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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玄鐵紀 喵喵的創(chuàng)作歷程 115289 字 2025-08-24 08: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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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回阪泉的路比來時更難走。剛過斷龍崖,就遇到了蚩尤部的追兵——三百余名九黎戰(zhàn)士騎著黑豹,手里的骨矛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為首的是個滿臉刺青的壯漢,腰間懸著柄鑲嵌虎牙的骨刀,正是骨雕師軍團的先鋒官。

“軒轅的雜碎,留下玄鐵礦!”先鋒官的吼聲像破鑼,黑豹被他勒得人立而起,利爪在地面抓出深深的溝壑。

力牧掙扎著要上前,被孛兒只斤·蒼按住肩膀:“你有傷,我來。”他翻身下馬,玄鐵戟在掌心一轉(zhuǎn),長戟拖地的軌跡激起一串火星。

“就憑你?”先鋒官嗤笑,骨刀突然脫手飛出,帶著破空聲直取孛兒只斤·蒼面門。這一刀快得離譜,刀身還纏繞著黑色的霧氣,顯然淬了劇毒。

“雷光斬!”

玄鐵戟突然迸出刺眼的電光,長戟橫掃間,空氣都被撕裂。骨刀被硬生生劈成兩半,黑色霧氣碰到電光瞬間消散。先鋒官滿臉驚駭,還沒來得及反應,戟尖已經(jīng)抵住他的咽喉。

“滾。”孛兒只斤·蒼的聲音冷得像冰。

先鋒官臉色漲成豬肝色,卻不敢妄動——他能感覺到,只要對方稍一用力,自己的脖子就會像脆骨般斷裂。最終,他咬著牙揮手:“撤!”

黑豹群如潮水般退去,很快消失在密林里。阿木湊過來,一臉崇拜:“蒼哥,你剛才那招太帥了!比力牧大人的崩山拳還厲害!”

力牧在一旁咳嗽兩聲:“臭小子,胳膊好了就忘了疼?”他看向孛兒只斤·蒼,眼神復雜,“你這鐵棍……到底是什么來頭?”

孛兒只斤·蒼撫摸著玄鐵戟上流轉(zhuǎn)的電光,馬承宇的聲音在腦海里打哈欠:“告訴他也無妨,反正遲早要讓這世界知道本器靈的威名。”

“它叫馬承宇,”孛兒只斤·蒼緩緩道,“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器靈?!?/p>

力牧愣住了,半晌才喃喃道:“難怪……難怪陛下說你是天選之人?!彼蝗秽嵵氐乇溃爸岸嘤忻胺?,還望海涵?!?/p>

孛兒只斤·蒼連忙扶起他:“力牧大人言重了?!?/p>

隊伍繼續(xù)前進,氣氛卻悄然變化。族人看他的眼神多了敬畏,連力牧也不再擺長輩的架子,偶爾還會討教幾招格斗技巧。玄鐵戟吸收了夸父信物后,不僅解鎖了雷光斬,還能在夜間發(fā)出淡淡的熒光,正好照亮前路。

“前面是‘迷霧澤’,”力牧指著遠處白茫茫的沼澤,“進去后要跟著熒光苔走,千萬別亂闖——去年有個小隊迷路,最后變成了沼澤里的枯骨?!?/p>

走進迷霧澤,能見度瞬間降到不足三米。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腐殖質(zhì)的氣味,腳下的淤泥深不見底,每走一步都要費極大的力氣。玄鐵戟的熒光在這里格外明亮,像燈塔般指引著方向。

“小心腳下!”馬承宇突然喊道,“有東西在動!”

孛兒只斤·蒼低頭一看,只見淤泥里伸出無數(shù)慘白的手臂,正抓向眾人的腳踝。那些手臂的主人半沉在泥里,露出的臉上沒有五官,只有黑洞洞的眼眶,顯然是被沼澤吞噬的死者所化。

“是‘腐尸藤’!”力牧揮斧斬斷一只手臂,“這東西靠吸食血肉生長,砍斷了還能再生!”

果然,被斬斷的手臂很快又從淤泥里鉆出來,數(shù)量反而更多了。孛兒只斤·蒼想起礦洞里的硫磺,連忙讓族人撒向四周。硫磺遇水產(chǎn)生的熱氣讓腐尸藤劇烈扭動,暫時不敢靠近。

“這樣不是辦法,”他喊道,“得找到它們的根!”

河圖殘片突然從懷里飛出,在迷霧中投射出立體影像——沼澤中央的土丘上,長著株巨大的血色藤蔓,無數(shù)白色手臂正是從它的根莖上長出來的。

“在那里!”孛兒只斤·蒼指向土丘,“馬承宇,能燒了它嗎?”

【消耗10%靈性值可發(fā)動‘焚天焰’,但會暴露位置?!?/p>

“發(fā)動!”

玄鐵戟突然噴出熊熊烈火,火焰呈詭異的藍白色,所過之處連迷霧都被燒散。孛兒只斤·蒼握緊長戟,朝著土丘沖去。腐尸藤被火焰灼燒發(fā)出凄厲的尖叫,紛紛縮回淤泥里,露出一條通往土丘的道路。

“攔住他!”沼澤深處傳來沉悶的吼聲,一個身高五米的泥人從淤泥里站起,它渾身由黑色泥漿組成,拳頭比磨盤還大,正是腐尸藤的守護獸。

“交給我!”力牧怒吼著沖上去,青銅斧帶著崩山之力劈向泥人。但斧頭剛碰到泥漿就被黏住,根本傷不了對方分毫。

“攻擊它的眼睛!”孛兒只斤·蒼喊道,“那里是實體!”

玄鐵戟的火焰突然暴漲,他借力將長戟擲出。藍白色的火焰拖著長長的尾焰,精準地射向泥人眼眶里的紅光?!稗Z”的一聲,泥人頭部炸開,黑色泥漿飛濺,露出里面一株跳動的血色心臟。

“就是現(xiàn)在!”

力牧掙脫被黏住的斧頭,抽出腰間的短刀,縱身躍向泥人胸口,將刀狠狠刺進心臟。泥人發(fā)出一聲哀鳴,龐大的身軀迅速瓦解,化作一灘黑水滲入沼澤。那些腐尸藤失去依托,很快枯萎成灰。

孛兒只斤·蒼收回玄鐵戟,火焰漸漸熄滅。馬承宇的聲音帶著疲憊:“這破藤真費靈性……現(xiàn)在只剩25%了?!?/p>

“省著點用?!必脙褐唤铩どn擦了擦臉上的泥漿,“前面可能還有硬仗?!?/p>

穿過迷霧澤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遠處的阪泉河谷升起裊裊炊煙,軒轅營的輪廓在晨光中若隱若現(xiàn)。但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營地外圍的柵欄多了層青銅板,瞭望塔上的衛(wèi)兵也增加了一倍,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凝重。

“看來陛下早有準備?!绷δ了闪丝跉?,卻又皺起眉頭,“這陣仗……怕是要打大的?!?/p>

剛到寨門,石生就瘋跑著沖過來,手里還拿著塊染血的麻布:“蒼哥!力牧大人!你們可回來了!蚩尤的先頭部隊已經(jīng)打到阪泉河南岸了,風后大人讓你們立刻去中軍大帳!”

