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夕收到某任前任喜帖,果斷請假“療傷”晚上做夢卻夢見那個將她吃干抹凈的最后一任。
第二天去公司發(fā)現(xiàn)項目竟被死對頭搶走?她反手就截胡了對手的最大客戶,
冒名約見對方總裁。豈料會議室門一開,男人西裝革履,似笑非笑:“岑小姐,
用別人的名義見我,是想玩點刺激的?”1清晨的陽光還沒能完全驅散宿醉般的慵懶,
岑夕就先被一條手機提示音吵醒。一封電子結婚請柬。“岑夕,我要結婚了,你會來嗎?
”大紅底,燙金宇,新郎的名字有一丟丟熟悉,是她眾多前男友中不算起眼的一位。
岑夕劃拉著屏幕,嘴角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分手多年,還想要我份子錢,想得美!
她揉了揉眉心,撥通了老板秦嶼的電話?!扒乩习?,請個假?!闭Z氣慵懶,“前男友結婚,
心靈受創(chuàng),頭腦發(fā)昏,可能上不了班了。
”秦嶼調侃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又是哪個前男友,威力這么大?
需要我介紹新歡以毒攻毒嗎?”“謝了,免了?!贬[手,臉上是陰謀得逞的笑秦嶼,
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吧,父母之間都有合作,光明正大走后門。放松一天后,
夜的寧靜比白日的喧囂更擅長瓦解心防。入睡后,岑夕跌入了一個纏綿而滾燙的夢境。
昏暗的燈光,交織的呼吸,肌膚相貼的灼人溫度。她被牢牢禁錮在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里,
鼻尖縈繞著熟悉又令人心安的冷冽氣息?!爸苎鎫”她無意識地呢喃,像過去無數(shù)次那樣。
頭頂傳來一聲低沉的、帶著胸腔震動的輕笑,溫熱的唇瓣擦過她的耳廓,猛地一動,
留下令人戰(zhàn)栗的觸感?!拔以?,寶寶?!蹦锹曇?,那溫度,真實得可怕?!岸b忊彙?/p>
”尖銳的鬧鈴驟然將夢境擊碎。岑夕猛地坐起,胸口劇烈起伏,額間沁出細汗。
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冷清寂靜,夢里殘留的觸感和溫度異常清晰。健壯的腰身,
破碎的呻吟以及低沉的喘息,一切都分外真實。周焰。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夢到他了。
這個她用力愛過,更用力試圖忘記的最后一任前男友??傇谒畈辉O防的時候,
野蠻地闖入她的意識。她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沖進浴室。冷水撲在臉上,
試圖將那些混亂的情緒連同夢境一起沖刷干凈。2剛到辦公室還沒十分鐘“夕姐!不好了!
”助理小然跑過來“咱們剛定下來那個項目被徐總那邊搶走了!
”岑夕動作一頓:“哪個徐總?”“就是隔壁組的徐莉薇!”一股火氣猛地竄上頭頂。
好個徐莉薇,整天盯著我的項目。這個狗東西,眼看就要收尾,竟在臨門一腳被人截胡?
她豁然起身,視線銳利地射向隔壁辦公區(qū)。恰巧,徐莉薇也正看過來,四目相對,
徐莉薇臉上綻放出一個毫不掩飾的、勝利者的笑容,甚至優(yōu)雅地舉了舉手中的咖啡杯,
向她致意。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岑夕都快氣瘋了,但是已經(jīng)被拿走的項目,
已經(jīng)簽訂了也沒辦法拿回來。岑夕盯著她,幾秒后,冷笑一聲,轉身就走?;氐焦の?,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打開電腦,調出公司內部項目清單,
目光迅速鎖定在一個項目上。徐莉薇負責,推進艱難,但潛力巨大。徐莉薇,你敢搶我的,
就別怪我端你的老巢!她迅速查找到對方公司的公開聯(lián)系方式和負責人信息,
只有一個模糊的“周總”稱謂,沒有太多猶豫,拿起了辦公電話。電話接通瞬間,
她的聲音變得甜美而專業(yè):“您好,請問是‘藍海計劃’的周總嗎?
