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正在整理病歷，王院長興奮地跑進我的辦公室："小林！好消息！省里真的要給我們分配設(shè)備了！"
我故作驚喜："真的嗎？什么設(shè)備？"
"X光機、心電圖機，還有一套婦產(chǎn)科的檢查設(shè)備！"王院長激動得臉都紅了，"這下我們衛(wèi)生院的水平能提高一大截！"
"太好了！"我裝作很興奮的樣子，"什么時候能到？"
"下個月就能裝機！"王院長拍拍我的肩膀，"小林，這次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在省城幫忙聯(lián)系，哪有這么好的事！"
"應(yīng)該的，都是為了病人嘛。"我謙虛地說。
其實我心里清楚，這些設(shè)備的到來不僅能提高衛(wèi)生院的醫(yī)療水平，更重要的是能為我接下來的計劃提供支持。有了新設(shè)備，我就能"發(fā)現(xiàn)"蘇雁南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同時也能增加自己在醫(yī)院的威望。
正說著，小王跑進來報告："林醫(yī)生，沈團長又來了，說要和您談治療費的事。"
我和王院長對視一眼，王院長識趣地離開了辦公室。
沈君寒走進來時，臉色有些憔悴。看來這幾天為了籌錢的事，他沒少操心。
"林晚，關(guān)于雁南的治療費...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沈君寒坐到我對面，語氣有些猶豫。
"什么商量？"我裝作不解。
"五百塊錢對我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數(shù)目。"沈君寒苦笑道，"我想問問，能不能分期付款？或者先付一部分？"
看著他為了別的女人如此卑微地求我，我心中涌起一陣快意。前世他拋棄我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愧疚和為難。
"這個...我需要問問專家的意見。"我故作為難，"畢竟藥物需要預(yù)付款才能訂購。"
"那能不能先付一半？"沈君寒咬咬牙，"剩下的我想辦法盡快籌齊。"
我考慮了一下："這樣吧，我先墊付一部分，你把能拿出的錢先給我。"
沈君寒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真的嗎？那太謝謝你了！"
"誰讓我是醫(yī)生呢。"我淡淡地說，"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zé)。"
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沈君寒遞給我："這里是兩百塊，是我這些年的全部積蓄。剩下的我會想辦法的。"
兩百塊？看來沈君寒這些年還真沒攢下什么錢。不過這也正常，軍人的工資本來就不高，而且他一直要補貼家里。
"夠了，剩下的慢慢來。"我收下信封，"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沈君寒緊張地問。
"在雁南康復(fù)之前，你不能和她有任何親密接觸。"我一本正經(jīng)地說，"專家強調(diào)了，病人需要絕對的靜養(yǎng)，任何情緒波動都可能影響治療效果。"
沈君寒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你們不能住在一起，甚至不能過于頻繁地見面。"我解釋道，"這是醫(yī)囑，必須嚴(yán)格遵守。"
這當(dāng)然又是我編造的。但在這個醫(yī)學(xué)知識匱乏的年代，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沈君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費盡心思假離婚，不就是為了能和蘇雁南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嗎？現(xiàn)在卻因為"治病"又要分開，這讓他如何不郁悶。
"那...那我多久能見她一次？"沈君寒問道。
"一周兩次，每次不超過半小時。"我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限制，"而且見面時不能有任何身體接觸，連握手都不行。"
沈君寒的表情更加痛苦了。但為了蘇雁南的"病情"，他只能忍受。
"我知道了。"他無奈地點頭，"我會遵守醫(yī)囑的。"
"那就好。"我站起身，"我這就去聯(lián)系專家，準(zhǔn)備開始治療。"
目送沈君寒離開，我心中得意極了。用他的錢給他制造麻煩，還要讓他感謝我，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晚上下班后，我回到宿舍，開始計劃下一步行動。蘇雁南和沈君寒現(xiàn)在都被我牽著鼻子走，但這還不夠。我要讓他們真正體會到絕望的滋味。
正想著，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我問道。
"林醫(yī)生，是我，小王。"
我打開門，看到小王神神秘秘地站在外面。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林醫(yī)生，我有個事想告訴你。"小王壓低聲音，"今天下午我看到蘇知青在給人寫信，信封上寫的是省城的地址。"
給省城寫信？我心中一動，立刻意識到蘇雁南可能在聯(lián)系什么人。
"你看清楚收信人是誰了嗎？"我問。
"沒看清楚，不過好像是個男人的名字。"小王搖頭，"我覺得有點奇怪，她不是說在這里無依無靠嗎？怎么還有省城的朋友？"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磥硖K雁南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她可能還有其他的依靠。
"這件事你先別和別人說。"我叮囑小王，"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隨時告訴我。"
小王點頭離開后，我關(guān)上門，心中盤算著蘇雁南可能的底牌。
前世我對她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是從省城下鄉(xiāng)的知青?，F(xiàn)在看來，她的背景可能比我想象的復(fù)雜。
不過沒關(guān)系，既然她有底牌，我也有我的手段。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勝負(fù)還未可知。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去查看了蘇雁南的情況。她正在給人寫信，看到我進來，慌忙把信藏了起來。
"雁南，感覺怎么樣？"我關(guān)切地問道。
"還好，就是有點悶。"蘇雁南勉強笑道，"林姐姐，治療什么時候開始？"
"專家說下周就能開始了。"我坐到她床邊，"對了，你在省城還有朋友嗎？如果想家了，可以寫信聯(lián)系。"
蘇雁南的臉色微微一變："沒有...就是一些以前的同學(xué)。"
"那就好。"我點點頭，"生病期間最好少和外界聯(lián)系，專心養(yǎng)病最重要。"
蘇雁南勉強點頭，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不安。
看來她確實在謀劃什么。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盯緊她的。
離開病房后，我去找了郵局的老李。老李是我的病人，前年我治好了他兒子的肺炎，所以對我很感激。
"老李，我想請你幫個忙。"我說道。
"林醫(yī)生您說，只要我能辦到的，絕對沒問題！"老李拍著胸脯保證。
"衛(wèi)生院有個病人，我懷疑她可能在進行一些不正當(dāng)?shù)耐ㄐ怕?lián)系。"我壓低聲音，"能不能幫我留意一下她寄出的信件？"
老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您是說蘇知青？我知道，她最近確實寄了幾封信到省城。"
"你能告訴我收信人是誰嗎？"
老李猶豫了一下："這個...不太合規(guī)矩吧？"
"我懷疑她可能在進行一些危害國家安全的活動。"我搬出了一個在這個年代很管用的理由，"作為醫(yī)生，我有義務(wù)保護病人的安全，也有義務(wù)維護國家的安全。"
一聽到"國家安全"這四個字，老李立刻緊張起來："那我一定配合！"
"收信人叫什么名字？"我追問。
"好像叫...張建軍，地址是省委家屬院。"老李回憶道。
省委家屬院？張建軍？這個名字我有印象，前世似乎聽人提起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省里某個領(lǐng)導(dǎo)的兒子。
看來蘇雁南的背景確實不簡單。她下鄉(xiāng)做知青，可能只是個幌子，真實目的另有所圖。
不過這樣更好，背景越復(fù)雜，我玩起來就越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