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醒來就躺尸，我成頭號嫌疑人后腦勺的劇痛讓我猛地睜眼，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著一股鐵銹般的血腥味，直往鼻腔里鉆。我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視線模糊，
緩了好一會兒才看清周圍——這不是我的出租屋。泛黃的墻紙卷著邊，
墻角堆著幾個落灰的紙箱，而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一個穿碎花裙的女人仰躺在地，
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鮮血浸透了裙擺，蔓延到我手邊。“死人了！”一聲尖叫從門口傳來，
我渾身一僵，轉頭就看見一個穿睡衣的大媽舉著手機，鏡頭死死對著我，
聲音抖得像篩糠：“快……快報警！302室死人了，兇手還在里面！”兇手？我？
我腦子“嗡”的一聲，掙扎著想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右手腕上沾著黏糊糊的血——不是我的，
是地上女人的！混亂的腳步聲很快傳來，樓道里擠滿了人，有人拍門，有人議論，
還有人舉著手機偷拍。我靠在墻角，看著自己沾血的手，
心臟狂跳——我明明記得昨晚加班到十點，回到小區(qū)后就沒出過301室的門，
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隔壁302，還成了殺人嫌疑犯？“警察來了！都讓讓！
”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幾道穿警服的身影破門而入。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肩寬背厚，眼神銳利，進門就盯著我，語氣冰冷：“不許動！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我趕緊照做，解釋的話到了嘴邊，
卻被他接下來的動作打斷——手銬“咔嗒”一聲鎖在我手腕上，
冰涼的金屬觸感讓我瞬間清醒?！靶彰?，年齡，和死者什么關系？”男人拿出筆記本，
身后的警察正在勘察現(xiàn)場，閃光燈“咔嚓”響個不停?！拔医嘘惸?，25歲，
是隔壁301的租客?！蔽冶M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認識她，我也不知道怎么會在這里，
我昨晚一直在自己房間加班！”“加班？”男人挑眉，指了指我手上的血，
“那你手上的血怎么解釋？現(xiàn)場除了你和死者，沒有第三個人的痕跡，
門窗也沒有被撬動的跡象?！蔽艺Z塞。我確實不知道血是怎么沾到手上的，
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兇案現(xiàn)場。這時，一個年輕警察走過來，
在男人耳邊低語了幾句。男人臉色微變，看向我的眼神更冷了：“死者叫劉梅，32歲，
是這棟樓的租客，昨天下午剛搬來。我們查了小區(qū)監(jiān)控，昨晚十點半，你從301出來，
進了302，之后就沒再出來過?！北O(jiān)控？我進了302？我腦子一片空白，
昨晚十點半我明明在趕項目報告，怎么會去302？難道是我太累，夢游了？
可夢游也不會殺人??！“警官，我真的沒殺人！”我急得站起來，卻被警察按了回去，
“監(jiān)控肯定有問題，或者你們看錯了！我跟她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她？”“有沒有冤仇，
不是你說了算的?！蹦腥撕掀鸸P記本，對身后的警察說，“把他帶回局里，仔細審問。
”被押出302的時候，樓道里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有人小聲議論“看著人模人樣的，居然是兇手”，有人對著我拍照。我低著頭，
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我明明是個守法公民，怎么一夜之間就成了殺人犯？坐在警車上，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回憶昨晚的細節(jié)。昨晚十點，我從公司回來，
在小區(qū)門口買了份炒粉，然后回301加班。十點半左右，我聽到隔壁302有動靜，
像是搬東西的聲音，當時沒在意，繼續(xù)趕報告。凌晨一點，我困得不行，
