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二十歲生日宴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聲能被最親近的人聽見。
上一世害死我的養(yǎng)母和妹妹,正笑著遞來毒蛋糕。我內(nèi)心:「這蛋糕有毒,
她們今晚還要偷爸爸的保險柜。」爸爸突然打翻蛋糕,哥哥一把扣住妹妹的手。
本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卻聽見哥哥的心聲:「妹妹好像不知道,我能聽見她心里話?」
而那個我一直躲避的陌生男人,竟在角落注視著我:「這一世,終于找到你了。」
1音樂嗡嗡響,吵得我腦仁疼。我僵在原地,指尖發(fā)冷,手心里卻全是汗。不可能的。
我明明死了。刀子捅進肚子里的劇痛好像還在,冰涼中帶著一種被撕開的灼燒感。
虞晚舟那張漂亮又惡毒的臉貼在我耳邊,聲音帶笑:“好姐姐,你的東西,現(xiàn)在全是我的了。
安心去吧?!比缓缶褪菬o邊無際的黑。可現(xiàn)在……“笙笙?發(fā)什么呆呢?
”一只保養(yǎng)得宜的手伸過來,親昵地挽住我的胳膊,指甲上的水鉆刮過我皮膚,
“今天你可是小壽星,這么多客人看著呢?!蔽颐偷匾欢哙?,甩開那只手,驚駭?shù)剞D(zhuǎn)過頭。
周婧雅——我喊了二十年媽的女人——正站在我旁邊,臉上堆著恰到好處的關(guān)心。
只是那笑容,假得像糊了一層紙,眼底一絲溫度都沒有。我環(huán)顧四周。巨大的香檳塔,
衣香鬢影的男男女女,堆滿禮物的長桌……是我二十歲的生日宴。
客廳墻上那個巨大的、俗氣的金色氣球數(shù)字“20”,刺得我眼睛生疼。我重生了。
回到了悲劇開始的那個晚上?!敖?,是不是太高興了?”另一道嬌柔的聲音插進來。
虞晚舟端著一小塊精致的草莓蛋糕,笑盈盈地湊近。蛋糕頂上那顆草莓紅得嚇人,像血。
“這可是媽特意為你定的蛋糕,第一塊必須給你??靽L嘗?”她舉著勺子,就要往我嘴邊送。
那副姐妹情深的樣子,真該給她頒個獎。2我看著那蛋糕,胃里一陣翻騰。就是這塊蛋糕。
上輩子,我吃了它,沒多久就頭暈惡心,被她們扶回房間“休息”。等我昏睡過去,
周婧雅就偷了爸爸書房的保險柜鑰匙,復(fù)制了一把。虞晚舟則溜進爸爸的臥室,
在他的日常保健品膠囊里,摻進了慢性毒藥。爸爸破產(chǎn),身體垮掉,
最后那場要了他命的“意外”……所有厄運的起點,都是今晚這塊甜膩的蛋糕。
巨大的恨意像毒藤一樣纏緊我的心臟,勒得我?guī)缀鯚o法呼吸。這兩個毒婦!
我死死盯著那塊遞到眼前的蛋糕,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翻騰?!境??
吃下去我就又得像上輩子一樣昏死過去,然后這倆賤人就能趁機去偷爸爸的保險柜鑰匙!
還在他的藥里下毒!】我攥緊手,指甲摳進掌心,準(zhǔn)備不管不顧地打翻它。突然——“啪!
”一聲脆響!一只大手猛地橫插過來,精準(zhǔn)地打在那碟蛋糕上。瓷碟飛出去,摔在地上,
奶油和蛋糕胚濺得一塌糊涂。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猛地抬頭,看見我爸鐵青的臉。
他就站在我旁邊,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神跟刀子似的,狠狠剮向周婧雅和虞晚舟。
周婧雅臉上的假笑徹底僵住。虞晚舟更是嚇得小臉煞白,舉著勺子的手還僵在半空,
一副受了天大驚嚇的樣子。我懵了。爸?他怎么會……3【爸?怎么回事?
他從來不會對周婧雅這么兇的……】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一個人動了。我哥虞珩一步上前,
根本不是平時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樕涞脟樔恕?/p>
他一把狠狠扣住虞晚舟還僵著的那只手腕,力氣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鞍。?/p>
”虞晚舟痛得尖叫出聲,眼淚瞬間涌了上來,“哥!你弄疼我了!”我哥沒理她,
奪過那把勺子,扔在地上,一腳踩扁。他眼神掃過周婧雅,
聲音冰冷:“什么東西都敢往笙笙嘴邊送?”周婧雅像是終于回過神,聲音尖利:“虞建宏!
