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救世：開局送給暴君一隊鐵甲神兵
穿越成紈绔小侯爺當天，蠻族鐵蹄踏破國門。 滿朝文武瑟瑟發(fā)抖，暴君親自拔劍欲血戰(zhàn)殉國。 我默默掏出系統送的坦克生產線：“陛下，要不先來個裝甲師？” 直到看見鐵甲神兵碾碎蠻族重騎，暴君目光灼熱：“愛卿，這江山分你一半如何？” 我：“等等，陛下！這坦克…它燒的是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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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承平三百年的錦繡，是被十萬蠻族鐵蹄生生踏碎的。
烽火照夜，狼煙如柱，從北境邊關一路燒到了帝都洛安城外五十里的灞橋。消息傳回時，洛安城內正是華燈初上，笙歌未歇。剎那間，弦斷歌停，玉碎珠落，極致的繁華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猛地扼住咽喉，只剩下死一樣的寂靜，隨即被更大的恐慌徹底吞沒。
“蠻族……蠻族打過來了！”
“灞橋！灞橋失守！守將殉國！”
“快跑啊——”
街市之上，人仰馬翻，珍寶古玩碎了一地，再無一人顧惜。往日車水馬龍的朱雀大街，此刻只剩下倉皇奔逃的人群和被踩掉的鞋履?？只畔裎烈咭粯勇?，侵蝕著這座千年古都的每一塊磚石。
皇宮，太極殿。
金碧輝煌的殿宇再也壓不住那死寂的沉重。龍椅之上，年輕的大周皇帝姬衍脊背挺得筆直，玄色龍袍襯得他臉色蒼白如紙，唯有一雙眼睛，赤紅著，燃燒著一種近乎瘋狂的絕望。御階之下，往日里高談闊論、引經據典的文武百官們，此刻鴉雀無聲。不少人雙腿戰(zhàn)戰(zhàn)，官袍下擺洇開深色的水漬，腥臊氣隱隱浮動。
“說話！”姬衍的聲音嘶啞，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像鈍刀子劃過琉璃，“平日里一個個不是都能言善辯嗎？不是都說蠻族疥癬之疾，不足掛齒嗎？如今鐵騎叩門，誰能給朕退敵！誰能！”
死寂。
更深的死寂。文官們恨不得將頭埋進地磚縫里，武將們盯著自己的靴尖，仿佛那上面繡著絕世兵譜。
宰相王崇顫巍巍出列，涕淚橫流：“陛下…陛下！蠻兵勢大，銳不可當，連破我三關一十六城，兵鋒正盛…為今之計，唯有…唯有……”
“唯有什么？”姬衍的聲音冷得掉冰渣。
“唯有暫避鋒芒，遷都南狩，以待天時啊陛下！”老王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不止。
“遷都？南狩？”姬衍緩緩站起身，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凄厲又悲涼，“祖宗三百年的基業(yè)，社稷宗廟，億萬黎民，你們讓朕就這么棄之不顧？滾！”
他猛地一腳踹翻御案，筆墨紙硯、奏折詔令嘩啦啦散落一地。群臣駭得集體伏地，高呼“陛下息怒”。
“息怒？敵軍兵臨城下，你們讓朕如何息怒！”姬衍喘著粗氣，目光掃過那群瑟瑟發(fā)抖的臣子，最終，那絕望的瘋狂沉淀為一種可怕的平靜。他緩緩抽出懸掛在龍椅旁的天子劍，劍鋒出鞘，寒光凜冽，映著他決絕的面容。
“好，好得很。你們不敢戰(zhàn)，朕親自去戰(zhàn)！”
“朕，乃大周天子！寧可血濺宮門，殉這社稷江山，也絕不做那棄國而逃的懦夫之君！”
劍鋒指向殿外烽火映紅的夜空，皇帝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殉道者的悲壯。
“陛下三思！”群臣哭嚎一片，卻無一人敢上前。
就在這片混亂與絕望達到頂點的時刻，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幾分摸不清狀況的茫然，從大殿角落的柱子后響了起來。
