼,心臟快要跳出胸腔。

“清、清運出來了……就、就在剛才……從那個特殊隔離樓層……”男人喘著粗氣,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按、按你說的,

病人的廢棄物……媽的……那繃帶上……沾著的……是、是……”他似乎又忍不住干嘔起來,

好幾秒才勉強繼續(xù),聲音里帶著哭腔:“……是爛掉的泥!黑的!綠的!還在動!

像……像蛆又不是蛆……媽的惡心死了!

還、還有撕下來的皮……底下不是肉……是……是樹皮一樣的玩意!

還在滲那種黑色的黏液……操!”男人的描述混亂而驚怖,卻像一把重錘,

狠狠砸在沈清言的認知上!爛泥?蠕動?樹皮?黑色黏液?!

這根本不是她認知中任何已知疾病或病毒感染的癥狀!

甚至和前世喪尸化前期的高燒、皮膚灰敗、血管凸起暴走的特征也截然不同!

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寒意,瞬間竄遍她的全身?!皷|西呢?!”她厲聲問,

打斷對方語無倫次的恐懼。

址……放在……放在那個廢棄工廠第三車間東邊的排水溝洞里了……用黑塑料袋包著……錢!

我的錢呢!”“確認收到東西,錢立刻到你賬戶!現(xiàn)在,立刻離開那里!忘掉今晚的一切!

”沈清言說完,不等對方回應,猛地掛斷了電話。

她抓起早就準備好的強光手電、一個加厚密封的證物袋、一捆消毒酒精和橡膠手套,

甚至還有一把沉重的扳手塞進后腰,像一頭矯捷的獵豹,無聲地沖出了公寓門,

直奔消防通道。深夜的街道空曠死寂,只有路燈投下昏黃的光斑。沈清言壓低帽檐,

將外套領子豎起,專挑最陰暗的小巷穿行,速度快得驚人。

重生帶來的身體素質提升和末日養(yǎng)成的潛行本能,在此刻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二十分鐘后,

她來到了城市邊緣那片廢棄的工業(yè)區(qū)。銹蝕的廠房像巨獸的骸骨,

在慘淡的月光下投下猙獰的陰影。空氣中彌漫著鐵銹和化工廢料的刺鼻氣味。第三車間。

東邊排水溝。她屏住呼吸,強光手電的光柱像一柄利劍,刺入潮濕陰暗的溝洞深處??吹搅耍?/p>

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被隨意塞在那里。心臟狂跳,腎上腺素飆升。她戴上橡膠手套,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扳手勾出那個袋子。重量很輕,

但入手有一種令人極度不適的、軟塌塌又帶著某種韌性的觸感。她迅速將袋子轉移到空曠處,

用戴著手套的手,顫抖著解開系緊的袋口。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腐爛有機物和某種刺鼻化學藥劑的味道猛地沖了出來,

熏得她一陣眩暈。手電光柱聚焦。首先映入眼簾的,

是幾團被污黑黏液浸透的紗布和醫(yī)用繃帶。而粘附在上面的東西,

讓沈清言的胃部一陣劇烈翻攪——那確實不是膿液或血污。

那是一種……無法名狀的、半凝固的、墨綠色的粘稠物質,

里面混雜著更深的、仿佛被碾碎的黑色淤泥顆粒。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手電光的照射下,

那些墨綠色的粘稠物表面,似乎有極其細微的、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波動!

像是有什么超小型的、無法辨識的微生物正在其中緩慢地、令人作嘔地蠕動!而另一邊,

是一小塊被撕扯下來的、疑似人類皮膚組織的東西,但它的背面……那個男人沒有形容錯!

根本不是皮下組織或肌肉紋理,而是一種粗糙、干裂、呈現(xiàn)出詭異木質紋理的結構,

裂縫里還在緩慢地滲出漆黑的、如同瀝青般的黏液!這……這是什么?!這根本不是喪尸化!

這更像……某種……寄生?異化?或者說……融合?!

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戰(zhàn)栗攫住了沈清言。前世直到她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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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3 11:18: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