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叔叔推你？"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小宇虛弱地說："就是媽媽經(jīng)常見的那個叔叔，他今天也在。"
我和林雪同時愣住了。
"小宇，你說的是明軒叔叔嗎？"林雪的聲音在顫抖。
"對，就是明軒叔叔。"小宇點點頭，"我看到他和媽媽在說話，然后他就推了我一下，我就摔到馬路上了..."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你確定是他推的你？"
"確定。"小宇很認真地說，"明軒叔叔還對我說，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看向林雪，她的臉色慘白如紙。
"林雪，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林雪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明軒他怎么可能推小宇？"
"那你告訴我，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林雪不敢看我的眼睛，過了很久才開口：
"今天下午，明軒約我見面，說想最后談談我們的關(guān)系..."
"然后呢？"
"然后我就帶著小宇去了。我讓小宇在路邊等著，我和明軒在咖啡廳里說話..."
"說什么？"
"他說...他說不想再和我糾纏下去了，想要分手。"林雪的眼中滿是痛苦，"他還說，小宇不是他的兒子，他不想承擔任何責任。"
我明白了。
趙明軒想要甩掉林雪，而小宇的存在讓他感到負擔，所以...
"所以他就想除掉小宇？"
"不會的！"林雪尖叫起來，"明軒不會做這種事的！"
"那你解釋一下小宇為什么會說是他推的？"
林雪啞口無言。
我看著病床上的小宇，心中滿是憤怒。
這個孩子已經(jīng)夠可憐了，被人故意推下馬路，差點喪命。
而推他的人，竟然是林雪的情人。
"林雪，我現(xiàn)在嚴肅地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見趙明軒。"
"憑什么？"
"就憑他差點害死小宇！"我的聲音很冷，"如果你還有一點母性，就應該遠離那個畜生。"
林雪被我說得低下了頭。
"可是...可是明軒不會故意害小宇的..."
"不會？"我冷笑，"那你解釋一下他為什么要推小宇？"
"也許...也許只是意外..."
我看著這個女人，感到深深的絕望。
事到如今，她還在為那個差點害死她兒子的男人辯護。
這樣的母親，真的適合撫養(yǎng)小宇嗎？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守在醫(yī)院里。
林雪也來了幾次，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明顯心不在焉。
小宇的恢復情況不錯，醫(yī)生說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但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小宇變得很沉默，經(jīng)常一個人發(fā)呆。
"小宇，你在想什么？"
小宇看著我，眼中滿是困惑。
"爸爸，為什么明軒叔叔要推我？我沒有惹他生氣啊。"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總不能告訴一個八歲的孩子，大人的世界里充滿了邪惡和算計。
"也許他只是不小心。"
"不是的。"小宇搖搖頭，"他是故意的，我看得出來。"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他推我的時候，眼睛里有很壞的光。"
孩子的直覺往往比大人更準確。
我相信小宇的話。
趙明軒確實是故意的。
當天下午，我找到了趙明軒。
他正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里，和一個年輕女孩在一起。
看到我走過來，他明顯很緊張。
"楓哥，你怎么來了？"
"為什么推小宇？"我開門見山。
趙明軒的臉色瞬間變了。
"什么？我沒有推他..."
"小宇親口說是你推的。"
"小孩子胡說八道，你也信？"
我二話不說，一拳打在他臉上。
趙明軒被打得倒在地上，鼻子流血。
咖啡廳里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那個年輕女孩尖叫著跑了。
"江楓，你瘋了？"趙明軒捂著鼻子。
"瘋了？"我冷笑，"趙明軒，你差點害死一個八歲的孩子，你說誰瘋了？"
"我沒有害他！"
"沒有？那你解釋一下小宇為什么會說是你推的？"
趙明軒不說話了。
我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
"趙明軒，我告訴你，如果小宇有任何閃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承諾。"我站起來，"另外，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見林雪。"
"憑什么？"
"就憑我有你們的把柄。"我拿出一個錄音筆，"這里面有你們的對話錄音，還有轉(zhuǎn)賬記錄。如果我把這些交給警察，你覺得你還能逍遙法外嗎？"
趙明軒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你...你錄音了？"
"不僅錄音，還有照片，還有你挪用公司資金的證據(jù)。"我的聲音很平靜，"趙明軒，識相的話就離開這個城市，永遠不要回來。"
"我不走！"趙明軒突然站起來，"江楓，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管我的事？"
"我沒有資格管你的事，但我有資格保護我的兒子。"
"你的兒子？"趙明軒冷笑，"江楓，你還在自欺欺人嗎？那個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我知道。但他叫了我八年爸爸，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兒子。"
"可笑！"趙明軒嘲諷道，"你知道小宇的生父是誰嗎？"
我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他的生父是林雪的前男友，一個小混混。"趙明軒的表情很得意，"林雪懷孕的時候，那個男人早就跑了。她為了找個接盤俠，才嫁給你的。"
我感覺胸口被重錘擊中。
"你胡說！"
"胡說？"趙明軒笑得更加瘋狂，"江楓，你知道林雪背地里怎么說你嗎？她說你是個傻子，好騙又有錢，是最理想的接盤俠。"
"夠了！"我沖過去又給了他一拳。
"你打吧，打死我也改變不了事實。"趙明軒擦著嘴角的血，"江楓，你這八年來就是個笑話。"
我的手在顫抖。
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痛苦。
如果趙明軒說的是真的，那我這八年來的感情，真的是一個笑話。
但是小宇...
我想起小宇那張?zhí)煺娴男δ?，想起他每次叫我爸爸時的甜蜜聲音。
不管他的身世如何，他都是無辜的。
"趙明軒，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看著他，"離開這個城市，否則后果自負。"
說完，我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傳來趙明軒的狂笑聲。
"江楓，你逃避不了現(xiàn)實的！"
回到醫(yī)院，我看到林雪正在和小宇說話。
小宇看到我，立刻露出了笑容。
"爸爸，你回來了！"
"嗯。"我摸摸他的頭，"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醫(y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點點頭，然后看向林雪。
"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林雪跟著我走到走廊里。
"什么事？"
"小宇的生父到底是誰？"
林雪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看她的反應，我知道趙明軒說的是真的。
"所以那個小混混是真的？"
林雪低下了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江楓，我..."
"不用解釋了。"我打斷她，"林雪，從一開始你就是為了找個接盤俠，對吧？"
"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敢說你嫁給我的時候沒有懷著別的目的？"
林雪不說話了。
我看著這個女人，心中五味雜陳。
八年的婚姻，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
但我不后悔。
至少，我得到了小宇。
"林雪，我們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xù)。"
"江楓，我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你覺得你還配擁有機會嗎？"我的聲音很冷，"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陌生人。"
林雪哭了。
但我的心已經(jīng)徹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