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京城的于公子玩的花,圈養(yǎng)的小明星數(shù)不勝數(shù)。
甚至可以為許影帝破天荒開直播吵得面紅耳赤,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一句話。
不可以鬧到何睿銘面前?!股缒?/p>
上京城的霓虹卻將天空映照成曖昧的紫紅色。高級會所"云頂"內(nèi),
水晶吊燈折射出炫目的光芒,酒杯碰撞聲與嬌笑聲交織成這個圈子特有的交響樂。
"聽說了嗎?于家那位昨晚又上了熱搜。""為了那個小明星?真是瘋了...""噓!
別提那個名字,你不想混了?"幾個穿著高定禮服的女子聚在角落,低聲交換著最新的八卦。
她們口中的"于家那位",正是當下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制片人于洋正。
在這紙醉金迷的世界里,人人都在演戲,唯獨于公子的戲,演得太過逼真,
逼真到連自己都信了。圈內(nèi)人都知道,于公子是出了名的"玩得開",
身邊的小明星換個不停,能從王府井排到三里屯。前陣子為了護著許影帝,
他親自開直播和網(wǎng)友吵得不可開交,熱搜掛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么欺負人!"直播里,于公子拍著桌子,眼睛里冒著火,
"許昌凱是我的人,誰動他就是在動我!"那場直播創(chuàng)下了平臺記錄,
同時也將于公子和許昌凱的關系推到了風口浪尖。但再瘋魔的鬧劇里,
總有一條沒人敢碰的底線——絕不能讓何睿銘聽見半點風聲。這是于公子身邊的鐵律,
誰碰誰死。老一輩的人都還記得,當年陳澤曉離開于公子時那叫一個狼狽。那天晚上,
于公子包下了整間酒吧,一杯接一杯地灌著威士忌,眼神冷得能凍死人。"你說,
我對他不好嗎?"于公子醉眼朦朧地問助理,手中的酒杯搖搖晃晃,"他要什么我給什么,
為什么還要走?"助理不敢接話,只能低著頭。那天晚上,陳澤曉是被人從側(cè)門帶走的,
連最后一件大衣都沒能帶走。之后,他更是資源盡斷,連最后一點體面都沒留住。
可何睿銘不一樣。他走的那天,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于公子就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
看著那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出別墅大門,一動未動。"老板,
要不要..."助理小心翼翼地問。"不用。"于公子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可怕,"讓他走。
"沒人知道那天他們說了什么,只知道于公子沒攔沒鬧,甚至還暗中替他鋪好了前路。
私下里總有人唏噓:"這才是真愛啊,舍不得傷著,只能放手讓他走。
"更有好事者給于公子身邊人排了座次。何睿銘是"魚媽"心里的純元皇后,
是刻在骨血里的原配正宮;陳澤曉算得寵的永壽宮貴妃,
曾占過半壁江山;如今風頭正盛的許昌凱是新晉許貴妃。瀚桑是帶異域風情的和妃。
王辰越不過是個湊數(shù)的王貴人。這個排名不知從誰那里傳出來,一夜之間就在圈內(nèi)傳開了。
"聽說沒?你在'魚媽'后宮里排貴妃位呢!"許昌凱的經(jīng)紀人打趣道。許昌凱冷哼一聲,
臉上卻掩不住得意:"總比某些連名分都沒有的強。"這話很快傳到了于公子耳朵里。
那天下午,許昌凱被叫到辦公室,于公子正站在窗前,背對著他。"聽說你很喜歡這個排名?