虞珩!你們瘋了?!不就是一塊蛋糕嗎!”“蛋糕?”我爸冷笑一聲,聲音大得壓過了音樂,
整個宴會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賓客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這邊,“我虞建宏的女兒,
還不缺你這一口破蛋糕!”他指著周婧雅的鼻子,手指都在抖:“還有你!
平時怎么對笙笙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以后再敢動什么歪心思,給我滾出虞家!
”周婧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像是被人當(dāng)眾扒了一層皮,震驚又羞辱地看著我爸,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虞晚舟捂著手腕,嚶嚶地哭,試圖引起同情??晌腋缱ブ龥]放,
像押犯人。我心里掀起驚濤駭浪,完全搞不清狀況?!臼裁辞闆r?爸和哥……中邪了?
他們居然信了?不對啊,我只是在心里罵……難道……難道他們聽見了?
聽見我心里想什么了?!】這念頭太荒謬,讓我后背竄起一股涼氣。我猛地看向我爸和我哥。
4我爸喘著粗氣,狠狠瞪了周婧雅一眼,然后目光落回我臉上,那眼神復(fù)雜極了,有后怕,
有憤怒,還有一種我完全看不懂的……了然?我哥也正盯著我,眉頭緊鎖,眼神深得不見底。
他看到我驚疑不定的目光,嘴角似乎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久妹煤孟癫恢溃?/p>
我們能聽見她心里話?】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撞進我腦子!不是通過耳朵聽見的。
是直接響在意識里的!我瞳孔驟縮,渾身血液似乎都凍住了,難以置信地瞪著我哥。
那是我哥的聲音!絕對沒錯!可他嘴巴根本沒動!他能聽見我的心聲?
而且……我好像也能聽見他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虞晚舟突然爆發(fā)出更刺耳的哭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媽!手腕好痛!
哥他瘋了!”周婧雅像是找到了發(fā)泄口,猛地把我往旁邊一推,
撲過去想拉開我哥的手:“放開她!虞珩你憑什么這么對我女兒!”我被她推得踉蹌一下,
差點摔倒。我爸立刻扶住我,把我護在他身后,對著那對母女,臉色更難看了:“憑什么?
就憑我還沒死!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們?nèi)鲆?!”他沖著周圍的賓客揮揮手,“各位,抱歉,
家里有點事,今天的宴會就到這里,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客人們面面相覷,
雖然滿心好奇,但主家都這么說了,也只能陸續(xù)放下酒杯,竊竊私語著離開。很快,
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大廳,只剩下我們五個,滿室狼藉,
空氣里彌漫著奶油甜膩和火藥混雜的古怪氣味。5周婧雅摟著嚶嚶哭泣的虞晚舟,
眼神怨毒地掃過我們一家三口,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好,好得很!虞建宏,
你們一家今天聯(lián)手給我們母女難堪是吧?晚舟也是你的女兒!”“我只有一個女兒。
”我爸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他看著我,手穩(wěn)穩(wěn)地扶著我胳膊,“笙笙?!蔽倚睦锩偷匾凰帷?/p>
【爸……】我爸拍了拍我的手背。周婧雅氣得臉都扭曲了。虞晚舟的哭聲頓了一下,
藏在周婧雅懷里的眼睛,偷偷看我,那里面除了眼淚,全是淬毒的光。我哥甩開虞晚舟的手,
像是沾了什么臟東西,從旁邊桌上抽了張紙巾擦手。他走到我另一邊,
把我爸和我隔開在那對母女對面?!皬埥悖?!”我爸揚聲喊家里的傭人。
兩個傭人趕緊跑過來,眼神躲閃,顯然剛才的鬧劇都看見了?!鞍堰@里收拾了。
”我爸命令道,然后看向周婧雅和虞晚舟,語氣不容置疑,“你們倆,現(xiàn)在,
立刻回二樓房間待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下來!”“虞建宏!你要軟禁我們?!
”周婧雅尖叫?!澳憧梢赃@么理解?!蔽野盅凵窭溆?,“或者,你想現(xiàn)在就直接滾出去?
