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老公每月只給五百塊生活費。昨天翻到他抵押婚房的合同,
還有我媽留的救命錢被他偽造簽名轉走的流水。我拿著證據(jù)質(zhì)問,
他把我反鎖在陽臺凍了一夜。今早婆婆端粥來,說 :「男人養(yǎng)小三正?!勾髮W同學徐治國,
送來一張紙條寫著 「你老公挪用公款的證據(jù),要嗎」1我攥著銀行流水的手都在抖,
紙邊被指甲掐出幾道白印子 . 那上面一筆筆轉賬記錄,每一筆都像我媽化療時掉的頭發(fā),
根根扎眼。推開門的瞬間,客廳燈沒開,只有廚房漏出點昏黃的光,
張翠蘭攥著個塑料袋堵在玄關,影子投在墻上跟個黑窟窿似的?!改氵€有臉回來? 」
她突然把袋子往我臉上摔,三支潤唇膏滾在地上,管身磨得發(fā)白,
是我去年超市打折搶的臨期品,到現(xiàn)在還沒舍得用完。「拿著我兒子的錢養(yǎng)野男人,
買這些狐貍精用的玩意兒」我還沒來得及撿,手腕就被周強攥住,
手機 “啪” 地砸在瓷磚上,屏碎得跟蜘蛛網(wǎng)似的?!阜覗|西還不夠,還敢去查賬?」
他的巴掌扇過來時,我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混著陌生的香水味,
比我媽臨終前的消毒水味還惡心。臉火辣辣地疼,
我卻沒哭 —— 眼淚早在我媽走那天就流干了。我盯著他的眼睛,
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那是我媽化療省的救命錢,她疼得整晚睡不著,
都舍不得多開一支止痛針,你憑什么轉走?」這話像針戳了氣球,他倆都愣了。
張翠蘭的嘴還張著,唾沫星子掛在嘴角沒掉下來;周強的手松了松,
眼神飄到墻上我媽那張遺照上 ,照片里我媽笑得溫和,相框玻璃上還沾著沒擦干凈的灰。
就這兩秒的空當,我猛地掙開他往臥室沖。枕頭套里早藏了個舊信封,
我把房產(chǎn)證副本塞進去時,指尖碰到信封里我媽留的那縷頭發(fā),突然就穩(wěn)了。再出來時,
我故意耷拉著肩膀,把眼淚往眼眶里憋了憋「媽,周強,我錯了,我不該瞎想……」
彎腰撿潤唇膏的時候,我飛快地把它們?nèi)M圍裙口袋 —— 管身冰涼,貼著我的腰,
像揣了三塊小石子。張翠蘭還在罵,聲音尖得能刺破天花板;周強坐在沙發(fā)上抽煙,
煙蒂扔了一地,沒一個扔進煙灰缸里?!敢院蟀卜贮c,別再找事?!?/p>
周強踹了踹地上的潤唇膏.我點頭,圍裙里的潤唇膏硌得我腰生疼,
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這三支破唇膏,還有枕頭套里的房產(chǎn)證,早晚要讓他們知道,
我媽用命換的錢,不是讓他們這么糟踐的。2陽臺門 “咔嗒” 一聲落鎖時,
我還攥著欄桿沒松手。冬夜的風跟刀子似的往領口灌,剛被扇過的臉又麻又疼,
眼淚沒等掉下來就凍在眼角,刮得皮膚發(fā)緊。防盜窗是周強去年焊的,鐵條粗得能勒進掌心,
我拍了半小時玻璃,指節(jié)腫得跟饅頭似的,樓下連個路過的人影都沒有??蛷d里的燈亮著,
張翠蘭的聲音飄過來:「明天一早就送回她娘家,跟她哥說清楚,這媳婦我們周家不要了!」
周強沒吭聲,只聽見啤酒罐被捏得 “嘎吱” 響,那聲音比我媽化療時的監(jiān)護儀還刺耳。
