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32 層整層禁煙，茶水間咖啡機下午六點后斷電，
還有 ···”HR 李姐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鏡，聲音突然壓低，
“盡量別在晚上十點后留在公司，尤其是 3207 工位。
”我握著入職通知書的手緊了緊，指節(jié)泛白。3207，正是我即將接手的工位?！袄罱?，
這話什么意思？” 我追問。窗外的暴雨砸在玻璃上，模糊了 CBD 的霓虹，
辦公室里的白熾燈忽明忽暗，映得李姐的臉一半亮一半暗，像張詭異的面具?！皼]什么。
” 她飛快地別開眼，把工牌塞進我手里，“明天準時上班，別遲到?！蔽业皖^看工牌，
塑料外殼泛著冷光，照片位置卻是空的，
只印著一行字 —— 姓名：林晚；部門：策劃部；工位：3207。林晚？
這不是我的名字。我叫陳默，男，28 歲，
剛從一家倒閉的小公司跳槽到這家業(yè)內(nèi)頂尖的 “鼎盛集團”?！袄罱?，工牌印錯了。
” 我抬頭，卻發(fā)現(xiàn) HR 辦公室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走廊里傳來高跟鞋急促的腳步聲，
像是在逃跑。第二天清晨，我提前半小時到公司。32 層空無一人，
中央空調(diào)的冷風裹著霉味吹過來，讓我打了個寒顫。3207 工位在走廊盡頭，
靠近安全出口，桌上積著薄薄一層灰，顯示器旁放著一個粉色的保溫杯，
杯身上畫著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這不像空置的工位，倒像主人只是臨時離開。我剛坐下，
鄰座的張哥就湊過來，壓低聲音問：“兄弟，你膽子夠大的啊，敢接 3207 的工位。
”“怎么了？” 我一邊擦桌子一邊問?！澳銢]聽說？” 張哥的聲音發(fā)顫，“上個月，
3207 的女員工加班時猝死了，聽說死的時候眼睛還盯著屏幕，手里攥著沒寫完的方案。
從那以后，每天晚上十點后，都有人看到 3207 的燈亮著，還能聽到打字聲，
可進去一看，根本沒人?！蔽倚睦锟┼庖幌拢肫鹱蛱?HR 李姐的話。
難道那個猝死的女員工，就叫林晚？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寧。策劃部的人對我態(tài)度奇怪，
沒人跟我多說一句話，連部門經(jīng)理開會時都刻意避開 3207 的方向。晚上九點，
同事們陸續(xù)下班，辦公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方案，
卻一個字也寫不出來。窗外的雨還沒停，風聲像女人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飄進來。突然，
顯示器閃了一下，屏幕上彈出一個文檔，標題是《鼎盛集團周年慶策劃案（最終版）》。
我以為是電腦故障，剛想關(guān)掉，卻看到文檔的作者欄寫著 —— 林晚。
鼠標不受控制地移動，點開了文檔。最后修改時間是上個月 15 號，
正是張哥說的那個女員工猝死的日子。我嚇得渾身冰涼，想關(guān)掉電腦，
卻發(fā)現(xiàn)鍵盤和鼠標都失靈了。屏幕上的文字開始自動刪除，
一行紅色的字慢慢浮現(xiàn)：“幫我改完方案，求你了?！薄罢l？誰在裝神弄鬼？
” 我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音。辦公室里空無一人，
只有安全出口的綠燈在黑暗中閃爍，像只窺視的眼睛。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輕輕的，像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我僵硬地回頭，
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 3207 工位旁，長發(fā)遮住了臉，
手里攥著一個粉色保溫杯 —— 正是我早上看到的那個?！澳恪?你是誰？
” 我的聲音發(fā)顫。女人沒有說話，慢慢抬起頭。長發(fā)滑落，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眼睛里沒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她的嘴角向上咧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陳默，
好久不見?！蔽覈樀没觑w魄散，轉(zhuǎn)身就跑。安全出口的門卻怎么也打不開，
女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茉莉花香。
“別跑啊，” 她的聲音像貼在我耳邊，“我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我猛地驚醒，
