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結婚當天,新郎和伴娘跑了。
司儀在臺上尷尬得汗如雨下,臺下賓客的竊竊私語像無數(shù)根鋼針,扎得我生疼。
我的新郎,陸哲,在我們的婚禮上,帶著我的伴娘,他那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蘇晴晴,私奔了。
一封短信,輕飄飄的“對不起,我選擇了真愛”,就將我和我們兩家人的臉面,狠狠地踩在腳下,碾得稀碎。
我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話。
臺下第一排,陸哲的大哥陸深坐在輪椅上,神情淡漠,仿佛眼前這場鬧劇與他無關。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沒有同情,沒有嘲諷,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靜。
我深吸一口氣,扯下頭紗,攥在手心,在一片死寂中,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向他。
我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俯身,直視著他的眼睛。
“陸深先生,你愿意娶我嗎?讓他們的背叛,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p>
整個宴會廳的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樣聚焦在我——一個被拋棄的新娘,和陸深——一個被家族遺忘的殘疾繼承人身上。
我未來的婆婆,也就是陸哲和陸深的母親,第一個反應過來。
她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滿是震驚和憤怒,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指著我的鼻子尖叫:“林晚!你瘋了!你還嫌我們陸家不夠丟人嗎?”
我父親的臉色也鐵青一片,低聲呵斥:“晚晚,別胡鬧!快下來!”
我沒有理會任何人,目光依舊牢牢地鎖在陸深的臉上。
我看到他長而密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里,終于泛起了一絲漣漪。
像是平靜的湖面被投下了一顆石子。
他抬起頭,迎著我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極淡、幾乎無法察覺的弧度。
那不是嘲笑,更像是一種……玩味。
“林小姐,”他的聲音很清冽,像冬日山澗的泉水,帶著一絲涼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
我挺直了脊背,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大廳,“我,林晚,今天本來要嫁給陸哲。現(xiàn)在,我想嫁給他的大哥,陸深。請問,你愿意嗎?”
我把問題又拋了回去。
我知道我的行為有多么驚世駭俗。
但我更知道,如果今天我哭哭啼啼地退場,明天我就會成為整個城市所有人的飯后談資,一個被男人在婚禮上拋棄的可憐蟲。
我林晚,絕不當可憐蟲。
陸哲和蘇晴晴不是追求真愛嗎?
那我就讓他們看看,他們的所謂“真愛”,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我甚至不需要時間來療傷,我當場就能換個新郎。
而且,我要換的,還是他陸哲名義上必須恭恭敬敬叫一聲“大哥”的人。
我要讓他們那場轟轟烈烈的私奔,變成一場無關痛癢的鬧劇。
我要讓他們成為笑話,而不是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在被架在火上烤。
陸母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陸深罵道:“陸深!你敢答應她試試!你這個廢……”
“媽?!?/p>
陸深淡淡地打斷了她,那個“廢人”的“人”字,被他堵了回去。
他緩緩地,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對我點了點頭。
“好?!?/p>
只有一個字,卻像一顆驚雷,在人群中炸開。
我笑了。
眼眶有些發(fā)熱,但我生生忍住了。
我轉身,面對著已經(jīng)石化的司儀,揚聲道:“司儀先生,可以繼續(xù)了。只是新郎,換成了陸深先生?!?/p>
那一刻,我看到臺下我那未來婆婆,直接兩眼一翻,氣暈了過去。
而我父親,則是滿臉復雜地看著我,最終,長長地嘆了口氣。
婚禮的音樂重新響起,荒誕又諷刺。
我推著陸深的輪椅,走上了那個本該屬于我和陸哲的舞臺。
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我只知道,從今天起,我林晚的人生,我親手接管。
至于陸哲和蘇晴晴,希望你們在外面的日子,能過得像你們想象中那么精彩。
因為你們留下的這個爛攤子,我會把它變成我的新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