我貼著玻璃往下看,小區(qū)路燈壞了一半,黑黢黢的路上突然亮起兩束光 ,是輛黑色帕薩特,
開得特別慢,車燈掃過陽臺時,我一眼就認出駕駛座上的人是徐治國。上周在菜市場,
周強追著打我,就是他突然按響喇叭,嚇得周強手都軟了。我急得直跺腳,
手凍得連彎都打不了,只能對著玻璃哈氣。白霧剛冒出來就被風吹散,我趕緊用袖口擋住風,
在霧上畫大學時我們小組做的會計報表簡筆畫 一個歪歪扭扭的 T 字賬,
左邊寫著 “收”,右邊寫著 “支”,這是我們當年做項目時的暗號,徐治國肯定能看懂。
畫到一半,哈氣的勁沒跟上,白霧散了。我想起圍裙口袋里的潤唇膏,三兩下掏出來掰斷,
紅色的膏體蹭在手上,跟我媽化療時流的鼻血一個色。
我攥著斷唇膏往欄桿上寫 “救” 字,鐵欄桿冰得刺骨,膏體斷了好幾次,
我就用指甲把碎渣往鐵縫里塞,直到 “救” 字歪歪扭扭地掛在上面,像個求救的小旗子。
帕薩特慢慢開過去了,車尾燈越來越小,最后融進黑夜里。我蹲在角落,
風從欄桿縫里鉆進來,鉆得骨頭縫都疼。突然想起我媽走的那天,也是這么冷的天,
她攥著我的手說 「以后要自己撐住」那時候我還哭著說有周強,現(xiàn)在想想,真是傻得可笑。
不知道蹲了多久,腳麻得站不起來。我摸了摸睡衣口袋,突然觸到個硬邦邦的東西 ,
是我媽的舊手機,藏在內(nèi)側縫里,周強搜身時沒摸到。手機殼是我媽織的毛線套,
洗得發(fā)白,還帶著點她常用的護手霜味。我按亮屏幕,電量只剩兩格,
通訊錄里只有一個名字:“我的小小”??蛷d里的燈滅了,周強和張翠蘭的呼嚕聲傳過來,
此起彼伏的,像兩頭堵在門口的野獸。我握著舊手機,
指尖在屏幕上反復按 “徐治國” 的號碼,沒敢撥出去 , 我怕鈴聲吵醒他們,
更怕這唯一的希望也沒了。風還在吹,欄桿上的 “救” 字凍得硬邦邦的。
我把手機貼在胸口,感覺它慢慢暖起來,就像我媽當年把我的手揣進她懷里那樣。
3后半夜我摸著黑起來,床頭柜抽屜縫里卡著的加密筆記本,
是我熬了三個晚上才找到的 —— 周強藏東西總愛留這點縫,跟他做人似的,
永遠不把壞心眼藏嚴實。我用發(fā)卡剛撬開抽屜,手腕突然被攥住,力道大得能捏碎骨頭。
「找這個?」 周強的聲音裹著酒氣噴在我臉上,我看見他眼睛里的光,
跟上次他摔我手機時一模一樣,冷得像陽臺欄桿上的冰。沒等我掙扎,
他抓著筆記本往衛(wèi)生間拖,“嘩啦” 一聲扔進馬桶,水流卷著紙頁打轉,
那些記著他灰色收入的字跡,像我媽化療報告上的壞細胞,一點點被沖得模糊。
「你以為記這些有用?」他踩在馬桶蓋上獰笑,「房產(chǎn)證早換成我名了,你那點存款,
是你自愿轉給我周轉的 ,字據(jù)我都留著呢。」我還沒吭聲,臥室門 “哐當” 被撞開,
張翠蘭抱著被褥闖進來?!笍慕裉炱鹞腋闼晃荩 顾驯蝗焱遗赃呉蝗?,
一股霉味撲過來,「省得你半夜偷東西,再給我兒子惹麻煩!」我被周強按著胳膊,
疼得指尖發(fā)麻,突然想起頭發(fā)上別著的發(fā)卡, 是我媽生前給我買的,塑料花早掉了,
只剩個光禿禿的金屬片。我故意往他懷里掙了掙,發(fā)卡 “咔嗒” 掰斷在掌心,
尖刺扎進肉里,滲出血珠也沒松手。「你以為毀了本子就沒事了?」 我盯著周強的眼睛,
聲音沒抖 ,我媽走的時候,我也是這么盯著搶救室的燈,盯著盯著就不怕了。
「你收王老板那筆五十萬,還有每個月十五號給林薇薇轉的錢,我都記著呢。」