中軍大帳里擠滿了人。黃帝坐在虎皮王座上,手里摩挲著軒轅劍的碎片——劍身確實有個巨大的缺口,邊緣還殘留著墨綠色的銹跡。風后站在沙盤旁,正用木桿指點著:“蚩尤的主力駐扎在南岸的黑風口,那里易守難攻,還有‘刑天營’的三千死士把守。”

看到孛兒只斤·蒼進來,黃帝抬了抬手:“你來得正好。河圖顯示,蚩尤把骨雕師軍團藏在了黑風口的溶洞里,打算在月圓之夜發(fā)動突襲?!?/p>

他指著沙盤上的紅點:“這里是阪泉河的淺灘,水只到膝蓋,是唯一能過河的地方。但蚩尤在河底埋了‘水雷’——就是用皮囊裝著硝石硫磺,一撞就炸?!?/p>

孛兒只斤·蒼看著沙盤,突然想起礦洞里的爆破:“水雷我能解決?!?/p>

“哦?”黃帝挑眉,“說說看?!?/p>

“用竹管做引爆器,”孛兒只斤·蒼拿起木桿在沙盤上比劃,“管里裝引線,露出水面三寸,只要用箭射中就能提前引爆。”

風后眼睛一亮:“這辦法可行!阿木,帶五十個弓箭手去準備!”

阿木剛領(lǐng)命,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衛(wèi)兵沖進來報告:“陛下!九黎的使者求見,說要送份‘大禮’!”

黃帝沉吟片刻:“讓他進來?!?/p>

走進來的是個瘸腿的九黎族人,手里拖著個巨大的木籠?;\子里裝著個血肉模糊的人,看衣著是軒轅營的衛(wèi)兵,胸口的心臟位置有個窟窿,顯然已經(jīng)死了。

“蚩尤大人讓我?guī)Ь湓?,”使者咧嘴笑,露出缺了顆門牙的嘴,“三日內(nèi)交出河圖殘片和那個持鐵棍的小子,否則……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力牧怒吼著就要沖上去,被黃帝攔住。他看著木籠里的衛(wèi)兵,眼神平靜得可怕:“禮物我收下了。來人,把使者……‘送’回黑風口。”

使者剛被拖出去,黃帝就猛地一拍桌子:“傳我命令!全軍備戰(zhàn)!明日拂曉,強渡阪泉河!”

散會后,孛兒只斤·蒼被黃帝單獨留下。大帳里只剩下他們兩人,黃帝突然從懷里掏出塊玄鐵,上面刻著和玄鐵戟相似的云紋:“認得這東西嗎?”

孛兒只斤·蒼的玄鐵戟突然震顫起來,與那塊玄鐵產(chǎn)生共鳴。系統(tǒng)提示:【發(fā)現(xiàn)同源玄鐵,可融合提升靈性值。】

“這是……”

“玄鐵母礦的碎片,”黃帝將玄鐵遞給他,“當年開采涿鹿礦脈時,一共采出三塊。一塊煉了你的兵器,一塊鑄了軒轅劍,還有一塊……在蚩尤手里。”

他看著孛兒只斤·蒼:“你知道為什么蚩尤一定要得到河圖嗎?因為那上面記載著玄鐵母礦的完整位置——只要集齊三塊碎片,就能重鑄母礦,獲得毀天滅地的力量。”

馬承宇的聲音在腦海里炸開:“母礦?!那可是器靈的終極進化材料!難怪我總覺得差點什么!”

孛兒只斤·蒼握緊玄鐵碎片,突然明白過來:“所以您早就知道……”

“知道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黃帝笑了笑,“河圖能映照過去未來,自然能看到你的來歷。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軒轅和蚩尤打了百年,早就該有個了斷了?!?/p>

他站起身,望著帳外的烽火:“明日強渡,我讓你帶一隊精銳從淺灘突破。你的玄鐵戟能克制蚩尤的玄鐵盾,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p>

回到帳篷時,馬承宇已經(jīng)迫不及待:“快融合!快融合!這碎片至少能讓我漲到50%靈性值!”

孛兒只斤·蒼將玄鐵碎片按在玄鐵戟上。碎片瞬間融入戟身,長戟發(fā)出龍吟般的嗡鳴,云紋流轉(zhuǎn)間,戟尖的弧度變得更加鋒利,雷光在刃口跳躍,仿佛隨時會破空而出。

【融合玄鐵母礦碎片,靈性值提升至55%。解鎖技能:雷霆萬鈞(大范圍攻擊)、形態(tài)變化·槍(可在戟與槍之間切換)?!?/p>

“爽!”馬承宇的聲音充滿興奮,“現(xiàn)在就算來個加強連的蚩尤崽子,我也能一鍋端!”

孛兒只斤·蒼沒說話,只是反復擦拭著玄鐵戟。他知道,明天的戰(zhàn)斗將決定所有人的命運——軒轅族人的,力牧的,石生的,還有他自己能否找到回家的路。

第二天天還沒亮,阪泉河岸就響起了號角聲。軒轅營的五千族人列成整齊的方陣,手持青銅兵器的步兵在前,弓箭手在后,木車推著裝滿沙土的皮囊——那是用來填淺灘的障礙。

河對岸,黑風口的山坡上插滿了蚩尤部的黑旗,旗下隱約能看到黑壓壓的人頭。阪泉河的水面平靜得可怕,誰都知道,水下藏著致命的水雷。

“放箭!”風后一聲令下,五十名弓箭手同時放箭。竹管做的引爆器被射中,河面上接連響起爆炸聲,水花濺起十幾米高,黑色的硝石煙霧彌漫在兩岸之間。

“就是現(xiàn)在!”力牧揮舞著青銅斧,“第一隊跟我沖!”

三百名步兵推著木車沖向淺灘,沙土袋被扔進水里,很快堆出一條通路。但剛到河中央,黑風口就射出密集的箭雨,沖在最前面的族人紛紛倒下,鮮血染紅了河水。

“蒼!該你了!”黃帝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孛兒只斤·蒼深吸一口氣,將玄鐵戟切換成槍形態(tài)——長槍更適合密集陣型突破。他帶領(lǐng)的五百精銳跟在步兵后面,踩著沙土袋過河,玄鐵槍的雷光在陽光下格外刺眼,箭雨碰到雷光就被震飛。

“攔住那個持鐵棍的!”黑風口傳來刑天營首領(lǐng)的怒吼。三千死士列成盾陣,玄鐵盾拼在一起,像堵黑色的城墻,擋住了所有攻擊。

“馬承宇,破盾!”

