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來了。
是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同樣身著一襲旗袍,與紅姐不一樣的是,花姐的旗袍是白色,上面繡了牡丹,。
旗袍側(cè)邊的叉開到了大腿根部,身材也更為豐滿。
旗袍包裹下的屁股走起路來扭的格外妖嬈。
夏若汐從她身上看到了風(fēng)塵味。
“紅姐,你找我?”
“嗯!新到的,你帶她們下去先驗(yàn)個身,然后再帶她們?nèi)デ逑匆幌拢瑩Q身干凈的衣服,晚上那批貴客挑的很,要是處子,就將她們帶到超級VIP套房?!?/p>
跟著花姐出了辦公室,夏若汐才發(fā)現(xiàn)這里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裝飾。
身為夏家的千金,豪宅見過不少,但奢華到這種程度的房子卻還是第一次見。
像電視上看到的國王宮殿一般。
偏偏在這個堪比國王宮殿般的地方,夏若汐感覺到了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和不安。
剛剛紅姐還有那保鏢的話一直在她耳邊縈繞,說明這里的奢華是用數(shù)不清的無辜少女堆砌而成的。
“哎呀!”
走在夏若汐前面的金發(fā)女孩突然絆了一跤。
夏若汐急忙將她扶起:“怎么樣?你沒事吧?”
金發(fā)女孩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太餓了,頭暈的很!”
金發(fā)女孩和夏若汐一樣,自從被綁架后就沒吃過東西,此時的肚子里空蕩蕩的。
“來,我扶你!”
夏若汐說著便將手伸進(jìn)了金發(fā)女孩的胳膊里。
“謝謝,我叫安可心,你呢?”
“夏若汐!”
“我們能逃出去嗎?”安可心抬眼打量了下四周,小聲地問道。
“逃?我也不知道,先保命要緊?!?/p>
“嗯!”安可心點(diǎn)了下頭。
外面花園里的玫瑰花開的極為妖艷,像喝了人血一般,紅的詭異。
夏若汐心想:要是自己真成了它們的肥料,就什么希望也沒有了。
一個女孩子被賣到這種地方想要逃幾乎沒有可能,只能先保命再走一步算一步。
“花姐,又來新人了?”
走廊里,剛轉(zhuǎn)過一個彎,一個穿著花短袖,臉上一條長刀疤的男人攔住了她們的去路,他的身后還帶著幾個打手模樣的人
“刀哥,你不會又是想打主意了吧?上次那個新人的事紅姐都還在生著氣呢?”
花姐翹著小指在刀哥的胸前輕輕地戳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被男人玩不就是她們的命嗎?誰先玩還不是一樣?”
話落,刀哥雙手腰間一叉,用他猥瑣的目光挨個打量起來。
這些新人中加上夏若汐一共有五個,刀哥每打量完一個都要用他的臟手摸一把對方的屁股。
“哎呦!這個可以,漂亮!花姐,把她先借給我玩一下如何?我保證很快還你?!?/p>
刀哥的那只臟手捏著夏若汐的下巴左右搖晃了個來回。
散亂的頭發(fā)遮蓋了夏若汐大半個臉,卻依然沒能逃過刀哥的那雙火眼金睛。
他長期生活在女人堆里,只需一眼就能判定那女人是不是尤物。
“不行呀!刀哥,這幾個新人你可千萬不能碰,這可是紅姐特意為今晚的貴客們準(zhǔn)備的。你要是動了,小心紅姐讓人把你閹了?!?/p>
花姐扭動著她豐滿的屁股,來到刀哥跟前將他的手一把拍開。
“刀哥,后院的地下室里美人多的是,你想玩哪個就玩哪個,紅姐不會管的,這幾個新人,等過了今晚,以后你有的是機(jī)會?!?/p>
“切,花姐,你把我當(dāng)叫花子打發(fā)呀!我就是再想女人也不可能去碰后院地下室的,那些女人可都是染病等死的貨。而且,我聽說,很快就有人會將她們帶去公海處理?!?/p>
夏若汐與安可心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懼。
這里簡直就是女孩們的地獄呀!
“花姐,你就把她給我吧?你不說,我不說,紅姐肯定不會知道的?!?/p>
刀哥嘻皮笑臉還想繼續(xù)賴。
自從來到這個夜總會工作后,只要他看上的女人,他都會想辦法弄到。
“刀哥,你不想活了可別拉上我,紅姐的手段有多毒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上她了,等今晚過后有的是機(jī)會。”
說了半天,花姐就是不答應(yīng)。
“姑娘們,走吧?耽擱了時間,紅姐會怪罪的?!?/p>
夏若汐低著頭緊跟其后,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刀哥,那眼神盯的她汗毛直豎。
跟著花姐七拐八繞,走出了輝煌的大樓,穿過了一條長廊,來到了一個院子。
這院子有些偏,院墻外到處也種滿了玫瑰,它們紅的讓人刺眼。
“啊!啊!”
還沒踏進(jìn)院子便聽到里頭傳來女人凄厲的叫喊聲。
女孩們紛紛停下腳步,里頭傳出的叫喊一聲比一聲凄厲,不停地抨擊著女孩們的心臟,有個別兩個承受不住已經(jīng)開始崩潰的大哭起來。
“聽聽也好,聽了你們就會斷了逃跑的念頭?!?/p>
紅姐站在院門口,雙手環(huán)胸,面無表情地看著里頭。
院內(nèi),兩名女孩正被五花大綁地綁在一個架子上,幾名男子拿著皮鞭不停地往她們身上抽,全身上下一片血肉模糊。
就在這時,一個壯漢扛著一個長長的白色大袋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從袋子的外形和不停滲出并滴落在地上的血,她們都猜到壯漢肩上扛的是什么?
壯漢見到花姐打了一聲招呼。
“死了?”花姐微微皺了皺眉頭。
“嗯!這個女人一心想逃跑,被我們抓了回來,紅姐讓我們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沒想到她這么不經(jīng)打,幾下就沒了氣,只能扛去做花肥了。”
他們一問一答的語氣就像死了一只阿貓阿狗一樣,輕飄飄的沒有任何人性。
花姐指著越走越遠(yuǎn)的那具尸體,警告著。
“剛剛該看的你們也看到了,該聽的你們也聽到了,這就是想逃跑的下場,要想在這里活命,就乖乖聽話?!?/p>
說完,便領(lǐng)著她們繼續(xù)向前走。
路過院門口時,夏若汐壯著膽子朝里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她終身難忘。
里面的情景和傳說中緬北有什么區(qū)別,都是人間煉獄。
“夏若汐,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安可心渾身都在顫抖。
“或許吧?”
此時的夏若汐胸口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讓她連呼吸都感到無比困難。
被賣到這里,死才是她們這些人最終的歸宿。
夏若汐不想死在這里,有些真相還等著她去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