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賈府,恰似那燙手的山芋,府中的當(dāng)家太太與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皆不愿意管家,滿心皆是推脫之意,并不愿涉足這紛亂的局面。畢竟,但凡接手者,便如無底洞般需不斷注入銀兩以維系這座龐然大物的運轉(zhuǎn)。因此,眾人心照不宣,只盼著王熙鳳能早日病愈,重新掌起這千鈞之重的擔(dān)子。
原主的病情已經(jīng)危在旦夕,而那些人卻還在處心積慮地算計。王熙鳳看在眼里,怒火中燒,她覺得必須要給這些人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當(dāng)天夜里,月色昏暗,王熙鳳悄悄貼上一張隱身符,在這夜色的掩護下,如鬼魅般潛入了他們的私庫。那一箱箱太太和老太太的嫁妝,在微弱的月光下透著幾分冷清,王熙鳳將它們一一搬進了空間里。
不愧是掌家?guī)资攴蛉?,二太太私庫里銀票28萬兩。再加上珠寶玉器擺件等,足足有個六七十萬兩。
老太太就更不必說了,現(xiàn)銀也有40萬兩。其中,珍寶果王不盡其數(shù)。什么翡翠蟈蟈白菜,南香國進貢的象牙筆洗,安南的麒麟瑞獸擺件等等數(shù)不勝數(shù)。
搬完嫁妝王熙鳳,不忘在嫁妝箱子上貼上一個忽略符。只要不是主動去查看嫁妝。是不會知道嫁妝被搬空的。
從前原主拿嫁妝貼賈府,你們撈銀子?,F(xiàn)在也要吐出來。
做了半夜的‘體力活’,王熙鳳心情大好。襯夜色溜溜達達的回到院子中。路過馬房,又看到還沒有熄燈的大老爺院子。
眼珠子一轉(zhuǎn),心里想到來都來了。于是她又溜了進去,進了賈赦的私庫。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賈赦簡直是富得流油。想來也是。他雖然住在偏房,但他得了老公爺?shù)慕^大部分家產(chǎn)和賈源之妻徐老太君絕大部分嫁妝。自然是私庫豐厚
便是這樣私庫豐厚之人,竟然為了區(qū)區(qū)五千兩銀子,將自己的女兒賣給了孫邵主這樣的中山狼。
可見這薄情寡義是從根上來的。
這邢夫人的庫房,就大不如以上三位。嫁入賈府?dāng)?shù)年才存了區(qū)區(qū)十萬兩白銀。
刨完賈赦夫婦的私庫,已經(jīng)是丑時了。辛苦了一晚上的王熙鳳又返回榮喜堂。既然賈赦已經(jīng)被刨了,賈政怎么能躲得過去呢?做人不能厚此薄彼,作當(dāng)家奶奶的更應(yīng)該公平的對待每位老爺。切記不能成為老太太這樣偏心的人。
忙碌了一晚上的王師傅,不但搬光了賈府所有主子們的私庫,就連趙姨娘和賈環(huán)那個小賤人都沒有放過。
每當(dāng)想起賈環(huán)與王仁那二人對巧姐所作所為,這具身軀便不由自主地散發(fā)出一種壓抑而沉重的氣息。這股情緒,像是從骨子里滲透出來的原始情感,悄然卻又深刻地影響著她的思緒與行動,仿佛每一片記憶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jīng)的傷痛與不甘。
王熙鳳知道這樣的情緒并不是來自于自己本身。而是這具身體留下來的。換句話說,原生王熙鳳用直怨恨著賈璉王仁和賈環(huán)。所以一想到和他們相關(guān)的事才會有這么大的情緒變化。摸了摸胸口說道“一步一步來吧!欠你們母子的,我一定會為你們一筆一筆的討回來?!痹捖渲?,心中的情緒才慢慢的平復(fù)下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另一邊賈璉站在新宅里,和賈珍父子尤二姐尤三姐并者賈薔等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吃酒。好不快活!
這賈璉本就是個花花公子,他的私房最多夠尤氏姐妹平日里吃吃喝喝。哪里有錢辦宅子討小老婆?他如今在外為尤二姐置辦的宅院,全是靠平兒,從王熙鳳這里偷來的五百兩。又往賈珍父子各借了二百兩。
今日置了酒宴,請了狐朋狗友來吃吃喝喝,也算為他做喜。
“二叔,你和我二姨真是天作之緣?!?/p>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賈蓉拿著酒壺一邊飲酒一邊,調(diào)笑道。眼神里盡是曖昧。
“哈哈,蓉哥兒。你如今可要改稱呼了呀!”
當(dāng)賈蓉此言一出,周圍立刻有人附和,那諂媚的聲音此起彼伏。尤二姐的臉頰瞬間被羞意染成了緋紅,宛如三月盛開的桃花,她低垂著頭,發(fā)絲輕輕遮掩住面龐,卻仍難掩那份窘迫。她的目光不時偷偷地向賈璉瞥去,每一次視線的交匯都帶著一絲忐忑與期待,仿佛在尋求某種無聲的支持或回應(yīng)。
再說那賈璉正沉醉于這良辰美景,一時興起,不由分說地將尤二姐輕輕攬入懷中。周圍眾人雖有調(diào)笑起哄之聲,他卻渾然不覺,只專注地看著面前這張嬌美的面容。
娶到如此嬌妻只覺自己這一輩子也值得了。
而家里的母老虎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等莫要胡亂開口,二叔呀!我那二嬸可還不知道你這事!若是他知道了,怕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p>
賈薔態(tài)度曖昧的調(diào)笑道。這東西二府誰不知道璉二奶奶的威風(fēng)。
賈薔的話語剛剛落下,現(xiàn)場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絲尷尬悄然蔓延開來。尤二姐臉上的笑容像是被突然吹熄的燭火,僵在了那里,再也掛不住了。
“提她做甚?”
賈璉沒有好氣的道“她如今的情況怕也是沒有多少好日子了。”
而后賈璉又拍了拍尤二姐的臉。
“帶她一咽氣,我便將你迎回去。做個正經(jīng)的璉二奶奶可好?”
賈璉一番話落,廳堂中氣氛再度熱烈起來。眾人紛紛稱贊他對待尤二姐的深情厚意,言語間滿是真誠與贊許?!岸攲Χ氵@般情深義重,真真是少見?!薄坝燃叶愦松糜鋈绱肆既耍瑢嵲谑乔笆佬迊淼母7?。”話語里帶著羨慕,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尤二姐身上,只見她嬌羞地低垂著頭,臉頰暈紅,那模樣似是沉浸在這一片美好的贊譽之中,又像是在回味賈璉給予她的點點滴滴的溫柔,仿佛她是世間最幸福的女子。
且看那賈家的爺們兒,在這良辰美景之下,齊聚于賈璉的新房之中。新房內(nèi)張燈結(jié)彩,酒香彌漫,笑語喧嘩,仿若一片熱鬧的小天地。眾位爺們兒推杯換盞,行令猜拳之聲不絕于耳,那紙牌在指尖跳躍,仿佛也沾染了這一份喜氣。從晨光微露直至夜幕深沉,這般歡騰的景象持續(xù)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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