”周婧雅的話卡在喉嚨里,她死死瞪著我爸,最終,那點囂張氣焰熄滅了。
她大概終于意識到,我爸是來真的。她咬了咬牙,拉著還在抽噎的虞晚舟,
灰溜溜地快步上了樓。6傭人低著頭,大氣不敢出,安靜快速地收拾著地上的狼藉。
大廳里只剩下我們一家三口。音樂早就停了,安靜得可怕。
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瘋狂跳動的聲音,咚,咚,咚,撞得胸口發(fā)疼。
我站在我爸和我哥中間,手腳冰涼,腦子里一片混亂。重生。被聽見的心聲。
爸爸和哥哥反常的維護。這一切都太超出我的認(rèn)知。我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抬起眼,
打量他們。我爸松了松領(lǐng)帶,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疲憊和后怕,他看我的眼神,
擔(dān)憂里帶著一種失而復(fù)得的慶幸。我哥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站得有點吊兒郎當(dāng),
但眼神銳利,不停掃視著四周,最后落在我身上,帶著探究和濃濃的保護欲。
他們……好像真的不一樣了。上輩子,這個時候的爸爸,忙于生意,對我關(guān)心但粗疏,
被周婧雅溫柔的表象蒙蔽。哥哥則是個浪蕩公子哥,整天不見人影,覺得我矯情事多,
更偏愛會撒嬌的虞晚舟。可現(xiàn)在……【那蛋糕果然有問題?
笙笙說下毒……保險柜……周婧雅和虞晚舟竟然惡毒到這種地步?!
要不是突然能聽見……我差點又害了笙笙……】我爸的心聲沉重懊悔?!酒H!
虞晚舟平時裝得跟小白兔似的,敢情是條毒蛇!還敢給笙笙下毒?偷東西?
看來是平時給她們的臉太多了!得查,往死里查!】我哥的心聲暴躁狠厲。
這些聲音清晰地鉆入我的腦海。是真的。他們真的能聽見我的心聲。
而我也莫名其妙能聽見他們的了。一種巨大的、幾乎要將我淹沒的狂喜和委屈猛地涌上來,
沖得我鼻子發(fā)酸,眼眶發(fā)熱。不是一個人。這次,不是我一個人面對那些骯臟和算計了。
我的親人,他們站在我這邊。7“笙笙?”我爸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他擔(dān)憂地看著我,
“是不是嚇到了?還是……哪里不舒服?”他問得有些遲疑,眼神里帶著暗示。
他是在問蛋糕的毒?還是別的?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F(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
危機只暫時解除了一部分。那對母女只是被關(guān)回房間,她們種下的惡果,還沒有清除。
我搖了搖頭,抓住我爸的胳膊,聲音因為緊張和激動有些發(fā)?。骸鞍?,我沒事……但是,
你的藥!”我爸神色一凜:“藥?”“對!你平時吃的那些維生素,
降壓藥……尤其是放在床頭柜里的!”我急急地說,“虞晚舟可能碰過!”上輩子,
我爸身體就是慢慢垮掉的,后來公司出事,他突發(fā)心梗去世,我當(dāng)時渾渾噩噩,根本沒深究。
現(xiàn)在想來,那慢性毒藥恐怕功不可沒!我爸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敬差^柜!
怪不得……最近總覺得身體乏力……原來是家賊難防!】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二樓方向,
眼神冰冷至極?!拔疫@就去看看!”他抬腳就要往樓上沖?!鞍?!”我哥攔住他,
“先別打草驚蛇?!彼凵窭镩W著冷光,“如果真被動了手腳,那就是證據(jù)。
”我爸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壓下了怒火:“你說得對。”他拿出手機,走到一邊,
壓低聲音打電話:“……對,老陳,立刻找個信得過的化驗員來家里一趟,要快……嗯,
有點東西要緊急檢測……”8我看著我爸的背影,稍微松了口氣。我哥湊近我,
聲音放得很低,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笙笙,你還知道什么?”他盯著我的眼睛,
補充了一句:“不管多離譜,都說出來。或者……想出來。”他果然知道了。我能重生,
他們能聽見我心聲,這本身就離譜到家了。我看著他,無數(shù)前世的記憶碎片洶涌而來,
那些痛苦的、絕望的、被欺騙被掠奪的畫面,讓我心臟抽搐。
【哥……我不知道從哪說起……好多,好多事……她們害死了爸爸,搶走了公司,
還把你送進了精神病院!最后殺了我……】我哥的身體猛地一震,臉上血色瞬間褪盡,
插在口袋里的手攥緊了,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瞳孔縮緊,死死盯著我,
像是要從我眼睛里確認(rèn)這駭人聽聞的信息?!揪癫≡海繗ⅰ??
