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懷孕了。"
林雅站在我面前，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
我放下手中的財務(wù)報表，看著那兩道紅線，心中五味雜陳。如果是三個月前，我會欣喜若狂。但現(xiàn)在，我只想笑。
"真的嗎？太好了！"我裝出激動的樣子抱住她，"我們終于有孩子了！"
林雅在我懷里輕顫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么高興。
"是啊，八個月了呢。"她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八個月？我暗自冷笑。林雅以為我不知道她每個月都在吃避孕藥，以為我不知道她和我的私人助理陳浩在一起。更以為我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陳浩的。
"八個月？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我松開她，故作關(guān)切地摸著她還算平坦的小腹。
"我...我想給你個驚喜。"林雅眼神閃爍，"而且前期不太穩(wěn)定，現(xiàn)在穩(wěn)定了才敢告訴你。"
穩(wěn)定？是因為陳浩終于答應(yīng)和她私奔了吧。
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辛苦你了，雅雅。我馬上安排最好的醫(yī)生給你檢查。"
"不用了！"林雅急忙拒絕，"我已經(jīng)在婦產(chǎn)科建了檔案，一切都很好。"
當(dāng)然不能讓我安排醫(yī)生，萬一查出孩子不是我的怎么辦？
我點點頭："那就好。對了，陳浩呢？今天他怎么沒來上班？"
林雅臉色微變，強作鎮(zhèn)定："他說身體不舒服，請了幾天假。"
身體不舒服？還是在忙著為你們的私奔做準(zhǔn)備？
三個月前，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林雅和陳浩的聊天記錄。密密麻麻的肉麻話語，還有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最讓我惡心的是，他們居然在我們的婚床上...
更過分的是，陳浩在聊天中說："等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到時候讓沈慕白凈身出戶。"
林雅回復(fù)："好，我會演好這出戲的。反正他那么愛我，肯定不會懷疑。"
演戲？原來在她眼里，我們五年的婚姻都是一場戲。
我忍住怒火，繼續(xù)扮演著深情丈夫的角色。這三個月來，我暗中調(diào)查收集證據(jù)，轉(zhuǎn)移資產(chǎn)。既然他們想讓我凈身出戶，那我就陪他們玩到底。
"雅雅，既然你懷孕了，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換個大一點的房子，最好是別墅，這樣孩子出生后空間大一些。"我提議道。
林雅眼睛一亮："真的嗎？你舍得花那么多錢？"
"為了你和孩子，花再多錢都值得。"我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明天我們就去看房子。"
"太好了！"林雅激動得抱住我，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我心中更加確定了她的計劃。無非就是想要我在她"懷孕"期間給她買房買車，最后再帶著孩子和陳浩遠(yuǎn)走高飛。
可惜，她算錯了一點。她以為我還是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沈慕白，卻不知道我早就變了。
當(dāng)天晚上，林雅突然對我特別溫柔，主動做了我最喜歡的紅燒肉。
"老公，你嘗嘗，是不是很香？"她盛了一碗湯遞給我。
我接過來喝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但我知道，這不過是她良心發(fā)現(xiàn)時的施舍罷了。
"很好喝，雅雅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我夸贊道。
"那你多喝點。"林雅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以后...以后我會經(jīng)常給你做的。"
以后？還會有以后嗎？
吃完飯，林雅主動收拾碗筷，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剛結(jié)婚時的美好時光。那時候的她也是這樣賢惠溫柔，我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惜，一切都變了。
"老公，你在想什么？"林雅洗完碗走過來，坐在我身邊。
"在想我們的孩子。"我伸手輕撫她的小腹，"他會像誰多一點呢？"
"當(dāng)然像你啦！"林雅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話，"你這么帥，孩子肯定遺傳你的好基因。"
好基因？陳浩那張小白臉能有什么好基因？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掏出手機給我的私人律師發(fā)了條信息："明天上午十點，準(zhǔn)備好離婚協(xié)議。"
很快，律師回復(fù)："沈總，真的要離婚嗎？夫妻感情還是可以挽回的。"
我看了看正在認(rèn)真看育兒書的林雅，回復(fù)道："沒什么可挽回的，該結(jié)束了。"
第二天一早，林雅就催著我去看房子。我們來到市中心最豪華的樓盤，售樓小姐熱情地接待了我們。
"這套別墅四百平，帶花園和游泳池，總價一千二百萬。"售樓小姐介紹道。
林雅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挽著我的胳膊撒嬌："老公，我好喜歡這套房子。"
"喜歡就買。"我毫不猶豫地說道。
售樓小姐驚喜不已："沈先生真是疼愛太太，我這就準(zhǔn)備合同。"
