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總裁顧宴亭應(yīng)酬夜歸,喝了含有特殊成分的酒水,迷迷糊糊闖入陌生臥室,
將聯(lián)姻妻子林疏桐壓入懷中?!胺凑皇瞧跫s婚姻”,他灼熱的呼吸燙在她耳側(cè),
“履行一下義務(wù)又如何?”第二天早上,當(dāng)他醒來時,
白月光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夜宴的浮華和酒精的嗡鳴像一層油膩的薄膜,緊緊裹著顧宴亭。
賓利慕尚無聲滑入別墅車庫。顧宴亭扯開勒了一晚的領(lǐng)帶,金屬扣件彈在真皮座椅上,
發(fā)出沉悶一響。頭痛欲裂,太陽穴突突地跳,某種陌生的燥熱在血液底下竄,
燒得人口干舌燥??蛷d里,香薰?fàn)T火在精致的青銅燭臺上搖曳,投下昏黃曖昧的光暈,
空氣里彌漫著昂貴精油甜膩到令人窒息的味道,似乎還有一縷不同以往的馨香。
他推開記憶里自己臥室的那扇門,里面一片漆黑,空氣里卻浮動著一縷極淡的、陌生的冷香,
像月下初綻的白梅。燥熱灼燒著理智,他無暇深究那點異樣,徑直走向大床。
那燥熱“轟”地一聲炸開,野火般竄遍四肢百骸。呼吸陡然粗重,視野里的黑沉被攪動,
泛起混沌的紅。他甩了甩頭,試圖看清這房間,布局似乎……不對,不是他慣用的冷灰色調(diào)。
朦朧的月光透過輕紗,勾勒出床上一個模糊的輪廓,是個女人。黑色的長發(fā)鋪散在枕上,
襯得露出的那截脖頸白得晃眼。她似乎被驚動,微微動了一下,
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夢囈般的嚶嚀。那聲音像一根針,精準(zhǔn)刺破了他緊繃到極致的神經(jīng)。
所有的克制、理智、冷漠,在那一刻被體內(nèi)的烈焰燒得灰飛煙滅。他欺身而上,
沉重的身軀猛地將那片柔軟禁錮在身下,帶著滾燙體溫的手指粗暴地扣住她纖細(xì)的手腕,
壓進(jìn)枕窩。身下的人似乎夢魘,想要掙扎,卻被絕對的力量壓制。
灼熱的呼吸噴吐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頸側(cè),帶來一陣劇烈的戰(zhàn)栗。
他聽見自己沙啞得不成調(diào)的聲音,
藥物與酒精放大到扭曲的冷酷:“反正只是契約婚姻……”齒尖惡意地碾磨著她柔嫩的耳垂,
感受到身下軀體的僵直和恐懼,“履行一下義務(wù)……又如何?”……翌日清晨,
尖銳的生物鐘將顧宴亭刺醒。頭痛欲裂,是宿醉和某種過度放縱后的空虛疲憊,
陌生的酸痛感彌漫在四肢百骸。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依舊是冷灰色的裝飾,
那是屬于他的主臥。昨夜混亂瘋狂的碎片猛地撞入腦海——黑暗中掙扎的身體,壓抑的嗚咽,
細(xì)膩皮膚在掌心下的觸感,還有那縷揮之不去的冷香……他猛地坐起身,絲被滑落,
露出精悍的上身和幾道清晰的抓痕。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難道是……水聲消失,
一個曼妙的身子走了出來,他抬頭一望,滿臉驚訝:“棠棠,怎么是你?……”“宴亭哥,
我終于把自己交給你了,昨晚,你真的是太壞了……”說著說著,嬌羞地低下了頭,
長發(fā)遮掩了側(cè)臉,只露出一點白嫩的下頜和嬌俏的唇,露在空氣中的纖細(xì)肩頭上,
曖昧的紅痕觸目驚心。顧宴亭一陣失神,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覺嗎?感覺明明是她呀!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呆滯的目光掃過凌亂的床鋪,最后定格在床上那一抹鮮紅,
像一朵盛開的紅梅,此刻卻又有些刺眼,內(nèi)心深處期待的那一絲絲驚喜變成了驚詫。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細(xì)微的變化?!把缤じ?,你別為難,
我是自愿的……”蘇若棠溫柔地說道。顧宴亭的思緒拉回:“棠棠,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只是心中不舍得,委屈你了。”傍晚,林疏桐站在衣帽間的落地鏡前,
指尖撫過身上那件價值六位數(shù)的定制禮服。絲綢如水般滑過她的皮膚,
珍珠與碎鉆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今晚是顧氏集團周年慶,她作為顧宴亭的合法妻子,
必須完美亮相。鏡中的她,妝容精致,姿態(tài)優(yōu)雅,無可挑剔。如同這三年的婚姻,表面光鮮,
內(nèi)里早已腐朽不堪。“夫人,車準(zhǔn)備好了?!惫芗以陂T外輕聲提醒。林疏桐深吸一口氣,
將最后一絲情緒壓回心底。當(dāng)她轉(zhuǎn)身時,臉上已掛好那副標(biāo)準(zhǔn)的、淡漠的江太太面具。
周年慶宴會上,水晶燈將大廳照得如同白晝。商界名流舉杯交談,衣香鬢影間,
林疏桐挽著顧宴亭的手臂,接受著眾人或真或假的恭維。直到蘇若棠出現(xiàn)。她一襲紅裙,
張揚明媚,徑直走向顧宴亭,自然地挽住他的另一只手臂?!把缤じ?,
王總他們正在等你去切蛋糕呢?!碧K若棠笑語嫣然,完全無視林薇的存在。
顧宴亭的目光瞬間柔軟下來,他拍拍蘇若棠的手,
