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咖啡廳里暖黃的燈光打在顧朝的臉上，他那雙清澈的眸子里寫滿了不解。"栩栩，
你在開玩笑對嗎？"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手里的咖啡杯晃蕩著，熱氣模糊了鏡片。
宋栩避開他的視線，盯著桌上那杯已經(jīng)涼透的拿鐵。她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顧朝，我們分手吧。""為什么？"顧朝猛地站起身，
椅子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引來周圍客人側(cè)目。他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又慢慢坐下，
壓低聲音問："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我可以改的。"宋栩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疼。
這個比自己小四歲的男孩，總是這樣小心翼翼地討好著她，生怕她不開心。
可正是這份小心翼翼，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不是你的問題。"宋栩終于抬起頭，
看向他的眼睛，"是我的問題。我們不合適。""哪里不合適了？"顧朝的眼眶有些紅，
"我們在一起這半年，你不開心嗎？我以為...我以為你也喜歡我的。"喜歡嗎？
宋栩當(dāng)然喜歡。喜歡他清晨給她帶的熱豆?jié){，喜歡他加班時偷偷給她點(diǎn)的外賣，
喜歡他笨拙地學(xué)著做飯想要照顧她的樣子?？墒窍矚g就夠了嗎？"顧朝，你還年輕，
應(yīng)該去找一個更適合你的人。"宋栩站起身，從包里掏出錢包，"今天的咖啡我請。
""我不要你請！"顧朝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栩栩，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我們還好好的，你還說要陪我去看電影的。"昨天晚上，她確實(shí)答應(yīng)了。
可是今天上午，她接到了那個電話。"宋栩，我下周回國。"席墨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還是那樣低沉磁性，仿佛這三年的時光從未流逝。"我想見你。"就是這句話，
讓宋栩決定要和顧朝分手。不是因?yàn)樗€愛著席墨，而是因?yàn)樗蝗灰庾R到，
自己和顧朝在一起，或許只是想要忘記過去。這對顧朝不公平。"沒有發(fā)生什么。
"宋栩甩開他的手，"我只是覺得我們的感情走到頭了。"顧朝愣愣地看著她，
那雙總是盛滿陽光的眼睛此刻黯淡無光。良久，他苦笑道："是因?yàn)橄珕幔?/p>
"宋栩的身體一僵。她從未在顧朝面前提起過席墨，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查過你的朋友圈。
"顧朝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你刪掉的那些照片，我都看到了。
還有你抽屜里的那張畢業(yè)照，你以為我沒注意到嗎？"原來他什么都知道。"既然你都知道，
那就更應(yīng)該明白我們不可能有結(jié)果。"宋栩轉(zhuǎn)身就走，她不敢再看顧朝的表情，
怕自己會心軟。"栩栩！"顧朝在身后喊她，"我不會放棄的！"宋栩腳步一頓，
但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走出咖啡廳，秋日的晚風(fēng)帶著一絲涼意。宋栩攏了攏外套，
掏出手機(jī)。屏幕上有幾十條未讀消息，都是顧朝發(fā)來的。"栩栩，我們好好談?wù)劇?/p>
""我知道你還愛我的，對不對？""給我一個機(jī)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我不介意你的過去，真的。"宋栩看著這些消息，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她刪掉所有對話，把顧朝的號碼拉入黑名單。既然要分手，就要分得徹底一些?；氐郊依铮?/p>
宋栩癱坐在沙發(fā)上。這個小戶型是她工作三年好不容易攢錢買下的，顧朝經(jīng)常來這里，
在廚房里忙前忙后，說要給她做一頓豐盛的晚餐?，F(xiàn)在這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手機(jī)又響了起來，宋栩以為是顧朝換了號碼，拿起來一看，是席墨。"宋栩，我提前回來了。
明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宋栩盯著這條消息，良久才回復(fù)："好。
"第二章第二天是周五，宋栩剛走進(jìn)公司就感覺到同事們異樣的目光。"栩栩姐，
你昨天是不是哭了？"實(shí)習(xí)生小雨關(guān)心地湊過來，"眼睛有點(diǎn)腫呢。""沒事，
可能是過敏了。"宋栩不想多說，徑直走向自己的工位。剛坐下，
就看到桌上放著一杯熱豆?jié){和一個包子。旁邊還有一張便利貼，
