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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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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驚地盯著鄭斌,難以將父親那位總是面無表情的安全主管與母親筆記中神秘的“夜鶯”聯(lián)系起來。

“你?”我難以置信地低語。

鄭斌示意我跟隨他,“沒時間解釋,他們很快就會意識到上當?!?/p>

我們悄悄穿過樹林,來到一處隱蔽的山洞入口。進入后,鄭斌點亮一盞應急燈,露出洞內(nèi)儲備的食物、水和通訊設(shè)備。

“你母親的安全屋之一,”他解釋,“我們輪流值守這里,以防萬一?!?/p>

“我們?”我抓住關(guān)鍵詞。

鄭斌嘆了口氣,“是的,還有其他人。你父親、明哲,甚至你母親...我們都在以不同方式對抗顧和‘聯(lián)盟’。”

我癱坐在簡易床上,試圖消化這個信息,“所以父親一直知道?”

“知道一部分,”鄭斌遞給我一瓶水,“他知道顧的罪行,但不知道‘聯(lián)盟’和‘普羅米修斯計劃’的全貌。直到最近,我們才拼湊出完整畫面。”

他告訴我一個令人震驚的故事:二十年前,鄭斌的弟弟在陸氏化工廠工作,因化學泄漏而重病。顧志遠掩蓋了事故,拒絕賠償。鄭斌加入陸家保安團隊本是為了復仇,卻逐漸發(fā)現(xiàn)真相遠比想象復雜。

“你父親也是受害者,”鄭斌說,“顧用你和明哲兄弟的安全威脅他合作。我最初恨他,但后來明白他也在尋找反擊的機會?!?/p>

“所以你開始幫助母親?”

鄭斌點頭,“她最先發(fā)現(xiàn)‘普羅米修斯計劃’。表面上那是房地產(chǎn)項目,實際上他們在挖掘某種...古代遺物。”

我想起那個標記生物危害的容器,“什么樣的遺物?”

“不清楚,”鄭斌搖頭,“但你母親相信那與一系列未解之謎有關(guān)——新港區(qū)異常的地質(zhì)活動,工人的怪病,甚至...”

他猶豫了一下,“甚至與你生父陳建平的死亡有關(guān)。他不是因為調(diào)查顧而被殺,而是因為他太接近‘普羅米修斯’的真相?!?/p>

我的思緒飛轉(zhuǎn),連接起所有線索。所以這不僅僅關(guān)于貪污和謀殺,還涉及更深的秘密。

“母親現(xiàn)在安全嗎?”我最關(guān)心這個問題。

鄭斌的表情變得凝重,“我不知道。我們原計劃在她暴露前轉(zhuǎn)移,但三天前她突然消失了。只留下暗號指示我保護你?!?/p>

我的心沉了下去。母親再次失蹤,這次連鄭斌都不知道下落。

突然,通訊設(shè)備發(fā)出輕微蜂鳴。鄭斌接聽,面色逐漸嚴肅。

“明哲和趙明軒安全到達會合點,”他掛斷后說,“但李坤被捕了,罪名是濫用職權(quán)。劉部長完全掌控了調(diào)查。”

局勢正在迅速惡化。沒有李坤的官方支持,我們難以對抗“聯(lián)盟”的力量。

“我們需要那個箱子里的證據(jù),”我說,“母親瑞士賬戶中的信息。”

鄭斌點頭,“但需要生物識別驗證。沒有你母親,我們無法訪問?!?/p>

我思考片刻,突然想起什么,“母親的畫!她最近的作品有很多眼睛特寫!”

鄭斌困惑地看著我。

“虹膜掃描!”我解釋,“母親可能預見到這種情況,在畫中隱藏了自己的虹膜圖案!”

