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晚宴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快把首飾都取下來還給我吧!”晚宴結(jié)束后,
看著賓客們離去的背影,巨大的疲憊才突然席卷至我的全身。本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休息一下,
但是婆婆陳婉君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叫住了我,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在會場燈光的照射下,我手腕上的鉆石手鏈閃耀著奪目的光芒。但終究不是自己的,
再閃耀又如何。雖然心里有百般不樂意,但看著婆婆迫切的樣子,我也只能乖乖照做。
這和灰姑娘零點一到就要變回原型有什么區(qū)別?當下,我只覺得窘迫極了,
一點都沒有剛才宴會上的高傲模樣。1.“什么?你婆婆竟然像這樣?她們家那么有錢,
怎么感覺做起事情來摳摳搜搜的?”在和閨蜜曉雪吐槽了我昨晚的奇葩遭遇之后,
她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半y道你們家也像外國的皇室一樣,什么珠寶首飾都是共用的,
規(guī)定誰出席什么場合才能佩戴?”曉雪試探性地問我。是嗎?難道豪門就是這樣?
是我不懂規(guī)矩了?但是如果真有這樣不成文的規(guī)矩的話,我都已經(jīng)嫁進她們家了,
婆婆不應(yīng)該開門見山地說出來嗎?哪里有必要這樣藏著掖著?“而且我也聽說,有些有錢人,
因為積累財富都十分不容易,所以心思都重得很,
不管對誰都小心提防......哎呀你就放寬心吧,既然你都已經(jīng)踏進她們家的大門了,
以后還有什么不是你的?”曉雪還在不停地寬慰我。話雖這么說沒錯,但是經(jīng)過這件事,
我的心里還是覺得十分忐忑。其實和陳思遠結(jié)婚,也算是誤打誤撞。我和他本是高中同學(xué),
十分老套的情節(jié),高考結(jié)束后,他就向我表白了。但因為我們報考的大學(xué)天南地北,
異地戀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所以當時我并沒有答應(yīng),與他也就此失去了聯(lián)系。再一次遇見,
就是在大二暑假期間,高中班主任主導(dǎo)舉辦的同學(xué)聚會上。
彼時的陳思遠一改高中時期呆頭呆腦的模樣,身著白色襯衫和牛仔褲,發(fā)型干凈清爽,
儼然就是一個俘獲無數(shù)少女芳心的陽光少年?!鞍ィ懵犝f了嗎?
陳思遠現(xiàn)在是他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會主席兼校籃球隊隊長!那么有實力的一支‘潛力股’,
當時我怎么沒看出來呢?”曉雪悄悄地在我耳邊說道,時不時還作出捶胸頓足的悔恨模樣。
“而且你看,他的白襯衣和牛仔褲,看起來雖然平平無奇,但都是奢侈品牌呢!還有那球鞋,
不是今年最火的限量款嗎?”我狠狠地白了曉雪一眼,但也忍不住和他一起,
悄悄打量起陳思遠來。說實話,高中雖然同班了三年,
但自己真的從來沒有認真地打量過眼前這個人。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向我表白時的青澀模樣,不單單是外型,連談吐和氣質(zhì)都十分出眾,
是那種在人群都能一眼看到并挪不開眼的存在。如果當時自己答應(yīng)了陳思遠的表白,
現(xiàn)在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不知道看了多久,在感覺到曉雪一直用手肘不停地拐我時,
才回過神來。但此時陳思遠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面前,直勾勾地盯著我看?!跋鲈?,那么久不見,
你還好嗎?”他的聲音無比沉穩(wěn),慌亂的是我的心。就這樣,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但也慢慢地找回了熟悉的感覺。幾乎沒有什么曲折的故事情節(jié),一個月之后,
我們便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正式“上位”的陳思遠對我是愈發(fā)地好了。只要學(xué)校里沒課,
他就會不遠千里打“飛的”來看我。而每次來,手里都會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
一見面就塞我個滿懷。在那個周圍誰都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年紀,
我已經(jīng)被陳思遠包裝得名牌加身,儼然變成了全學(xué)院女生羨慕的對象。就這樣不知不覺中,
我們已經(jīng)交往了一年多,也來到了大四下學(xué)期這個重要的分水嶺。
當我正為實習(xí)單位和未來找工作的方向犯愁時,
陳思遠的一通電話又將我的所有計劃給打亂了?!跋鲈?,再過一個學(xué)期就要畢業(yè)了,