上面是顧朝熟悉的字跡："栩栩，記得吃早餐。"宋栩心口一緊。顧朝還在實(shí)習(xí)期，
按理說今天應(yīng)該來公司的。她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他的身影。"顧朝呢？"她問小雨。
"朝哥今天請假了，說是有事。"小雨八卦地湊近些，"栩栩姐，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朝哥今天一早就來放東西，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宋栩沒有回答，默默地收起那張便利貼。
豆?jié){還是溫?zé)岬?，說明顧朝剛走不久。一整天，宋栩都心不在焉。
同事們討論什么她都聽不進(jìn)去，滿腦子都是昨晚顧朝失落的表情。下午五點(diǎn)，宋栩提前下班，
準(zhǔn)備去和席墨見面。她在家里換了好幾套衣服，最后選了一條簡單的黑色連衣裙。
餐廳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檔西餐廳，宋栩到的時候席墨已經(jīng)在等她了。三年不見，
席墨變得更加成熟了。他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正低頭看手機(jī)。
感覺到有人靠近，他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栩栩，你來了。"還是那個熟悉的稱呼，
還是那張讓她心動過的臉?？墒撬舞騾s覺得有些陌生。"席墨。"她在對面坐下，
"你回來了。""嗯，昨天剛下飛機(jī)。"席墨為她倒了一杯紅酒，"這三年過得怎么樣？
""還好。"宋栩端起酒杯，沒有喝，只是輕輕搖晃著，"你呢？在國外還習(xí)慣嗎？
""剛開始有些不適應(yīng)，后來就好了。"席墨的眼中帶著溫柔，"其實(shí)我一直在想你。
"宋栩的手一頓，紅酒在杯中蕩漾出小小的波紋。"席墨，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為什么不提？"席墨身子前傾，"栩栩，我們當(dāng)初分手是有原因的，
但現(xiàn)在那些問題都不存在了。我回來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重新開始。三年前，
席墨接到國外名校的錄取通知書，那是他夢寐以求的機(jī)會。可是宋栩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
在這個城市找了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不愿意跟他一起出國。他們?yōu)榇顺尺^很多次架。
最后席墨說："栩栩，等我回來，我們就結(jié)婚。"可是宋栩等不了那么久。
她害怕異國戀情會漸漸變淡，害怕他在國外遇到更好的人，
更害怕自己會成為他前進(jìn)路上的負(fù)擔(dān)。所以在他出國前一個月，她提出了分手。"席墨，
我們都不是當(dāng)年的樣子了。"宋栩輕聲說道，"我現(xiàn)在有男朋友了。"有嗎？剛說出口，
宋栩就后悔了。她和顧朝昨天剛分手，嚴(yán)格來說，她現(xiàn)在是單身。席墨愣了一下，
隨即苦笑："是那個比你小的實(shí)習(xí)生嗎？"宋栩震驚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去過你公司，想給你一個驚喜。"席墨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我看到他給你買早餐，看到你們一起談笑。
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忘了我們的過去。"原來席墨昨天就回來了。
那他有沒有看到自己和顧朝在咖啡廳分手的場景？"既然你看到了，
那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不可能了。"宋栩站起身，"謝謝你的晚餐，我先走了。""栩栩！
"席墨也站了起來，"我不相信你不愛我了。如果你真的愛那個男孩，
為什么昨天晚上會和他分手？"宋栩的腳步停住了。席墨果然看到了。"是因?yàn)槲一貋砹耍?/p>
對不對？"席墨走到她身后，聲音溫柔得像羽毛，"栩栩，你還愛我。"宋栩沒有回頭，
但眼淚已經(jīng)模糊了視線。她不知道自己還愛不愛席墨，但她知道，
自己絕對不能因?yàn)橄幕貋砭蛡︻櫝?席墨，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宋栩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jiān)定，"我們不可能重新開始。"說完，她大步走出了餐廳。
第三章周六早上，宋栩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她迷迷糊糊地去開門，以為是快遞員，
結(jié)果看到門外站著的是顧朝。他手里拎著兩袋早餐，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
看起來一夜沒睡好。"栩栩，我知道你把我拉黑了，但我有話想對你說。"宋栩猶豫了一下，
