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見所有感情的價碼。這個能力，是在我二十六歲生日那天，毫無征兆地降臨的。
就在我的男朋友林昊深情款款地對我說“我愛你”的那一刻，
我看見他頭頂上飄起一個淡藍色的、半透明的標簽，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一行小字：【對江月的愛意：價值￥9.90（包郵）】那一瞬間，
窗外璀璨的霓虹，桌上搖曳的燭光，還有他臉上完美的笑容，都像一塊被打碎的玻璃，
瞬間崩裂。三年感情，在他心里，原來只值一杯速溶咖啡的價錢，還圖個省事，附贈包郵。
1“小月，生日快樂。”林昊將一個包裝精致的絲絨盒子推到我面前，
眼里的笑意溫柔得能溺死人?！按蜷_看看，喜不喜歡？”我坐在他對面，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攥住，連呼吸都帶著刺痛。就在幾分鐘前，
我還沉浸在這場他精心準備的生日晚宴的幸福感里。市中心最高檔的旋轉(zhuǎn)餐廳，
提前一個月預(yù)訂的靠窗位，還有他一身得體的定制西裝。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場夢。
直到他說出那句“我愛你”，然后那個荒謬的價碼標簽跳了出來。
【對江月的愛意：價值￥9.90（包郵）】我眨了眨眼，以為是自己最近加班太多，
出現(xiàn)了幻覺?？赡莻€標簽依然頑固地懸浮在他頭頂，甚至還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
真實得令人作嘔。我的手指冰涼，慢慢打開那個盒子。里面是一條鉑金項鏈，
吊墜是小巧的月亮形狀，鑲著一圈碎鉆，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你之前逛街時不是說很喜歡月亮元素的飾品嗎？我記住了。
”林昊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邀功的得意。我抬頭看他，他的頭頂上，
除了那個九塊九的愛情標簽，又多了一個新的。【謊言：價值￥200】兩百塊的謊言？
我的心沉了下去。如果他對我撒了謊，那這條項鏈……我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項鏈。果然，
一個標簽從項鏈上彈了出來。【商品名稱：S925銀鍍鉑金月亮項鏈。
采購價：￥88】不是鉑金，是鍍銀的。所謂的碎鉆，恐怕也只是鋯石。我捏著項鏈，
感覺那冰冷的金屬仿佛在灼燒我的皮膚。三年的感情，換來一場價值兩百塊的謊言，
和一份八十八塊的廉價禮物。而他對我全部的愛，只值九塊九。原來廉價的不是禮物，是我。
林昊似乎沒有察覺我的異樣，他還在深情地表演著：“小月，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我覺得，
是時候考慮我們的未來了。等我這個項目結(jié)束，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他的話音剛落，
一個碩大的標簽在他頭頂炸開，金光閃閃，刺得我眼睛生疼。
【畫大餅：價值￥10000】一萬塊的大餅。真是慷慨。我看著他那張英俊又真誠的臉，
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一個人可以把謊言說得如此動聽，如此毫無破綻。
如果不是我突然擁有了這個能看透一切價值的眼睛，我大概會感動得熱淚盈眶，
然后傻乎乎地投入他的懷抱，憧憬著那個根本不存在的未來。我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
“林昊，”我輕輕開口，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感到意外，“你說，愛是無價的，對嗎？
”他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笑容更加溫柔：“當(dāng)然。我們之間的愛，怎么能用金錢衡量？
”他頭頂上【謊言】的標簽，價值瞬間從￥200飆升到了￥500。真有趣。
2我?guī)缀跏翘右菜频碾x開了那家餐廳。我沒有當(dāng)場拆穿他，
因為我需要時間來消化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回到我獨居的公寓，我像個瘋子一樣，
開始驗證這個詭異的能力。我看向桌上的一個青花瓷瓶，是上周從古玩市場淘來的。
【商品名稱：現(xiàn)代工藝仿制品。價值：￥150】我的心涼了半截，
那個攤主信誓旦旦地說是清末民窯，我花了三千塊買的。我又看向墻上掛著的一幅油畫，
是美術(shù)學(xué)院一個朋友送我的?！井嬜髅Q：《無題》。作者心意價值：￥5000。
市場潛力價值：￥20000】我松了口氣，看來這個能力不只衡量價格，
還能評估無形的價值。我拿起手機，翻出我和閨蜜蘇晴的聊天記錄。
我們從大學(xué)就是最好的朋友，無話不談。我點開她的頭像，心里默念她的名字。
一個標簽緩緩浮現(xiàn)。【對江月的友情：價值￥8000】八千塊。看到這個數(shù)字，
我混亂的心緒終于得到了一絲慰藉。雖然不知道這個數(shù)字是高是低，但至少它不是九塊九。
