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誤會我害死他的白月光,把我鎖在金絲籠里,折斷我的傲骨。
我就在他最重要的商業(yè)晚宴上,當眾公布他有隱疾,讓他淪為全城的笑柄。
他猩紅著眼將我拖進火海。“姜嫵,就算死,你也別想逃開我!”再睜眼,
我回到了我們大婚當晚。我正準備故技重施,用下藥來逃離他。可我沒想到,他也重生了。
他死死攥住我端著酒杯的手腕,眼里的瘋狂和占有欲比前世更甚?!敖獘?,這一世,
我不會再給你任何離開我的機會!”我笑了。沈司爵,你以為我還會怕你嗎?這一世,
該逃的人,是你。1我看著他,那張英俊卻扭曲的臉,和我葬身火海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骨頭都在作響。前世的我,此刻應該會拼命掙扎,會恐懼,會哭喊。
但現(xiàn)在,我只是平靜地看著他。然后,我當著他的面,松開了手。
“哐當——”盛著安眠藥的紅酒杯摔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碎成一地扎眼的玻璃碴。
暗紅色的酒液,像是流淌的血。沈司爵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
他預想中的激烈反抗沒有出現(xiàn),這讓他準備好的一肚子羞辱和威脅都卡在了喉嚨里。
我沒有理會他的錯愕。我向前一步,貼近他的身體,柔軟的婚紗裙擺蹭過他筆挺的西褲。
我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用一種近乎情人呢喃的姿態(tài),吐出最惡毒的詛咒?!袄瞎?,
你這么用力,是怕我跑了,還是怕……自己不行?”我能清晰地感覺到,
他抱著我的手臂瞬間僵硬如鐵。整個人的體溫,仿佛在這一秒被抽空。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繼續(xù)用那把淬了毒的軟刀子,一寸寸割開他最不堪的偽裝?!皠e緊張,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你的隱疾,我會幫你保密的。這是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小秘密。
”“轟——”我仿佛聽到了他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的聲音。他猛地推開我,
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一雙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那里面有震驚,
有暴怒,有不可置信,還有一絲被我精準捕捉到的……恐慌。他所有的掌控感,
在他重生歸來的第一刻,就被我親手擊得粉碎。他準備好的劇本,是囚禁一只驚弓之鳥。
可他沒想到,籠子里的鳥,換了芯子,變成了食人的鷹?!敖獘?,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他的聲音干澀,充滿了色厲內荏的虛張聲勢?!昂f?”我歪了歪頭,
撿起地上最大的一塊玻璃碎片,在指尖把玩,“要不要現(xiàn)在就試試?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胡說。
”我的動作,我的話,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他脆弱的自尊心上。前世,
他就是因為這個無法啟齒的秘密,才變得愈發(fā)偏執(zhí)和暴戾。他將所有的無能狂怒,
都發(fā)泄在了我的身上,用對我的折磨,來證明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強大??尚χ翗O?!澳阏宜?!
”他終于爆發(fā),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朝我撲過來。我沒有躲。在他抓住我的前一秒,
我主動張開雙臂,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我將自己的身體,柔軟地貼進他的懷里?!袄瞎?/p>
別生氣?!蔽已銎鹉?,用一種近乎天真無邪的表情看著他?!拔艺f了,我會幫你保密的。
這一世,我不逃了?!彼膭幼髟俅谓┳?,滿腔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
只剩下無法理解的困惑。我踮起腳,主動吻了吻他的下巴,觸感冰涼?!拔覀儯?/p>
就好好做一對夫妻。至死方休?!蔽乙蛔忠痪?,把這四個字說得清晰無比?!翱纯矗?/p>
到底是誰,先被折磨瘋?!闭f完,我松開他,主動挽住他僵硬的手臂,
