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煦晚頷首,“行。”
兩人想著去公司了解情況,就加快吃飯的速度,十分鐘就吃完了早飯。
溫婳回房換了一身行頭,拿了個包包,讓司機陳兵送她和安煦晚去公司。
一個小時后,黑色的奧迪停在溫氏集團大廈樓下大門口,溫婳打開車門扶著穿高跟鞋的安煦晚下車。
兩人一同走進公司,然后直接坐總裁電梯直達35層的總裁辦。
溫賢霖的助理劉樹臣一收到前臺的消息,連忙放下手里的事情,來到電梯外迎接總裁夫人和大小姐。
電梯門一開,見到安煦晚和溫婳,劉樹臣恭敬微笑地朝兩人問好,“夫人,大小姐,請隨我來?!?/p>
“劉秘書,公司是不是出事了?”安煦就開門見山地問。
只因她實在是太擔心了。
劉樹臣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溫婳,眼神里帶著猶豫,考慮到公司的機密,他將兩人帶到溫賢霖的辦公室,合上門,將公司發(fā)生的事情坦白告知。
溫氏被其他公司誣陷偷稅漏稅,現(xiàn)在上頭已經(jīng)派人下來查,而調(diào)查結(jié)果確實漏了不少稅額。
問題就出現(xiàn)在財務部。
財務部出現(xiàn)了內(nèi)鬼。
公司的賬目被動了手腳。
這些賬目表面沒有什么問題,可暗地里千瘡百孔,爛賬一本。
稅務部門一查就發(fā)現(xiàn)很多賬目都對不上,就坐實了偷稅漏稅的行為。
但好在溫隆及時查出了內(nèi)鬼,已經(jīng)報了案,警察已經(jīng)立案調(diào)查。
現(xiàn)在警察正在調(diào)查取證。
結(jié)果還未知。
只能等警察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溫賢霖知道消息后,第一時間就封鎖了消息,避免了輿論危機。
安煦晚聽完后,滿臉的焦愁,“你說的都是真的?”
劉樹臣鄭重點頭,“真的?!?/p>
溫婳這時也緊皺眉頭。
劉秘書也是溫氏的股東之一,公司出事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他應該沒有說假。
“這可怎么辦???”安煦晚胸口突然有些喘不上氣來,臉色驟然蒼白,隨時都要暈過去的跡象。
她捂著心口,表情痛苦。
“媽,你沒事吧?”溫婳急忙輕拍她的背,柔聲安撫,“這是誣陷,相信警察會還給溫氏一個清白。”
沒想到安煦晚會這么激動,可把溫婳和劉樹臣嚇壞了。
見狀,劉樹臣拿了個杯子,連忙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到安煦晚的面前,“是啊,夫人不必太過擔心?!?/p>
溫婳拿起那杯水,遞給安煦晚讓她喝一點緩緩心神,“媽,喝點水?!?/p>
安煦晚一連喝了好幾口水,胸口的煩悶好了很多,但依舊輕撫著心口。
“媽,沒事?!?/p>
瞧安煦晚面色逐漸恢復正常,溫婳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把水杯放在茶幾上,抬頭問劉樹臣,“劉叔,我爸和伯父他們呢?”
“還在會議室討論對策?!眲涑伎戳搜凼滞筇幍氖直恚皯摽旖Y(jié)束了?!?/p>
溫婳點頭,“謝謝,劉叔?!?/p>
劉樹臣見安煦晚好了,就吩咐另一個秘書給兩人拿些點心零食進來,然后回工位繼續(xù)忙工作。
溫賢霖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就看見妻子和女兒坐在沙發(fā)上等他。
他滿臉驚訝,“你們怎么來了?”
安煦晚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以為你瞞的很好嗎,公司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來。”
溫賢霖憔悴的面容,看向安煦晚的心中充滿了愧疚,“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等處理好了再告訴你?!?/p>
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妻子發(fā)現(xiàn)了。
果然,還是什么事也瞞不過她。
安煦晚又開始生氣了。
溫賢霖示意溫婳出去,自個在辦公室里千方百計哄媳婦兒。
溫婳識趣地騰出空間給夫妻二人,自己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員工都在低頭工作,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溫婳,而且她還戴了口罩,更沒有人認得出她的真實身份。
溫婳有急意,去了趟洗手間。
“聽說我們公司快要完了?!?/p>
“真的假的?”
洗手間的小門不隔音。
兩個女員工的對話,透過門清晰地傳入溫婳的耳中。
“真的,我表姐在財務部工作,聽說咱們公司……”
戴眼鏡的女員工吳欣欣,在陳涵的耳邊秘密低語。
說的話可把陳涵驚呆了,“這可是違法行為,他們居然這么大膽?!?/p>
“普通人有錢了,也是不知足?!?/p>
吳欣欣從兜里掏出一支口紅,對著鏡子輕輕涂在唇瓣上,扭了扭頭覺得好了就收起來,“更何況是生意人呢?!?/p>
“有了錢,對金錢的欲望就更大,那個人會覺得錢多呢。”
陳涵贊同地點頭,“有道理?!?/p>
“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等會兒組長又殺到這里來了?!?/p>
吳欣欣這個星期已經(jīng)被組長抓了五回摸魚了,要是再被抓到一回,就得卷鋪蓋走人了,回家開拖拉機犁地了。
“好,走吧?!?/p>
等兩人走后,沒了聲音,溫婳才從廁所里頭出來洗手。
偌大的集團,員工就有上萬人,甕口易閉,人嘴難縫。
謠言的制止在于用最有力的證據(jù)澄清謠言,最權(quán)威的澄清就是“官方”。
溫婳回到溫賢霖的辦公室。
發(fā)現(xiàn)安煦晚已經(jīng)被哄好了,正躺在沙發(fā)上悠閑地看雜志。
“婳婳,回來了?!卑察阃砹ⅠR坐起身,“什么事,我們就回去吧?!?/p>
在公司多待一秒,安煦晚渾身就難受的要死,精神萎靡,完全提不起勁。
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剛出社會找實習工作,在公司熬夜加班的牛馬生活,上班有氣無力,下班龍馬精神。
辦公室沒了溫賢霖的身影,應該是又去開會去了,只能晚上找機會聊了。
“走吧?!?/p>
溫婳拎起沙發(fā)上的包包,掏出手機聯(lián)系陳兵開車送她們回家。
兩人剛出辦公室門口,就碰上了急急忙忙走來的溫隆。
溫婳禮貌地喊了聲,“大伯?!?/p>
溫隆和藹朝兩人點頭笑,順帶還指了辦公室,“嗯,我來阿霖辦公室?guī)退梅菸募?,你們這是要回去了嗎?”
安煦晚頷首,“是啊?!?/p>
不回去干嘛,留下來當牛馬嗎?
“路上注意安全,我先忙了?!睖芈≮s時間就不跟兩人多說,從溫婳身邊過去徑直走進辦公室拿文件。
安煦晚轉(zhuǎn)頭看溫隆,搖頭嘆息。
這都五十歲了,還是這么帥。
怎么就成了鰥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