【雷霆萬鈞準備!消耗20%靈性值!】

玄鐵槍突然爆發(fā)出刺眼的雷光,槍身纏繞著金色的電蛇。孛兒只斤·蒼猛地將長槍插入水中,雷光順著河水蔓延,瞬間籠罩了整個盾陣。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玄鐵盾雖然堅硬,卻導電,死士們被電得渾身抽搐,盾陣出現(xiàn)了缺口。孛兒只斤·蒼抓住機會,長槍化作一道流光,硬生生撕開缺口,身后的精銳如潮水般涌入。

“殺?。 ?/p>

雙方在黑風口展開激戰(zhàn)。軒轅族人的青銅兵器雖然不如玄鐵鋒利,但勝在陣型嚴密,配合默契。力牧的崩山拳無人能擋,每一拳都能打碎一個玄鐵盾,很快殺到刑天營首領(lǐng)面前。

那首領(lǐng)是個獨眼龍,手持兩柄玄鐵斧,正是饕餮營首領(lǐng)的哥哥。他看到孛兒只斤·蒼,獨眼噴出怒火:“是你殺了我弟弟!拿命來!”

雙斧帶著風聲劈來,招式狠辣,招招致命。孛兒只斤·蒼將玄鐵槍舞得密不透風,槍尖的雷光不斷撞擊在斧刃上,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就這點本事?”獨眼龍獰笑,突然將左斧扔出,同時右斧橫掃,逼得孛兒只斤·蒼只能后退。

就在這瞬間,獨眼龍從懷里掏出個骨哨,用力吹響。黑風口的溶洞里突然沖出無數(shù)怪物——有的長著獅身人面,有的是九頭蛇身,正是骨雕師軍團的主力!

“不好!”孛兒只斤·蒼心里一沉,“馬承宇,能頂住嗎?”

【靈性值只剩35%,撐不了多久!】

怪物們的加入讓戰(zhàn)局瞬間逆轉(zhuǎn)。軒轅族人雖然奮勇抵抗,但面對這些刀槍不入的怪物,傷亡越來越大。力牧被三頭獅身人面獸圍攻,身上添了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漸漸不支。

“撤退!”黃帝的聲音從后方傳來,“退回河北岸!”

孛兒只斤·蒼掩護著族人后撤,玄鐵槍的雷光越來越暗。獨眼龍緊追不舍,雙斧招招致命。就在這危急時刻,河圖殘片突然從懷里飛出,投射出的影像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溶洞深處,骨雕師正在用活人煉制新的怪物,那些活人穿著軒轅營的服飾!

“是被抓的族人!”力牧怒吼,“老子跟他們拼了!”

“別沖動!”孛兒只斤·蒼拉住他,“我們現(xiàn)在沖進去就是送死!”

他看著河圖殘片上的影像,突然發(fā)現(xiàn)骨雕師身后的石壁上,刻著和玄水陣相似的符文:“他們在吸收族人的生命力!只要破壞符文,這些怪物就會失去力量!”

黃帝立刻明白了:“風后!帶弓箭手壓制怪物!蒼,你帶一隊人去破符文!”

孛兒只斤·蒼點了二十名精銳,再次沖進黑風口。這次他沒有戀戰(zhàn),玄鐵槍的雷光集中在槍尖,專挑怪物的關(guān)節(jié)下手——那里是骨雕師沒來得及強化的弱點。

“快!往溶洞里沖!”

溶洞里比外面更可怕。墻壁上掛滿了骷髏頭,地面的血池里漂浮著殘肢斷臂,十幾個骨雕師正圍著個巨大的祭壇念咒,祭壇中央的符文正是影像里的那一個,散發(fā)著不祥的紅光。

“就是現(xiàn)在!”孛兒只斤·蒼將玄鐵槍切換回戟形態(tài),“馬承宇,最后的靈性值,全用上!”

【雷光斬·終極形態(tài)!靈性值清零!】

玄鐵戟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雷光如同巨龍般纏繞在戟身。孛兒只斤·蒼縱身躍起,長戟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劈向祭壇符文。

“不——!”骨雕師們發(fā)出絕望的尖叫。

雷光與紅光碰撞的瞬間,整個溶洞都在震顫。符文被劈碎,血池里的血水瞬間蒸發(fā),那些沖出溶洞的怪物失去力量,紛紛倒在地上化作飛灰。

獨眼龍見狀,知道大勢已去,怒吼著朝孛兒只斤·蒼沖來,想要同歸于盡。但他剛靠近,就被力牧從側(cè)面一斧劈中頭顱,死不瞑目。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軒轅營雖然擊退了蚩尤的進攻,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一半族人永遠倒在了阪泉河畔。黑風口的溶洞里,幸存的軒轅族人被解救出來,他們大多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看到黃帝時,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黃帝撫摸著一個失去左臂的少年的頭,眼神里充滿了疲憊:“我們……回家。

撤回阪泉營的路,是用鮮血和疲憊鋪就的。風后調(diào)派的接應隊伍在迷霧澤邊緣燃起篝火,橘紅色的火光穿透濃霧,像瀕死者眼中最后的希冀。當孛兒只斤·蒼攙扶著力牧走出沼澤時,守在篝火旁的巫彭幾乎是撲過來的——她手里的藥箱磕碰著腰間的骨鈴,發(fā)出細碎而急促的聲響。

“別動!”巫彭按住想要站直的力牧,指尖剛觸到他滲血的麻布,就倒吸一口涼氣,“臂骨錯位,筋腱斷裂,再晚半個時辰這胳膊就廢了!”她從藥箱里掏出個陶瓶,倒出三粒黑色藥丸,“含著,能止痛。”

力牧剛把藥丸塞進嘴里,臉色就漲得通紅,額頭上瞬間布滿冷汗——那藥丸入口極苦,后勁卻如烈火燎原,順著喉嚨燒進五臟六腑,反倒壓下了傷口的劇痛。孛兒只斤·蒼注意到,藥丸里摻著研磨成粉的回春草,還有些從未見過的晶亮粉末,在火光下泛著微光。

“這是‘龍血晶’,”巫彭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邊用烈酒清洗力牧的傷口,一邊解釋,“是穿山甲吞食玄鐵礦后凝結(jié)的結(jié)石,能續(xù)筋接骨。整個軒轅營也只剩這么點了?!?/p>

馬承宇的聲音在腦海里咂摸:“玄鐵礦的結(jié)石?這玩意兒對我也有用啊,吸收了說不定能補點靈性值?!?/p>

孛兒只斤·蒼沒理會他的嘟囔,只是看著巫彭用銀針刺穿力牧的皮肉,將錯位的骨頭一點點歸位。銀光閃過的瞬間,他忽然發(fā)現(xiàn)巫彭的指甲縫里嵌著些青綠色的粉末——那是鎖龍?zhí)俚闹?,既能麻痹神?jīng),也能讓肌肉保持松弛。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心頭微暖,看來這位女醫(yī)官雖然話少,心卻細得很。

“蒼哥!”石生抱著捆干柴跑過來,看到力牧的傷口時嚇得一哆嗦,“風后大人讓我來問,黑風口的俘虜該怎么處置?”