這個想法聽起來瘋狂,但鄭斌沒有嘲笑我。相反,他眼睛亮了起來,“有可能!你母親總是用這種方式傳遞信息?!?/p>

我們等待夜幕降臨,然后悄悄返回城市。鄭斌有安全通道進入已被封鎖的陸家莊園。令人驚訝的是,莊園似乎被遺棄了,沒有保鏢,沒有仆人。

“劉部長的人已經(jīng)搜查過這里,”鄭斌低聲說,“他們認為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我們溜進母親的畫室。令人驚訝的是,畫作大多完好無損。我直接走向那組眼睛特寫系列——母親最近的作品,當時我覺得過于 obsession al,現(xiàn)在明白那是為了傳遞信息。

“需要高分辨率掃描,”鄭斌說,“但設(shè)備在主宅?!?/p>

冒險返回主宅,我們使用父親的辦公室設(shè)備掃描畫作中的眼睛。經(jīng)過數(shù)小時嘗試,我們終于提取出可用的虹膜圖案。

登錄瑞士銀行系統(tǒng),使用坐標作為密碼,虹膜驗證,最后插入母親給我的翡翠項鏈——物理密鑰。

系統(tǒng)驗證通過。

“成功了!”我?guī)缀醪桓蚁嘈拧?/p>

訪問到的數(shù)據(jù)令人震驚:不僅是顧志遠的犯罪證據(jù),還有“聯(lián)盟”的完整名單、秘密會議記錄,以及“普羅米修斯計劃”的詳細文件。

最令人不安的是,該計劃似乎與一種未知微生物有關(guān)——從新港區(qū)地下深處挖掘出的古老生命形式,具有奇特的屬性,可能用于生物武器開發(fā)。

“上帝啊,”鄭斌喃喃道,“這比想象的更糟?!?/p>

我們還找到了母親的研究筆記:她相信這種微生物與一系列未解疾病有關(guān),包括我生父死亡的真相——他不是簡單被謀殺,而是接觸了這種微生物而死亡,顧志遠掩蓋了真相。

“所有這些,”我難以置信地說,“就為了一種微生物?”

“不是普通微生物,”鄭斌指著文件中的一段,“看這里:‘樣本P-X12表現(xiàn)出異常基因修改能力,可能徹底改變生物技術(shù)領(lǐng)域’。”

這意味著巨大的科學和商業(yè)價值,足以讓人不惜一切代價。

我們下載了所有數(shù)據(jù),制作了多個備份。正準備離開時,警報突然響起。

“他們偵測到了訪問,”鄭斌緊張地說,“必須立刻離開!”

我們剛跑出主宅,就看到車隊駛?cè)肭f園。沒有時間逃脫了。

“地下室,”鄭斌果斷決定,“有個隱藏的防空洞,你父親準備的?!?/p>

我們躲進防空洞,聽著上面搜查的腳步聲。通過隱藏攝像頭,我們看到劉部長親自帶隊搜查。

“他們知道我們拿到了數(shù)據(jù),”鄭斌低聲說,“會不惜一切找到我們?!?/p>

防空洞有基本生活設(shè)施和另一個出口,但需要等待安全時機才能使用。

等待中,我深入研究母親的文件,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人心碎的真相:我生父陳建平不僅是記者,還是分子生物學家。他受邀參與“普羅米修斯計劃”的早期階段,但當發(fā)現(xiàn)微生物的危險性和計劃的真實目的后,他試圖曝光。

顧志遠受命“處理”這個問題。但他們沒有簡單殺死陳建平,而是用他做實驗,測試微生物的效果。他的死亡被偽裝成車禍。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母親知道這一切,卻不得不沉默多年。

“安然,”鄭斌突然說,“有件事你必須知道。你可能...不完全是人類?!?/p>

我震驚地看著他,“什么?”

他調(diào)出一份文件:“根據(jù)研究,那種微生物會整合進宿主DNA,改變遺傳代碼。你生父接觸后,可能傳遞給了你。”

我想起從小到大的一些異常:快速愈合的能力,偶爾的直覺預知,對某些物質(zhì)的異常反應。母親總是輕描淡寫地帶過。

“母親知道嗎?”

鄭斌點頭,“她相信這是顧志遠沒有直接殺死你的原因之一——他想研究你,但你父親堅決保護你。”

我的世界再次打敗。不僅我的家族是謊言,連我的生物學本質(zhì)都是問題。

突然,防空洞門被猛烈撞擊。他們找到了我們!

“從另一個出口走!”鄭斌推著我,“我拖住他們!”

