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著張狂,大搖大擺地走向刑法堂。
一路上,無數(shù)弟子聞訊趕來,看到眼前這一幕,無不駭然。
“天哪!那不是刑法堂的張狂執(zhí)事嗎?他怎么被林霄提在手里?”
“林霄竟然筑基了!好可怕的氣息!”
“這是要硬闖刑法堂嗎?瘋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宗門。
當我抵達刑法堂門口時,這里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看熱鬧的弟子。
刑法堂內(nèi),李長風早已得到消息,他端坐在主位之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大堂兩側(cè),站滿了刑法堂的精英弟子,一個個殺氣騰騰。
他沒想到,我非但沒被嚇住,反而還敢如此囂張地打上門來。
“林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毆打刑法堂執(zhí)事,公然闖我刑法堂!你是要造反嗎!”李長風一拍桌子,筑基后期的威壓毫無保留地向我碾來。
我隨手將已經(jīng)快要窒息的張狂扔在地上,抬頭迎上他的目光,絲毫不懼。
“李長老,好大的官威啊?!蔽依湫Φ?,“我只想問一句,我林霄,究竟犯了何罪?你要派人去我的洞府,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將我拿下?”
“哼!你殘害同門王二狗,致其丹田破碎,人證物證俱在,還敢狡辯?”李長風怒喝。
“人證?那個廢物王二狗嗎?讓他出來與我對質(zhì)!”
“物證呢?也請李長老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p>
我的聲音朗朗,傳遍了整個廣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李長風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當然知道所謂的“人證物證”根本站不住腳。王二狗那種貨色,說的話誰會信?至于物證,更是子虛烏有。
他本以為派張狂去,憑借刑法堂的威勢,就能輕易將我一個新晉弟子拿下,關進大牢。到時候,是圓是扁,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我竟然一夜之間筑基了!而且實力還強得離譜!
“巧舌如簧!”李長風惱羞成怒,“本長老說你有罪,你便有罪!來人,給我將此獠拿下!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我看誰敢!”
我爆喝一聲,手腕一翻,那柄銹跡斑斑的誅仙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手中。
一股若有若無,卻又令人心悸的鋒芒,悄然散開。
刑法堂的弟子們被我氣勢所懾,竟一時間無人敢上前。
“一群廢物!”李長風氣得渾身發(fā)抖,他猛地站起身,親自走了下來。
“林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長老今日,便親自清理門戶,廢了你這個目無尊長的孽障!”
他身上靈力涌動,筑基后期的強大氣息展露無遺。
“哦?清理門戶?”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李長老,你可知道,按照我青云宗三百年前立下的鐵律,弟子若對長老的判罰不服,可發(fā)起‘生死臺’挑戰(zhàn)。一旦上了生死臺,生死各安天命,宗門任何人不得干涉!”
我說出“生死臺”三個字時,全場一片嘩然。
李長風也愣住了。
“生死臺”的規(guī)矩,確實有。但那是開山祖師定下的,三百年來,已經(jīng)名存實亡,幾乎無人敢用。
一個筑基初期,挑戰(zhàn)筑基后期?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怎么?李長老,你不敢嗎?”我用劍指著他,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挑釁。
“還是說,你所謂的證據(jù),根本就是捏造的,你心虛了?”
激將法,有時候很老套,但對李長風這種自以為是、愛惜顏面的人來說,卻最是管用。
果然,被我當著這么多弟子的面一激,李長風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好!好!好!你這不知死活的小畜生!”他怒極反笑,“本長老就成全你!生死臺,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