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顧言深愛蘇清雨深入骨髓。而我，林晚，不過是蘇清雨出國后，
他找來的一個拙劣的替代品。三年婚姻，我捂著這顆心，妄圖將他冰冷的頑石焐熱。
直到那天，我拿著確診單，他接著蘇清雨的電話。電話那頭，蘇清雨嬌弱地喊疼，
說她被貓抓了。而我的診斷單上，醫(yī)生用冰冷的筆跡寫著：胃癌，晚期。我賭他最后一次，
賭他會回頭看我一眼。可他沒有。他只留給我一個決絕的背影和一句：“林晚，
你鬧夠了沒有？清雨的命比你的重要?！蹦且豢蹋倚α?。顧言深，你不知道，你放棄的，
才是我這條，真的快要沒了的命。1“顧總，太太的電話?！敝韺⑹謾C遞過來時，
顧言深正盯著電腦屏幕上一個不斷跳紅的核心代碼BUG，眉頭緊鎖?！安唤?。
”他頭也不抬，聲音里滿是煩躁，“告訴她，我在開會?！边@是他慣用的伎倆。三年來，
只要我打電話，十次有九次，他都在“開會”。我握著聽筒，聽著助理禮貌而疏遠的回復，
指尖冰涼。窗外的陽光明明很暖，卻照不進我心里一絲一毫。我攥緊了手里的另一張紙，
那張薄薄的、卻足以壓垮我整個世界的診斷報告。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
凌遲著我最后一點希望。“跟他說，我只耽誤他一分鐘?！蔽业穆曇艉茌p，
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固執(zhí)，“就一分鐘?！敝碛行殡y，
但還是硬著頭皮再次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片刻后，
電話里傳來顧言深極不耐煩的聲音：“林晚，你又想耍什么花樣？
我沒時間陪你玩這些無聊的把戲?！彼穆曇粝翊懔吮?，瞬間刺穿我的耳膜。我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一些：“顧言深，我們談談吧，
關于……”“離婚”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
蓋過了我的聲音。我聽到他瞬間溫柔下來的語氣，那是我從未享受過的待遇?！扒逵?？
怎么了？別哭，慢慢說?！蔽业男?，一寸寸沉入谷底。蘇清雨，他刻在心尖上的名字，
他的白月光，回來了。我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電話那頭，
蘇清雨帶著哭腔的、嬌滴滴的聲音：“言深，我好怕……我的手被貓抓了，
流了好多血……”一只貓。流了好多血。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診斷單，胃癌晚期，
醫(yī)生說，如果不立刻治療，我剩下的時間，可能按天計算。真是可笑。
我這條即將走到盡頭的命，在他心里，竟然比不上他白月光被貓抓破的一點皮?！澳阍谀模?/p>
別動，我馬上過去！”顧言深的語氣里滿是焦急和心疼。電話被匆匆掛斷，
只留下一片冰冷的忙音。我握著手機，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靈魂的雕塑。良久，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蒼白而諷刺的笑容。顧言深，這可是你選的。
2我沒有再給他打電話。我回到我和顧言深那棟空曠的別墅，這里曾被我當作戰(zhàn)場，
妄圖用溫情和陪伴攻陷他的心，如今看來，不過是我一個人的笑話。我走進他的書房，
這里是我從不敢踏足的禁地。他曾警告我，沒有他的允許，不準我進來。因為這里，
藏著他所有的秘密，也藏著他對蘇清雨所有的愛。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
畫中的女孩笑靨如花，正是蘇清雨。書架上擺滿了她喜歡的書，甚至連桌上的鋼筆，
都是她最愛的品牌。這里的一切，都與蘇清雨有關，唯獨與我這個正牌妻子無關。
我平靜地走過去，打開了他的電腦。密碼是蘇清雨的生日。我早就知道了，
只是過去一直在自欺欺人。電腦桌面是他和蘇清雨的合影，兩人親密地依偎在一起，
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沒有理會，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顧言深或許忘了，
在嫁給他之前，我是誰。我是國內(nèi)頂尖的程序員，代號“Nyx”，
憑一己之力寫出的“天穹”系統(tǒng)，至今仍是業(yè)內(nèi)無法逾越的高峰。
而他公司賴以生存的核心技術，那個讓他引以為傲、幫他打下商業(yè)帝國的防火墻程序，
正是我當年送給他的新婚禮物。一個他甚至不知道作者是誰的禮物。
他以為那只是他花重金從某個神秘組織手里買來的，卻不知道，那個神秘組織的創(chuàng)始人，
就是我。我花了十分鐘，輕而易舉地繞過了他設置的所有防御，進入了系統(tǒng)的最底層。
屏幕上，藍色的代碼如瀑布般流淌。我找到了那個我親手寫下的核心程序，在它的最后，
植入了一個小小的、幾乎無法被察覺的后門程序。它不會立刻發(fā)作，但會在三十天后，
在他和蘇清雨的訂婚宴上，給他送上一份永生難忘的“大禮”。做完這一切，
我格式化了所有操作記錄，退出了系統(tǒng)。就像一陣風，來過，卻沒留下任何痕跡。