趴在桌上睡著了……再醒來，就是在302的地板上。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怎么會從301到302？劉梅又是被誰殺的？就在這時，我的太陽穴突然一陣刺痛，
眼前閃過一段模糊的畫面——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正把水果刀插進劉梅的胸口，
手腕上別著一枚銀色的紐扣，紐扣上刻著一個小小的“趙”字。畫面只持續(xù)了一秒，
就消失了。我捂著太陽穴，心跳更快了——這不是我的記憶！
難道是……我看到了兇手作案的瞬間？我趕緊對開車的警察說：“警官！我有線索！
兇手戴黑色手套，手腕上有一枚銀色紐扣，刻著‘趙’字！”開車的警察愣了一下，
回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帶著懷疑：“你現(xiàn)在說這些，是想轉移視線？”“我沒有！
”我急得大喊，“那是我剛才突然想到的，可能是我昏迷前看到的！你們趕緊去查，
小區(qū)里有沒有人戴這種紐扣！”警察沒再理我，車繼續(xù)往警局開。我靠在椅背上，
心里又急又亂——那段模糊的畫面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我會突然看到？如果是真的，
那枚紐扣就是找到兇手的關鍵！到了警局，我被帶進審訊室。
剛才那個為首的警察坐在我對面，他叫李建，是刑偵隊的隊長?！瓣惸?，說說吧，
昨晚十點半到凌晨一點，你到底在干什么？”李建把一杯水推到我面前，眼神銳利得像刀。
我把昨晚的經歷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那段突然出現(xiàn)的模糊畫面，還有銀色紐扣的線索。
李建聽完，手指在桌上輕輕敲著，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說的模糊畫面，有什么證據(jù)？
那枚紐扣，你確定沒看錯？”“我確定！”我趕緊說，“紐扣是銀色的，
上面的‘趙’字很清楚，兇手戴黑色手套，手很粗，應該是個男人！”李建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電話：“小張，去查一下案發(fā)小區(qū)的住戶和工作人員，
有沒有人佩戴刻有‘趙’字的銀色紐扣，重點查男性?！睊炝穗娫挘?/p>
李建看著我：“如果你的線索是真的，我們會重新調查。但在這之前，你還是頭號嫌疑人，
因為監(jiān)控顯示，只有你進出過302?！蔽尹c點頭，
心里稍微松了口氣——至少李建沒有完全不信我。只要他們能找到那枚紐扣的主人，
我就能洗清嫌疑。審訊持續(xù)了三個小時，我把能說的都說了，李建也沒再問出什么。最后，
他讓警察把我?guī)У骄辛羰?，說等調查有結果了，再找我。拘留室很小，
只有一張鐵床和一個馬桶。我坐在鐵床上，腦子里全是那段模糊的畫面，還有劉梅的尸體。
如果我看到的是真的，那兇手肯定就在小區(qū)里，而且很可能認識劉梅。劉梅昨天下午才搬來，
為什么會突然被殺？兇手是不是早就盯上她了？就在這時，我的太陽穴又開始刺痛，
眼前又閃過一段畫面——劉梅站在小區(qū)物業(yè)辦公室門口，和一個穿灰色制服的男人說話，
男人背對著我，看不到臉，但他的手腕上，赫然別著那枚銀色的“趙”字紐扣！物業(yè)辦公室？
灰色制服？我猛地站起來——小區(qū)物業(yè)的工作人員，穿的就是灰色制服！兇手是物業(yè)的人？
我趕緊拍著拘留室的門，大喊：“警官！我又有線索！兇手可能是小區(qū)物業(yè)的人，
穿灰色制服！”過了一會兒，一個警察過來，不耐煩地說：“又怎么了？你別亂提供假線索，
干擾辦案！”“我沒有亂提供！”我急得大喊，“我看到死者和一個穿灰色制服的男人說話，
那個男人手腕上有那枚紐扣！你們快去查物業(yè)的人，尤其是姓趙的！”警察皺了皺眉，
轉身走了。我靠在門上，心里祈禱著他們能重視我的線索——這是我洗清嫌疑的唯一希望！
第二章 記憶碎片再現(xiàn)，物業(yè)經理露破綻不知道在拘留室待了多久，窗外的天漸漸黑了。
我餓得肚子咕咕叫，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如果找不到兇手，我可能真的要背這個黑鍋。
就在這時，拘留室的門被打開了，李建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張照片。“陳默，你看看，
是不是這個人？”李建把照片遞到我面前。照片上是一個男人，四十多歲，中等身材，