】他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但強大的克制力讓他沒有失態(tài)。他伸出手,
用力握了一下我的肩膀,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別怕,慢慢想,
一件一件來。有哥在,誰也別想再動你一根頭發(fā)絲?!彼恼Z氣里的狠絕和保護欲,
讓我差點掉下淚來。這時,我爸打完電話回來了,臉色依舊沉重,他看看我,
又看看我哥:“化驗員很快到。笙笙……”他欲言又止,
顯然也聽到了我剛才那爆炸性的內(nèi)心活動。9我深吸一口氣,知道現(xiàn)在不是隱瞞的時候。
我必須把他們不知道的危機,都說出來。“爸,哥,”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zhèn)定,
“不只是藥和保險柜。公司里……可能也有問題。”兩人目光一凝,同時看向我。
“財務(wù)總監(jiān),王建川?!蔽彝鲁鲞@個名字。上輩子,爸爸公司資金鏈斷裂,爆出巨額虧空,
就是這個王建川卷款跑路,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跟在爸爸身邊十幾年,
極受信任。“他可能……在做假賬,挪用公款?!蔽移D難地說出猜測,“而且,
他和周姨……走得很近?!弊詈髱讉€字,我說得有些艱難。我爸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王建川?!竟然是他!怪不得最近幾筆款項對不上……周婧雅……好,真好!
】我哥眼神冷得能凍死人:“吃里扒外的東西?!薄斑€有,”我趁熱打鐵,
把想到的最大隱患說出來,“東郊那塊地,政府規(guī)劃可能馬上就要變了,
之前說的生態(tài)新城項目可能會擱置,
如果我們現(xiàn)在投入大量資金……”我爸猛地倒抽一口冷氣:“東郊的地?!
那可是公司下半年準(zhǔn)備全力推進的最大項目!前期已經(jīng)投入很多了!規(guī)劃怎么會變?
消息準(zhǔn)確嗎?”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問完才意識到這消息的來源是我的“心聲”。
我無法解釋消息來源,難道說我是重生的,上輩子因為這個項目破產(chǎn)嗎?
我只能重重地點點頭:“很快就會有風(fēng)聲出來。爸,相信我,那塊地不能再碰,盡快脫手,
哪怕虧一點也要脫手!”10我爸眉頭緊鎖,在原地踱了兩步,顯然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
那項目是他的心血,也是公司未來的重點。
【笙笙突然這么說……但規(guī)劃變動不是小事……可她能知道蛋糕有毒,藥有問題,
王建川……這事寧可信其有!】他猛地停下腳步,眼神變得果斷:“好!爸信你!明天,不,
今晚我就聯(lián)系老劉他們,想辦法找人核實規(guī)劃動向,同時準(zhǔn)備止損方案!
”我心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能改變!爸爸的命運,公司的命運,真的可以改變!
“至于王建川和……”我爸提到周婧雅,臉色又陰沉下來,
“我會立刻安排絕對信得過的人秘密審計賬目,收集證據(jù)。在他們察覺之前,控制起來。
”我哥補充道:“家里這邊,我會加派人手盯著,絕不會再給她們下手的機會。
”我們一家三口站在空曠凌亂的大廳里,迅速定下了初步的反擊計劃。
一種奇異的、共患難的默契在我們之間流淌。命運,好像從這一刻,開始真正拐彎?!皩α耍?/p>
笙笙,”我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狀似隨意地問,“你剛才說……一直躲避的陌生男人?
哪個陌生男人?”我一怔?!灸莻€總在我出事時出現(xiàn),
最后好像為我報了仇的男人……陸驚塵。他也在宴會上?】我下意識地抬眼,
目光掃過剛才賓客停留過的區(qū)域,現(xiàn)在早已空無一人。只有角落的陰影里,
似乎有一點猩紅一閃而過,像是有人剛剛掐滅了煙頭。我的心猛地一跳。
11“沒……沒什么,”我收回目光,心跳有些亂,“可能是我看錯了。
”我爸和我哥對視一眼,眼神里都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審視和警惕?!昂昧?,
笙笙今天也受驚了,先回房休息。”我爸拍拍我的背,“放心,一切有爸爸和哥哥。
”我點點頭,順從地轉(zhuǎn)身往樓上走。走到樓梯拐角,我下意識地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角落。
陰影里,空無一物。仿佛剛才那點猩紅,只是我的錯覺??晌抑溃皇?。陸驚塵。
那個身份成謎,行蹤莫測,上輩子像幽靈一樣偶爾出現(xiàn)在我周圍,
最后抱著我鮮血淋漓的尸體仿佛要毀滅整個世界的男人。他這一世,為什么又出現(xiàn)了?
而且……似乎更早了。他到底是誰?回到房間,背靠著冰涼的門板,
我才允許自己徹底軟下來,順著門板滑坐在地毯上。手臂抱著膝蓋,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
不是怕,是那種劫后余生,混雜著巨大困惑和一絲虛脫的感覺。我能聽見他們的心聲。
他們也能聽見我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重生的附帶品?還是……別的什么?
還有陸驚塵。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生日宴上?上輩子,這個時候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