他永遠不會知道，他親手推開的，究竟是什么。3我開始收拾我的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這棟別墅里，屬于我的痕跡少得可憐。幾件衣服，幾本書，
還有我種在陽臺上的那盆茉莉。我將它們一一打包，然后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
放在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財產(chǎn)分割那一欄，我只寫了一行字：我凈身出戶。
我林晚離開誰都能活，但顧言深，你離了我，真的可以嗎？我簽下自己的名字，
筆鋒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留戀。做完這一切，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我生活了三年的“家”，
然后頭也不回地拉著行李箱走了出去。門口，我的好友兼律師周然已經(jīng)在等我。她看著我，
眼圈泛紅：“晚晚，真的決定了？”我點點頭，將手里的一個U盤交給她：“這里面，
是我這三年來，以‘Nyx’的身份為顧氏集團提供技術支持的所有證據(jù)，
以及‘天穹’系統(tǒng)的所有權(quán)證明。幫我保管好?！敝苋唤舆^U盤，神情嚴肅：“你放心。
顧言深要是敢欺負你，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我笑了笑，坐進車里。車子啟動，
別墅的輪廓在后視鏡里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再見了，顧言深。再見了，
我這可悲又可笑的三年。從今天起，林晚死了。活下來的，是Nyx。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傳來一個略帶驚喜的蒼老聲音：“丫頭，
你總算肯給老頭子我打電話了。”“老師，”我輕聲說，“我想回研究院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爆發(fā)出巨大的驚喜：“好！好！好！我馬上派人去接你！
研究院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掛斷電話，我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我的新生活，開始了。而顧言深的噩夢，也即將拉開序幕。4另一邊，市中心醫(yī)院。
顧言深抱著蘇清雨，一路沖進了急診室，緊張得額頭全是汗?！搬t(yī)生！快！她被貓抓了，
流了很多血！”醫(yī)生被他這陣仗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檢查。然而，當醫(yī)生撩開蘇清雨衣袖，
看到那道只有一厘米長、幾乎已經(jīng)不出血的細小劃痕時，表情變得有些一言難盡。“顧先生，
蘇小姐的傷口不深，只是皮外傷，打破傷風針，再包扎一下就好了?！鳖櫻陨钽蹲×?。
他看著蘇清雨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又看了看那道微不足道的傷口，
心里第一次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他花了半個小時處理完蘇清雨的“重傷”，
又溫聲細語地安撫了她許久，才終于脫身。坐進車里，他下意識地想給林晚打個電話。
他想質(zhì)問她，今天又在鬧什么?？僧斔麚艹瞿莻€爛熟于心的號碼時，
聽到的卻是冰冷的機械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笨仗?？顧言深皺起了眉。
她竟然把手機號都注銷了？玩這么大？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竄起，他猛地一踩油門，
車子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直奔別墅。他倒要看看，
林晚這次又想玩什么把戲來吸引他的注意。然而，當他推開家門，
看到的卻是一室的清冷和寂靜。整個別墅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他喊了幾聲“林晚”，
無人應答。他的心，莫名地慌了一下。他沖上二樓，推開臥室的門，衣帽間里，
屬于她的那一邊，已經(jīng)空空如也。梳妝臺上，她的護膚品、化妝品，也都不見了蹤影。
這個家里，所有屬于她的痕跡，都被抹得一干二凈。仿佛她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顧言深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客廳茶幾上，那份白紙黑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上。
“我凈身出戶”那幾個字，像一根針，狠狠扎進了他的眼睛。而在協(xié)議書的旁邊，
還放著另一份文件。是一份股權(quán)贈與合同。合同上寫明，
林晚自愿將她名下持有的顧氏集團5%的原始股份，無償贈與給蘇清雨。而那5%的股份，