“不!一起走!”

鄭斌堅決搖頭,“我是夜鶯,這是我的使命。告訴你母親...我很榮幸服務(wù)?!?/p>

他塞給我一個U盤,“所有備份都在這里?,F(xiàn)在走!”

我含淚從秘密通道逃離,身后傳來破門聲和喊叫聲。我不敢回頭,只能拼命奔跑。

通道通向莊園邊緣的樹林。趙明軒和明哲按照計劃在那里接應。

“鄭斌呢?”明哲問。

我搖頭,淚水止不住流下。明哲面色一沉,但堅定地拉我上車。

我們回到臨時安全屋,我分享了所有發(fā)現(xiàn)。明哲對“普羅米修斯計劃”的細節(jié)感到震驚,而趙明軒則關(guān)注于我身世的真相。

“所以這種微生物可能改變了你的DNA?”他擔憂地問。

“似乎是的,”我無力地說,“但我感覺...自己還是自己?!?/p>

明哲仔細查看文件,“根據(jù)這里的數(shù)據(jù),變化是漸進的,需要特定條件激活。你可能只是攜帶潛在變化。”

這并沒有讓我感到多少安慰。

我們決定必須曝光所有信息,但面臨如何做到的難題。主流媒體已被控制,網(wǎng)絡(luò)平臺可能刪除內(nèi)容。

“需要大規(guī)模同時發(fā)布,”趙明軒建議,“讓它們無法全部壓制。”

明哲有另一個想法:“或者直接交給能夠行動的人。”

他解釋說,父親早有準備,聯(lián)系了某位高層反腐官員,但需要確鑿證據(jù)才能行動。現(xiàn)在我們有了證據(jù)。

風險很大——如果這位官員也是“聯(lián)盟”成員,我們就是自投羅網(wǎng)。

經(jīng)過激烈討論,我們決定冒險。明哲通過安全渠道聯(lián)系了對方,約定在中立地點會面。

會面地點選在市中心一家繁忙的咖啡館。我和明哲提前到達,緊張地等待。

一位衣著普通的中年女性準時出現(xiàn),自我介紹為“王代表”。她冷靜地查看我們提供的部分證據(jù),面色越來越嚴肅。

“這比預期的更嚴重,”她最終說,“涉及國家安全層面。我需要請示上級。”

就在此時,咖啡館突然停電。人群騷動中,我感覺到一只手捂住我的口鼻,有刺鼻氣味。我掙扎著,但很快失去意識。

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裝飾豪華但沒有窗戶。門開了,劉部長走進來,面帶微笑。

“陸小姐,你真是讓人頭疼?!彼f給我一杯水,“但所有游戲結(jié)束了?!?/p>

“明哲呢?”我急切地問。

“安全,只要你合作?!眲⒉块L坐下,“你看,『普羅米修斯計劃』對國家至關(guān)重要。你母親不理解這一點,試圖破壞它?!?/p>

“因為它危險且不道德!”

劉部長輕笑,“科學進步總是有風險。但這種微生物可能治愈癌癥,延長壽命,甚至增強人類能力。”

他直視著我,“正如它增強了你?!?/p>

我僵住了,“什么意思?”

“你難道沒懷疑過為什么你的恢復能力比常人強?為什么你的直覺準確得異常?”劉部長向前傾身,“因為你繼承了改變后的DNA,安然小姐。你是『普羅米修斯計劃』的第一個成功案例?!?/p>

我難以置信地搖頭,“不,那不可能...”

“哦,是的,”劉部長微笑,“你生父的暴露不是意外,而是計劃的一部分。顧志遠以為他在執(zhí)行命令,但實際上他在為我們提供實驗對象?!?/p>

我感到惡心。不僅我的生活是謊言,連我的存在都是被設(shè)計的。

“你想要什么?”我最終問。

“合作,”劉部長簡單地說,“你已經(jīng)成為某種名人,安然小姐。人們同情你。公開支持『普羅米修斯計劃』,幫助它獲得公眾接受?!?/p>

“否則?”