還是讓他進(jìn)來了。顧朝熟練地走向廚房，開始為她準(zhǔn)備早餐。小籠包、豆?jié){、咸菜，
還有她最愛吃的煎蛋。"你不用這樣。"宋栩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忙碌的背影，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分手就不能做朋友了嗎？"顧朝回頭對她笑了笑，
但那笑容明顯很勉強(qiáng)，"再說，我就是想做頓早餐給你吃，沒別的意思。"宋栩看著他，
心情復(fù)雜。這個男孩總是這樣，哪怕被拒絕了，也要用最溫和的方式對待她。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顧朝一邊煎蛋一邊問，語氣努力保持輕松，"我在樓下等了很久，
沒看到你回來。"宋栩一驚："你在樓下等我？""嗯，等到凌晨兩點(diǎn)。
"顧朝的手頓了一下，"后來實(shí)在太困了就回去了。你是不是去見他了？"他指的是席墨。
宋栩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承認(rèn)。顧朝將煎蛋盛到盤子里，然后轉(zhuǎn)身看著她："栩栩，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沒有席墨，你會和我在一起嗎？"這個問題太直接了，
宋栩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的沉默就是答案。"顧朝苦笑，"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
對嗎？我只是你忘記他的一個替代品。""不是的。"宋栩急忙否認(rèn)，"顧朝，
我...""你什么？"顧朝走近她，眼中帶著少有的堅(jiān)持，"你告訴我，
你對我到底是什么感情？"宋栩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她對顧朝是什么感情？
喜歡嗎？應(yīng)該是喜歡的。愛嗎？她不知道。在和顧朝在一起的這半年里，她很快樂，很安心。
可是當(dāng)席墨出現(xiàn)的時候，她立刻就亂了陣腳。這說明什么？說明她對顧朝的感情還不夠深，
不足以抵抗過去的沖擊。"我..."宋栩低下頭，"我對你有感情，
但是...""但是比不上他。"顧朝替她說完了后半句話，"我明白了。"他走向門口，
宋栩連忙跟上去："顧朝，你要去哪？""我要去見見他。"顧朝的聲音很平靜，
但宋栩聽出了其中的決絕，"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讓你這樣念念不忘。
""你別去！"宋栩拉住他的手臂，"這件事和他沒關(guān)系。""怎么沒關(guān)系？
"顧朝回頭看她，眼中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滄桑，"栩栩，我雖然比你小，但我不傻。
你和我分手的時機(jī)太巧了，昨天他回來，昨天你就提分手。如果這是巧合，我不信。
"宋栩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話可說。顧朝說得對，
她確實(shí)是因?yàn)橄幕貋聿胚x擇和他分手的。雖然不是因?yàn)檫€愛著席墨，但在顧朝看來，
這有什么區(qū)別呢？"我要去找他，告訴他，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朋友。"顧朝掙脫她的手，
"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不應(yīng)該破壞你現(xiàn)在的幸福。""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宋栩急得聲音都有些變調(diào)，"你憑什么說我是你女朋友？""我不同意分手。
"顧朝停下腳步，認(rèn)真地看著她，"栩栩，你說我們不合適，但你沒有給我證明的機(jī)會。
我要讓你看看，我不比他差。"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宋栩想要追上去，
但想到昨晚在餐廳里席墨說的話，她又停住了腳步。如果顧朝去找席墨，他們會說些什么？
會不會打起來？不行，她不能讓事情發(fā)展到那個地步。宋栩匆匆換了衣服，也出了門。
她知道席墨現(xiàn)在住在哪里，昨天晚上他給了她地址，說如果想通了隨時可以去找他。
第四章宋栩趕到席墨住的公寓樓下時，正好看到顧朝在門口徘徊。
他顯然是第一次來這種高檔小區(qū)，有些不知所措。"顧朝！"宋栩跑過去拉住他，
"你別鬧了。""我沒有鬧。"顧朝看著她，眼中有著堅(jiān)定，"我只是想和他談?wù)劇?/p>
""談什么？"宋栩氣喘吁吁，"你們有什么好談的？""當(dāng)然有。"顧朝掙脫她的手，
"我要問問他，既然三年前選擇了離開，現(xiàn)在憑什么回來搶走你？"話音剛落，
公寓的大門打開了，席墨走了出來。他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看到宋栩和顧朝時，
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栩栩，你來了。"席墨走向她，視線在顧朝身上停留了一秒，