“帶回來的有多少?”

“十七個,都是刑天營的死士,嘴硬得很,打死都不肯說蚩尤的布防?!笔鷵蠐项^,“有人提議……獻祭給山神,說能平息戰(zhàn)火。”

“不行!”孛兒只斤·蒼立刻否決。他想起溶洞里那些被當作祭品的族人,胃里一陣翻涌,“把他們關(guān)起來,我有辦法讓他們開口。”

回到阪泉營時,天已破曉。營地的防御比離開時又嚴密了數(shù)倍——木柵欄外多了層用夯土筑成的矮墻,墻頭上插滿了削尖的木矛,矛尖還纏著浸過桐油的麻布,顯然是準備隨時點燃。巡邏的衛(wèi)兵穿著綴滿銅片的皮甲,手里的青銅劍在晨光中泛著冷光,看到他們回來時,原本緊繃的臉上才露出些微松弛。

中軍大帳里彌漫著濃重的草藥味。黃帝坐在案前,面前攤著張泛黃的獸皮,上面用朱砂畫著些奇怪的符號。風后正用炭筆在地圖上標注著什么,看到孛兒只斤·蒼進來,連忙起身:“你可回來了!河圖又有異動,你看這里——”

他指著地圖上涿鹿的位置,那里被朱砂圈出個詭異的漩渦:“蚩尤正在用活人血祭,想要提前喚醒玄鐵母礦。如果讓他成功,我們手里的河圖殘片會被母礦的力量吸引,自動飛向涿鹿?!?/p>

孛兒只斤·蒼下意識摸了摸懷里的龜甲,果然感覺到一絲微弱的震顫。系統(tǒng)面板彈出提示:【檢測到母礦共鳴,距離:80里。危險等級:極高?!?/p>

“他有那么多族人可以獻祭嗎?”

“不是軒轅的人,”黃帝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是九黎的奴隸。據(jù)說蚩尤征服了南方的八個部落,抓了上萬俘虜,都關(guān)在黑風口的地牢里?!?/p>

這個答案讓帳內(nèi)瞬間陷入死寂。孛兒只斤·蒼想起那些被骨雕師煉制成怪物的族人,忽然明白蚩尤的可怕之處——他不僅漠視敵人的生命,對自己的族人也同樣冷酷。這樣的對手,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揣測。

“俘虜在哪?”他突然問。

風后指了指營地西北角:“關(guān)在獸欄里,有專人看守?!?/p>

孛兒只斤·蒼轉(zhuǎn)身就走,玄鐵戟在腰間輕輕震顫。馬承宇的聲音帶著好奇:“你打算怎么審?用迷魂花?還是鎖龍?zhí)伲俊?/p>

“都不用,”他的聲音冷得像阪泉河的冰,“刑天營的死士不是不怕疼,是覺得死了比活著榮耀。我要讓他們知道,活著有時候比死更難。”

獸欄里彌漫著尿騷味。十七個俘虜被鐵鏈鎖在木樁上,渾身是傷,卻依舊昂著頭,眼神里充滿了不屑??吹截脙褐唤铩どn進來,有人還朝他啐了口帶血的唾沫:“軒轅的雜碎,有本事殺了老子!”

孛兒只斤·蒼沒說話,只是示意衛(wèi)兵搬來張木桌,桌上鋪著塊白布,上面擺著些奇怪的東西——有磨得極薄的銅片,有纏著絲線的銀針,還有個裝著墨綠色液體的陶罐。這些都是他讓石生從工房和藥廬里找來的,此刻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光澤。

“知道這是什么嗎?”他拿起那片銅片,在俘虜眼前晃了晃,“這是工房里煉廢的青銅,導熱性比玄鐵還好。把它貼在皮膚上,再用火烤……”

話沒說完,就有個俘虜怒吼著掙扎起來:“有種沖老子來!別耍這些陰謀詭計!”

孛兒只斤·蒼沒理他,又拿起那罐墨綠色液體:“這是腐尸藤的汁液,涂在傷口上不會致命,但會讓皮肉慢慢腐爛,從外向里,一寸寸……”

“你不是人!”最年輕的那個俘虜突然尖叫起來,臉色慘白如紙。他的手腕上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顯然是被玄鐵戟劃傷的,此刻正隱隱作痛。

“我是不是人不重要,”孛兒只斤·蒼蹲在他面前,聲音平靜得可怕,“重要的是,你們可以選擇死得痛快點,或者……活著看到蚩尤被我們砍頭?!?/p>

他突然提高聲音:“你們以為蚩尤真的在乎你們的死活?他把你們當死士,不過是因為你們的家人都在他手里!但你們想過沒有,如果你們死了,他會怎么對待你們的家人?”

這句話像是根針,瞬間刺破了俘虜們故作強硬的外殼。有個絡腮胡的漢子猛地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動搖:“你……你說什么?”

“我說,蚩尤在黑風口的地牢里關(guān)了兩千多個死士的家眷,”孛兒只斤·蒼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告訴你們,只要你們戰(zhàn)死,家眷就能成為自由民。但實際上,那些人早就被當成血祭的祭品,埋在涿鹿的礦洞里了!”

絡腮胡的漢子渾身一顫,嘴唇哆嗦著:“你胡說!首領(lǐng)說過……”

“說過會給你們立碑?說過會讓你們的名字刻在玄鐵盾上?”孛兒只斤·蒼冷笑一聲,從懷里掏出塊血玉——那是從水靈喉嚨里取出來的,“這是用活人心臟煉的血玉,上面能映出死者最后的記憶。你們自己看!”