“那啥……打擾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聲音來源。
只見柱后晃出來一個年輕人，一身騷包的絳紫色繡金線錦袍，頭發(fā)略有些散亂，臉上還帶著宿醉未醒的惺忪和壓出的紅痕，眼神飄忽，腳步虛浮，活脫脫一個剛從哪個溫柔鄉(xiāng)里被硬拖出來的紈绔子弟。
安國公家那個不成器的小侯爺，沈浪。洛安城里頭一號的混世魔王，斗雞走狗，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唯獨正事不干一件。他怎么會在這？哦，對了，他那個國公老爹月前出征重傷臥床，皇帝特恩準他這廢物兒子入朝“歷練”，實則就是混個臉熟日后好襲爵。這幾天蠻族入侵，朝會不斷，這家伙居然次次都借尿遁溜號，今天大概是溜晚了，或者干脆就是躲在這柱子后面睡覺，被這場天塌地陷的大變故給驚醒了。
“沈浪！金殿之上，陛下面前，豈容你放肆！”有御史立刻呵斥。
“滾下去！”王崇宰相正愁一肚子窩囊氣沒處撒。
皇帝姬衍血紅的眼睛也掃了過來，那目光里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此時此刻，任何不合時宜的言行都足以點燃他最后的理智。
沈浪卻像是沒感覺到那足以殺人的目光和呵斥，他揉了揉眼睛，又使勁晃了晃腦袋，仿佛要把里面的水晃出去。他剛才好像做了個很長很奇怪的夢，夢里有什么“系統”、“穿越”、“能源不足”之類的怪話，還有個冰冷的女聲在他腦子里嘀嘀嘀地響……吵得他頭疼。
眼前這陣仗……是真的？蠻族打過來了？皇帝要抹脖子？
他瞅了瞅龍椅上那位眼看就要血濺五步的天子，又掃了一眼底下這群哭爹喊娘的酒囊飯袋，最后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和因為宿醉而隱隱作痛的胃。
媽的，這都什么事兒。好不容易穿成個侯爺，還沒享受兩天，就要跟著一起玩完？這穿越體驗也太差了吧！
他下意識地按照腦子里那個奇怪“夢”殘留的指引，集中精神，嘗試去溝通那個所謂剛綁定就因為“能源不足”而陷入沉寂的“救世主應急系統”。
【滴滴…檢測到宿主強烈意愿…應急方案啟動中…能源匱乏…授權最低限度展示…請選擇展示單位…】
一個極其簡陋、只有他能看到的半透明藍色光屏突兀地出現在他眼前，上面歪歪扭扭地閃爍著幾個選項和圖片，像是隨時會斷電熄屏。
坦克？飛機大炮？星際戰(zhàn)艦？（灰色不可選）…后面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更是模糊不清。
得，就這個看著鐵疙瘩一樣的叫“坦克”的玩意吧，好像挺結實耐撞的樣子。
沈浪深吸一口氣，在無數道或憤怒、或鄙夷、或看傻子一樣的目光注視下，往前走了幾步，朝著龍椅上的皇帝，很是光棍地一攤手：“陛下，您先別急著死啊?！?/p>
語不驚人死不休！
整個太極殿徹底沒了聲音，連抽泣聲都停了。所有人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沈浪。
姬衍握劍的手青筋暴起，劍尖微微顫抖，指向沈浪：“你……說什么？”
沈浪被那劍鋒指得頭皮發(fā)麻，但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按照腦子里那不靠譜“系統”給的提示，用最誠懇（實則內心慌得一批）的語氣說道：“臣的意思是，蠻子來了就打回去唄。那個……裝甲師……陛下您要不要先來一個應應急？”
“裝甲師？”姬衍愣住了，這個詞陌生到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群臣更是面面相覷，竊竊私語，都覺得這小侯爺怕是嚇瘋了。
王崇痛心疾首：“荒唐！荒唐至極！沈浪！你敢在金殿之上，戲弄陛下！”