我是宏盛科技徐莉薇總監(jiān)的同事,徐總監(jiān)臨時有急事,委托我先與您初步溝通一下項目細節(jié),
不知您下午是否方便……”掛斷電話,敲定見面時間地點后,岑夕靠在椅背上,
長長吐出一口氣。她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周總”是何方神圣。她只知道,該死的徐莉薇,
這個項目我搶定了。只是此刻的她絕不會想到,她精心策劃的這場“截胡”,
正將她推向一個想見又不想見的人。3對面那位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的“周總”,
答應了下午三點的會面,地點定在城中最貴地段的一家高級酒店的商務會議室。
巨大的風險往往伴隨著巨大的收益。徐莉薇搶她項目,她就掏徐莉薇最重要的窩,這很公平。
只是還有點細微卻無法忽視的心虛,畢竟是冒名頂替。她深吸一口氣,
將這點心虛強行壓下去。打開電腦,調出所有關于“藍海計劃”的公開資料和行業(yè)分析報告。
既然要搶,就要做好萬全準備。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岑夕全身心投入到方案的準備中。
她忘了吃飯,忘了徐莉薇帶來的不快,甚至暫時將周焰那個擾人的夢境拋諸腦后。
下午兩點半,岑夕出現(xiàn)在那家酒店光可鑒人的大堂。她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裝套裙,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聲響。妝容精致,神色冷靜。只有她自己知道,
手心里沁出的一層薄汗。在侍者的引導下,她走向預定的會議室。走廊安靜而漫長,
就好像預感到了什么一樣。每靠近一步,心跳就莫名加快一分。站在厚重的雕花木門前,
她最后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表情,推門而入。會議室寬敞明亮,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景觀。長條會議桌的另一端,背對著門口,
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穿著昂貴的定制西裝,肩線流暢,身姿挺拔,
正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聽到開門聲,男人緩緩轉過身。時間,
在那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空氣凝滯,聲音消失。
岑夕臉上那副精心準備的、職業(yè)化的完美笑容,瞬間凍結。她的瞳孔驟然收縮怎么會是他!
周焰。那個昨夜才在她夢里纏綿繾綣、讓她醒來后心緒不寧的男人。
那個她以為早已退出她的人生、只在回憶里偶爾刺她一下的前男友。他就站在那里,
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玩味的笑容。深邃的眼眸精準地鎖定她,仿佛獵人早已布好陷阱,
耐心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wǎng)。幾年不見,他看起來更加成熟銳利,
眉宇間的青澀桀驁被一種深沉的、運籌帷幄的沉穩(wěn)所取代,
但那份迫人的氣場和英俊得過分的臉,絲毫未變。岑夕的大腦一片空白,腦子里的計劃方案,
全沒了。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瘋狂擂鼓的聲音,咚咚咚,撞擊著耳膜。
周焰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臉上的震驚、慌亂和無措,似乎很滿意她這副模樣。他邁開長腿,
不緊不慢地走向她,每一步都像踩在岑夕的心跳上。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目光從她煞白的臉滑到她微微顫抖的手指?!搬〗悖俊彼_口,聲音低沉磁性,
卻帶著一絲清晰的嘲弄,“幸會。”他刻意停頓,像是在品味這個陌生的稱謂,
然后才慢條斯理地繼續(xù)道,每一個字都冷冰冰的,
砸進岑夕的耳中:“昨天剛收到前男友的結婚請柬,需要請假一天療情傷。
今天就能精神抖擻、甚至……”他掃了一眼她手中的公文包,語氣更添諷刺,
“借用別人名頭,來搶這么大一個項目。岑經(jīng)理的職業(yè)素養(yǎng)和心理調節(jié)能力,
真是令人驚嘆啊~?!鞭Z!所有的血液仿佛瞬間涌向臉頰,岑夕的臉頰燒得滾燙。他知道了!
他從接到電話的那一刻就知道是她!他甚至知道她請假用的理由!他什么都知道!