拉著他走向那張華麗而冰冷的婚床?!按合豢讨登Ы?,我們別浪費時間了,老公。
”沈司爵被我拽著,腳步踉蹌,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沉穩(wěn)。他像一個提線木偶,被我牽著走。
他預備好的一切,都被我打亂了。他以為自己是執(zhí)棋者,卻在開局第一步,就成了我的棋子。
這一晚,他沒有碰我。他只是坐在床邊,死死地盯著我,仿佛要在我身上盯出兩個洞來。
而我,安然入睡。重生歸來,我不再需要安眠藥,也能睡得很好。因為我知道,從今晚開始,
失眠的人,是他。游戲,才剛剛開始。2第二天我醒來時,沈司爵已經(jīng)不在房間。
床的另一邊冰冷,證明他或許整夜未眠,或者很早就離開了。我不在意。我起身,
從容地洗漱,換上一條素雅的連衣裙,然后下樓。管家和傭人們都站成一排,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我,如同看著一個即將被處決的囚犯。前世,新婚第二天,
沈司爵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了對我的囚禁。他砸碎了我所有的通訊設備,
剪斷了別墅的電話線,用最羞辱的方式,宣告我成了他的籠中鳥。那些下人,
也因此對我極盡鄙夷和作踐?!疤壬愿懒?,您以后不能隨意出這棟別墅。
”管家硬著頭皮開口,話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知道了。”我點點頭,
沒有絲毫意外。我的平靜,讓所有準備看好戲的人都落了空。我走到餐廳,
豐盛的早餐已經(jīng)擺好。我坐下,慢條斯理地用餐,仿佛昨夜的對峙和此刻的軟禁,
都與我無關。吃完早餐,我對著管家吩咐:“把別墅里所有關于林薇薇小姐的東西,
都收起來?!惫芗毅蹲×耍骸疤?,這是先生的吩咐,不能……”“現(xiàn)在,
我是這里的女主人?!蔽掖驍嗨?,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我的房子里,
不喜歡留著別人的痕跡。你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管家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我繼續(xù)說:“如果你做不了主,可以去問問沈司爵。就問他,是想讓一個死人天天膈應我,
還是想讓我天天去膈應他?”這句話,管家當然不敢傳。最終,他只能妥協(xié),
帶著人將別墅里林薇薇的照片、她喜歡的擺件,一一收走。我像一個真正的女主人一樣,
巡視著我的“領地”。我讓傭人換掉了沉悶的灰色窗簾,換上了明亮的米白色。
我讓花匠拔掉了花園里林薇薇最喜歡的白玫瑰,種上了我喜歡的向日葵。整個下午,
我都在“去林薇薇化”。傍晚,沈司爵回來了。他一進門,就感受到了別墅的變化。
他沖到我面前,質問:“誰讓你動這些東西的?”“我。
”我正在修剪一束剛送來的香檳玫瑰,頭也不抬,“怎么,心疼了?”“姜嫵,
你別得寸進尺!”“得寸進尺?”我放下剪刀,終于看向他,“沈司爵,我們是夫妻。
你卻在我們的婚房里,擺滿了另一個女人的東西。到底是誰在得寸進尺?
”“薇薇她……”“她死了?!蔽以俅未驍嗨耙粋€死人,就該待在墓地里,
而不是活人的世界里。你如果那么愛她,當初就不該娶我,而是應該去給她陪葬。”我的話,
句句誅心。沈司爵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因為我說的,是事實。晚餐時,
我親手下廚,做了一桌子菜。沈司爵看著滿桌的菜肴,臉色更加難看?!澳愎室獾模?/p>
”我給他盛了一碗湯,放在他面前:“嘗嘗我的手藝?!彼麤]有動。因為桌上的每一道菜,
水煮魚、辣子雞、蒜蓉生蠔……全都是林薇薇生前最討厭,甚至碰都不會碰一下的食物。
“我的口味就是這樣?!蔽易灶欁缘爻云饋?,“我們是夫妻,你總該習慣我,不是嗎?
”沈司爵猛地站起身,掀翻了桌子。盤子碗筷碎了一地,滾燙的湯汁濺到了我的手背上,
立刻紅了一片。傭人們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我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用紙巾,
慢慢擦拭著手背上的油污。“發(fā)這么大火做什么?不喜歡,明天我換別的菜就是了。
”我的平靜,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讓沈司爵所有的怒火都無處發(fā)泄。他死死地盯著我,
像是在看一個怪物。“姜嫵,你到底想干什么?”“當一個好妻子啊?!蔽艺酒鹕恚?/p>
走到他面前,幫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領,“一個無可挑剔的,完美的沈太太?!蔽业闹讣?,