"等等。"我阻止了她，"房產(chǎn)證上只寫我太太一個人的名字。"
林雅愣了一下，隨即感動得眼淚都掉下來了："老公，你對我太好了。"
售樓小姐也一臉羨慕："沈太太真幸福，現(xiàn)在很少有男人愿意這樣做了。"
簽完合同，付完定金，我們走出售樓部。林雅一路上都在感謝我，說我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
如果她知道我即將要做什么，不知道還會不會這么說。
回到家，我借口去公司處理緊急事務(wù)離開了。實際上，我是去見律師最后確認(rèn)離婚協(xié)議的細(xì)節(jié)。
"沈總，您確定要把價值一千二百萬的別墅、兩輛豪車，還有五百萬現(xiàn)金都給林女士？"律師有些不理解，"這樣您就真的凈身出戶了。"
我淡淡一笑："放心，我自有安排。"
律師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按照我的要求準(zhǔn)備好了協(xié)議。
當(dāng)天下午，我回到家時，發(fā)現(xiàn)客廳里坐著一個意外的客人——陳浩。
他正和林雅坐在一起，兩人距離很近，看起來親密無間。看到我進來，陳浩慌忙站起身，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沈總，我聽說嫂子懷孕了，特意來看看。"陳浩說道。
嫂子？這稱呼真是諷刺。
"你有心了。"我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過雅雅需要休息，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陳浩臉色一變，但還是點點頭："那我先走了，嫂子注意身體。"
他離開后，林雅有些不自然地解釋："他就是來看看，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我坐下來，看著她，"雅雅，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么好消息？"林雅眼睛一亮。
我從公文包里拿出那份離婚協(xié)議，放在茶幾上："我想，是時候給我們的關(guān)系一個了結(jié)了。"
林雅盯著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臉色瞬間煞白。
"老公，你...你在說什么？"她的聲音在顫抖，"我剛懷孕，你就要跟我離婚？"
我靜靜地看著她，沒有絲毫動搖："雅雅，我們都累了。與其這樣互相折磨，不如痛快一點。"
"什么叫互相折磨？"林雅的聲音越來越尖銳，"我為你懷孕，為你放棄事業(yè)，你居然說是折磨？沈慕白，你還是人嗎？"
演技不錯，如果我不知道真相，可能真的會被她感動。
"你看看協(xié)議內(nèi)容再說話。"我平靜地說道。
林雅顫抖著拿起離婚協(xié)議，越看臉色越驚訝。別墅歸她，兩輛豪車歸她，還有五百萬現(xiàn)金補償。加起來價值接近兩千萬。
"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因為我愛你。"我說出這句話時，心中涌起一陣苦澀，"既然你不愛我了，我不想勉強你。這些財產(chǎn)足夠你和孩子過上好日子。"
林雅的眼淚掉了下來，但我分不清是真情還是演戲。
"我沒有不愛你！"她急忙說道，"老公，我們好好的，為什么要離婚？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什么？"
"沒有人說什么。"我搖頭，"雅雅，你最近的變化我都看在眼里。你不再像以前那樣粘著我，不再對我的工作感興趣，甚至連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這些都是事實，只是我沒有說出背后的原因。
林雅沉默了很久，似乎在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斗爭。最后，她抬起頭看著我："如果我不同意離婚呢？"
"那我會等。"我平靜地說道，"但是雅雅，感情不能勉強。你心里有沒有我，我比誰都清楚。"
她又沉默了。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兩千萬的財產(chǎn)，足夠她和陳浩在任何地方過上富裕的生活。而且離婚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陳浩在一起，不用再偷偷摸摸。
"我需要時間考慮。"林雅最終說道。
"當(dāng)然。"我收起協(xié)議，"你慢慢考慮，不著急。"
當(dāng)天晚上，林雅失眠了。我聽到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偶爾還會偷偷看我。我裝作睡著了，實際上心亂如麻。
盡管她背叛了我，但五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有那么一瞬間，我甚至想過原諒她，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但是想到那些聊天記錄，想到他們對我的嘲笑和算計，我就覺得惡心。有些底線一旦被觸碰，就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早上，林雅早早起床給我做了早餐。平時她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今天這么反常，顯然是有所圖。
"老公，昨天的事我想過了。"她坐在我對面，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試試。"
"試什么？"我喝著粥，頭也不抬。
"試著重新開始。"林雅眼中閃著希冀的光芒，"也許是我最近情緒不好，畢竟懷孕了嘛，你別放在心上。"
懷孕？陳浩的孩子也能成為她的擋箭牌？
"雅雅，我昨天說得很清楚了。"我放下勺子，認(rèn)真地看著她，"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可是我們有孩子了！"林雅急切地說道，"你忍心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完整的家庭嗎？"