劉部長的笑容消失,“否則明哲將被判多項重罪,趙明軒的家庭將破產(chǎn),而你...將再次不幸地精神崩潰,需要長期封閉治療?!?/p>

典型的顧志遠手法,但規(guī)模更大。

我假裝考慮,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我必須爭取時間。

“我需要保證明哲和安全,”我最終說,“還有見到母親?!?/p>

劉部長點頭,“合理要求。給你24小時考慮?!?/p>

他離開后,我檢查房間。沒有明顯出口, likely 被監(jiān)控。但我注意到通風口大小足夠我爬行——感謝我較瘦小的身材。

等待深夜,我拆下通風口柵欄,擠進狹窄通道。不知爬了多久,我終于看到另一個柵欄,下面是辦公室。

悄悄爬出,我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在政府大樓內(nèi)。通過窗戶,我認出是市中心區(qū)域。

辦公室桌上有電腦。我冒險打開,發(fā)現(xiàn)可以訪問內(nèi)部網(wǎng)絡(luò)。快速搜索“普羅米修斯計劃”,找到有限信息,但有一個名字引起注意:Dr. Chen——我生父的姓氏!

進一步搜索,我發(fā)現(xiàn)了令人震驚的真相:我生父沒有死亡,而是被囚禁在某處!文件標注“P項目終身監(jiān)禁對象”。

我的心狂跳。父親可能還活著!

打印關(guān)鍵證據(jù)后,我悄悄離開辦公室。大樓夜間守衛(wèi)相對松懈,我設(shè)法溜出服務(wù)出口。

跑到安全距離后,我用公用電話聯(lián)系趙明軒。一小時后,他接我前往新的藏身處。

“明哲呢?”我急切地問。

“安全,但被軟禁在家,”趙明軒說,“劉部長的人包圍了莊園?!?/p>

我分享了我的發(fā)現(xiàn),包括我生父可能還活著的驚人消息。

趙明軒震驚不已,“但如果這是真的...為什么你母親從未提及?”

“也許她不知道,”我推測,“或者知道但被威脅沉默?!?/p>

我們決定必須救出明哲和找到生父。但如何對抗如此強大的對手?

這時,我想起母親信中的一句話:“真理之光最能驅(qū)散陰影?!?/p>

“我們需要公開一切,”我決定,“不是通過媒體,而是直接向人民?!?/p>

趙明軒疑惑地看著我。

“直播,”我解釋,“直接向公眾直播,讓他們下載和分享,無法壓制?!?/p>

我們計劃了一場大膽的行動:入侵全國最大的視頻平臺直播,同時發(fā)布所有證據(jù)。

技術(shù)上是巨大的挑戰(zhàn),但趙明軒認識一些黑客活動家朋友,他們愿意幫助。

24小時期限將至時,劉部長打來電話:“你的決定,陸小姐?”

“我需要更多時間考慮,”我假裝猶豫,“還有,我想先見明哲確認他安全?!?/p>

對方沉默片刻后同意:“一小時后,視頻通話?!?/p>

這給了我們所需的時間。黑客朋友準備好了,所有證據(jù)打包成種子文件,準備直播同時發(fā)布。

視頻通話連接,明哲出現(xiàn)在屏幕上,看起來疲憊但無恙。“安然,別答應他們?nèi)魏问拢彼⒓凑f,“我沒事?!?/p>

劉部長的聲音插進來:“時間到了,陸小姐?!?/p>

我深吸一口氣,向趙明軒點頭。直播開始。

“全國人民,”我看著攝像頭,“我是陸安然。你可能在新聞上見過我?,F(xiàn)在請聽我說出全部真相...”

接下來的半小時,我詳細講述了所有發(fā)現(xiàn):從陸氏企業(yè)的掩蓋行為到“普羅米修斯計劃”,從顧志遠的罪行到“聯(lián)盟”的存在,甚至包括我生父可能還活著的消息。

直播同時,所有證據(jù)文件被發(fā)布到網(wǎng)絡(luò),瞬間被下載數(shù)千次。

劉部長憤怒的聲音從通話中傳來:“你犯了嚴重錯誤,陸安然!”

