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倒了。
一夜之間,樹倒猢猻散。
蕭逸塵因為多項金融罪名,被批捕。
他父親,在被調(diào)查期間,突發(fā)心臟病,死了。
一個曾經(jīng)在本市呼風(fēng)喚雨的商業(yè)家族,就這么煙消云散。
所有人都知道,這背后,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
但沒人敢深究。
嬴政,成了這場風(fēng)波里,最大的受益者。
他以極低的價格,收購了蕭家旗下最優(yōu)質(zhì)的幾項資產(chǎn),包括那家私人會所,和幾塊位于市中心黃金地段的土地。
大秦集團,正式從一個新銳公司,躋身本市頂級企業(yè)的行列。
嬴政的名字,也成了這座城市里,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傳奇。
但他,卻比以前更加低調(diào)。
他把公司的日常事務(wù),全部交給了黎舒。
自己,則成了一個“甩手掌柜”。
他在研究那塊“陰陽龍紋佩”。
他查閱了無數(shù)的古籍和資料,甚至,動用關(guān)系,進入了幾個不對外開放的考古資料庫。
他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這塊玉佩的記載,少之又少。
只在一些野史和道家典籍里,有零星的提及。
都指向一個地方。
東海之外,三神山。
蓬萊,方丈,瀛洲。
“徐福……”
嬴政念著這個名字,眼神變得復(fù)雜。
他既希望找到他,又想親手殺了他。
找到他,是為了長生之謎。
殺了他,是為了他當(dāng)年的欺君之罪。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他。
陳教授。
那個當(dāng)初要讓趙政“滾來辦公室”的歷史系小老頭。
陳教授是在一個學(xué)術(shù)研討會上,見到嬴政的。
當(dāng)時,嬴政是以“大秦集團董事長”的身份,作為特邀嘉賓出席。
陳教授看著臺上那個侃侃而談,氣度不凡的年輕人,怎么也無法把他和自己印象里那個唯唯諾諾的學(xué)渣聯(lián)系在一起。
會后,他找到了嬴政。
“趙……趙董。”陳教授有些拘謹。
“陳教授?!辟_他點了點頭,“好久不見?!?/p>
“你……你還記得我?”
“當(dāng)然。”
陳教授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上次,你那篇‘論文’……”
他指的是那張寫著“功蓋三皇,德高五-帝”的紙條。
“我當(dāng)時,以為你在胡鬧。后來……我才明白,那八個字的分量?!?/p>
他說:“我研究了一輩子秦史,自以為是專家。可見了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秦’?!?/p>
他看著嬴政,眼神里,充滿了敬畏和好奇。
“我能……向您請教一個問題嗎?”他用了“您”。
“說?!?/p>
“關(guān)于……秦始皇陵?!标惤淌谡f,“我們現(xiàn)在的考古技術(shù),已經(jīng)很成熟了。但為什么,國家遲遲不發(fā)掘始皇陵?”
“官方的說法是,技術(shù)還不夠,怕破壞文物?!?/p>
“但我覺得,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肯定,還有更深層次的……顧慮?!?/p>
他盯著嬴-政的眼睛,“您,一定知道,對嗎?”
嬴政看著他,沉默了片刻。
“因為,地宮里,有一樣?xùn)|西,是你們……應(yīng)付不了的?!?/p>
“什么東西?”
“朕的……十二金人?!?/p>
“十二金人?!”陳教授大吃一驚,“史書記載,不是被項羽熔毀了嗎?”
“項羽?”嬴政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他配嗎?”
“那十二金人,并非凡鐵。它們,是朕用上古隕鐵,由公輸家族的傳人,鑄造而成。”
“它們,不是死物。”
“它們,是守護皇陵的……機關(guān)戰(zhàn)獸?!?/p>
“一旦地宮被強行打開,它們,就會蘇醒?!?/p>
“到那時,將是一場……浩劫?!?/p>
陳教授聽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
他感覺自己,像是在聽天方夜譚。
但從嬴政的嘴里說出來,卻又讓他不得不信。
“所以……”
“所以,想進地宮,只有一個辦法?!辟f,“用鑰匙?!?/p>
“鑰匙?”
“對?!辟粗耙话眩茏屖鹑?,識別身份的鑰匙?!?/p>
陳教授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難道是……傳國玉璽?!”
“和氏璧做的那個?”嬴-政搖頭,“那只是個象征。朕說的鑰匙,是另一件東西?!?/p>
“是什么?”
嬴政沒有回答。
但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陰陽龍紋佩。
那塊玉佩,不僅僅是通往“仙山”的地圖。
很可能,它,還是打開始皇陵的……唯一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