在這個充滿謊言的世界里，蘇晴或許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我立刻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她溫柔的聲音：“小月？怎么了？生日晚宴結(jié)束了？
”我的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所有的委屈和震驚在此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哽咽著，
把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包括那個離奇的能力，全都告訴了她。當(dāng)然，
我隱去了林昊愛情價碼的具體數(shù)字，只說我發(fā)現(xiàn)他送我的禮物是假的，還對我撒了謊。
蘇晴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后用一種心疼又憤怒的語氣說：“這個混蛋！
他怎么能這么對你！小月，你別難過，為了這種渣男不值得?！彼脑捪駵嘏南鳎?/p>
安撫著我?guī)缀醣罎⒌那榫w?！澳悻F(xiàn)在在哪？我馬上過去陪你！”她急切地說道?！拔以诩?，
你別過來了，太晚了?！薄安恍?，你一個人我怎么放心得下！”蘇晴的語氣不容置喙，
“你等我，我二十分鐘就到?！睊斓綦娫挘冶еドw坐在沙發(fā)上，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有蘇晴在，我感覺自己不是孤軍奮戰(zhàn)。二十分鐘后，門鈴準時響起。我打開門，
蘇晴穿著一身藕粉色的連衣裙，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手里還提著我最愛吃的那家店的蛋糕。
“傻瓜，生日怎么能不吃蛋糕?！彼盐依M屋，將蛋糕放在桌上，“別哭了，妝都花了，
變成小花貓了?！蔽铱粗η懊蟮纳碛埃劭粲质且粺?。我決定，
關(guān)于林昊愛情價碼的事情，也要告訴她。就在我準備開口的瞬間，
我的目光無意中掃過她放在玄關(guān)的包。那是一個我沒見過的奢侈品牌，很漂亮。出于好奇，
我看了一眼。【商品名稱：限量款手袋。價值：￥58000】我心里一驚，
蘇晴的家境和我差不多，平時我們都是輕奢品牌愛好者，什么時候她這么大手筆了？
或許是年終獎發(fā)得多吧，我這樣想著，沒有多問。蘇晴幫我插好蠟燭，關(guān)上燈，催促我許愿。
在跳動的燭光中，我看著她溫柔的側(cè)臉，心中充滿了感激。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
她白皙的脖頸上，有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項鏈。吊墜的形狀，是一個小巧的星星。
和林昊送我的那個月亮，該死的相配。3我的心臟猛地一縮。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像毒蛇一樣纏住了我的喉嚨。“晴晴，你這條項鏈真好看?！蔽已b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
聲音有些發(fā)緊。蘇晴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眼神有一瞬間的閃躲，
但很快就恢復(fù)了自然?！芭?，這個啊，我前幾天逛街隨便買的，覺得挺別致的。
”她說話的時候，我死死地盯著她的頭頂。一個淡粉色的標簽跳了出來。
【謊言：價值￥100】我的血液，在這一刻幾乎凝固。為什么？她為什么要對我撒謊？
我吹滅了蠟燭，房間里陷入一片黑暗。蘇晴打開燈，笑著把蛋糕切開一角遞給我：“快嘗嘗，
你最愛的黑森林?！蔽医舆^蛋糕，卻沒有絲毫胃口。我的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
將所有線索串聯(lián)起來。那條價值近六萬的包，這條來路不明的星星項鏈，
還有她剛剛對我撒的謊……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成型。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
目光直直地看向蘇晴。這一次，我不再滿足于只看她對我的友情價值。我想知道更多。
我想知道，她和林昊之間，到底有什么。仿佛是回應(yīng)我的意念，
蘇晴頭頂上那個【友情：價值￥8000】的標簽旁邊，緩緩地，又冒出了一個新的標簽。
這個標簽是刺目的猩紅色，像滴著血?！九c林昊的情感糾葛：價值￥150000】十五萬。
這個數(shù)字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讓我瞬間失聰。原來，
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最愛的男朋友，他們之間“情感糾葛”的價值，
是我那份九塊九包郵愛情的一萬五千倍。多可笑。我看著蘇晴還在關(guān)切地問我“怎么不吃呀，
不合胃口嗎”的臉，只覺得一陣反胃。她臉上的擔(dān)憂，她眼里的心疼，現(xiàn)在看來，
都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她一邊享受著我男朋友用本該屬于我的錢買給她的昂貴禮物，