直播突然被切斷,但已經(jīng)太遲了。信息已經(jīng)傳播。

幾分鐘后,街道上響起警笛聲。他們找到了我們。

趙明軒和我從后門逃離,但面對的是完全包圍。無路可逃。

就在絕望之際,一隊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李坤和他的忠誠隊員!

“收到你的直播了,”李坤微笑,“看來停職不妨礙我執(zhí)行公務(wù)?!?/p>

一場對峙展開。劉部長的人面對李坤的警方隊伍,猶豫不決。

這時,更多車輛到達。王代表下車,出示文件:“劉建國,你被逮捕了。上級已經(jīng)批準全面調(diào)查?!?/p>

局勢瞬間逆轉(zhuǎn)。劉部長——劉建國——面色死灰地被戴上手銬。

王走向我,“陸小姐,感謝你的勇氣。現(xiàn)在請配合我們徹底調(diào)查。”

我點頭,心中混合著勝利和憂慮。明哲自由了,劉部長被捕了,但母親仍然失蹤,而生父...

“陳建平博士,”我問王代表,“他還活著嗎?”

王的表情變得凝重,“那是更復雜的問題。來吧,有些事你需要親眼看到。”

她帶我們前往一個高度安全的政府設(shè)施。經(jīng)過多層安全檢查后,我們進入一個醫(yī)療區(qū)域。

在隔離病房里,一個瘦弱的老人躺在醫(yī)療設(shè)備中。他看起來蒼老病弱,但我立刻認出了他——照片中的生父,老了三十歲的樣子。

淚水涌上我的眼眶。他還活著,但處于這種狀態(tài)。

“陳博士暴露于高濃度微生物,”王代表輕聲解釋,“它保持了他的生命,但也帶來了...變化。他大部分時間處于昏迷狀態(tài)?!?/p>

我輕輕將手放在隔離玻璃上,百感交集。找到了生父,卻是在這種情形下。

“微生物治愈了他最初的重傷,但無法阻止后續(xù)的退化過程,”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轉(zhuǎn)身,震驚地看到母親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著進來!她看起來虛弱但清醒,微笑著看著我。

“媽媽!”我沖過去擁抱她,“我以為...”

“我知道,親愛的,”她輕撫我的頭發(fā),“我必須消失,完成最后的研究?,F(xiàn)在一切都結(jié)束了?!?/p>

母親解釋了她如何假裝被顧志遠控制,實際上秘密研究治療方法。最近幾周,她終于找到穩(wěn)定生父狀況的方法。

“聯(lián)盟倒臺后,王代表找到了我,”母親說,“我們達成了協(xié)議:我分享研究成果,政府徹底調(diào)查并解散『普羅米修斯計劃』?!?/p>

我看著生父,心中充滿苦樂參半的情緒。真相大白了,罪犯被追究了,但代價是如此巨大。

幾天后,官方新聞發(fā)布會宣布了對“聯(lián)盟”和“普羅米修斯計劃”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多名高官被捕,項目正式終止。陸氏企業(yè)將由明哲領(lǐng)導重組,專注于合法業(yè)務(wù)和受害者補償。

父親康復出院,與母親團聚。雖然他們之間經(jīng)歷了太多,但仍然關(guān)心彼此。

趙明軒和我站在陸家莊園的花園里,看著夕陽西下。

“所以一切都結(jié)束了,”他輕聲說。

“不,”我搖頭,“才剛剛開始。還有很多要修復,很多要重建?!?/p>

我望向遠方,知道雖然最大的戰(zhàn)斗贏了,但戰(zhàn)爭留下的傷痕將永遠存在。而我的身份問題——既是陸家女兒又是陳建平之女,既是普通人又是微生物攜帶者——將伴隨我余生。

但在這個時刻,看著夕陽映照下的莊園,我第一次感到平靜。華麗表象下的腐爛已被清除,雖然留下了空洞,但也留下了重新開始的空間。

趙明軒握住我的手,“無論未來如何,我都在這里?!?/p>

我微笑,第一次真正相信, after all the secrets and lies, truth and love could still prevail.

在這一切秘密與謊言之后,真相與愛終能獲勝。


更新時間:2025-08-24 23:1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