轉(zhuǎn)頭對林疏桐冷淡道:“你自己找個地方坐吧。”看著兩人相偕離去的背影,
林疏桐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這樣的羞辱,三年里早已習(xí)以為常。
人群中竊竊私語飄入耳中:“那就是江總的白月光吧?聽說當(dāng)年是被逼走的。
”“正牌夫人真是可憐,連個替身都不如?!薄奥犝f老爺子急著要繼承人,
可惜某些人的肚子不爭氣啊...”林疏桐端起香檳,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
卻澆不滅心中的火焰。是了,孩子。如果她能有一個孩子,至少能保住這岌岌可危的婚姻,
保住林家所需的資金鏈。希望昨晚的夢是真的吧!深夜,江辰回到別墅,
帶著一身酒氣和蘇若棠的香水味。林疏桐端著一杯醒酒茶,站在書房門口?!敖o你。
”她遞過茶杯,聲音平淡。顧宴亭瞥了她一眼,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她的體貼他無法感受,
因為他從未把她放在眼里?!懊魈煳視闾奶娜ミx婚戒。”他扔下這句話,
仿佛在談?wù)撎鞖獍闫匠#半x婚協(xié)議律師下周會送過來。”林疏桐的心猛地一沉。
他要娶蘇若棠?這么快?是啊,從蘇若棠回國的那一刻,她應(yīng)該就明白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只是太早了。她踉蹌著回到了客房??吭诖采?,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但愿,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有了孩子,一切都值得。然而一個月后,
當(dāng)她在醫(yī)院拿到孕檢報告時,迎接她的不是顧宴亭的震怒,而是蘇若棠?!肮舶。质柰?。
”蘇若棠笑靨如花,手中晃著一張同樣的孕檢單,“我也懷孕了,是宴亭哥的孩子。
”林疏桐臉色瞬間蒼白:“不可能……這……這怎么可能?”“就在他中藥的那一晚,
他來到了主臥。”蘇若棠湊近一步,壓低聲音,“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在主臥等他啊,
他根本沒碰你,那晚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們找來的替身?!笔澜缭谔煨剞D(zhuǎn)。
林疏桐扶住墻壁,才勉強站穩(wěn)。“為什么?”她聲音嘶啞?!盀槭裁??”蘇若棠輕笑,
“因為我要你嘗嘗我所受過的一切。三年前,是你父親逼我離開顧宴亭,毀了我的事業(yè),
害我流產(chǎn),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現(xiàn)在,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孩子如何流掉,
看著顧宴亭恨你入骨!”林疏桐如遭雷擊。三年前,父親只說蘇若棠是為了錢離開的,
從未提過這些……“不信?”蘇若棠掏出手機,播放一段錄音:“蘇小姐,這是五百萬,
離開我女兒的男人。否則,這些照片會出現(xiàn)在所有報社的郵箱里?!蹦鞘橇指傅穆曇?。
錄音結(jié)束后,蘇若棠冷笑著:“現(xiàn)在,顧宴亭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你覺得,
他會怎么對待你和你們林家?”林疏桐跌跌撞撞地沖出醫(yī)院,撥通顧宴亭的電話?!邦櫻缤ぃ?/p>
蘇若棠說的不是真的!我父親可能做過一些事,
但我從未……”電話那頭傳來顧宴亭冰冷徹骨的聲音:“林疏桐,你們父女倆一樣令人作嘔。
等著吧,你和你的野種,還有林家,都會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彪娫挶粧鞌啵?/p>
忙音如同喪鐘。林若桐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撫摸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原來從一開始,
這就是個局。而她和她無辜的孩子,已經(jīng)成了籠中困獸。遠(yuǎn)處烏云壓境,
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林若桐站在街頭,手中的孕檢單被攥得發(fā)皺。雨水開始落下,
打濕了她的頭發(fā)和衣衫,她卻渾然不覺。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活在謊言里。
父親從未告訴她真相。顧宴亭恨她入骨。而蘇若棠,那個她曾經(jīng)同情過的女人,
竟策劃了如此殘忍的報復(fù)。雨水混合著淚水滑過臉頰。林薇下意識護住小腹,
那里正孕育著一個不被期待的生命——一個她以為是她唯一希望,
卻原來是另一個陰謀產(chǎn)物的孩子。手機在包里震動不停。她機械地掏出手機,
屏幕上閃爍著“父親”兩個字?!巴┩櫻缤倓偨K止了所有合作!銀行也開始催貸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父的聲音焦急萬分。林疏桐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巴┩??