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桌子上，電腦屏幕亮著，顯示著空白的文檔。窗外的雨已經(jīng)停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原來是個夢。我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僧斘业皖^時，
卻看到桌上放著一個粉色保溫杯，杯身上畫著歪歪扭扭的兔子，和夢里的一模一樣。
杯蓋上貼著一張便簽，上面是娟秀的字跡：“方案里的活動流程有問題，
我標在第 17 頁了。林晚?！蔽业男呐K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渾身冰冷。這不是夢。
2接下來的幾天，怪事接連不斷。每天早上，
我都會在 3207 工位上發(fā)現(xiàn)一些奇怪的東西：有時是一杯溫熱的茉莉花茶，
有時是一份標注好重點的行業(yè)報告，
有時是一塊包裝精美的草莓蛋糕 —— 那是我最喜歡的口味。更詭異的是，
林晚似乎知道我的一切。我隨口提過一句喜歡看老電影，
第二天桌上就多了一張《羅馬假日》的藍光碟；我抱怨打印機不好用，
下午就有人來換了臺新的，說是 “林晚小姐之前申請的”。我開始懷疑，
林晚是不是認識我？可我確定，在來鼎盛集團之前，我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為了弄清真相，
我找到了公司的檔案室。管理員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聽說我要查林晚的資料，
臉色瞬間變了?！靶』镒樱瑒e查了?！?他嘆了口氣，“林晚是個好姑娘，就是命不好。
上個月加班猝死，才 26 歲。她的資料，按規(guī)定已經(jīng)封存了。”“大爺，我就是想知道，
她有沒有什么家人或者朋友？” 我不死心。老人猶豫了半天，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
遞給我：“這是去年公司團建時拍的，林晚就在中間。她性格內(nèi)向，沒什么朋友，
聽說父母早就去世了，一個人在城里打拼。”我接過照片，目光落在中間的女孩身上。
她穿著白色的 T 恤和牛仔褲，扎著馬尾辮，笑容明媚，眼睛彎成了月牙。
和那天晚上看到的鬼臉判若兩人。照片的背景是一片海灘，林晚手里拿著一個貝殼，
和我去年在海邊撿到的那個一模一樣。我的心里升起一個荒謬的念頭：林晚，
會不會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個女孩？三年前，我在一次旅行中遇到了一個女孩。
我們一起看日出，一起逛夜市，一起在海邊撿貝殼。她喜歡喝茉莉花茶，喜歡吃草莓蛋糕，
喜歡看《羅馬假日》。我們約定好，等我事業(yè)穩(wěn)定了，就去找她?？珊髞?，我因為工作太忙，
弄丟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再也沒見過她。我一直以為，我們只是萍水相逢?？涩F(xiàn)在，
林晚的一切都和那個女孩重合了。我拿著照片，失魂落魄地回到辦公室。剛坐下，
就看到顯示器上彈出一個對話框，發(fā)件人是 “林晚”?！澳阏业轿业恼掌?？
”我盯著屏幕，手指顫抖著敲下回復：“你就是三年前在海邊和我一起撿貝殼的那個女孩？
”對話框沉默了很久，才彈出一行字：“是我。陳默，我等了你三年。
”我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原來，我一直在找的人，竟然就在我身邊，可她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問?！拔遗履愫ε?。” 她回復，“我死了之后，
一直被困在 3207 工位，只能看著你每天忙忙碌碌，卻沒辦法靠近你。
直到你來了這里，我才能和你說話。”我想起這幾天發(fā)生的怪事，心里又酸又疼。原來，
那些溫暖的細節(jié)，都是她在默默關(guān)心我?！澳愕姆桨?，我?guī)湍愀暮昧恕?/p>
” 她又發(fā)來一條消息，“明天開會的時候，你照著念就行?！蔽掖蜷_方案，
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標注，還有一些補充的創(chuàng)意，比我之前寫的完善多了。第二天開會，
我按照林晚改的方案匯報，得到了經(jīng)理和同事們的一致認可。張哥拍著我的肩膀說：“陳默，
你可以啊，剛來就這么厲害?！蔽倚α诵Γ睦飬s五味雜陳。這一切，都是林晚的功勞。
晚上，我留在辦公室，對著電腦說：“林晚，謝謝你。”顯示器閃了閃，
彈出一行字：“不用謝。陳默，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薄澳阏f，只要我能做到。
”“我死的那天，不是猝死?！?她的回復讓我心里一緊，“我是被人害死的。
”3“你說什么？” 我猛地站起來，聲音都在發(fā)抖，“你不是猝死的？