"孩子會有完整的家庭的。"我意味深長地說道，"只是不一定是和我。"
林雅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站起身準(zhǔn)備去上班，"協(xié)議放在抽屜里，你什么時候想好了就告訴我。"
到了公司，我叫來財務(wù)總監(jiān)，開始最后的資產(chǎn)轉(zhuǎn)移。表面上我凈身出戶，實際上公司的大部分資產(chǎn)早就轉(zhuǎn)移到了海外賬戶。
林雅以為她能得到兩千萬，卻不知道這點錢對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下午，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沈總，是我，陳浩。"電話里傳來陳浩忐忑的聲音。
"有事嗎？"我冷淡地問道。
"我...我能見您一面嗎？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有意思，他想做什么？
"好，老地方見面。"
老地方是我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以前陳浩經(jīng)常陪我在那里談工作。沒想到現(xiàn)在會在那里談他和我妻子的奸情。
半小時后，我在咖啡廳見到了陳浩。他比上次見面時憔悴了很多，眼圈發(fā)黑，明顯沒睡好。
"沈總，謝謝您愿意見我。"陳浩坐下來，神情緊張。
"說吧，什么事。"我端起咖啡，淡淡地說道。
陳浩深吸一口氣，突然跪了下來："沈總，對不起！我對不起您！"
咖啡廳里的客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我示意陳浩起來，面無表情地說："有話坐著說。"
陳浩坐回椅子上，眼中含著淚水："沈總，我知道瞞不過您了。我和...和嫂子的事，您都知道了對嗎？"
"知道什么？"我故作不解。
"我們...我們背叛了您。"陳浩痛苦地閉上眼睛，"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終于承認(rèn)了。我心中冷笑，表面上卻裝出震驚的樣子："你說什么？"
"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是沈總，我必須告訴您真相。"陳浩哭著說道，"是我誘惑了嫂子，都是我的錯。您要打要罵我都認(rèn)了，只求您放過嫂子。"
放過林雅？這是什么意思？
"陳浩，你在說什么？雅雅怎么可能..."我裝出不敢置信的樣子。
"是真的，沈總。"陳浩從包里拿出一張親子鑒定報告，"這是我偷偷做的親子鑒定，孩子確實是我的。"
我接過鑒定報告，上面清楚地寫著："陳浩與胎兒的親子關(guān)系概率為99.99%"。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我的聲音在發(fā)抖，但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激動。有了這份親子鑒定，我的計劃就更完美了。
"三個月前..."陳浩痛苦地說道，"沈總，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愿意承擔(dān)一切后果。但是請您不要傷害嫂子，她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林雅是受害者？這個陳浩還真是深情款款。
"那你今天來找我是什么意思？"我問道。
"我想...我想帶嫂子走。"陳浩鼓起勇氣說道，"我們會離開這個城市，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您面前。只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
原來如此，這就是他們的計劃。讓陳浩來坦白，博取我的同情，然后光明正大地帶著兩千萬離開。
算盤打得不錯，可惜他們算錯了一個人。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我冷冷地看著他。
陳浩臉色慘白："沈總，我知道您不會輕易原諒我們，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嫂子已經(jīng)懷孕八個月了，如果您現(xiàn)在撤回那份離婚協(xié)議，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陳浩哀求道，"沈總，您就當(dāng)可憐可憐孩子吧。"
可憐孩子？他們做這些齷齪事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孩子？
我沉默了很久，陳浩以為我在猶豫，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好。"我突然開口，"我同意你們離開。"
陳浩驚喜不已："真的嗎？沈總，您真的愿意放過我們？"
"但是有個條件。"我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要錄下來。"
陳浩愣了一下："為什么？"
"留個紀(jì)念。"我笑了笑，"你不會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yīng)吧？"
陳浩沒有多想，對著手機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包括他和林雅的婚外情，包括孩子是他的，包括他們要一起離開。
錄完音，我滿意地收起手機。
"很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站起身，"明天我會讓律師把協(xié)議送到家里，你們簽完字就可以走了。"
陳浩感激涕零："沈總，謝謝您！您真是個好人！"
好人？如果他知道我即將要做什么，還會覺得我是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