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直播的效果。
許奕森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那張俊朗的面容中浮現(xiàn)出些許嘲諷來。
“你們與其繼續(xù)聽她如何編排,倒不如借機問問我這么個當事人?!?/p>
他說話時,語調(diào)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個一清二楚。
剛剛那媒體記者對許奕森的態(tài)度還有些不耐煩。
覺得他耽誤了自己錄制拍攝,甚至搶得第一的頭版新聞。
可現(xiàn)在聽許奕森吹牛似的指出這種事,男娛記只是隨意瞟了一眼。
“你又算得上是什么當事人?”
“少在這里裝腔拿調(diào)的?!?/p>
男娛記的冷嘲熱諷,并未被許奕森放在心上。
他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又將事先準備好的耳麥戴上。
“陳總口口聲聲地說,我是得了狂躁癥,所以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了很多失心瘋的事情?!?/p>
“但我怎么不知道,我竟然患上了狂躁癥?”
音響“刺啦”的聲音響起。
下一瞬,陳可怡手中的話筒立刻沒了聲音。
她順著人群望過去,就瞧見了最后排的許奕森。
陳可怡精心籌謀了今天的新聞發(fā)布會,為的便是能夠澄清所有的事,免得許洛被牽連其中。
也可以將陳氏集團摘除。
可偏偏許奕森不請自來,甚至膽大包天地做出這種事,這也讓陳可怡心中是極其惱恨的。
她冷冷地剜了一眼身側(cè)的秘書,質(zhì)問一句。
“這是怎么回事?”
那秘書慌里慌張地擺了擺手,顯然不明白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
“陳總,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按照道理來說,到場的這些娛樂媒體記者都是收到了請?zhí)拍軌虬醇s入場進行拍攝的。”
“可我們事先也已經(jīng)仔細檢查核對過他們的身份……”
原本這件事,有條不紊地進行。
也從未出現(xiàn)任何差錯。
誰成想,許奕森竟然會突然冒出來?
男娛記一開始僅僅是覺得許奕森有些眼熟,可他壓根就沒有多想過,只覺得許奕森是某個打過照面的同行。
可現(xiàn)在聽清許奕森言之鑿鑿的話語,男娛記這才漸漸地反應(yīng)過來。
“你就是許奕森?”
大多數(shù)人知曉許奕森,也都是通過新聞或者是媒體發(fā)布的文章。
親眼見許奕森,這也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
對上那男娛記的注視目光,許奕森的嘴角微微上揚,清俊的面龐上是前所未聞的冷靜和從容。
“我就是許奕森?!?/p>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紛紛吸引過來。
臺上的陳可怡連續(xù)不斷地拍打著話筒,可話筒已經(jīng)被人提前切斷了,現(xiàn)在根本就發(fā)不出任何響聲。
如今情勢緊迫,陳可怡也不可能容忍許奕森當著媒體胡說八道。
她的眉頭緊鎖著,又沖身邊人指了指許奕森。
“你們趕緊過去把他拿下!”
“現(xiàn)在立刻馬上去請安保人員,不管怎么樣,你們現(xiàn)在必須要將許奕森給我押下去,也不許他在媒體面前亂說話!”
許奕森將臺上的情形盡收眼底。
雖相隔甚遠,許奕森并未聽清楚陳可怡脫口而出的話,但他也可以看見陳可怡眼底的氣急敗壞。
她不是想要利用他來澄清這一樁事宜嗎?
她不是想要將禍事推給他,再順勢而為地擺脫網(wǎng)友罵名嗎?
他不可能會讓她如愿以償。
當然,許奕森煞費苦心地前來這里,為的便是借助公眾的娛樂媒體將陳可怡和許洛之間的事情一一揭露。
以及許洛曾屢次三番陷害自己的那些事。
他通通要公之于眾!
許奕森的眉頭微挑,漆黑又深邃的眼眸中浮現(xiàn)一抹冷意。
“之前我確實是依照弟弟許洛的意思,和我的妻子,以及孩子參加了一個親子綜藝?!?/p>
“綜藝拍攝中,我曾遭受工作人員的偏待,以及孩子的故意捉弄?!?/p>
“所有的網(wǎng)友通過剪輯合成后的畫面,對我心生不滿,覺得我是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的人,也只會拿孩子撒氣?!?/p>
說到這里,許奕森將一碟卡帶取出來。
“這是當初原綜藝錄制時的全部視頻內(nèi)容,等到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我會公布視頻中的所有拍攝經(jīng)過?!?/p>
與此同時,陳可怡已經(jīng)派了安保人員沖過來。
“把東西拿過來!”
“快,把他的耳麥搶下來!”
諸如此類的話,此起彼伏地響起來。
許奕森并未將這些人的話放在心上,只是不冷不淡地開口提醒一句。
“這些負責錄制的設(shè)備價值不菲,如果被你們不小心磕碰壞了,這可不是你們能夠賠得起的?!?/p>
一聽這話,那些人驟然停下腳步。
臺上的陳可怡不知何時也已經(jīng)走過來了,她冷著一張臉的同時,止不住地吩咐下去。
“弄壞了我賠!不用你們負責!”
想起周遭正在看錄制的娛樂新聞記者們,陳可怡的臉色愈加難看。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當即脫口而出。
“你們現(xiàn)在最好是停止錄制,不然等這件事情徹底結(jié)束后,我陳氏集團斷然不會放過你們?nèi)魏我患颐襟w?!?/p>
陳氏集團,是江州市首屈一指的大企業(yè)。
誰人有膽量與他為敵?
可如果能夠抓住機會錄制這場面,必然能夠引起不小的轟動。
說不定還能夠一躍而上。
正當旁人猶豫不決之際,許奕森不疾不徐地開口,索性是干脆利落地繼續(xù)把話說下去。
“我這里還有一則錄像,是醫(yī)院的監(jiān)控錄像?!?/p>
“我那名義上的親弟弟許洛,偷偷聯(lián)絡(luò)了媒體記者,趁著我重病住院休息的時間,有意公布了我的情況,并且邀請諸多媒體沖到醫(yī)院去?!?/p>
在場的諸位,多數(shù)都是娛樂媒體記者。
他們當然知曉許奕森口中所說的許洛究竟是誰。
可在所有人的眼中看來,許洛身為圈內(nèi)最知名的愛豆,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yè)業(yè)地工作。
不僅僅是唱跳舞臺堪稱一絕,就連演戲拍廣告的時候,也從來都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其中。
所有與他合作過的人,對許洛的評價極高。
這也導致許洛年紀輕輕,便已經(jīng)成為了后生可敬的存在。
許奕森并未在乎旁人的目光。
他緊緊攥著手中的卡帶,說話時語調(diào)清冷。
“所有的證據(jù),我已然掌握在手中。”
“如果你們不愿意相信,也沒關(guān)系,等晚一點會有人……”
公布原視頻。
許奕森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見許洛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從許奕森的身后突然冒出來,又猛地一下子搶走了許奕森手中的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