他將血玉湊到絡腮胡眼前。玉片里果然浮現(xiàn)出些模糊的影像:黑風口的地牢,哭喊的女人和孩子,被骨雕師拖走的老人……最后定格在礦洞深處,無數(shù)白骨堆積如山,其中不少還戴著刑天營特有的銅環(huán)。

“啊——!”絡腮胡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嘶吼,猛地撞向木樁,想要自盡,卻被早有準備的衛(wèi)兵死死按住。

“現(xiàn)在說,還來得及。”孛兒只斤·蒼的聲音里聽不出喜怒,“告訴我蚩尤的布防,告訴我血祭的具體時間,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活著看到戰(zhàn)爭結(jié)束,就能去黑風口的地牢里,把剩下的人救出來?!?/p>

沉默在獸欄里蔓延。有個斷了手指的俘虜突然低聲說:“月圓之夜……蚩尤會在涿鹿的祭壇點燃‘幽冥火’,到時候母礦的力量就會被喚醒……”

“玄鐵盾陣的弱點在左翼,那里的盾片是用劣質(zhì)玄鐵打的,經(jīng)不起雷霆斧的重擊?!?/p>

“骨雕師軍團藏在黑風口的溶洞深處,那里有個暗河,能直通阪泉河的下游……”

俘虜們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爭先恐后地說著自己知道的情報。孛兒只斤·蒼讓石生一一記錄下來,心里卻沒有絲毫輕松——這些情報越是詳細,就越能說明蚩尤的計劃有多周密。

走出獸欄時,陽光已經(jīng)升得很高。阪泉河的水面泛著粼粼波光,河對岸的黑風口隱沒在霧氣中,像頭蟄伏的巨獸。力牧拄著根木杖走過來,左臂被厚厚的麻布纏著,吊在脖子上,看到他時咧嘴一笑:“聽說你把那些死士收拾得服服帖帖?有兩下子啊。”

“只是說了些實話而已?!?/p>

“實話有時候比刀子還傷人。”力牧望著河對岸,眼神復雜,“陛下讓我問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是先打黑風口,還是直接去涿鹿?”

孛兒只斤·蒼的目光落在阪泉河的水面上。河水很清,能看到水底那些暗綠色的水雷,皮囊上插著的竹管在水流中輕輕搖晃。他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對力牧說:“我需要五十名水性好的族人,再加上十車硫磺?!?/p>

“你想干什么?”

“炸了黑風口的暗河,”他的聲音里帶著股狠勁,“讓骨雕師軍團永遠困在溶洞里?!?/p>

三天后的夜晚,月色如霜。阪泉河的水面平靜得像塊黑玉,只有岸邊的蘆葦在風中沙沙作響。五十名軒轅族人赤著上身,腰間系著充氣的皮囊,手里拿著捆扎好的硫磺包,正悄無聲息地潛入水中。孛兒只斤·蒼站在岸邊的巨石上,玄鐵戟已經(jīng)切換成槍形態(tài),槍尖的雷光在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像顆引路的星辰。

“記住,摸到暗河口再引爆,千萬別驚動巡邏的哨兵?!彼吐暥谧詈笙滤氖叭绻牭饺懪=锹?,立刻撤退,不要戀戰(zhàn)?!?/p>

“放心吧蒼哥!”石生拍了拍胸脯,嘴里叼著把短刀,翻身躍入水中,激起一圈細微的漣漪。

時間一點點過去,岸邊的篝火漸漸微弱。力牧拄著木杖站在孛兒只斤·蒼身邊,時不時抬頭看看月亮:“按俘虜說的,暗河的入口在黑風口下游三里處,那里水流急,還有漩渦,不好找啊?!?/p>

“石生從小在河邊長大,閉著眼睛都能分清水流,不會出事的。”話雖如此,孛兒只斤·蒼的手心還是沁出了汗。他能感覺到玄鐵槍的震顫越來越頻繁——這是危險的信號,說明附近有強大的能量源。

突然,河對岸傳來一陣急促的號角聲!緊接著是密集的慘叫聲,還有鐵器碰撞的脆響!

“出事了!”力牧猛地站直身體,“我?guī)б魂犎巳ソ討?!?/p>

“等等!”孛兒只斤·蒼拉住他,“聽動靜,不是石生他們被發(fā)現(xiàn)了,是……”

他的話沒說完,就看到黑風口的方向燃起沖天火光!火光照亮了半邊夜空,連阪泉河的水面都被染成了橘紅色。緊接著,一聲巨響傳來,大地都在微微震顫,河面上掀起數(shù)米高的巨浪,連岸邊的巨石都被震得松動了。

“是暗河!他們成功了!”力牧興奮地大喊。

但孛兒只斤·蒼卻皺起了眉頭。那聲爆炸太過沉悶,不像是硫磺包引爆的聲音,倒像是……山體坍塌。他剛想讓衛(wèi)兵去探查,就看到水面上冒出個黑影,正拼命往岸邊游來。

“是石生!”

衛(wèi)兵們連忙拋出繩索,將石生拉上岸。少年渾身濕透,臉上劃了道長長的口子,血混著泥水往下流,看到孛兒只斤·蒼時,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蒼哥……我們中埋伏了!暗河口有玄鐵網(wǎng),進去的人都……都沒出來!”

“玄鐵網(wǎng)?”

“是用幽冥鐵打的,上面還掛著水雷,一碰就炸……”石生哽咽著,“要不是我水性好,順著漩渦繞了過去,也回不來了。對了,我在暗河口看到個奇怪的符號,跟河圖上的很像……”

孛兒只斤·蒼心里一沉。他終于明白為什么爆炸聲那么沉悶——那不是硫磺包引爆的,是玄鐵網(wǎng)被水雷炸塌后,引發(fā)的山體滑坡。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脊背發(fā)涼,看來蚩尤早就料到他們會打暗河的主意,特意設(shè)下了這個陷阱。

“吹號!讓所有人撤退!”

牛角聲在夜空中響起,蒼涼而急促。河面上很快冒出些黑影,都是沒能進入暗河的族人,他們拼命往岸邊游,身后的水面上卻泛起陣陣血色——顯然是被追兵的箭射中了。

“弓箭手準備!”力牧怒吼著舉起青銅斧,“掩護他們!”

箭雨如蝗,射向河對岸的追兵。孛兒只斤·蒼握緊玄鐵槍,突然縱身躍入水中。馬承宇的聲音在腦海里尖叫:“你瘋了!水里有埋伏!”

【檢測到高強度能量反應,距離:50米!】

孛兒只斤·蒼沒理會他的警告,只是朝著一個正在下沉的族人游去。就在他抓住那人衣領(lǐng)的瞬間,腳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有什么東西纏住了他的腳踝,正往水底拖!

他猛地低頭,只見條水桶粗的黑色水蛇正死死咬著他的小腿,蛇鱗在月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那是被骨雕師改造過的水蛇怪,牙齒上還纏著幽冥鐵鏈!

“雷光斬!”

玄鐵槍爆發(fā)出刺目的電光,順著水流蔓延,瞬間擊中水蛇怪的七寸。怪物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鳴,身體劇烈抽搐起來,纏繞著腳踝的力道也松了些。孛兒只斤·蒼趁機掙脫,拖著受傷的族人拼命往岸邊游。

剛到岸邊,他就看到力牧正和個獨眼巨人廝殺。那巨人足有三米高,手里揮舞著兩柄玄鐵錘,每砸一下都讓地面震顫。力牧的青銅斧顯然不是對手,左躲右閃間,漸漸被逼到了懸崖邊。

“馬承宇,槍形態(tài)!”

玄鐵槍的雷光暴漲。孛兒只斤·蒼將受傷的族人交給衛(wèi)兵,轉(zhuǎn)身沖向獨眼巨人。槍尖帶著破空聲刺向巨人的膝蓋——那里沒有玄鐵甲的保護,是唯一的弱點。

“鐺!”