"這位就是你男朋友？""前男朋友。"顧朝搶在宋栩前面回答，"我是顧朝。""席墨。
"席墨禮貌地伸出手，"久仰大名。"顧朝看著他伸出的手，遲疑了一下，
還是握了握："我想和你單獨(dú)談?wù)劇?"可以。"席墨點(diǎn)頭，"不過栩栩也在，
不如我們一起談？""好。"顧朝同意了。三個人走進(jìn)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宋栩坐在中間，
左邊是顧朝，右邊是席墨。這個位置讓她感覺像是坐在法庭的被告席上。"你想談什么？
"席墨率先開口。"我想知道你回來的目的。"顧朝直視著他的眼睛，"是為了事業(yè)，
還是為了栩栩？""兩者都有。"席墨毫不避諱，"我在國外的項(xiàng)目結(jié)束了，
公司安排我回國發(fā)展。同時，我也想和栩栩重新開始。""重新開始？"顧朝冷笑，
"你知道她現(xiàn)在有男朋友嗎？""我知道。"席墨看了宋栩一眼，"但我也知道，
她昨天和你分手了。"宋栩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兩個男人當(dāng)著她的面討論她的感情生活，
好像她只是一個物品，沒有自己的意志。"她是因?yàn)槟悴藕臀曳质值摹?/p>
"顧朝的聲音有些激動，"如果你沒有回來，我們現(xiàn)在還好好的。
""那只能說明她根本就不愛你。"席墨的話像一把刀，"如果她真的愛你，
就不會因?yàn)槲业某霈F(xiàn)而動搖。""你..."顧朝站起身，看起來想要發(fā)火，
但最終還是坐了下來，"你說得對。她確實(shí)不愛我。"宋栩看著顧朝突然沮喪的表情，
心疼得要命。她想要說些什么安慰他，但不知道該說什么。"但是我愛她。"顧朝繼續(xù)說道，
"我比你更了解現(xiàn)在的她。我知道她喜歡什么早餐，知道她工作壓力大的時候會失眠，
知道她看悲劇電影會哭得一塌糊涂。而你呢？你知道這些嗎？"席墨沉默了。
"你離開的這三年里，她過得并不好。"顧朝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她總是加班到很晚，
周末也不出門，就一個人在家里待著。同事們都說她像個工作狂，但我知道，
她只是想讓自己忙起來，這樣就不會想起不開心的事。"宋栩驚訝地看著顧朝。
她沒想到這個比自己小四歲的男孩，竟然觀察得這么仔細(xì)。"我遇到她的時候，
她正在便利店里買泡面。大晚上的，一個人，買最便宜的泡面。"顧朝看向宋栩，
眼中滿是心疼，"我當(dāng)時就想，這個女孩一定很孤獨(dú)。""所以你接近我是因?yàn)橥椋?/p>
"宋栩問。"不是。"顧朝搖頭，"我接近你是因?yàn)橄矚g。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
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的孤獨(dú)讓我更想保護(hù)你。"席墨一直在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
"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但我知道，是你傷害了她。"顧朝轉(zhuǎn)向席墨，
"既然你已經(jīng)傷害過她一次，為什么還要回來？為什么不讓她好好的？""因?yàn)槲液蠡诹恕?/p>
"席墨終于開口，"我在國外的這三年，每天都在想她。我本來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
但是沒有。我越來越想她，越來越后悔當(dāng)初的決定。""后悔有用嗎？"顧朝質(zhì)問，
"如果后悔有用，世界上就沒有那么多遺憾了。""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她原諒我，
但我想試一試。"席墨看向宋栩，"栩栩，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彌補(bǔ)這三年的空白。
"宋栩感覺自己的頭要炸了。兩個男人都在等她的答案，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第五章咖啡廳里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宋栩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夠了！
"她突然站起身，聲音有些顫抖，"你們?yōu)槭裁匆@樣？為什么要把我當(dāng)成你們爭奪的物品？
"顧朝和席墨都愣住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感受。你們有沒有問過我想要什么？
"宋栩的眼眶紅了，"顧朝，我知道你愛我，但愛不是占有。席墨，我知道你后悔了，
但有些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她拿起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宋栩的手機(jī)不停地響。一會兒是顧朝，一會兒是席墨，她都沒有接。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