"于公子轉(zhuǎn)過身,眼神冷冽。許昌凱心里一緊,連忙否認:"沒有的事,
都是他們瞎傳的...""最好沒有。"于公子走近他,手指輕輕抬起他的下巴,
"記住你的位置,別想不該想的。"許昌凱頓時臉色煞白。
他知道于公子說的是什么——那個誰都不能想的人。流言蜚語如潮水般洶涌,
堵得人喘不過氣。團隊公關連夜發(fā)聲明駁斥,可越澄清,輿論越是瘋狂,
轉(zhuǎn)眼就成了壓不住的燎原之火。"老板,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公關總監(jiān)焦急地說,
"要不要采取更強硬的措施?"于公子擺擺手,漫不經(jīng)心地說:"隨他們?nèi)ァ?/p>
"沒人懂得于公子的底氣。他這輩子特立獨行慣了,外人的風言風語、漫天罵名,
于他而言不過是過耳云煙,從來沒在他心上留下過痕跡。唯獨何睿銘,是他藏了十年的心事,
是午夜夢回時啃噬心臟的心魔,從未真正放下。這天傍晚,金紅色的夕陽透過百葉窗,
將于公子的辦公室切割成明暗交錯的空間。助理小陳輕手輕腳地整理文件,
生怕打擾了正在小憩的老板。于公子靠在真皮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這些天連軸轉(zhuǎn)的工作讓他疲憊不堪,但更累的是心。那些流言蜚語,他不是不在乎,
只是習慣了用冷漠來掩飾。小陳小心地將一疊文件放入文件夾,突然,
一張泛黃的便簽從夾頁里滑出來,輕飄飄地落在于公子的辦公桌上。
那是一張很普通的便利貼,邊緣已經(jīng)微微卷起,
上面的字跡卻依然清晰——"贈吾之白月光"卻不是給他的。
于公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那張便簽上。他的指尖微微發(fā)顫,
慢慢捏起那張便簽。陽光照在他的側(cè)臉上,卻照不進他深邃的眼眸。"老板,對不起,
我..."小陳慌忙道歉。"出去。"于公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小陳如蒙大赦,
趕緊退出辦公室。門輕輕合上,辦公室里只剩下于公子和那張便簽。紙頁邊緣被他攥得發(fā)皺,
這么多年的愛而不得、情深緣淺,仿佛在這一刻被戳破,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十年了。
整整十年。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何睿銘的情景。那是在梧桐樹下,
少年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襯衫,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他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一層金邊。
那一刻,于公子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誰?"少年抬起頭,眼睛里盛著清澈的光。
"于洋正。"他聽見自己說,"你呢?""何睿銘。"少年微微一笑,那笑容干凈得不像話,
像是從未被這塵世污染過。就是這樣一個笑容,讓于公子記了整整十年。
那時的何睿銘還是個默默無聞的小演員,而于洋正已經(jīng)是小有名氣的制片人。
他一眼就看中了這個少年身上的靈氣,決定要捧紅他。"跟我走吧,"于洋正對他說,
"我會讓你成為最亮的星。"何睿銘看著他,眼睛里閃爍著期待和不安:"為什么是我?
""因為..."于洋正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個真正的理由,"因為你有潛力。
"就這樣,何睿銘簽在了于洋正的工作室。于洋正親自為他挑選劇本,安排資源,
甚至手把手教他演戲。那段時間,他們形影不離,白天在片場,
晚上在于洋正的別墅里對戲到深夜。"這里的情感應該再收一點,"于洋正指著劇本說,
"過猶不及。"何睿銘認真地點點頭,眼睛在燈光下亮晶晶的:"于老師,您真厲害。
"于洋正看著他那崇拜的眼神,心里既滿足又苦澀。他想要的,何止是崇拜?但他不敢說破,
只能將這份感情深深埋藏在心底。他是于洋正,是娛樂圈的點金圣手,
怎么能讓人知道他對一個新人動了真心?更何況,何睿銘那么干凈,就像一張白紙,
他舍不得在上面留下任何污點。可他不能認。他是于家公子,驕傲是刻在骨子里的,
怎么能承認自己還揪著一個離開的人不放?當晚的商業(yè)晚宴上,鎂光燈閃爍不停。
于公子穿著一身定制西裝,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色人物之間。
"于老板,最近可是風口浪尖上?。?一個禿頂?shù)闹心昴腥伺e著酒杯過來,話里有話。
于公子淡淡一笑:"張總說笑了,我們這行哪天不是風口浪尖?""聽說你又捧紅了個新人?
"另一個穿著暴露的女星貼過來,聲音嬌媚,"什么時候也關照關照我呀?
"于公子不動聲色地避開她的靠近:"李小姐說笑了,您這樣的大明星,哪還需要我關照?
"鏡頭毫不客氣地懟到他臉上,于公子強撐著扯出得體笑容,眼底的空洞卻怎么也藏不住。
記者不死心地追問緋聞,他只淡淡吐出一句"無聊",轉(zhuǎn)身時,袖口下的手卻攥得死緊,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這種場合他總是游刃有余,但今天卻覺得格外疲憊。那些虛偽的笑容,
那些明槍暗箭,那些永遠填不滿的欲望...他突然覺得很累。"于老板似乎心情不好?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于公子轉(zhuǎn)身,看見許昌凱站在那兒,眼睛里帶著試探。
"你怎么來了?"于公子皺眉,"不是說讓你好好在劇組待著嗎?""我想您了嘛。
"許昌凱湊近些,聲音壓低,"聽說您今天一個人來,我不放心。
"于公子看著眼前這張年輕俊朗的臉,突然有些恍惚。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這樣關心過他,
只是那人的眼睛更加清澈,笑容更加干凈..."于老師,您要注意身體,
"記憶中的那個人總是這樣叮囑他,"別太累了。"而他是怎么回應的?
總是冷漠地推開:"管好你自己就行。"現(xiàn)在想來,那時的自己多么可笑,明明在乎得要命,
卻偏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老板?"許昌凱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于公子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