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穿的正是小區(qū)物業(yè)的灰色制服，
手腕上別著一枚銀色紐扣——和我記憶里的一模一樣！“是他！就是他！”我激動得站起來，
“他手腕上的紐扣，就是我看到的那枚！”李建點點頭，臉色卻沒輕松多少：“他叫趙偉，
是小區(qū)的物業(yè)經理，姓趙，也佩戴著你說的紐扣。我們剛才去物業(yè)辦公室找他，
他說昨晚一直在辦公室值班，有同事可以作證?！薄坝型伦髯C？”我愣了一下，“不可能！
他肯定是找同事串供了！你們再去問，仔細問他昨晚十點半到凌晨一點在干什么，
有沒有離開過辦公室！”“我們已經問過了?！崩罱ㄕf，“他的同事說，
昨晚趙偉確實一直在辦公室，除了十點左右去了趟廁所，沒離開過。而且，
趙偉的手套和你說的黑色手套不一樣，他戴的是白色的橡膠手套，用來修水管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難道那段記憶碎片是假的？還是趙偉故意換了手套？“那枚紐扣呢？
”我趕緊問，“你們檢查他的紐扣了嗎？上面是不是刻著‘趙’字？”“檢查了，確實有。
”李建說，“但趙偉說，這枚紐扣是他父親留給她的，他戴了十幾年了，
小區(qū)里很多人都知道?！蔽易诖采?，腦子亂糟糟的。如果趙偉有不在場證明，那兇手是誰？
難道那段記憶碎片是我的幻覺？“對了，我們在302的門鎖上，發(fā)現(xiàn)了你的指紋。
”李建突然說，“而且，那把水果刀上，也有你的指紋?！薄笆裁?？！”我猛地抬頭，
不敢置信，“不可能！我根本沒碰過那把刀！指紋肯定是兇手故意嫁禍給我的！”“嫁禍？
”李建挑眉，“兇手為什么要嫁禍給你？你們認識嗎？”“我不認識他！”我急得大喊，
“我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嫁禍給我？肯定是他想掩蓋自己的罪行，
剛好看到我在301加班，就把我弄暈，拖到302，再把指紋弄到刀上和門鎖上！
”李建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們會繼續(xù)調查，但在證據(jù)沒出來之前，你還是不能離開。
”他轉身要走，我趕緊叫住他：“李隊！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能找到證據(jù)！
我剛才又看到一段畫面，死者昨天下午搬來的時候，是趙偉幫她搬的東西，他們肯定認識！
你們去查趙偉和劉梅的關系，肯定有問題！”李建回頭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好，
我們會去查。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線索。”李建走后，我靠在墻上，心里又急又亂。
那段記憶碎片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我會看到這些？難道我有什么特殊能力？
我努力回想昨晚的細節(jié)，突然想起一件事——昨晚十點半左右，我聽到302有動靜的時候，
還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咔嗒”聲，像是鑰匙開門的聲音。當時我以為是劉梅在開門，沒在意，
現(xiàn)在想想，可能是兇手用鑰匙開門進去的！如果兇手有302的鑰匙，
那他很可能是物業(yè)的人——物業(yè)有所有住戶的備用鑰匙！我趕緊拍著拘留室的門，
大喊：“警官！我又想起一件事！兇手可能有302的備用鑰匙！物業(yè)有備用鑰匙，
趙偉是物業(yè)經理，他肯定能拿到！”這次，過來的是一個年輕警察，他聽完我的話，
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會告訴李隊的?！苯酉聛淼膸讉€小時，我在拘留室里坐立難安，
生怕趙偉會銷毀證據(jù)，或者再次作案。直到凌晨一點，拘留室的門終于又被打開了。
李建走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復雜的表情?！瓣惸憧梢宰吡?。
”李建遞給我一副手銬的鑰匙，“我們查了趙偉和劉梅的關系，
發(fā)現(xiàn)劉梅三年前在另一個小區(qū)住過，當時趙偉也是那個小區(qū)的物業(yè)經理。而且，
我們在趙偉的辦公室抽屜里，找到了302的備用鑰匙，
上面有你的指紋——是被人故意蹭上去的?！蔽倚睦镆凰桑拥貌铧c哭出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