是當年顧氏上市前，他為了堵住爺爺?shù)淖?，半開玩笑半敷衍地轉(zhuǎn)給她的。如今，
這部分股份的市值，已經(jīng)超過十億。她就這么……輕易地放棄了？
顧言深死死地盯著那份合同，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呼吸困難。
他瘋了似的拿出手機，再次撥打那個號碼，依舊是空號。他這才意識到，林晚不是在開玩笑。
她是真的，要離開他了。5我落腳的地方，是位于京郊的國家級信息安全研究院。
這里戒備森嚴，綠樹成蔭，一棟棟白色的科研樓在陽光下顯得安靜而肅穆。
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我的老師，國內(nèi)計算機領域的泰斗——陳院士，親自在門口接我。
他看著我蒼白的臉色，心疼地嘆了口氣：“丫頭，瘦了?；貋砭秃茫貋砭秃冒?。
”我笑著搖搖頭，眼眶卻有些發(fā)熱：“老師，我回來了?！彼牧伺奈业募绨颍?/p>
帶我走進一間擁有最高權(quán)限的獨立實驗室。里面的一切都是最新、最頂尖的設備，
每一臺都價值連城?！斑@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陳院士說，
“‘星鏈’計劃已經(jīng)到了最關鍵的瓶頸期，整個團隊都卡住了，
就等你這個主心骨回來操刀了?！薄靶擎湣庇媱潱菄易罡呒墑e的網(wǎng)絡安全防御項目，
旨在為國家核心網(wǎng)絡構(gòu)建一道堅不可摧的“數(shù)字長城”。三年前，
我正是這個項目的總設計師，卻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一切?，F(xiàn)在想來，真是愚蠢至極。
我走到主控臺前，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如星辰般復雜的架構(gòu)圖，
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和興奮感涌上心頭。這才是屬于我的世界。在這里，我不是誰的附屬品，
不是誰的替代品。我是Nyx，是能掌控代碼世界的女王。我深吸一口氣，
將所有紛雜的情緒拋之腦后，手指在光感鍵盤上飛舞起來。
一行行精妙絕倫的代碼在我手下誕生，沉寂了三年的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運轉(zhuǎn)。
就在我完全沉浸其中時，胃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那痛楚來得又急又猛，
像有無數(shù)根鋼針在里面瘋狂攪動，瞬間讓我眼前一黑，冷汗涔涔。我死死咬住嘴唇，
撐著桌子，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必須在生命燃盡之前，
完成我想做的一切。不僅是為了國家，也是為了我自己。顧言深，你欠我的，
我會讓你連本帶利地還回來。6顧言深快要瘋了。林晚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查不到任何出境記錄，也找不到任何購票信息。她的父母只說她出遠門了，一問三不知。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結(jié)婚三年的妻子，竟然一無所知。他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
不知道她有什么愛好，除了知道她每天會做好飯等他回家之外，他對她的一切都感到陌生。
那份股權(quán)贈與合同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的心上。蘇清雨倒是很高興，拿著那份合同，
嬌俏地問他：“言深，林晚姐姐真的把股份給我了嗎？她對我真好。
”顧言深看著她天真爛漫的臉，第一次沒有感受到愉悅，反而覺得無比刺眼。好？
那是價值十億的股份！林晚用一種近乎羞辱的方式，把它丟給了蘇清雨，
像是在丟棄什么垃圾。這根本不是示好，這是宣戰(zhàn)！他煩躁地揮揮手：“這件事以后再說。
”公司里，關于他婚變，以及他將妻子名下股份轉(zhuǎn)贈給白月光的消息不脛而走，
股價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波動。董事會也頗有微詞。顧言深焦頭爛額，
他第一次覺得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他派人去查林晚的銀行卡流水，發(fā)現(xiàn)她在離開前，
將卡里所有的錢都轉(zhuǎn)入了幾個慈善基金會，一分沒留。她走得那么決絕，那么干脆，
仿佛要將過去的一切都徹底割裂。為什么？他想不通。難道就因為他沒接那個電話，
去陪了清雨嗎？她以前不也一直這么懂事嗎？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助理敲門進來，
臉色慘白?！邦櫩偅缓昧?！我們公司的交易系統(tǒng)，出BUG了！”7“什么BUG？
”顧言深心里一沉?！熬驮趧偛?，系統(tǒng)出現(xiàn)了一個零點幾秒的延遲錯亂，
