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茶館的包間里，我重新坐回茶臺前。
沈哲還僵在原地，顯然沒有從我給出的選擇題中回過神來。
福伯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我身后，低聲匯報。
“小姐，姜家母女那邊，已經(jīng)處理妥當了?！?/p>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宏遠建設的賬目問題，是姜正宏埋下的雷，我只是找了個合適的時機，幫他點燃了引線而已。
那五百萬，從一開始，就是一劑包裹著蜜糖的毒藥。
我就是要讓她們在嘗到一絲甜頭后，再被更徹底的絕望所吞噬。
沈哲聽到了福伯的匯報，他猛地回過神來，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驚懼。
“你……你連這個都算到了？”
“我從不做沒有準備的事?！蔽铱粗?，眼神冰冷，“現(xiàn)在，告訴我你的答案?！?/p>
沈哲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背叛姜家，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但他怕的是我。
他怕自己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更深、更可怕的火坑。
“我憑什么相信你？”他沙啞地問。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相信?！蔽掖驍嗨澳阒挥匈Y格選擇，是主動成為我的棋子，還是被動地成為我的墊腳石。”
我頓了頓，給他下了最后一劑猛藥。
“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去查一查，云城秦家?；蛟S，那能幫你下定決心?！?/p>
秦家！
當這兩個字從我口中說出時，沈哲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作為云城上流社會的一員，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秦家意味著什么。
那是真正的、凌駕于所有豪門之上的存在！
一個模糊而又可怕的猜測，在他的腦海中瘋狂成型。
難道……難道姜念她……
他不敢再想下去，那種可能性，足以打敗他十八年來對這個世界的所有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