“臣豈敢戲弄陛下?！鄙蚶诵睦镆矝]底，但輸人不輸陣，他強作鎮(zhèn)定，甚至努力擠出一個高深莫測（實則更像虛脫）的笑容，“臣近日偶得……呃……天授奇術，或可解陛下燃眉之急。請陛下移步殿外廣場一觀？”
姬衍死死盯著他，試圖從那雙還帶著醉意卻異常明亮的眼睛里找出絲毫戲謔或瘋狂的痕跡。但他沒有找到，反而看到了一種奇怪的、近乎破罐破破摔的坦蕩。
是最后的希望？還是一個荒唐的玩笑？
姬衍沉默著，殿內的空氣凝固得如同鐵塊。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終于，他手腕一翻，沉重的天子劍劍尖垂落，重重頓在玉階上，發(fā)出“鐺”的一聲脆響。
“好?！被实鄣穆曇舾蓾瓱o比，“朕，就看看你的‘裝甲師’?！?/p>
“若敢欺君……”后面的話沒說，但那森然的殺意已經彌漫開來。
“臣……盡力而為。”沈浪咽了口唾沫，心里瘋狂祈禱：系統爸爸，給點力啊！千萬別這時候掉鏈子！不然咱倆今天一起玩完！
皇帝當先大步流星走向殿外，百官面面相覷，最終也只能懷揣著極大的荒謬感和一絲微不可察的、連自己都不信的期盼，簇擁著跟上。不少人看著沈浪的背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太極殿外，漢白玉鋪就的廣闊廣場在夕陽（抑或是烽火？）的映照下，泛著血色的光?？諘纾帕?，只有寒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
姬衍持劍立于階上，百官屏息站在他身后。
沈浪獨自一人走到廣場中央，感受著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如芒在背。他閉上眼，集中全部精神，溝通那個時斷時續(xù)的系統界面，狠狠地點下了那個“確認展示”的虛擬按鈕。
【滴滴…最低限度展示授權…能源抽取中…警告…能源嚴重不足…展示單位存在時間極短…請宿主妥善利用…】
嗡——
一聲低沉奇異的嗡鳴并非通過耳朵，而是直接震蕩在每個人的腦海深處。
緊接著，沈浪面前的空氣開始扭曲、模糊，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蕩漾起一圈圈無形的波紋。光線在那里詭異地折疊、匯聚。
然后，一點冰冷的金屬色澤憑空浮現，迅速擴大。
履帶、底盤、炮塔……棱角分明，線條硬朗，通體呈現出一種沉黯的、仿佛能吸收光線的鋼鐵灰黑色。它龐大、沉重、充滿了絕對的力量感和冰冷的殺戮氣息，與這個時代的一切造物都格格不入，像是一頭從鋼鐵深淵中爬出的遠古巨獸，驟然降臨在這古老的宮廷廣場之上！
“哐當！”
那是宰相王崇的玉笏掉落在金磚上的聲音。
緊接著是倒吸冷氣的聲音，牙齒打顫的聲音，乃至有人腿軟癱坐在地的聲音此起彼伏。
百官駭然失色，不少人下意識地連連后退，仿佛那鋼鐵巨獸下一刻就會暴起噬人。就連皇帝姬衍，也瞳孔驟縮，握緊的天子劍微微垂下，臉上那決絕的悲壯被極致的震驚所取代。他死死盯著那憑空出現的龐然大物，盯著那粗長的炮管，那厚重的裝甲，幾乎無法理解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神跡？妖物？
沈浪看著這群古人的反應，心里稍稍有了點底。他強壓著同樣劇烈的心跳，走到那輛看起來威風凜凜的59式坦克旁邊，伸手拍了拍那冰冷粗糙的裝甲（手感真他媽的好！），扭頭對階上的皇帝露出一個自認為瀟灑不羈（其實有點傻氣）的笑容：“陛下，此乃‘鐵甲神兵’之一，名曰……呃……‘陸地巡洋艦’！皮實耐造，火力猛，專治各種騎兵沖鋒！”
姬衍的目光從坦克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炮管，緩緩移到沈浪那張還帶著宿醉余韻的臉上，巨大的視覺和認知沖擊，讓他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就在此時，那鋼鐵巨獸龐大的車身忽然極其輕微地晃動了一下，表面流轉的某種微光似乎黯淡了一絲，整體看上去甚至變得有那么一點點……虛幻？