你說話啊!顧宴亭說我們林家要為此付出代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爸爸,
”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嘶啞而陌生,“三年前,你對蘇若棠做了什么?
”電話那頭驟然沉默。這沉默說明了一切?!岸际菫榱四惆?,桐桐?!绷指缸罱K開口,
語氣虛弱,“那個蘇若棠根本配不上顧宴亭,
我只是用了一些手段讓她離開……”“你逼她流產(chǎn)了?”林疏桐打斷他,聲音顫抖?!笆裁矗?/p>
沒有!我只是用一些合成的私密照片威脅她離開,從未傷害過她身體!她流產(chǎn)了?
”林疏桐靠在濕冷的墻上,慢慢理清著線索。父親可能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但蘇若棠的流產(chǎn)恐怕另有隱情,而現(xiàn)在,她將一切都?xì)w咎于林家?!鞍职?,蘇若棠懷孕了,
說是顧宴亭的?!绷洲鄙钗豢跉?,“而我也懷孕了,但顧宴亭說那晚不是他。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桐桐,先回家來,我們慢慢說。林家現(xiàn)在需要你。
”掛斷電話,林疏桐伸手?jǐn)r了出租車。她需要冷靜,需要理清這一切?;氐搅旨覄e墅,
迎接她的是愁云慘淡的氛圍。林父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十歲?!肮咀疃嘀荒軗我粋€月了。
”他頹然坐在沙發(fā)上,“如果沒有新的資金注入,林家就完了?!绷质柰┏聊乜粗赣H。
此刻她心中沒有同情,只有無盡的疲憊和一絲怨恨。如果不是他三年前的干預(yù),
也許一切都不會如此糟糕?!疤K若棠說她永遠(yuǎn)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說你害她流產(chǎn)。
”林疏桐平靜地說。林父猛地抬頭:“謊言!我承認(rèn)我用照片威脅她離開,但絕沒有傷害她!
她當(dāng)時拿了錢就走了,根本沒有懷孕的跡象!”林疏桐注視著父親的眼睛,直覺告訴她,
父親這次沒有說謊。那么,蘇若棠為什么要撒謊?
為什么聲稱自己因林家而流產(chǎn)永遠(yuǎn)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一個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形成。
第二天,林疏桐做出了決定。她約見了顧宴亭。見面的地點是顧氏集團頂層的辦公室,
透過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個城市。曾幾何時,她幻想過以女主人的身份站在這里,
如今卻只覺得諷刺。顧宴亭背對著她,望著窗外。甚至連轉(zhuǎn)身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我給你五分鐘?!彼浔卣f。林若桐沒有退縮。她徑直走到辦公桌前,
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這是孩子的DNA檢測預(yù)約單。下周三,我希望你能到場,
一起確認(rèn)孩子的身份?!鳖櫻缤そK于轉(zhuǎn)過身,
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把戲?那晚我根本不可能碰你。
”“那你為什么不敢確認(rèn)?”林疏桐迎上他的目光,“除非你害怕真相。
”顧宴亭冷笑:“真相就是你和你的父親一樣工于心計,不擇手段。”“那你呢?顧宴亭?
”林疏桐的聲音微微顫抖,“三年前,你連問都不問就相信蘇若棠是因為錢離開你。三年后,
你連查都不查就相信她所有的指控。這就是你作為商界精英的判斷力?
”顧宴亭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動搖,但很快恢復(fù)冰冷:“棠棠已經(jīng)給我看了證據(jù)。
”“什么證據(jù)?一段模糊的錄音?幾張來歷不明的照片?”林疏桐向前一步,“而我,
你的合法妻子,懷著可能是你孩子的身孕,卻連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都不配得到?
”兩人對峙著,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氛。最終,顧宴亭移開目光:“好,
我會去做檢測。但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改變不了我要離婚的決定?!薄拔也辉诤跄愕臎Q定。
”林薇平靜地說,“我只在乎真相?!彪x開顧氏大廈,林疏桐沒有回家。
她去了一家私人偵探社。“我要你調(diào)查一個人——蘇若棠。
重點是三年前她離開前后的所有行蹤,特別是關(guān)于她是否懷孕流產(chǎn)的醫(yī)療記錄。
”交付定金后,林疏桐戴上墨鏡,低調(diào)地離開了偵探社。一周后,林疏桐接到偵探社的電話。
“林小姐,我們有了重要發(fā)現(xiàn)。三年前,蘇若棠確實在一家私立醫(yī)院有過住院記錄,
但原因不是流產(chǎn),而是整形手術(shù)?!绷质柰┪站o手機:“什么手術(shù)?