若有若無地劃過他的喉結?!叭缓螅涯汴P于林薇薇的所有記憶,一點一點,全部抹掉。
”“用我的痕跡,徹底覆蓋她?!薄白屇阋缓粢晃?,聞到的都是我的味道。
讓你一睜眼一閉眼,想到的都是我的臉?!薄白屇恪瓙凵衔摇!弊詈笕齻€字,
我說得輕柔無比,卻讓沈司爵如遭雷擊,連連后退。他看著我的臉,那上面沒有愛意,
只有一片冰冷的,算計的荒漠。他終于明白了。我不是在求愛。我是在宣戰(zhàn)。
用“愛”作為武器,對他進行一場,不見硝煙的凌遲。3沈司爵開始躲著我。
他不再回別墅過夜,似乎以為這樣就能逃離我制造的窒息感。我樂得清靜。他不在,
我反而更能放開手腳。但我并沒有閑著。我每天都會給他發(fā)信息,早安,晚安,
提醒他天氣變化,關心他的飲食。像一個真正思念丈夫的妻子。一周后,
他的助理打電話給我,說沈司爵感冒了,高燒不退。我立刻燉了湯,趕到他的私人公寓。
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干裂,看到我時,眉頭皺得更緊了?!澳銇砀墒裁矗?/p>
”“你生病了,我當然要來照顧你?!蔽覍旁诖差^,用一種溫柔得能掐出水的語氣說。
我扶他起來,一勺一勺地喂他喝湯。他想反抗,卻渾身無力?!袄瞎愕纳眢w底子,
好像不太好啊。”我一邊喂他,一邊在他耳邊輕聲說,“總是生病,可不行。
”“以后要好好調養(yǎng),不然……我們還怎么要孩子呢?”我的話,讓他握著被子的手,
青筋暴起。他在生病,身體和精神都處于最脆弱的時候。而我,就在此刻,用最溫柔的方式,
反復地,戳著他最痛的地方。他將頭扭向一邊,拒絕再喝。我也不勉強,放下碗,
用溫熱的毛巾,替他擦拭額頭和臉頰?!澳憧?,你總是這樣不愛惜自己。薇薇在天有靈,
看到你這樣,該多心疼啊?!蔽摇绑w貼”地提起林薇薇。沈司爵果然被刺激到了。他睜開眼,
冷冷地看著我:“不準你提她!”“為什么不能提?她不是你最愛的人嗎?”我故作不解,
“愛一個人,不就該時時刻刻掛在嘴邊嗎?”我從他的床頭柜上,拿起一個相框。
里面是林薇薇的照片,笑得燦爛明媚。前世,他無數(shù)次拿著這張照片,對我說:“姜嫵,
你連她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爆F(xiàn)在,我拿著同樣的照片,用一種悲憫的語氣說:“真漂亮。
可惜了?!鄙蛩尽澳憧上裁?!”“可惜她死得不明不白啊。”我將相框放回原處,
卻故意擺得歪了一點?!澳阏f,她那么一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子,怎么會突然抑郁,
然后開車沖下懸崖呢?”“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我的話,
像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沈司爵的心里,激起了層層漣漪。他一直認定,
是我的出現(xiàn)和糾纏,才讓林薇薇不堪其擾,最終選擇自殺。這是他恨我、折磨我的根源。
我從不曾為自己辯解,因為我知道,在一個偏執(zhí)的人面前,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但現(xiàn)在,
我不需要解釋。我只需要,在他心里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它會自己生根,發(fā)芽,
長成參天大樹,最終,摧毀他所有自以為是的認知。我照顧了他三天。三天里,我無微不至,
卻又無時無刻不在用各種方式提醒他,他的“無能”,以及林薇薇之死的“蹊蹺”。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沈司爵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拔沂裁炊疾恢腊?。
”我?guī)退春帽蛔樱θ轃o辜,“我只是隨便猜猜。畢竟,像沈家這樣的豪門,
總有些見不得光的腌臢事,不是嗎?”他從最初的暴怒,到中期的沉默,
再到最后的……煩躁。他發(fā)現(xiàn),他所有的情緒,都像打在一團棉花上。我刀槍不入,
油鹽不進。他感覺自己被一張溫柔的網(wǎng)籠罩著,處處受制,卻找不到任何發(fā)作的理由。
他開始累積仇恨,不是對我,而是對他自己。他恨自己的無力,
恨自己竟然真的開始被我影響,開始懷疑自己堅持了那么多年的“真相”。第四天,
他病好了。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趕我走,而是扔給我一疊文件?!昂灹怂?。
”我拿起來一看,是一份財產(chǎn)凍結協(xié)議。他收走了我名下所有的銀行卡,不動產(chǎn),
甚至連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他都要一并收回?!敖獘?,你不是喜歡當沈太太嗎?