他就在這兒等著她!看著她像個自作聰明的小丑一樣演完前半場,再跳進他挖好的坑里!
羞憤、尷尬、被戲弄的怒火瞬間沖垮了最初的震驚。岑夕猛地挺直了背脊,
強迫自己迎上他審視的目光?!爸芸傉f笑了?!彼穆曇舫龊跻饬系仄椒€(wěn),
甚至帶上了一絲反擊,“公是公,私是私。
我個人的情感問題不影響我為自己爭取更好的工作機會。況且……”她拉開椅子,
自顧自坐下,將公文包放在桌上:“我認為,‘藍海計劃’由我和我的團隊來負責,
遠比交給之前那位連面都需要別人代勞的徐總監(jiān),能為您創(chuàng)造更大的價值?!敝苎嫣裘迹?/p>
似乎對她的強作鎮(zhèn)定和迅速反擊略感意外,隨即眼底的興趣更濃。他走到主位坐下,
姿態(tài)慵懶卻充滿壓迫感?!芭??是嗎?”他身體前傾,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目光銳利如刀,
“那我倒是要洗耳恭聽,岑經(jīng)理準備了怎樣一份驚為天人的方案,值得你冒這么大的風險,
甚至,不惜欺騙合作方?”“這并非欺騙,只是爭取一個公平展示的機會。
”岑夕打開筆記本,忽略他話中的刺,強迫自己進入工作狀態(tài),“周總,如果您的時間寶貴,
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苯酉聛淼乃氖昼?,
成了岑夕職業(yè)生涯中最漫長、也最煎熬的一次提案。她必須集中全部精神,
展示她精心準備的方案,邏輯清晰,數(shù)據(jù)詳實,觀點犀利。而周焰,
則像一個最苛刻、最刁鉆的考官,不斷提出極其尖銳甚至堪稱刁難的問題,
每一個問題都直指方案中最細微的可能的弱點。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那眼神復雜極了,
有商業(yè)上的冷靜審視,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專業(yè)欣賞,
但更多的是某種深沉的、帶著舊日怨念和強烈探究意味的灼熱。這場對話,
早已脫離了普通的商務洽談。它是一場是久別重逢的試探。岑夕被他逼到角落,
又一次次不斷的反駁和完善。終于,演示完畢。會議室里陷入一片短暫的沉默,
只有空調運作的微弱聲響。周焰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輕輕敲擊著桌面,
目光落在她那份寫得密密麻麻的方案上,遲遲沒有說話。岑夕的心懸在半空。忽然,
他抬起眼,看向她,唇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胺桨副旧?,”他緩緩開口,
“很有吸引力。甚至可以說,比之前那位徐總監(jiān)給我的所有東西,加起來都要好。
”岑夕心中一喜,幾乎要松一口氣。但周焰的下一句話,立刻將她的心打入谷底?!暗?,
”他聲音微冷,“我憑什么相信一個需要借用別人名頭才能見到我的人,
所承諾的合作誠意和后續(xù)的執(zhí)行能力?”岑夕的心沉了下去。果然,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周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不容拒絕?!敖裢戆它c,
空中餐廳?!彼麍蟪鲆粋€聞名遐邇的高檔餐廳名字,“我們邊吃邊聊,我需要更深入地,
評估一下你的誠意。如果你不來……”他頓了頓,
目光深邃地看了她最后一眼:“那今天的一切,就當從未發(fā)生過?!闭f完,
他不再給她任何反駁或詢問的機會,徑直轉身,離開了會議室。厚重的門輕輕合上,
隔絕了他強大的存在感。4岑夕獨自一人坐在空曠的會議室里,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
她知道那不是一頓普通的商務晚餐。去,還是不去?這個問題在她腦中瘋狂盤旋。不去,
意味著她今天所有的冒險、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八{海計劃”將徹底與她無緣,
她還會在周焰那里坐實“毫無誠意、行事兒戲”的印象。雖然她根本不在乎他怎么看自己,
但這關乎職業(yè)聲譽。去,那分明是鴻門宴。周焰的眼神、語氣,