”“一種特殊的處女膜修復(fù)手術(shù)。”偵探停頓了一下,“更有意思的是,
我們發(fā)現(xiàn)她當(dāng)時同時在做代孕媽媽體檢,但因為身體狀況不達(dá)標(biāo)被拒絕了。
”林疏桐感到一陣眩暈。所以蘇若棠根本沒有流產(chǎn)過,更談不上因流產(chǎn)子宮受到重創(chuàng)。
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斑€有一件事,”偵探補充道,“我們跟蹤蘇若棠時,
發(fā)現(xiàn)她最近頻繁拜訪一位名叫陳醫(yī)生的私人產(chǎn)科醫(yī)生。需要進(jìn)一步調(diào)查嗎?
”林疏桐毫不猶豫:“需要,不惜一切代價。”掛斷電話后,林疏桐沉思良久。
蘇若棠為什么要頻頻看產(chǎn)科醫(yī)生?如果她真的懷孕了,
為什么需要頻繁拜訪私人醫(yī)生而不是正規(guī)醫(yī)院?又一個電話打斷了她的思緒。是醫(yī)院打來的。
“林小姐,原定于明天的DNA檢測需要改期。顧先生臨時有事出差了。
”林疏桐的心沉了下去。這太巧合了。她直接撥通了顧宴亭的電話,但轉(zhuǎn)到了語音信箱。
不安感如潮水般涌來。林疏桐抓起車鑰匙,決定直接去顧宴亭的私人住所一探究竟。
到達(dá)別墅時,她發(fā)現(xiàn)車庫門半開著。悄悄走近,她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膶υ捖暋?/p>
是顧宴亭和蘇若棠?!皺z測已經(jīng)推遲了,但這不是長久之計。”這是顧宴亭的聲音?!胺判?,
宴亭哥,等下周事情都解決了,就不會再有檢測的必要了?!碧K若棠的聲音甜得發(fā)膩,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林疏桐懷的不是你的孩子,
而我的‘孩子’將會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薄澳愦_定那個醫(yī)生可靠嗎?
”“陳醫(yī)生欠我一條命。他會給我開懷孕證明,到時候再偽造一份流產(chǎn)記錄,
說是林疏桐推我導(dǎo)致的……然后,我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讓她和她的野種消失了。
”林疏桐捂住嘴,防止自己驚叫出聲。她顫抖著掏出手機,開始錄音。“那個晚上,
你確定處理干凈了?那個男人……”顧宴亭問。“一個拿錢辦事的牛郎而已,早就出國了。
就算林疏桐把孩子生下來做DNA,也永遠(yuǎn)找不到匹配對象?!碧K若棠輕笑,“說起來,
那晚的藥真厲害,你和我在主臥時,都還是暈乎乎的……”林疏桐的血液幾乎凝固。
原來顧宴亭那晚真的和蘇若棠在一起,但他根本記不清發(fā)生了什么。而蘇若棠利用這一點,
編織了整個謊言。突然,林疏桐的腳不小心踢到了一個花盆?!罢l在那里?
”顧宴亭厲聲喝道。車庫門猛地打開,刺目的燈光照在林疏桐蒼白的臉上。
她手中的手機還在錄音中,來不及隱藏。顧宴亭的眼神從驚訝變?yōu)閼嵟?/p>
而蘇若棠則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翱磥?,我們的顧太太有偷聽的癖好。
”蘇若棠慢條斯理地說,“正好,省得我們再多費周折了。”顧宴亭大步向前,
一把奪過林疏桐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澳懵牭搅硕嗌伲俊彼プ∷氖滞?,
力道大得讓她疼痛不已。林疏桐直視著他的眼睛,不再恐懼:“足夠多了。
包括你們?nèi)绾魏现\陷害我,如何偽造流產(chǎn),如何計劃害我的孩子……”蘇若桐走過來,
假意安撫:“宴亭哥,別這樣,她畢竟是孕婦?!比缓筠D(zhuǎn)向林疏桐,
聲音壓低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可惜,很快就不是了?!绷质柰┟偷貟昝擃櫻缤さ氖郑?/p>
后退一步:“你們不會得逞的。我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而且不止我一個人知道。
”這是虛張聲勢,但蘇若棠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驚慌。“什么真相?”顧宴亭皺眉。
“關(guān)于她失去孩子的真相?!绷洲倍⒅K晴,“三年前你沒有流產(chǎn),而是做了整形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