雷光與血肉碰撞的瞬間,巨人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膝蓋上炸開團血花。他憤怒地轉(zhuǎn)身,玄鐵錘帶著風聲砸向孛兒只斤·蒼的頭頂。

“小心!”力牧嘶吼著撲過來,用身體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噗——”

玄鐵錘砸在力牧的后背,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他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獨眼巨人獰笑著想補上一錘,卻被孛兒只斤·蒼的玄鐵槍貫穿了咽喉。

“力牧!”孛兒只斤·蒼抱住倒下的漢子,手指觸到他后背時,只覺得一片黏膩——那里的骨頭已經(jīng)碎了,連龍血晶都回天乏術(shù)。

“別管我……”力牧抓住他的手腕,眼神渙散,“告訴陛下……玄鐵盾陣的左翼……真的有弱點……”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化作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那雙總是帶著怒意的眼睛,終于永遠地閉上了。

孛兒只斤·蒼抱著力牧的尸體,感覺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玄鐵槍在他手中微微震顫,像是在為逝去的生命哀悼。河對岸的火光依舊耀眼,映在他臉上,一半是紅,一半是黑。

“蒼哥……”石生怯生生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追兵越來越多了,我們該撤了?!?/p>

孛兒只斤·蒼沒有動,只是輕輕放下力牧的尸體,將玄鐵槍插在地上。槍尖的雷光在夜色中明明滅滅,照亮了他冰冷的眼神。

“不撤,”他緩緩站起身,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今天,我們踏平黑風口?!?/p>

馬承宇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你想干什么?靈性值只剩35%,硬闖就是送死!”

“誰說要硬闖?”孛兒只斤·蒼從懷里掏出河圖殘片,龜甲上的紋路在雷光下泛著金光,“蚩尤不是想用血祭喚醒母礦嗎?我就給他加點‘料’。”

他突然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龜甲上。河圖殘片發(fā)出一陣灼熱的震顫,緊接著,阪泉河的水面開始劇烈翻涌出無數(shù)青黑色的漩渦。那些原本沉寂的水雷在漩渦中碰撞,竹管引爆器相互摩擦,發(fā)出噼啪的脆響。孛兒只斤·蒼站在岸邊,指尖的鮮血順著河圖殘片的紋路緩緩滲透,龜甲上的星圖突然亮起,與夜空中的北斗七星遙相呼應。

“這是……星象引動術(shù)?”馬承宇的聲音帶著震驚,“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

“河圖自己在動。”孛兒只斤·蒼的目光死死盯著河對岸,玄鐵槍的雷光與星圖的金光交織,在水面上投射出一道扭曲的光橋。他能感覺到,某種沉睡的力量正在被喚醒——不是玄鐵母礦,而是阪泉河本身蘊藏的洪荒之力。

河對岸的黑風口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喊叫。那些原本追殺落水族人的蚩尤士兵,此刻正被巨浪卷得東倒西歪,玄鐵盾在水流的沖擊下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更遠處的溶洞方向,火光突然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詭異的黑暗,隱約能聽到山體坍塌的悶響。

“暗河塌了!”石生突然尖叫起來,指著黑風口的懸崖,“他們的退路被堵死了!”

孛兒只斤·蒼沒有回應。他的意識正與河圖殘片深度融合,眼前浮現(xiàn)出無數(shù)流動的畫面:涿鹿礦洞里沉睡的玄鐵母礦,黑風口地牢中絕望的俘虜,還有蚩尤那張布滿玄鐵鱗片的臉。龜甲上的星圖突然定格,其中一顆代表蚩尤的兇星正發(fā)出刺眼的紅光,而代表軒轅的星群卻在漸漸黯淡。

【檢測到宿主與河圖同步率達80%,解鎖技能:洪荒召喚(一次性)。可召喚阪泉河靈,代價:靈性值清零?!?/p>

“召喚!”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玄鐵槍突然迸發(fā)出刺目的白光,槍身的云紋化作游動的龍影,順著光橋潛入河水。阪泉河的水面驟然沸騰,無數(shù)銀白色的水花凝聚成一條數(shù)十米長的水龍,龍首高昂,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河對岸的玄鐵盾陣在龍威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被水流輕易撕碎,慘叫聲此起彼伏。

“殺!”孛兒只斤·蒼縱身躍上光橋,玄鐵槍在手中化作一道流光。水龍溫順地跟在他身后,巨大的龍爪拍向那些負隅頑抗的蚩尤士兵,將他們一個個卷入漩渦。

石生和幸存的族人見狀,也紛紛鼓起勇氣,跟著沖上光橋。弓箭手在光橋兩側(cè)放箭,箭雨與水龍的水汽交織,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那些原本被圍困的落水族人也趁機爬上河岸,撿起地上的兵器,與軒轅族人并肩作戰(zhàn)。

黑風口的懸崖下,獨眼巨人的尸體已經(jīng)被水流沖走。孛兒只斤·蒼踩著破碎的玄鐵盾,一步步走向溶洞的入口。洞口的玄鐵網(wǎng)已經(jīng)被水龍撕碎,露出后面黑漆漆的通道,通道深處傳來陣陣絕望的哭嚎——那是被困在里面的骨雕師和刑天營殘部。

“馬承宇,還能撐住嗎?”他的聲音有些發(fā)顫,靈性值清零的副作用開始顯現(xiàn),頭暈目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撐不住也得撐!】玄鐵槍的雷光已經(jīng)微弱到幾乎看不見,“這溶洞里有玄鐵礦脈的分支,吸收了說不定能恢復點靈性值?!?/p>

走進溶洞,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通道兩側(cè)的石壁上布滿了暗紅色的血跡,偶爾能看到些散落的骨骼,顯然是之前被當作祭品的俘虜留下的。越往里走,溫度越低,石壁上甚至凝結(jié)出了一層薄冰——這是玄鐵礦脈特有的低溫現(xiàn)象。

“小心腳下!”石生突然喊道,指著地面上一道不起眼的裂縫,“這是陷阱!我剛才看到有個刑天營的人掉下去了!”

孛兒只斤·蒼用玄鐵槍戳了戳裂縫,發(fā)現(xiàn)下面是空的,隱約能聽到水流聲。河圖殘片在懷里微微震顫,投射出的影像顯示,裂縫下面是條暗河,河水中漂浮著不少尸體,顯然是剛才山體坍塌時被埋在里面的。

“繞著走?!彼疽庾迦速N著石壁前進。

穿過通道,眼前豁然開朗。這是個巨大的地下溶洞,中央有個圓形的水池,水池里泛著墨綠色的光芒,正是之前石生提到的暗河源頭。水池周圍散落著些破碎的陶罐和骨雕工具,十幾個骨雕師正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看到孛兒只斤·蒼進來,嚇得連連后退。

“把他們捆起來?!必脙褐唤铩どn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目光被水池中央的一塊巨石吸引——那石頭通體漆黑,上面刻著與河圖相似的紋路,正散發(fā)著微弱的藍光,顯然是玄鐵礦脈的分支。

【發(fā)現(xiàn)玄鐵礦脈分支,純度60%。是否吸收?】

“吸收!”