你有什么打算嗎?”什么打算?這個問題可真的難倒我了?!拔覍W(xué)的是漢語言文學(xué),
...其實我也還沒想好呢......”這時我真的很后悔把閑暇時間都用在了談戀愛上,
沒有和舍友一起去上職業(yè)規(guī)劃課程了?!捌鋵嵑茉缰拔揖陀袀€想法,
也把這個想法和我媽說了,她也表示同意,就是......等拿到畢業(yè)證和學(xué)位證之后,
我們就結(jié)婚吧!然后你也不用上班,不用擔心家庭開銷,我來養(yǎng)你!”聽著他的話,
我覺得腦子里嗡嗡地響,一片混亂。雖然我不是個胸有大志,有遠大抱負的一個人,
但是讀了那么多年書,當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這個陌生社會時,
突然有個人把一張“長期飯票”放在自己面前,還是會覺得悵然若失。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思量再三無果,還是決定將這件事說出來,和爸媽商量一下?!瓣惣夷敲从袑嵙Γ?/p>
當家庭主婦也挺好呀!你看那么多女孩子在職場上打拼多累啊,這樣你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日子不是舒服多了?”看來媽媽的態(tài)度很明朗了,她覺得這樣做也沒毛病。
但爸爸的眉頭還是緊鎖著?!拔沂怯X得,現(xiàn)在都是新時代了,
女性在社會上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薄拔覀兒寥憧嗟毓┠阕x書,
其實也是希望你能有自食其力的能力,
并且能夠在社會上體現(xiàn)自己的價值呀......”爸爸不緊不慢地講著,
但語氣中全是對這個提議的抗拒。在一旁早就等不及想要插話的媽媽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
“你以為每個人都想奮斗???如果不是沒有捷徑可走,誰想吃苦?誰想奮斗?
”“反正我和你結(jié)婚這三四十年,苦是吃夠了,我可不想女兒也走我的老路,
碌碌無為一輩子,什么福都沒享過!”爸爸看她這副模樣,眉頭皺的更緊了,
猛的從沙發(fā)上起來,把手往身后一背,就往臥室走去,沒有再出來。這樣的場景,從小到大,
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每次吵架的起因都不相同,但“冷戰(zhàn)流程”卻驚人地相似。
我不禁會去想,婚姻的本質(zhì)到底是什么?難道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在一起,終其一生,
反反復(fù)復(fù)上演著那鮮有觀眾的濫情戲碼?本是征求意見的家庭會議以此告終,結(jié)果就是,
我?guī)缀鯖]有再作思考,就答應(yīng)了陳思遠的這個提議。因為我當時滿腦子想的只有逃離,
逃離這令人窒息的環(huán)境。而陳思遠,就是我的安全島。2.沒過幾天,
陳思遠就帶著我去他家,讓我與未來婆婆正式會面。本來我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還是被男朋友家的豪華程度震懾到了。公寓電梯是直接入戶的,電梯門一開,
就可以直接進入到客廳。大平層戶型,看上去起碼有兩百多平方。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段,
擁有這么一套房子,沒有點經(jīng)濟實力是完全說不過去的。而客廳中央的沙發(fā)上,
陳思遠的母親正端坐在那里,悠閑地喝著茶。聽見我們進門的動靜之后,她抬起頭來,
滿眼笑意地看著我們。“來,快過來坐!”她向我招招手,并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對著我說。原來第一次見家長就是這種感覺嗎?有點受寵若驚。待我落座后,
陳婉君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著我,嘴就一直笑得沒有合攏過,似乎對我還挺滿意?!跋鲈瓢?,
之前你對我們家的家庭情況,肯定有些了解了吧?”“思遠還小的時候,
我和他爸爸就離了婚,離婚之后他就沒再管過我們了,是我獨自一人把他給帶大的。
”陳婉君說著,眼睛從我身上挪走,看向了別處,像是在回憶些什么?!斑@些年吃過的苦,
都沒辦法和別人說,因為都不知道該怎么來形容......總之就是,太難了,
實在是太難了......”說著,她的聲音都開始哽咽?!安贿^還好,
現(xiàn)在一切都好起來了。思遠大學(xué)也畢業(yè)了,而且還給我找了個那么聽話乖巧的兒媳婦,
我實在是太開心了!”說完,她用那雙還含著淚的眼睛,滿是欣慰地看著我。
此刻的我也被她的情緒深深地感染了。
也許還因為從小在家里面就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情感表達吧,所以很受觸動?!皩α?,
我已經(jīng)在著手準備婚禮的事宜了,你對細節(jié)和流程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嗎?
”陳婉君認真地看著我,關(guān)切地問。這一問,我都有點愣神了,原來自己也可以提意見的??!
