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九十九由基繞著禪院甚介的身子來回打量,時不時上手捏一捏,想要看出個所以然。
對方的天與咒縛可能確實不喜歡咒力,但這反應(yīng)也太夸張了吧?
她可是堂堂特級咒術(shù)師耶,足以改變一個國家的人物,居然被震退了,雖然有些大意的成分,但也足以說明這股力量的強大。
“行了,你也該放棄了?!?/p>
穿上衣服,禪院甚介沒有過多解釋。
“記得把錢打在我卡上啊,卡號你知道的?!?/p>
聞言,九十九由基頓時鼓起了腮幫子,氣鼓鼓道:“知道了!你這家伙就不能別這么貪財嗎?”
“欸,可別胡說啊,我對錢不感興趣,我只是享受賺錢的過程,再說我賺的都是辛苦錢,怎能叫貪財呢?”
禪院甚介連忙否定九十九由基的說法。
沒錢的時候他才會想著賺錢,比如現(xiàn)在,因為前段時間小賭怡情,他兜里連買回國的機票錢都沒有。
大多時候,他都在躺平,以及前往各個國家的路上,亦或是“努力”的淬煉一下氣血力量。
“真是拿你沒辦法?!?/p>
九十九由基無奈捂額,明明比她還要大上幾歲,但有時卻比她還要幼稚,滿嘴跑火車。
“所以,你接下來打算去哪?繼續(xù)吃軟飯?”
九十九由基雙手抱胸,眼神審視著禪院甚介。
“額...”
“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不過你要是愿意現(xiàn)在就給我一點錢,我也可以選擇回國?!?/p>
他原本是想著找個富婆賺點小錢,然后回國的,恰巧又被九十九由基給逮到了。
既然如此,直接問九十九由基要錢好像更快一點。
“真的?你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九十九由基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她可是知道的,這家伙離開那個地方都已經(jīng)七八年了,還以為一輩子不會再回去了呢。
禪院甚介嘴角微微上揚,眼神稍微溫和了幾分,“再怎么說,我還有個歐豆豆在那里啊?!?/p>
當(dāng)然,除了歐豆豆,他現(xiàn)在估計還多了兩個侄子侄女。
再不回去,以后可就得他來養(yǎng)侄子侄女,那是絕對不行的,他可不想當(dāng)保姆。
“原來你眼里不是只有錢嘛,行了,你回國的路費我給了。
不過,既然你要回國,那這房子...”
九十九由基眨眨眼睛,眼神示意禪院甚介。
她正好還沒找到地方住呢。
聞言,禪院甚介嘴角一抽,這女人果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白嫖他的機會。
拿過桌子上的鑰匙,扔給九十九由基,“吶,給你?!?/p>
“先說好,房子不是我的,原主人什么時候回來就看你運氣了?!?/p>
這房子是一個大洋馬的,最近出差去了,才導(dǎo)致禪院甚介一個人住著。
九十九由基比了一個ok的手勢,反正她也只是隨便住幾天就會去往下一個地方浪。
總不能剛好她住的這幾天原主人就回來了吧?
決定好回去以后,禪院甚介簡單的解決了晚飯,當(dāng)然,九十九由基也是再次白嫖了一頓飯。
翌日清晨。
禪院甚介罕見的早起趕飛機。
“你要回去了?路上小心啊?!?/p>
九十九由基穿著真絲睡衣,站在門口,睡眼朦朧的與其告別。
拋開對方經(jīng)??铀X外,兩人也算得上是很要好的朋友。
禪院甚介隨意瞥了一眼,“資本不錯?!?/p>
評價一句后便推門離去。
聞言,九十九由基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下意識挺了挺身子,小聲嘀咕道:“眼神倒不算瞎,可惜腦袋太笨。”
簡直是個大直男。
她意圖這么明顯,就差說出來了,還是不懂她的心意。
難道吃她的軟飯就不香嗎?
要是得知九十九由基心中的想法,禪院甚介高低得來一句,抱歉,他只吃白富美的軟飯,三個條件缺一不可。
九十九由基雖然滿足兩個,但是...她太窮了。
......
禪院家。
一名老頭正盤坐于空曠的屋內(nèi),背后的墻壁上大寫著一個“禪”字。
屋外,一堆人正在檢測禪院家小一輩的咒力,術(shù)式情況。
“消滅掉它?!?/p>
考核人員手中拿著一只不入流的咒靈,對著眼前的小女孩說道。
“不,不要,我害怕...”
小女孩看著對方手中的怪物,連忙躲在母親身后,緊緊抱著母親的大腿,眼神中滿是恐懼。
她想要克服害怕,但身體卻無法做到,最后只能緊閉雙眼,將腦袋埋在母親大腿上。
見狀,周圍的大人眼神微冷,不過倒也沒說什么,至少女孩是能看見咒靈的。
身為禪院家的血脈,只要有咒力,大概率是會覺醒術(shù)式。
只是強與弱的問題。
“真依別怕,媽媽在這里呢?!?/p>
婦女安慰著禪院真依。
“行了,今天的測試就到此結(jié)束吧?!?/p>
測試人員收起咒靈,沒有再繼續(xù)測試下去。
“等等,還有真希沒有測試呢?”
婦女連忙喊住測試人員,她想為自己的大女兒爭取一個機會。
“她?哈哈哈哈哈......”
周圍人聽到婦女的話瞬間哄堂大笑,“咒力弱到連咒靈都看不到的家伙,也想覺醒術(shù)式?”
“別浪費時間了,我說嫂子,干脆將她趕出禪院家吧,沒有咒力,反正留著也是廢物?!?/p>
聞言,婦女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身處于咒力術(shù)式至上的家族,沒有展現(xiàn)出足夠的天賦,注定會遭受各種白眼。
而沒有咒力,那就和犯天條一樣。
她女兒只是個孩子啊。
站在婦女旁的禪院真希低著頭,衣袖中兩只小粉拳緊緊握著,頭發(fā)遮住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咧,原來沒有咒力就是廢物嗎?”
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那位說禪院真希是廢物的族人身旁,單手搭在對方肩上,低頭瞥著他。
“你,你,你怎么回來了?!”
扭頭注視著這張永遠(yuǎn)也無法忘記的臉,以及那雙沒有絲毫感情的死魚眼,男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禪院甚介?。俊?/p>
周圍的族人全都警惕的看著剛回來的禪院甚介,瞬間進入到戰(zhàn)斗狀態(tài)。
眼前這個男人,讓他們回想起八年前禪院家的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