無一不在宣告著這場晚餐絕不僅僅是談論工作那么簡單。那里面摻雜著太多私人的東西,
是審視,是報復,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自尊心在尖叫著讓她拒絕。但不服輸?shù)暮脛傩模?/p>
卻在用力地推著她向前。最終,岑夕幾乎是咬著牙,做出了決定。她去。倒要看看,
周焰究竟想干什么。晚上七點五十分,岑夕站在空中餐廳的門口。餐廳格調極高,
隱私性極好,昏黃的光線流淌出曖昧的氛圍。她換下了白天那身尖銳的西裝,
穿著一條款式簡潔的黑色連衣裙,襯得肌膚勝雪,既不失禮,也不過分刻意。
侍者引她到一個靠窗的僻靜卡座。周焰已經(jīng)到了。他脫去了西裝外套,
只著一件熨帖的白襯衫,領口微敞,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少了白日里商務場合的凌厲,多了幾分慵懶的性感。他正看著窗外的璀璨夜景,
側臉線條冷硬,聽到動靜,他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昂軠蕰r。
”他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岑夕在他對面坐下,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無波:“周總的約,
不敢遲到。”侍者上前斟酒,暗紅色的液體在高腳杯中搖曳。菜品一道道送上,
精致得像藝術品。最初的十幾分鐘,氣氛詭異而沉默。兩人默契地沒有立刻談起工作,
只是進行著一些浮于表面的、關于菜品和餐廳環(huán)境的無關痛癢的對話。
周焰似乎并不急于進入正題,這種掌控節(jié)奏的從容讓岑夕愈發(fā)忐忑。幾杯酒下肚,
身體微微發(fā)熱,緊繃的神經(jīng)似乎也松弛了些許。周焰晃動著酒杯,
目光終于沉沉地落在她臉上,打破了那層虛偽的平靜:“為什么走?”岑夕一愣,
沒料到他會如此單刀直入?!笆裁??”她下意識地問?!叭昵?,”他的聲音低沉下來,
帶著一種被歲月打磨過的砂礫感,“一條‘分手,別再找我’的短信,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電話不接,微信拉黑,甚至搬了家。為什么?”這個問題,像一把生銹的鑰匙,
猛地捅開了岑夕心底那個被封存已久的盒子。積壓的委屈和憤怒混合著酒精,
幾乎要沖垮了她的理智防線。她抬眼看他,眼底染上酒意和譏誚:“為什么?周焰,
你何必明知故問?難道還需要我提醒你那張,你摟著別的女人在酒店門口卿卿我我的照片嗎?
”周焰握著酒杯的手驟然收緊。他眉頭緊鎖,眼中閃過震驚和巨大的困惑:“什么照片?
”“還在裝?”岑夕冷笑,心頭的火越燒越旺,甚至有點口不擇言“需要我找出來發(fā)給你嗎?
雖然我早就刪了,但那畫面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怎么,周公子風流快活,
自己都記不清有過多少伴了?”“我摟著別的女人?酒店門口?”周焰重復著她的話,
眼神變得銳利無比,他猛地向前傾身,目光如炬地盯住她,“就因為這個?
一張莫名其妙的照片,你就判了我死刑,連一個當面對質、給我解釋的機會都不留?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種被冤枉的憤怒?!敖忉??”岑夕的聲音拔高,
引來附近桌客人的側目,她壓低聲音,深吸一口氣。“那種情況下,照片就是鐵證!
你還要怎么解釋?周焰,我不是傻子!”周焰死死地盯著她,胸膛微微起伏,
像是被氣得不輕,又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半晌,他忽然嗤笑一聲,
那笑聲里帶著濃濃的自嘲和怒意?!搬?,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自以為是!倔死你算了!
”“就因為一個可能是角度問題、可能是人為設計的破照片,你就否定了我們之間的一切,
用最殘忍的方式給了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他眼中的閃過一絲受傷:“你知道我收到那條短信后找了你多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