”顯示器上的文字慢慢浮現(xiàn)：“那天晚上，我在加班改方案，突然有人從背后捂住了我的嘴，
把我按在椅子上。我掙扎的時候，看到了他的手表 ，是一塊限量版的百達翡麗，
表盤上有一道劃痕?！蔽业男某亮讼氯ァ０龠_翡麗，還是限量版，
公司里能買得起這種手表的人不多。“你還記得他的其他特征嗎？” 我問?！八芨?，
穿著黑色的西裝，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雪茄味。” 她回復，“我想喊救命，
可他用東西砸了我的頭，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被困在 3207 工位，只能看著別人把我的死當成猝死?！蔽椅站o拳頭，
心里又憤怒又心疼。林晚那么善良，竟然被人殘忍地殺害，還偽裝成猝死。
“我一定會幫你找出兇手，還你一個公道?！?我堅定地說。“謝謝你，陳默。
” 她發(fā)來一個微笑的表情，“不過，你要小心。兇手可能就在公司里，他很狡猾。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暗中調(diào)查。根據(jù)林晚提供的線索，
我把目標鎖定在公司里幾個符合條件的人身上：第一個是策劃部經(jīng)理趙凱。他很高，
經(jīng)常穿黑色西裝，身上偶爾會有雪茄味。而且，我不止一次看到他戴過一塊百達翡麗手表，
只是沒注意表盤上有沒有劃痕。第二個是市場部總監(jiān)孫明。他是公司的老員工，家境殷實，
據(jù)說收藏了很多名表。而且，他和林晚之前有過工作上的矛盾，
林晚曾經(jīng)拒絕過他的不合理要求。第三個是公司的副總李哲。他權(quán)力很大，為人低調(diào)，
很少有人見過他的手表，但以他的收入，買一塊限量版百達翡麗不在話下。
我決定先從趙凱入手。下午開會的時候，我特意坐在他旁邊，偷偷觀察他的手表。果然，
是一塊百達翡麗，表盤上有一道明顯的劃痕！我的心臟狂跳起來，難道兇手就是趙凱？
散會后，我故意跟趙凱套近乎：“趙經(jīng)理，您的手表真好看，是百達翡麗吧？
”趙凱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捂住手表，笑容有些不自然：“嗯，朋友送的。
”“這么貴重的禮物，您朋友真大方?！?我假裝羨慕地說，“對了，
上個月 15 號晚上，您在公司加班嗎？我聽說那天林晚姐就是在加班時出事的。
”趙凱的臉色瞬間變了，眼神閃爍：“沒…… 沒有，我那天很早就回家了。
”他的反應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我剛想追問，趙凱突然站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 說完，匆匆離開了辦公室。晚上，我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林晚。
“趙凱的手表確實有劃痕，但我不確定是不是他?！?林晚回復，“那天晚上，
我沒看清兇手的臉，只能確定他的手表和身高?！薄澳俏覀冊撛趺崔k？” 我問。
“你可以去查一下公司的監(jiān)控。” 她建議，“15 號晚上，
32 層的監(jiān)控應該拍到了兇手?！钡诙?，我找借口去了保安室，
想查看上個月 15 號的監(jiān)控。保安隊長卻告訴我，那天晚上 32 層的監(jiān)控正好壞了，
沒有錄像?！霸趺磿@么巧？” 我質(zhì)疑?！罢l知道呢，可能是線路故障吧。
” 保安隊長敷衍道，眼神卻有些閃躲。我意識到，兇手可能早就銷毀了證據(jù)。而且，
保安隊長的態(tài)度也很可疑，說不定他也被收買了。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
林晚給我發(fā)來了一條消息：“我想起一件事。那天晚上，我在改方案的時候，
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里面是一份合作方的資料。我懷疑，那封郵件是兇手發(fā)的，
目的是把我留在公司加班?！薄澳氵€記得郵件的發(fā)件人嗎？” 我問?！安挥浀昧?，
當時我沒在意，看完就刪了。” 她回復，“不過，我把資料保存在了電腦的 D 盤里，
文件夾名叫‘機密’?！蔽亿s緊打開林晚的電腦，找到了那個叫 “機密” 的文件夾。
里面果然有一份合作方的資料，落款是 “鼎盛集團市場部”。市場部？
孫明就是市場部的總監(jiān)！我心里一動，難道兇手不是趙凱，而是孫明？
他故意發(fā)郵件讓林晚加班，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下手，再把監(jiān)控弄壞，偽裝成猝死。
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找到了市場部的同事，打聽孫明的情況。同事告訴我，
孫明在林晚去世后，就把自己的百達翡麗手表換成了勞力士，而且，他最近總是心神不寧，