周強的手松了松,張翠蘭也不嚷嚷了,倆人臉對著臉,
跟客廳墻上掛的 “家和萬事興” 匾額似的,又假又丑。我趁機抽回手,
把斷發(fā)卡塞進枕頭底下,再抬頭時故意耷拉著眼皮:「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找事了?!?/p>
晚上張翠蘭真跟我擠一張床,她打呼跟打雷似的,腳還往我腿上壓。我睜著眼等到后半夜,
聽見她呼吸沉了,悄悄摸出枕頭下的斷發(fā)卡。床板是實木的,
我用發(fā)卡尖在床板縫里刻日期 ——5.15,7.20,8.15,每個數(shù)字都刻得深,
直到指尖磨出血,才想起這些日子,有的是我媽的忌日,有的是周強轉錢的日子。
刻到最后一個數(shù)字時,發(fā)卡徹底斷成兩截。我把碎片藏進鞋底,摸著床板上凹凸的刻痕,
突然想起我媽教我記賬時說的話:「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該記的賬,一筆都不能漏。」
窗外的天快亮了,張翠蘭翻了個身,嘴里嘟囔著 “賠錢貨”。我攥著鞋底的碎發(fā)卡,
感覺那點尖刺扎著我,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 周強想毀了證據(jù),可有些賬,
刻在床板上,刻在心里,這輩子都沖不爛,磨不掉。4第三天早上,張翠蘭端粥進來時,
我正坐在床邊發(fā)愣 ,前兩晚的粥喝下去,頭沉得像灌了鉛,醒來天都黑了,
連臥室門都被反鎖著,鑰匙孔里還插著半截斷牙簽。「發(fā)什么呆?趕緊喝!」
她把碗 “啪” 地擱在床頭柜上,粥里飄著幾粒沒煮爛的小米,熱氣裹著股怪味,
跟上次周強給我吃的安眠藥一個味。我端起碗,故意把粥灑在袖口上,燙得胳膊一縮。
張翠蘭罵罵咧咧地去拿抹布,我趁機把粥倒在床底下的舊鞋盒里 ?!刚媸莻€廢物!」
她回來看到灑了的粥,抬手就要打,我趕緊往床上縮,閉著眼裝昏。
聽見她嘟囔著 「睡死才好」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后傳來開門倒垃圾的動靜。我立馬睜開眼,
從襪子里摸出那截碎發(fā)卡 , 是前幾天藏的,邊緣磨得有點鈍,但對付反鎖的木門夠了。
鑰匙孔里的牙簽被我用發(fā)卡挑出來,斷成兩截掉在地上。我屏住呼吸轉發(fā)卡,
鎖芯 “咔嗒” 一聲響,跟我心跳似的,又快又急。5客廳里沒人,我沖到日歷前,
抓起筆在 5 月 15 號、6 月 15 號上畫圈 ,每個月十五號,
周強都會給林薇薇轉錢。筆沒水了,我就用指甲刮,把日期刮得黑乎乎的,
像塊化不開的臟東西。剛把日歷翻回今天,就聽見開門聲。我趕緊躲回臥室,
故意把門鎖弄出 “咔嗒” 聲,躺回床上裝睡。張翠蘭進來掀我被子,我瞇著眼,
她罵了句 “懶豬”,摔門出去了。第四天清晨,我天沒亮就起來,
跪在張翠蘭床前 “咚咚” 磕頭,額角撞在床板上,疼得眼淚直冒?!笅?,我錯了,」
我抱著她的腿,聲音啞得像哭啞的嗓子,「我想給周強做紅燒肉,您讓我去買趟醬油吧,
就這一次?!顾⒅翌~角的包,半天沒吭聲,
最后從抽屜里摸出身份證扔給我:「早這樣不就好了?別?;樱 共耸袌鋈硕?,
張翠蘭跟在我身后,像條尾巴甩不掉。我假裝挑醬油,趁她跟攤主砍價,