導致一筆金額巨大的國際交易下單失敗，我們……我們直接損失了八千萬。
”助理的聲音都在發(fā)抖。八千萬！顧言深猛地站起身，臉色鐵青：“技術部呢？
讓他們立刻給我查！”他沖進技術部，里面已經(jīng)亂成一團。技術總監(jiān)滿頭大汗地敲著鍵盤，
臉色比死人還難看?！邦櫩偅椴怀鰜?！這個BUG就像個幽靈，出現(xiàn)了一瞬間就消失了，
我們在底層代碼里找不到任何痕跡，仿佛它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廢物！
”顧言深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我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吃的！找不到BUG，
就給我把寫這個程序的人找出來！”技術總監(jiān)快要哭了：“顧總，這個防火墻的核心代碼，
是您三年前從那個神秘的‘黑曜石’組織手里買來的，作者代號是‘Nyx’。
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根本聯(lián)系不上??！”Nyx！顧言深當然知道這個名字。
當年，正是靠著“Nyx”編寫的這套堪稱藝術品的防火墻，
他的公司才能在幾次致命的商業(yè)狙擊中安然無恙，并一舉成為行業(yè)龍頭。他曾出價九位數(shù)，
想將Nyx招入麾下，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摸到。現(xiàn)在，這個他引以為傲的系統(tǒng)，
竟然出了問題。顧言深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立刻下令：“不惜一切代價！
聯(lián)系上Nyx！告訴他，只要他肯出手，條件隨便開！”整個顧氏集團都動了起來，
利用所有的人脈和渠道，開始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尋找那個傳說中的頂尖程序員。
懸賞金額高到讓整個地下網(wǎng)絡都為之沸騰。他們當然找不到。因為此刻的Nyx，
正穿著一身白色的研究服，安靜地坐在國家研究院的實驗室里，
看著屏幕上顧氏集團股票的綠色曲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戲，才剛剛開始。
8接下來的幾天，我全身心投入到了“星鏈”計劃中。
廢寢忘食的工作讓我暫時忘記了身體的病痛，也忘記了那個男人。在攻克了一個核心算法后，
老師特批我休息半天。我走出實驗室，在研究院的咖啡廳里坐下，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身上，
暖洋洋的。我的私人聯(lián)絡器突然震動了一下。這是一個加密頻道，
只有我以前在“黑曜石”的副手能聯(lián)系上我。我點開消息?！袄洗螅悴略趺粗?？
顧氏集團跟瘋了似的在找你，懸賞金都加到一億美金了！他們系統(tǒng)出了個小毛病，
虧了八千多萬，現(xiàn)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毕⑾旅?，
還附上了一份顧氏集團通過各種渠道發(fā)出的邀請函。邀請函的措辭極其懇切，姿態(tài)放得極低，
承諾只要“Nyx”先生愿意出面解決問題，除了酬金，顧氏集團還愿意奉上3%的干股。
我看著那封郵件，差點笑出聲。真是諷刺。顧言深大概做夢也想不到，
他愿意用上億美金和公司股份去求的人，
就是那個被他棄之如敝履、連一分鐘都不愿意多給的妻子。他更不會知道，
那個讓他損失八千萬的“小毛病”，不過是我離開前，隨手埋下的一個開胃小菜。
真正的大餐，還在后頭。副手又發(fā)來一條消息：“老大，接不接？一個億?。?/p>
夠我們買個小島度假了。”我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接，當然要接。
這么好的送上門來被我宰的機會，怎么能錯過？我動了動手指，回復了兩個字?！敖恿恕?/p>
”想讓我出手？可以。但我的規(guī)矩，可不是那么好守的。顧言深，準備好迎接你的女王了嗎？
9顧言深收到回復的時候，正在召開緊急董事會。巨大的會議室里氣氛壓抑，
股東們對他最近的決策和公司的股價表現(xiàn)表示了強烈不滿?！邦櫩?，
因為你個人的私生活問題，導致公司市值蒸發(fā)了近三十億，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那個系統(tǒng)漏洞到底什么時候能解決？每天都在燒錢，我們耗不起！
”就在顧言深被詰問得焦頭爛額時，助理激動地沖了進來，打斷了會議?！邦櫩?！
Nyx……Nyx回復了！”一句話，讓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助理遞過來的平板電腦上。那是一封極其簡潔的郵件，沒有稱謂，
沒有客套?！敖訂巍３杲鹨粌|美金，另加顧氏5%干股。修復期間，
需顧氏總裁顧言深先生全程在線配合，隨叫隨到，不得有誤。另，本人有三不原則：不露面，
不見客，不回答與技術無關的任何問題。若同意，請于一小時內(nèi)將酬金打入指定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