玄鐵槍的槍尖輕輕觸碰巨石,巨石瞬間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涌入槍身。孛兒只斤·蒼能感覺到一股暖流順著手臂蔓延至全身,頭暈目眩的感覺減輕了不少。系統(tǒng)面板彈出提示:【吸收玄鐵礦脈分支,靈性值恢復至10%。解鎖技能:玄鐵護體(初級)?!?/p>

“這才叫雪中送炭!”馬承宇的聲音恢復了些活力,“再找到點礦脈,說不定能恢復到30%?!?/p>

就在這時,溶洞深處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石壁上的碎石紛紛落下,水池里的水面也開始劇烈晃動。一個骨雕師突然尖叫起來:“是母礦!蚩尤大人成功了!玄鐵母礦覺醒了!”

孛兒只斤·蒼心里一沉,河圖殘片的震顫越來越強烈,幾乎要從懷里跳出來。系統(tǒng)面板上的危險等級瞬間飆升至最高:【玄鐵母礦覺醒,距離:50里。能量波動:極強。建議立刻撤離!】

“撤!馬上離開這里!”他一把抓住石生的胳膊,轉(zhuǎn)身就往洞口跑。

剛跑到通道口,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只見水池中央的石壁突然裂開,一道黑色的光柱沖天而起,光柱中隱約能看到無數(shù)玄鐵碎片在旋轉(zhuǎn),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那些被捆住的骨雕師被光柱吸引,身體瞬間被撕成碎片,化作黑色的粉末融入漩渦。

“是母礦的引力!”馬承宇的聲音帶著恐懼,“快跑!被吸進去就完了!”

玄鐵槍突然爆發(fā)出最后的雷光,將靠近的黑色粉末震開。孛兒只斤·蒼拉著石生拼命往外跑,身后的吸力越來越大,不少族人被卷入漩渦,發(fā)出凄厲的慘叫。通道兩側(cè)的石壁開始坍塌,碎石像雨點般落下,好幾次差點砸中他們。

沖出溶洞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阪泉河的水龍已經(jīng)消失,光橋也早已不見,只剩下渾濁的河水在緩緩流淌。黑風口的懸崖下,幸存的軒轅族人正互相攙扶著往阪泉營的方向撤退,看到孛兒只斤·蒼出來,紛紛露出驚喜的表情。

“蒼哥!你沒事太好了!”一個斷了胳膊的族人喊道,“力牧大人的尸體我們已經(jīng)抬回來了,就等你一起回營了?!?/p>

孛兒只斤·蒼回頭看了眼正在坍塌的溶洞,那里的黑色光柱已經(jīng)穿透了懸崖,直沖云霄,與涿鹿方向的紅光遙相呼應。他知道,真正的決戰(zhàn)開始了。

回到阪泉營時,迎接他們的是一片肅穆。黃帝站在寨門旁,身上的麻布長袍沾滿了塵土,看到力牧的尸體被抬回來,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悲傷。風后默默地遞給孛兒只斤·蒼一塊干糧,聲音低沉:“涿鹿方向傳來消息,蚩尤已經(jīng)帶著玄鐵母礦的碎片,向阪泉河進軍了?!?/p>

“多少人?”

“三萬?!憋L后的聲音帶著苦澀,“還有無數(shù)被母礦力量喚醒的兇獸,據(jù)說連饕餮都被引出來了?!?/p>

這個數(shù)字讓周圍的族人瞬間陷入沉默。軒轅營經(jīng)過連番大戰(zhàn),只剩下不到三千人,還個個帶傷,怎么可能抵擋得住三萬大軍和兇獸軍團?

孛兒只斤·蒼啃了口干糧,突然站起身:“把所有玄鐵礦都搬到工房,讓鐵匠們連夜打造玄鐵箭。告訴巫彭,把所有龍血晶都拿出來,給傷兵們用上。還有,讓石生帶一隊人去迷霧澤,多采些鎖龍?zhí)俸兔曰昊?,越多越好。?/p>

“你想干什么?”黃帝突然問。

“既然躲不過,那就打?!必脙褐唤铩どn的目光落在阪泉河上,“蚩尤想用水戰(zhàn)優(yōu)勢,我們就給他們點顏色看看?!?/p>

接下來的三天,阪泉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鐵匠們在工房里日夜不停地敲打,玄鐵礦在高溫下融化,變成一支支鋒利的玄鐵箭;傷兵們在巫彭的治療下漸漸恢復,雖然不少人還是落下了殘疾,但眼神里的斗志卻越來越旺盛;石生從迷霧澤帶回了大量的鎖龍?zhí)俸兔曰昊?,巫彭將它們熬制成藥膏和毒液,涂抹在兵器上?/p>

孛兒只斤·蒼則整天待在中軍大帳里,對著地圖和河圖殘片研究對策。他發(fā)現(xiàn),阪泉河的下游有個天然的彎道,水流湍急,兩岸都是陡峭的懸崖,正是設(shè)伏的好地方。河圖殘片投射出的影像顯示,蚩尤的大軍將在月圓之夜經(jīng)過那里,而且他們的玄鐵盾在水流湍急的地方防御會大大減弱。

“我們可以在彎道兩側(cè)的懸崖上埋伏弓箭手,”他指著地圖對黃帝和風后說,“用玄鐵箭射穿他們的玄鐵盾。再在河面上撒上鎖龍?zhí)俚姆N子,那些種子遇到水就會迅速生長,纏住他們的戰(zhàn)船?!?/p>

“可是我們沒有戰(zhàn)船啊,”風后皺起眉頭,“蚩尤的大軍都是乘船渡河的。”

“我們不需要戰(zhàn)船,”孛兒只斤·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們有這個?!彼傅氖呛訄D殘片,“月圓之夜,母礦的力量最強,河圖也能引動阪泉河的最大能量。到時候,我們讓他們有來無回?!?/p>

黃帝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辦。我?guī)б魂犎巳澋雷髠?cè)的懸崖,風后帶一隊人去右側(cè),你留在營里指揮全局?!?/p>

“不,”孛兒只斤·蒼搖了搖頭,“我要親自去彎道。河圖的力量只有我能完全引動?!?/p>

月圓之夜終于來臨。阪泉河的水面在月光下泛著銀色的光澤,水流比平時更加湍急。孛兒只斤·蒼站在彎道左側(cè)的懸崖上,玄鐵槍插在身邊的巖石里,槍尖的雷光在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懸崖下的河面上,漂浮著無數(shù)鎖龍?zhí)俚姆N子,像一顆顆黑色的珍珠,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黃帝和風后分別帶著弓箭手埋伏在兩側(cè)的懸崖上,他們的弓弦上都搭著玄鐵箭,箭尖涂抹著迷魂花的毒液。石生帶著幾個水性好的族人潛伏在河岸邊的蘆葦叢里,手里拿著火把,隨時準備點燃藏在水下的硫磺包。