偷偷摸出攤主的老年機 ,按鍵上的數(shù)字都快看不清了。我按徐治國的號碼時,手都在抖,
剛接通就故意把醬油瓶 “嘩啦” 摔在地上?!笇Σ黄饘Σ黄?!」 我蹲下去撿碎片,
擋住張翠蘭的視線,對著手機飛快地說:「周強每月十五號給林薇薇轉錢,
卡號后四位 3729,還有筆五十萬的款子……」「磨磨蹭蹭干什么!」
張翠蘭踢了我一腳,我趕緊掛了電話,把手機塞回攤主兜里。走在回家的路上,
張翠蘭還在罵我笨,我卻盯著手里的醬油瓶笑 ,瓶身冰涼,里面裝著的不是醬油,
是我攢了三天的希望,總算遞出去了。6周強帶我去公司年會那天,
給我穿的禮服是前年的舊款,領口的珍珠掉了兩顆,他說 「湊活穿,別給我丟人」。
宴會廳里的水晶燈晃得人眼暈,我攥著裙擺站在角落,
像個走錯地方的清潔工 —— 直到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端著酒杯走過來?!钢芴?/p>
真巧啊?!?她笑的時候嘴角往一邊歪,胸牌上 “林薇薇” 三個字刺得我眼睛疼。
沒等我說話,她手 “一抖”,紅酒 “嘩啦” 全潑在我禮服上,
深紅色的酒漬順著裙擺往下流?!赴パ?,真不好意思,手滑了?!?她掏出手帕要擦,
我往后退了一步 —— 她身上的香水味,跟周強襯衫上的一模一樣。周圍有人往這邊看,
周強趕緊過來打圓場:「沒事沒事,小孩子家家手不穩(wěn)?!顾f “小孩子” 的時候,
眼神都沒往我這邊飄,好像被潑紅酒的不是他老婆。我沒發(fā)作,就盯著林薇薇的胸牌,
在心里默念三遍她的名字 —— 林薇薇,林薇薇,林薇薇。記人名字我一向準,
尤其是欠我東西的人。第二天去送文件,剛到公司就聽見茶水間有人嘀咕:「聽說了嗎?
周總太太昨天在年會上扇林小姐耳光,還潑人家紅酒呢?!?/p>
另一個聲音接話:「難怪周總不待見她,原來是這么個潑婦。」 我站在門口,
手指攥著文件袋,紙邊被捏得發(fā)皺 ,林薇薇倒是會顛倒黑白,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我摸出手機,按了個空號,故意點開免提,往茶水間門口走?!肝?,干洗店嗎?」
我故意提高聲音,確保里面的人能聽見,「對,就是那件藏青色禮服,
昨天被一位林小姐不小心潑了紅酒,污漬好處理嗎?嗯,林薇薇小姐,周強公司的,
您記一下……」里面的嘀咕聲突然停了,有人偷偷掀開簾子看。我掛了電話,
轉頭就撞見林薇薇站在身后,臉白得像紙?!柑K小姐,你這話什么意思?」
她伸手要抓我胳膊,我往旁邊躲,文件袋 “啪” 地掉在地上,
里面的供應商名單撒了一地 , 我特意把王老板的名字露在最上面?!笡]什么意思啊?!?/p>
我蹲下去撿文件,故意把 “王老板” 三個字念出來「就是跟干洗店說清楚,
省得他們把污漬賴在我身上?!?周圍的同事都圍過來看,林薇薇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轉身跑了。7我攥著文件袋的手緊了緊,袋里藏著兒子的鉛筆,是他上次畫畫剩的,
筆桿還沾著點藍色蠟油。趁沒人注意,我把供應商名單抽出來,
飛快地往手心抄 —— 王老板、李老板,還有幾個沒聽過的名字,筆尖戳得掌心發(fā)疼,
也不敢停。剛抄完塞進袖口,周強突然從辦公室出來,眼神跟盯賊似的:「誰讓你在這瞎晃?