一邊扮演著我的貼心閨蜜，聽我哭訴，罵著那個我們共同擁有的男人。
她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我低下頭，用叉子胡亂地戳著盤子里的蛋糕，
黑色的巧克力碎屑和白色的奶油混在一起，像我此刻混亂而骯臟的心情?！靶≡?，
你到底怎么了？”蘇晴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伸手想來摸我的額頭。我猛地一躲，
避開了她的觸碰?！拔覜]事?！蔽姨痤^，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就是覺得……這蛋糕，有點膩?！笔堑模伭?。你們的表演，你們的虛情假意，
都讓我感到惡心。4蘇晴在我這里待到很晚才走。她走后，我把那塊她切給我的蛋糕，
連同整個盒子，一起扔進了垃圾桶。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夜無眠。天亮的時候，
我做了一個決定。我不打算就這么狼狽地退出。他們不是喜歡演戲嗎？那我就陪他們演下去。
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甚至更多。這個能看穿價值的能力，不是詛咒，它是我的武器。
我從地上爬起來，沖了個澡，化了一個精致的妝。鏡子里的女人，眼睛里雖然還有紅血絲，
但眼神已經(jīng)變得銳利而堅定。我給林昊發(fā)了條信息，為我昨晚的失態(tài)道歉，
說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情緒有些失控。林昊很快回復(fù)了，
字里行間都是“體貼”和“寬容”，還說今晚會早點下班回來陪我。我看著手機屏幕，
冷笑一聲。他頭頂上那個【畫大餅】的標簽，依然閃閃發(fā)光。晚上，
林昊準時回到了我們同居的公寓。他手里提著我最愛吃的那家私房菜的外賣，
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皩殞殻瑢Σ黄?，昨天生日讓你不開心了。”他從身后抱住我，
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頭頂上，那個【對江月的愛意】標簽，
數(shù)字依然是【￥9.90】。而他此刻說出的這句道歉，
則帶著一個【虛偽的安撫：價值￥50】的標簽。我轉(zhuǎn)過身，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沒關(guān)系，是我不好，不該亂發(fā)脾氣的?！蔽覍W(xué)著他平時的樣子，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他顯然很受用，眼里的防備放松了許多。吃飯的時候，我狀似無意地提起：“對了，阿昊，
我昨天看到蘇晴戴了一條星星項鏈，特別好看。她說是在市中心那家‘星光’珠寶店買的。
我們周末也去逛逛好不好？我也想買一條?！蔽乙贿呎f，一邊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果然，
在他聽到“蘇晴”和“星星項鏈”這兩個詞時，瞳孔有微不可察的一縮。
一個標簽瞬間在他頭頂炸開。
【心虛、謊言被拆穿的風(fēng)險：價值-￥1000】負一千塊的價值。原來，
當(dāng)他的利益可能受損時，價值就會變成負數(shù)。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我碗里，
笑著說：“好啊，你喜歡我們就去買。不過那種小店的東西，質(zhì)量不一定有保證，
我還是帶你去大商場買吧?！彼噲D轉(zhuǎn)移話題，同時，一個新的標簽又冒了出來。
【轉(zhuǎn)移話題的企圖：價值￥300】我心里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甜甜地應(yīng)了一聲“好”。
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讓我第一次感到了復(fù)仇的快感。
我不再是那個只能被動接受信息的傻瓜。我現(xiàn)在是唯一的觀眾，
看著兩個小丑在我面前賣力地表演，而他們對我手中的劇本，一無所知。
我看著林昊那張還在對我微笑的臉，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游戲，才剛剛開始。而我，
要讓你們?yōu)槟蔷艍K九的愛情和十五萬的糾葛，付出最慘痛的代價。5周末很快就到了。
我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那條林昊去年送我的、價值三千塊的連衣裙。諷刺的是，
我能看到這條裙子標簽上浮現(xiàn)的【付出的真心（當(dāng)時）：價值￥2000】。原來，
他也曾對我真心過，只是這份真心，隨著時間貶值得比快消品還快。
我挽著林昊的手臂走進商場時，蘇晴已經(jīng)在約好的咖啡店門口等我們了。
她今天穿得格外清純，一襲白裙，長發(fā)披肩，看到我們時，臉上露出了毫無芥蒂的甜美笑容，
仿佛我們之間真的只有純潔的友誼。“小月，阿昊，你們來啦?！彼H熱地走過來，
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臂。我能看到她頭頂上，