沈浪心里咯噔一下：我靠！能源不足！要消失了！
他猛地想起系統警告的“存在時間極短”，頭皮瞬間炸開，再顧不得裝什么高人風范，猛地跳開幾步，指著坦克對皇帝大喊：“陛下！快看！這便是臣獻上的破敵利器！時間緊迫，過期不候啊！”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那輛59式坦克周圍的空氣再次開始扭曲，龐大的車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模糊，如同水中倒影被風吹散。
不過兩三次呼吸的時間，就在滿朝文武以及皇帝姬衍那無比震撼、驚疑、乃至呆滯的目光注視下，那鋼鐵巨獸如同它出現時一樣詭異，無聲無息地、徹底地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仿佛從未出現過。
廣場上一片死寂。
落針可聞。
只有寒風卷過，吹動著眾人的衣袍。
沈浪站在原地，額角一滴冷汗緩緩滑落。他偷偷瞥了一眼皇帝。
姬衍臉上的震驚緩緩褪去，那赤紅的眼眸中，一種前所未有的、灼熱到幾乎能燙傷人的光芒，猛地亮了起來，死死釘在了沈浪身上。
他手中的天子劍，“鐺”一聲徹底歸鞘。
皇帝的聲音，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奇異顫抖，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愛卿……此等鐵甲神兵，你……尚有幾何？”
太極殿外的廣場，死寂得可怕。
那鋼鐵巨獸的憑空出現與消失，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范疇。若非那被履帶輕微壓損的漢白玉地磚還殘留著些許痕跡，以及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仿佛硝煙與機油混合的奇異味道，眾人幾乎要以為方才只是一場集體幻覺。
百官的目光，如同粘稠的蛛網，死死纏繞在沈浪身上。驚駭、恐懼、探究、難以置信……種種情緒交織。這還是那個只知道走雞斗狗、喝花酒欠賭債的安國公府小廢物嗎？
宰相王崇哆哆嗦嗦地指著沈浪，嘴唇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活了大半輩子，讀的是圣賢書，信的是天地君親師，何曾見過如此詭譎之事？這沈浪，莫非是妖人？
皇帝姬衍一步步從玉階上走下，他的步伐很慢，卻很穩(wěn)，那雙燃燒著絕望與瘋狂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種近乎灼熱的探究與渴望。他在沈浪面前站定，目光如實質般掃過沈浪的臉，似乎想從這張還帶著宿醉慵懶的臉上，找出隱藏的秘密。
“沈卿。”姬衍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力，“方才那……‘鐵甲神兵’，從何而來？”
沈浪心里七上八下，系統能源不足的警告還在腦子里回響，他知道剛才那一下純屬僥幸，再來一次怕是夠嗆。但戲已經開鑼，硬著頭皮也得唱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雖然效果可能更像神棍）：“回陛下，此乃臣近日夢中得先祖所授奇術，可溝通……嗯……異界，借調此等神兵作戰(zhàn)。只是……”他話鋒一轉，面露難色。
“只是什么？”姬衍立刻追問，眼神銳利如刀，“有何難處，但說無妨！舉國之力，朕無有不允！”
沈浪要的就是這句話，他苦著臉，開始按照系統提示胡謅：“陛下明鑒，此等逆天之物，降臨此世，需消耗巨大‘能量’。方才陛下所見，不過驚鴻一現，已幾乎耗盡臣之法力。若要其長久存世，馳騁疆場，碾碎蠻敵，則需……需持續(xù)補充一種特殊‘燃料’?！?/p>