經(jīng)常加班到很晚，還會偷偷摸摸地打電話。我的懷疑越來越深。晚上，
我決定去孫明的辦公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辦公室里空無一人，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孫明的電腦。剛想查找文件，就聽到走廊里傳來腳步聲。我趕緊關(guān)掉電腦，
躲到了辦公桌底下。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了辦公室門口。我屏住呼吸，透過桌腿的縫隙，
看到一雙黑色的皮鞋走了進來。是孫明！他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
里面裝著一塊百達翡麗手表 —— 表盤上有一道劃痕！我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孫明拿起手表，看了看，又放回盒子里，嘴里還喃喃自語：“林晚，別怪我，
要怪就怪你太固執(zhí)了?！痹瓉恚瑑词终娴氖菍O明！我剛想沖出去揭穿他，
卻看到孫明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刀，眼神兇狠地四處張望：“誰在那里？出來！
”我嚇得不敢出聲，緊緊地捂住嘴。孫明在辦公室里搜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我，
才罵罵咧咧地離開了。等他走后，我從桌底下爬出來，渾身都是冷汗。我趕緊拿出手機，
拍下了那個黑色的盒子和手表，然后逃離了辦公室。4我拿著證據(jù)，
興奮地回到 3207 工位，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林晚。可當我打開電腦時，
卻看到了一條讓我渾身冰冷的消息：“陳默，你搞錯了，孫明不是兇手。
”我愣住了：“為什么？我明明看到他有那塊手表，還聽到他說‘林晚，別怪我’。
”“那是他故意的?！?林晚回復，“孫明確實和我有矛盾，但他不敢殺人。
那塊手表是趙凱給他的，他只是被趙凱利用了?！薄摆w凱？” 我皺起眉頭，
“可趙凱說他那天很早就回家了?！薄八谌鲋e?！?林晚回復，“我查到，
那天晚上趙凱的車一直停在公司樓下，直到凌晨才離開。而且，
他最近和一家競爭對手有聯(lián)系，似乎在偷偷轉(zhuǎn)移公司的客戶資料?！蔽业哪X子亂成一團。
難道趙凱才是真正的兇手？他殺死林晚，是因為林晚發(fā)現(xiàn)了他轉(zhuǎn)移客戶資料的秘密？
“我該怎么辦？” 我問?！澳憧梢匀ゲ橐幌纶w凱的銀行流水，
看看他最近有沒有大額的轉(zhuǎn)賬。” 林晚建議，“如果他真的在轉(zhuǎn)移客戶資料，
肯定會有資金往來?！钡诙?，我托在銀行工作的朋友幫忙，查了趙凱的銀行流水。果然，
在林晚去世后的第二天，趙凱的賬戶里多了一筆 50 萬的轉(zhuǎn)賬，
匯款人是一家陌生的公司。我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了林晚?！翱磥?，我的猜測是對的。
” 林晚回復，“趙凱為了利益，和競爭對手合作，轉(zhuǎn)移公司的客戶資料。
我在加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他怕我揭發(fā)他，就把我殺了?！薄澳俏覀儸F(xiàn)在有證據(jù)了，
可以報警了吧？” 我問?！安恍?。” 林晚回復，“我們只有銀行流水和孫明的證詞，
證據(jù)還不夠充分。“證據(jù)不夠？” 我盯著屏幕上的文字，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銀行流水能證明他收了競爭對手的錢，孫明雖然被利用，但他見過趙凱的手表，
說不定還知道更多內(nèi)情，只要我們能讓他開口……”“孫明不會說的。
” 林晚的回復來得很快，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趙凱手里有他的把柄 ，
去年孫明挪用市場部預算填補賭債的事，趙凱一直幫他壓著。如果孫明敢揭發(fā)趙凱，
自己也會身敗名裂。”我靠在椅背上，眉頭緊鎖。這就像一個死結(jié)，趙凱握著孫明的把柄，
孫明被牢牢牽制，我們手里的證據(jù)又不足以直接定趙凱的罪?！澳俏覀冊撛趺凑腋嘧C據(jù)？
” 我問?！摆w凱的辦公室。” 林晚回復，“他轉(zhuǎn)移客戶資料肯定需要載體，
比如 U 盤或者硬盤，說不定就藏在辦公室里。而且，
他和競爭對手的聊天記錄、合同副本，這些都可能成為關(guān)鍵證據(jù)?！蓖砩鲜c，
我趁著保安換班的間隙，偷偷溜進了 32 層。走廊里的聲控燈隨著我的腳步亮起，
又在我停下時熄滅，黑暗中只剩下我的心跳聲和鞋底摩擦地板的聲音。
趙凱的辦公室在走廊另一端，門虛掩著，留了一條縫隙。我屏住呼吸，輕輕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