那個猩紅色的【與林昊的情感糾葛：價值￥150000】的標簽，像個笑話一樣閃爍著。
林昊的目光在我們?nèi)私晃盏氖直凵蠏哌^，眼神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一個標簽悄然浮現(xiàn)：【齊人之福的虛榮感：價值￥500】。我差點笑出聲。
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皇帝了？“晴晴，你今天真漂亮?！蔽矣芍缘亍百澝馈钡?，
同時目光落在她那條星星項鏈上，“這條項鏈配你這身裙子，簡直絕了。
”蘇晴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林昊的手臂也明顯繃緊了。
【尷尬：價值-￥50】【緊張：價值-￥80】兩個負值標簽同時從他們頭頂冒出來。
我就是要這樣，像溫水煮青蛙一樣，不斷地用這些小細節(jié)去刺痛他們，讓他們在我的面前，
時刻為自己的謊言感到心驚膽戰(zhàn)?！拔覀?nèi)ス涔渲閷毜臧?，”我興致勃勃地提議，
“阿昊不是答應(yīng)了要送我一條新的嗎？”我拉著他們倆，
徑直走向了商場里最貴的那家珠寶品牌——“永恒之光”。這家店的裝修金碧輝煌，
導(dǎo)購小姐姐的笑容也格外標準。林昊的腳步明顯有些遲疑，
他頭頂上冒出了一個【對錢包的擔(dān)憂：價值-￥2000】的標簽?？磥磉@家店的價格，
讓他感到了切實的壓力。這就對了。我就是要讓他疼，讓他為自己的廉價愛情，
付出昂貴的代價。6“歡迎光臨永恒之光。”導(dǎo)購小姐熱情地迎了上來。
我一眼就看到了櫥窗正中央展示的一款項鏈，名為“月神之淚”，
主鉆是一顆碩大的梨形藍寶石，周圍鑲嵌著一圈細密的鉆石，
在燈光下散發(fā)著幽深而璀璨的光芒。我指著它，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林昊：“阿昊，你看那個，
好美啊。”導(dǎo)購小姐立刻露出了專業(yè)的笑容：“這位小姐真有眼光，
‘月神之淚’是我們品牌的全球限量款，主石是頂級的克什米爾藍寶石，價值八十八萬。
”林昊的臉瞬間就白了。他頭頂上那個擔(dān)憂錢包的標簽，
數(shù)值瞬間從-￥2000飆升到了【-￥50000】。蘇晴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她輕輕拉了拉我的袖子，小聲說：“小月，
這個太貴了……”她頭頂上冒出一個標簽：【嫉妒與擔(dān)憂的混合情緒：價值-￥3000】。
她嫉妒我能開口跟林昊要這么貴的東西，又擔(dān)憂林昊真的會為了安撫我而大出血，
那她能分到的好處就少了。我就是要看到他們這副樣子。
我故作天真地搖搖頭：“我就看看嘛，又沒說一定要買?！闭f著，我的視線在柜臺里逡巡，
然后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驚喜地叫了起來：“咦，你們看這個！
”我指向了一套設(shè)計精巧的對鏈，一條是月亮吊墜，一條是星星吊墜，鉑金材質(zhì)，
鑲嵌著細鉆，設(shè)計風(fēng)格和我跟蘇晴脖子上的那兩條廉價仿品幾乎一模一樣，
但質(zhì)感和光澤卻有天壤之別?！斑@套叫‘星月相伴’，”導(dǎo)購小姐適時介紹道，
“是我們這里很受歡迎的情侶款，也是閨蜜款。單獨一條是三萬六，一套購買有優(yōu)惠，
六萬八?！蔽业哪抗庠诹株缓吞K晴之間來回移動，笑盈盈地說：“阿昊，你看，
這不就和你送我的，還有晴晴戴的差不多嗎？不過這個是鉑金的。晴晴，
你的那個也是銀的吧？女孩子戴銀的容易過敏，不如讓阿昊也送你一條這個吧？
就當(dāng)是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我這話一出，空氣瞬間凝固。林昊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蘇晴的臉更是紅一陣白一陣。
000】【騎虎難下的窘迫：價值-￥8000】兩個巨大的負值標簽在他們頭頂瘋狂閃爍。
我就是要將他們架在火上烤。在導(dǎo)購面前，在“不知情”的我面前，他們無法否認，
也無法解釋。如果林昊拒絕，就顯得小氣又心虛；如果他同意，就要一次性付出近七萬塊。
最終，在我的“熱情”和導(dǎo)購的“專業(yè)推薦”下，林昊幾乎是咬著后槽牙，刷了卡。
“一條月亮，一條星星，麻煩幫我們包起來?！蔽倚Φ酶裢鉅N爛，
將那條月亮項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把星星那條的盒子塞進了蘇晴手里?！扒缜纾?/p>
拿著呀，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碧K晴捏著那個精致的盒子，手都在抖，
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7刷掉林昊近七萬塊，只是開胃小菜。我知道，
他最近正在跟進一個大項目，如果成功，這七萬塊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我的目標，
是那個項目。自從那天之后，我一改往日的態(tài)度，對林昊變得格外體貼溫柔。他加班，
我給他送愛心宵夜；他回家晚了，我為他準備好熱氣騰騰的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