媽媽總說我做事沒主見,但可笑的是,他們就從來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阿姨肯定比我知道的多,這些全憑阿姨做主吧!”我乖巧地回答道。陳婉君聽了,
笑意更濃了,不停地點著頭。在婆婆的安排下,婚禮如期舉行。
我順利地成為了陳家的兒媳婦,別人眼中的豪門闊太。雖然婚禮才過去短短一個月,
但因為發(fā)生了這次的“歸還首飾”事件,心中的膈應(yīng)已然蓋過了幸福感。都說豪門不好進,
豪門媳婦不好當,原來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嗎?莫非真的就像曉雪說的那樣,
有錢人有有錢人的規(guī)矩,這些高檔東西都是共用的?但我每天在家到處晃悠的時候,
也沒見過可以收納珠寶首飾的地方啊。不過倒是有個很神秘的房間,是一直用鎖鎖上的,
婆婆也從來沒有當著我的面打開過。所以里面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難道那些東西都收納在這個房間?但我都已經(jīng)和陳思遠結(jié)婚了,婆婆也沒道理藏著掖著啊!
難道......她還是在防著我?我都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多,讓人心煩意亂的。
看來人可真的不能太閑,太閑就只會胡思亂想。這一瞬間,我都有點后悔,
當初答應(yīng)陳思遠當家庭主婦了。搬進新家的時間還短,我對周圍地段很不熟悉,
還處在適應(yīng)期。再加上婆婆也經(jīng)常說周圍的交通很復(fù)雜,人流量太多,讓我沒事少出門,
需要什么她會買了派人送回來。所以我每天的活動范圍就僅限于家里,
活像一只被豢養(yǎng)的“金絲雀”。陳思遠一天倒是挺忙的。
之前我提議讓他直接跟著婆婆學(xué)做生意,但是這個想法馬上就被婆婆一口否決了,
稱他才畢業(yè),應(yīng)該去不同的環(huán)境中歷練歷練才能有所氣候。好在他學(xué)的是信息技術(shù)專業(yè),
目前來看用工需求還挺大的,在投了幾次簡歷之后,就很順利地被一家科技公司錄取了。
從此他便開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有時候甚至在我正常的作息時間內(nèi)都見不上他一面。
只有在半夜醒來的時候,才能看到在身旁昏睡的他。有次,他又是加班到很晚才回來,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看真的沒有誰家的富二代,能像你這樣,每天上班上得,
把自己累個半死吧?”陳思遠聽出了我語氣中的不滿,
無奈地笑道:“現(xiàn)在的生活成本多高啊,坐著吃老本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我要是自己沒點本事的話,坐吃山空是遲早的事情?!边@么一說我也理虧,只好默不作聲,
不再說什么。與陳思遠相比,婆婆在這個家里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般的存在。
工作不忙的時候,陳思遠至少還能陪我一起吃個早餐和晚餐。
但我白天就從來沒有在家里見到過婆婆,除了前幾天她突然安排的那場晚宴。即便如此,
也是她提前約好了一個專業(yè)團隊來布置所有,在晚宴開始前幾分鐘,
她本人才笑臉盈盈地緩緩而至。婆婆實在是太神秘了,也就是因為有了這樣一層神秘感,
讓我的想象力有了很多發(fā)揮的空間,想象婆婆在人前人后的女強人模樣。每每想起,
我對婆婆的崇拜不禁又多了幾分。這天,當我在家里正百無聊賴的時候,曉雪打電話來,
約我去一個最近很火的網(wǎng)紅餐廳吃飯。一邊是婆婆的囑咐,一邊是久未見面的閨蜜邀約,
思索再三,我還是打開了打車軟件,決定去和曉雪見上一面,
畢竟我也有太多話想要對她說了?!笆裁矗?!你竟然每天都一個人在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沒人管你?這也太爽了吧!”曉雪聽完我的吐槽后,十分夸張地驚呼道。
我不由得白了她一眼:“這種日子過幾天還行,長年累月地過下去,
人遲早會變得秀逗的......”就在我和曉雪打鬧著,不禁意看向別處的瞬間,
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進入了我的視線。一個素面朝天的中年婦女正坐在不起眼的角落,
像是在等著出餐。那身形和舉止,怎么和我婆婆那么像呢?
3.我正想再湊近點仔細看看的時候,曉雪的聲音打斷了我?!澳憧词裁茨乜吹媚敲慈肷??