深夜時分,遠處傳來一陣沉悶的鼓聲。河面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光點,正緩緩向彎道靠近——那是蚩尤大軍的戰(zhàn)船,船頭掛著黑旗,旗上的骷髏頭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來了?!必脙褐唤铩どn握緊了玄鐵槍。

戰(zhàn)船越來越近,能清晰地看到船上的蚩尤士兵。他們穿著玄鐵甲,手里拿著玄鐵盾,臉上帶著囂張的笑容,顯然沒把軒轅族人放在眼里。最前面的一艘戰(zhàn)船上,站著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他赤裸的上身布滿了玄鐵鱗片,手里拿著柄巨大的玄鐵斧,正是蚩尤!

“軒轅的雜碎們,出來受死吧!”蚩尤的吼聲在河面上回蕩,“只要你們交出河圖殘片和那個持鐵棍的小子,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

蚩尤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沖!拿下阪泉營,女人和孩子當祭品,男人都煉成骨雕!”

戰(zhàn)船開始加速,朝著彎道沖來。就在它們即將進入彎道的瞬間,孛兒只斤·蒼突然舉起了玄鐵槍。

“放箭!”

兩側(cè)懸崖上的弓箭手同時放箭,玄鐵箭帶著破空聲射向戰(zhàn)船。蚩尤士兵舉起玄鐵盾想要抵擋,但玄鐵箭的穿透力遠超他們的想象,“鐺鐺”聲不絕于耳,不少士兵被射中,慘叫著掉進河里。

“該死!有埋伏!”蚩尤怒吼著揮舞起玄鐵斧,將射向他的玄鐵箭盡數(shù)擋下,“加速沖過去!”

戰(zhàn)船繼續(xù)前進,很快進入了彎道。就在這時,石生點燃了水下的硫磺包。一聲巨響傳來,河面上掀起數(shù)米高的巨浪,戰(zhàn)船被巨浪掀得東倒西歪,不少士兵掉進了水里。

“就是現(xiàn)在!”孛兒只斤·蒼將河圖殘片高高舉起,指尖的鮮血再次滴落在龜甲上。

星圖再次亮起,與夜空中的北斗七星呼應。阪泉河的水面突然掀起巨大的漩渦,那些掉進水里的蚩尤士兵被漩渦卷得暈頭轉(zhuǎn)向,很快就沒了聲息。河面上的鎖龍?zhí)俜N子也開始迅速生長,長長的藤蔓纏繞住戰(zhàn)船的底部,將它們牢牢地固定在水面上。

“殺啊!”黃帝和風后帶領(lǐng)弓箭手沖下懸崖,與船上的蚩尤士兵展開激戰(zhàn)。

孛兒只斤·蒼也縱身躍下懸崖,玄鐵槍在手中化作一道流光,槍尖的雷光不斷閃爍,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走一條生命。他的目標只有一個——蚩尤!

“小子,你找死!”蚩尤看到孛兒只斤·蒼,眼中噴出怒火,揮舞著玄鐵斧沖了過來。

玄鐵斧與玄鐵槍碰撞在一起,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孛兒只斤·蒼只覺得手臂一陣發(fā)麻,差點握不住槍。他這才意識到,吸收了母礦碎片的蚩尤,力量已經(jīng)強大到了何種地步。

“馬承宇,還有多少靈性值?”

【15%!不夠用雷霆萬鈞!】

“那就用玄鐵護體!”

玄鐵槍突然爆發(fā)出一層黑色的光暈,將孛兒只斤·蒼籠罩在里面。蚩尤的玄鐵斧砍在光暈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卻沒能傷到他分毫。

“這是什么?”蚩尤滿臉震驚。

“送你上路的東西!”孛兒只斤·蒼抓住機會,玄鐵槍突然變向,槍尖帶著雷光刺向蚩尤的胸口——那里是玄鐵鱗片最稀疏的地方。

“噗嗤!”

玄鐵槍刺穿了蚩尤的胸口,雷光在他體內(nèi)肆虐。蚩尤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玄鐵斧突然脫手飛出,帶著風聲砸向孛兒只斤·蒼的頭頂。

“小心!”馬承宇的聲音在腦海里尖叫。

孛兒只斤·蒼下意識地用玄鐵槍去擋,玄鐵斧重重地砸在槍身上,將他震得連連后退,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玄鐵護體的光暈瞬間消失,靈性值徹底清零,玄鐵槍也變回了短棒形態(tài)。

蚩尤捂著胸口的傷口,一步步走向孛兒只斤·蒼,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就算你殺了我,玄鐵母礦也會喚醒更多的兇獸,軒轅族人遲早會被滅族!”

他的話音剛落,胸口的傷口突然迸發(fā)出刺眼的紅光。河圖殘片從孛兒只斤·蒼懷里飛出,與蚩尤體內(nèi)的母礦碎片產(chǎn)生共鳴。紅光與龜甲的金光交織,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蚩尤的身體一點點吞噬。

“不——!”蚩尤發(fā)出絕望的慘叫,身體最終化作一道紅光,融入了河圖殘片。

隨著蚩尤的死亡,河面上的戰(zhàn)船開始紛紛解體,那些被母礦力量喚醒的兇獸也失去了力量,倒在地上化作飛灰。軒轅族人發(fā)出陣陣歡呼,互相擁抱在一起,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孛兒只斤·蒼癱坐在地上,看著手中的河圖殘片。龜甲上的紋路已經(jīng)變得完整,上面刻著玄鐵母礦的完整位置,還有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回家的坐標。

“我們……可以回家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理論上是這樣,】馬承宇的聲音也帶著激動,“不過需要吸收完整的玄鐵母礦才能啟動空間傳送?!?/p>

孛兒只斤·蒼抬頭看向涿鹿的方向,那里的黑色光柱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下一輪明月掛在夜空。他知道,前路還有很多挑戰(zhàn),但只要有玄鐵戟和河圖殘片在,他就有信心克服一切困難。

“走吧,”他站起身,將玄鐵短棒別在腰間,“去涿鹿?!?/p>

黃帝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一起去。軒轅族欠你的,總要還。”

風后和石生也走了過來,身后跟著幸存的軒轅族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疲憊,但眼神里卻充滿了希望。

隊伍緩緩向涿鹿進發(fā),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阪泉河的水面恢復了平靜,仿佛從未發(fā)生過這場慘烈的戰(zhàn)爭。只有那些散落的玄鐵碎片,還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見證著這段波瀾壯闊的歷史。

(第五章 完)


更新時間:2025-08-24 08:16: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