”他終于找回了一絲掌控感,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我就讓你當個徹徹底底的,
只能依附我才能活下去的沈太太?!彼氚盐抑匦伦兓啬莻€,只能仰他鼻息生存的籠中鳥。
“好啊?!蔽疫B看都沒多看一眼,拿起筆,就在末尾簽下了我的名字。我的順從,
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會有一場激烈的爭吵,甚至肢體沖突。但他什么都沒有等到。
我簽完字,將文件推回到他面前?!斑€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去逛街了?!薄肮浣郑?/p>
”他冷笑,“你用什么逛?你的卡,可一分錢都刷不出來了?!薄斑@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我站起身,拿起我的包,轉身離開。沈司爵看著我的背影,那種失控的感覺,
又一次籠罩了他。他以為他收走了我的全部。但他不知道,我真正擁有的,
是他永遠也奪不走的東西?!獊碜郧笆赖模P于未來十年經(jīng)濟走向的所有記憶。
我用我早就藏好的私人積蓄,在網(wǎng)上開設了數(shù)個匿名賬戶。
我精準地購入了幾支在未來會一飛沖天的科技股,又通過離岸公司,
投資了一家當時還名不見經(jīng)傳,但日后會成為藝術品修復領域巨頭的機構。
沈司爵以為他把我關進了籠子。他不知道,我正在他的囚籠里,為自己打造一個,
他永遠也無法企及的,自由王國。一個月后。沈司爵的助理,將一份調查報告,
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報告里,詳細記錄了我這一個月來的所有“成就”。
沈司爵看著那一個個天文數(shù)字,看著我與國際頂級藝術大師的匿名郵件往來,他的手,
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他暴怒地沖回別墅,將那份報告狠狠摔在我的臉上?!敖獘?!
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我正在擦拭一件剛從拍賣會得來的宋代汝窯瓷器,聞言,
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澳悴皇嵌颊{查清楚了嗎?”“你哪來的錢!你哪來的渠道!
”“沈司爵,你以為你娶的,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菟絲花嗎?”我放下瓷器,走到他面前,
撿起地上的報告,一頁一頁,撕得粉碎。紙屑,像雪花一樣,從我們之間飄落。
“我告訴過你,你只能困住我的身體?!薄暗业氖澜纾阌肋h,都進不來?!蹦且豢?,
沈司爵的控制欲,被我徹底粉碎。他終于意識到,物理的囚禁,對我已經(jīng)完全失效。他輸了。
輸?shù)靡粩⊥康亍?屢次的挫敗,讓沈司爵陷入了一種病態(tài)的癲狂。他無法在心理上壓制我,
物理囚禁也宣告失敗,這讓他最后的理智岌岌可危。他開始用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方式監(jiān)視我。
別墅里,被他裝滿了無處不在的攝像頭。我的手機,我的電腦,都被他植入了監(jiān)控軟件。
他像一個躲在暗處的偷窺者,試圖從我生活的每一個細節(jié)里,找到能真正擊潰我的弱點。
我假裝一無所知,繼續(xù)扮演著我完美妻子的角色。我插花,烹飪,看書,修復古董。
我的生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島,沒有朋友,沒有社交,
沒有任何能被他利用的軟肋。直到,那只貓的出現(xiàn)。那是一個雨夜,我開車回來,
在別墅門口,看到一個紙箱。里面,是一只渾身濕透,瑟瑟發(fā)抖的橘色流浪貓。
它的一條后腿受了傷,看著我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和祈求。我把它帶回了家。我給它洗澡,
吹干毛發(fā),為它處理傷口,給它準備了溫暖的窩和食物。沈司爵通過監(jiān)控,看到了這一切。
他看到我抱著那只貓時,臉上流露出的,是連他都不曾見過的,真實的溫柔。
那是我冰冷的復仇計劃里,唯一的,一抹暖色。他找到了。他找到了我的弱點。
他找到了可以摧毀我的,那個按鈕。我給貓取名叫“希望”。在之后的一個月里,
“希望”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我會抱著它看書,會和它說話,
會在修復價值連城的古董時,任由它在我腳邊打滾。它是我在這座冰冷囚籠里,
唯一的精神寄托。是我堅硬外殼下,僅存的人性。沈司爵不動聲色。
他甚至默許了“希望”的存在,看著我一天比一天更依賴這只小動物。他在等。
等我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希望”身上。然后,再親手,將我的希望,徹底捏碎。
那一天,我因為基金會的前期籌備,在外忙了一整天。等我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黑了。
我像往常一樣,呼喚著“希望”的名字。但沒有回應。往常,只要我一回家,
它總會第一個沖出來,用小腦袋蹭我的褲腿。今天,別墅里安靜得可怕。我心里,
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我找遍了整個別墅,都沒有找到“希望”。它的貓窩是空的,
飯碗是空的,連它最喜歡的毛線球,都靜靜地躺在角落。我抓住一個路過的傭人,
問她:“看到我的貓了嗎?”那個年輕的傭人,眼神閃躲,
支支吾吾地說:“太太……貓……貓可能自己跑出去了吧……”我看著她的眼睛。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