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驍挑了挑眉:「你想做什么?回去找你那個爹和姐姐報仇?」
「那是我母親留下的公司?!刮乙蛔忠痪洌f得清晰無比,「沈建國霸占了二十年,現(xiàn)在,我要拿回來。」
我母親溫吟,曾是京城有名的商業(yè)奇才。沈氏集團的前身,是她一手創(chuàng)辦的。
后來她愛上沈建國,引狼入室,不僅被騙了感情,連公司也被吞并,最后抑郁而終。
傅承驍定定地看了我?guī)酌?,突然笑了?/p>
「有意思?!顾畔虏途撸眢w前傾,湊近我,「我?guī)湍?,有什么好處??/p>
他離得太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男士香水味,混合著他獨有的氣息,極具侵略性。
我下意識地后仰:「你想要什么好處?」
「很簡單。」他伸出手指,點了點我的唇,「每天,一滴血?!?/p>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
血契的霸道,我第一天就領教過了。
那是一種生命力被強行抽走的感覺。
雖然只有一滴,但日積月累,足以將我耗干。
「怎么,不愿意?」他看著我,眼底的瘋狂再次浮現(xiàn),「那就別談條件,乖乖當個聽話的藥罐子?!?/p>
我看著他,他眼里的偏執(zhí)和狠戾告訴我,他不是在開玩笑。
良久,我閉上眼,再睜開時,一片平靜。
「好,我答應你。」
為了拿回母親的東西,為了讓沈建國和沈清月付出代價,這點犧牲,算不了什么。
他滿意地笑了,重新靠回椅背。
「明天,我會讓陳助理安排你進沈氏,職位是……」他想了想,「總裁特助吧,方便你做事。」
我點了點頭。
一場交易,就這么達成了。
我以為,我和他之間,永遠只會是這種赤裸裸的利益交換。
直到那天晚上。
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掉進冰冷的海水里,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法呼吸。
我尖叫著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
房間里沒有開燈,一片黑暗。
我正想下床去倒杯水,身邊卻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做噩夢了?」
我嚇了一跳,才發(fā)現(xiàn)傅承驍不知什么時候,躺在了我的床上。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的房間,明明是鎖了門的。
「你的門,對我來說形同虛設?!顾鸱撬鶈?,聲音里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