“燃料？”姬衍皺眉，“何種燃料？金鐵？煤炭？猛火油？朕即刻下旨，征集天下所有……”
“非也非也。”沈浪連連擺手，表情變得極其嚴肅，甚至帶著一絲沉痛，“陛下，凡俗之物，豈能驅動神兵？其所耗之‘燃料’，非凡物，乃是一種……名為‘忠魂能量’之物?！?/p>
“忠魂能量？”姬衍和身后豎著耳朵聽的百官都愣住了，這名字聽著就玄乎。
“正是！”沈浪重重一點頭，開始瘋狂瞎編，“此神兵乃護衛(wèi)社稷之神器，非大忠大勇、甘為江山社稷拋頭顱灑熱血之忠臣志士，其精魂信念無法與之共鳴，無法轉化為驅動之力。簡而言之……”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那群剛剛還在勸皇帝逃跑的官員，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坦克……呃，這鐵甲神兵，它燒的是忠臣??！”
“燒……燒什么？！”兵部尚書李綱以為自己聽錯了，聲音都變了調。
“燒忠臣。”沈浪一字一頓，說得清晰無比，“唯有忠臣之赤膽忠心、滿腔熱血，方能點燃神兵爐膛，令其爆發(fā)出碾碎一切的偉力！忠臣之志越堅，熱血越熾，則神兵威力越大，持續(xù)越久！”
轟！
這番話如同驚雷，再次炸得整個廣場鴉雀無聲。
燒忠臣？這比剛才那鋼鐵巨獸的出現還要讓人驚悚！
那些剛才力主遷都、貪生怕死的官員們，瞬間臉色煞白，冷汗涔涔，下意識地往后縮，恨不得把自己藏進人群最深處，生怕被皇帝注意到。而少數幾個原本主戰(zhàn)，卻因勢單力薄不敢出聲的老臣，則猛地抬起頭，眼中爆發(fā)出異樣的光彩。
皇帝姬衍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死死盯著沈浪，試圖判斷這番話的真?zhèn)?。這說法太過荒誕離奇，簡直聞所未聞。但……那憑空出現又消失的鐵甲神兵是實實在在的視覺沖擊，由不得他不信幾分。更何況，此刻國破家亡在即，任何一根稻草，他都得抓?。?/p>
“忠臣……精魂……”姬衍喃喃自語，目光緩緩掃過身后的百官。那些躲避他目光的，那些面色慘白的，讓他心頭火起，而那些雖然蒼老卻挺直了脊梁的，則讓他心中一動。
他猛地看向沈浪：“如何汲取這‘忠魂能量’？需要……需要忠臣獻祭嗎？”問出這句話時，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若真需如此，那代價也太過慘烈。
沈浪趕緊擺手：“陛下誤會了！無需傷及性命！只需忠臣靠近神兵，心懷家國，默念誓死報國之志，其忠勇信念自然會被神兵感應，轉化為能量儲存。當然……”他話鋒又一轉，拖長了語調，“信念越堅定，越純粹，提供的能量自然越多。若是那種口是心非，貪生怕死之輩，湊上去也是白搭，說不定還會污染‘爐膛’?！?/p>
他這話指桑罵槐，聽得那群主和派官員面紅耳赤，卻又不敢反駁。
姬衍聞言，眼中精光暴漲！無需犧牲性命？只需信念？若真如此……
他的目光立刻鎖定了百官中一位須發(fā)皆白、身形枯瘦，卻一直挺直腰板的老臣——御史大夫，文晏。這位老臣是朝中有名的倔骨頭，一生剛正不阿，屢次犯顏直諫，方才也只有他，在皇帝拔劍時試圖上前阻攔，雖被同僚拉住，但其忠耿可見一斑。
“文愛卿！”姬衍聲音陡然提高。
老御史文晏一愣，邁步出列，躬身道：“老臣在?！?/p>
“方才沈卿之言，你可聽清？”姬衍目光灼灼，“朕知你一生忠貞，如今國難當頭，社稷傾覆在即，朕欲借你忠勇之念，為神兵注入能量，碾碎蠻夷，你可愿意？”
文晏老人身體微微一顫，他看了一眼沈浪，又看了看皇帝，蒼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慮，但更多的是對家國存亡的憂慮。他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重重叩首：“陛下！老臣年邁，手無縛雞之力，無法上陣殺敵，早已引為平生憾事！若臣這風燭殘年之軀，這點耿耿忠心真能化為破敵之力，臣萬死不辭！請陛下吩咐！”