趕緊走!」我沒動,故意往人多的工位走,等他追過來,突然提高聲音:「對了,
你讓我整理的王老板那筆款子,林小姐說要記成材料費,這合適嗎?」 聲音不大不小,
剛好能讓周圍同事聽見。周強的臉瞬間黑了,伸手就要拽我:「你胡說什么」 我往后躲,
袖口的名單滑出來一點,被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同事瞥見,他手頓了頓,鍵盤聲停了兩秒。
出公司大門,張翠蘭居然堵在門口,手里攥著個布袋子,
看見我就沖過來:「又去給我兒子惹事?」沒等我說話,她一把搶過我的菜籃子,
“哐當” 摔在地上,土豆?jié)L了一地,雞蛋碎了好幾個,黃澄澄的蛋液流出來,沾了菜葉,
跟我上次被周強扇耳光時流的眼淚似的?!肝铱纯茨悴貨]藏證據(jù)!」 她蹲下去翻,
手指把菜葉扒得亂七八糟,周圍路過的人都停下來看,沒人幫忙,就指指點點地笑。
我沒撿菜,就站著看她翻,
直到她翻出我藏在菜底下的空 U 盤殼 —— 那是我故意放的,真的早藏起來了。
她舉著 U 盤殼罵:「你果然還在搞鬼!」 我突然笑了:「媽,那是空的,
我就是想試試你會不會翻我東西」。 周圍的人 “哦” 了一聲,
張翠蘭的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拎著布袋子灰溜溜地走了。8回到家看到張翠蘭站在灶臺前,
舉著亮閃閃的炒菜鏟,鍋里的油還在 “滋滋” 冒泡,中間漂著個黑疙瘩 ,
邊緣卷著點塑料熔化的白邊,是我昨天藏的 U 盤?!富貋砹耍空米屇憧纯?。」
她把鏟子往鍋里一戳,黑疙瘩碎成兩截,「想拿這破玩意兒告我兒子?
沒證據(jù)你就得凈身出戶!」我盯著那鍋油,手攥得發(fā)僵 ,那 U 盤里存著建材商的錄音,
是徐治國好不容易發(fā)來的。?!高€愣著干什么?」 張翠蘭突然揮著鏟子沖過來。「媽,
您這油燒太老了,炒出來的菜會苦」張翠蘭愣了下,大概沒料到我會這么說。
我趁機轉身進廚房,假裝找醬油瓶,手往抽油煙機管道里伸,
指尖碰到裹著油紙的 U 盤時,心一下子落了地。昨天特意用廚房油紙包了三層,
防油又防灰,現(xiàn)在摸起來還干干爽爽的?!改阏沂裁矗俊?她跟進來,
眼神跟探照燈似的掃我手。我把醬油瓶 “啪” 地放在灶臺上,故意打翻,
褐色的醬油流了一地:「哎呀,手滑了?!钩盟龔澭玲u油,我飛快地把 U 盤塞進褲兜,
指尖蹭到管道里的油,黏糊糊的,卻比任何時候都踏實。晚上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