你這個六百多度的高度近視還想看清啥?”聽她這么一說,我更加不自信了。
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吧。畢竟身形相像的人實在太多,而且隔得那么遠,
看不清認錯人也很正常。但是自從這天之后,我時常會想起這件事。好像有些東西,
不到求得真相那一刻,它就會像根刺一樣,一直深深地扎在心里。幾天后,
我終于等來了驗證的機會。陳思遠前一晚因為加班,在辦公室睡了一晚,沒回家。
家里便只有我和婆婆了。我特意留了個心眼,提前上了一個早上六點的鬧鐘。
因為有幾次在聽到客廳有動靜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間,
差不多都是六點到六點半左右。我悄悄地湊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
在確定婆婆沒有在客廳之后,我便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出來。
婆婆的包果然還在玄關(guān)那里,說明她還沒有出門。我也顧不上自己還沒有梳洗整齊,
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門,悄悄躲在了一樓安全入口,緊盯著電梯出口。跟蹤人的事情,
長那么大我還是第一次干,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當我腳都站麻了準備放棄的時候,
身著一件黑色大衣的婆婆,神色匆匆地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她一路小跑著出了小區(qū),
攔下一輛出租車就坐了上去。在確保她沒看見我的情況下,我也趕緊跟上,
攔住了一輛出租車?!皫煾?!麻煩您跟上前面那輛車!”司機師傅一聽,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電視劇看多了吧你?”但是也不得不按照我的要求,飛快地追了上去。
不知道開了多久,在一處郊外的別墅區(qū),婆婆搭乘的那輛車終于緩緩?fù)A讼聛怼?/p>
于是我也在不遠處示意司機師傅停車,付完錢就趕緊下來躲在了一個花臺處,
繼續(xù)緊盯著婆婆的動向。沒過多久,婆婆也下車了,但她的裝束和上車前相比,
完全就是兩個樣。此時的她,穿著簡單樸素,平日里披肩的長發(fā)扎成了馬尾,
活脫脫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婦女模樣。我定睛一看,
這不就是那天我在餐廳里遇到的她嗎!我都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就見婆婆非常自然地從包里拿出卡刷門禁走進了小區(qū),其間還和值班室的保安有說有笑的。
這下可沒辦法再繼續(xù)跟下去了,我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婆婆逐漸消失在了視野中。
我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金域華府”幾個大字印入眼簾。小區(qū)內(nèi)都是獨棟別墅,
裝修豪華大氣,一磚一瓦似乎都透著金錢的味道。這無疑是一個,
一般人都無法踏足的“富人區(qū)”。難道婆婆在這里也有房產(chǎn)?
但是為什么會和我們一起住在那市中心呢?就算是自己家的房子,也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呀。
晚上,婆婆又像往常一樣,妝容精致地回到了家。穿的還是早上出門時穿的那件黑色大衣,
和早上自己看到的樸素模樣一點都不沾邊。跟蹤婆婆出這一趟門,解完那天“偶遇”的謎團,
現(xiàn)在卻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中。之后的幾天,我都用“守株待兔”的老辦法,
每天早早地來到“金域華府”,找一個隱蔽的角落待著,等待著婆婆的出現(xiàn)。
而婆婆每天也都會以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樣,準時出現(xiàn)在小區(qū)大門外。不對勁,
這一切都太不對勁了!但總是這樣蹲守也不是辦法,事情一丁點都沒有往前推進的意思,
看來必須用點其他手段了。在連續(xù)蹲守的第五天,當看著婆婆與保安打完招呼走進小區(qū)之后,
我便適時跟了上去,裝出一副有點著急的樣子?!按笫澹闊┱垎栆幌?,
剛才和您打招呼的阿姨您認識嗎?”保安大叔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不知話中有詐,
如實答道:“哦,你是說陳阿姨呀?當然認識呀!她是任老板家的保姆嘛!”什么?
任老板家的保姆陳阿姨?這是哪兒和哪兒呀?“怎么?你找她有什么事嗎?
”保安大叔看我這失神的樣子,突然警惕了起來,反問道?!芭?!
那個......剛才在路上那位阿姨的東西掉到地上,我撿到就一路追著過來,
還想著還給她呢,真不巧沒趕上......”慌亂之下我隨口一編,想著盡快搪塞過去。
保安大叔又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是什么東西你直接給我吧,
等她下班的時候我拿給她?!毕掳??婆婆在這里上班?腦子里真是越來越亂了。
當下我也來不及多想,打開包一瞥,就把陳思遠買給我的名牌墨鏡拿出來交給他?!鞍?,
怪不得跑那么遠送來,這東西確實不便宜呢!”真不愧是高檔住宅區(qū)的保安,
一眼就能看出東西的價值?!澳蔷吐闊┠?.....”我假意笑道。雖然有點心疼,
但也來不及多想了,我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畢竟說得越多,可能就穿幫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