聲音嘶啞，卻擲地有聲。
“好！”姬衍大喝一聲，看向沈浪，“沈卿，該如何做？”
沈浪也被這老頭的決絕震了一下，心里有點發(fā)虛，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硬著頭皮，按照系統指引（系統提示：檢測到高純度信念個體，可進行引導式能量采集），對文晏道：“老大人，請至廣場中央，方才神兵顯現之處，心中默念為國征戰(zhàn)之志，摒棄雜念即可?！?/p>
文晏整理了一下衣冠，毫不遲疑，大步走到廣場中央，閉上雙眼，枯瘦的身軀挺得筆直，嘴唇微微顫動，無聲地訴說著一個老臣對這片江山最深沉的熱愛與守護之意。
沈浪暗中操作那半死不活的系統界面。
【滴滴…檢測到可用高純度信念源…開始引導吸收…能量轉化中…1%...5%...15%...】
隨著進度的讀取，沈浪似乎能感覺到，一股微弱卻異常灼熱、純粹的能量流，從文晏身上散發(fā)出來，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匯入他體內那虛無縹緲的“系統”之中。而文晏本人，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一些，身形微微晃動，仿佛耗盡了極大的心力，但他的脊梁，卻依舊挺得筆直。
【能量轉化30%…警告，目標生命體征下降，繼續(xù)抽取存在風險，建議終止…】
沈浪嚇了一跳，趕緊停止了抽取。這玩意兒還真耗神？
幾乎就在他停止的瞬間，那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滴滴…應急能源補充完畢…最低限度生產線激活…可授權生成基礎作戰(zhàn)單位（59式改良型）一輛…附贈基礎彈藥一個基數…耗時預計一刻鐘…請指定生成地點…】
成了！雖然只有一輛，但至少有了！
沈浪心中狂喜，臉上卻努力維持著淡然，他對皇帝拱手道：“陛下，文老大人的忠勇之心感天動地，能量已足！請陛下與諸位大臣稍退，神兵……即刻便至！”
姬衍立刻揮手，令人將幾乎虛脫的文晏扶下，然后帶著百官緊張地后退了十余步，目光死死盯著廣場中央。
這一次，不再是悄無聲息。
只見廣場中央的空氣再次劇烈扭曲，發(fā)出低沉的、仿佛金屬摩擦般的嗡鳴。光芒閃爍間，比之前那輛更加清晰、質感更加厚重的鋼鐵輪廓開始迅速凝聚、實質化！
沉重的履帶、棱角分明的炮塔、粗長的炮管……甚至能看到炮塔上那冰冷的編號和細微的焊接痕跡。
“哐當！”又是一聲沉重的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響，一輛全新的、散發(fā)著冰冷殺氣的59式坦克，實實在在地、沉重地、碾壓在漢白玉地磚上，巍然屹立！
這一次，它沒有再消失。
冰冷的鋼鐵身軀在夕陽（或烽火？）余暉下，反射著幽暗的光澤，那根粗長的炮管，筆直地指向洛安城外蠻族大軍來襲的方向，仿佛下一秒就要發(fā)出毀滅的咆哮。
真正的神兵，降臨！
百官徹底失聲，不少人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皇帝姬衍看著那鋼鐵造物，胸膛劇烈起伏，眼中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那是一種絕處逢生的狂喜，一種掌握力量的戰(zhàn)栗！
他猛地轉頭，目光再次灼灼地釘在沈浪身上，聲音因激動而有些變形：
“愛卿！此等神兵……能否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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