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黃昏九月的陽光本該溫柔,但此刻卻像淬了毒的刀鋒,
將梧桐市的街道切割成明暗交錯的碎片。林小滿蹲在實驗中學后巷的垃圾桶旁,
校服裙擺沾滿了灰塵,膝蓋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她死死咬住下唇,
嘗到鐵銹味的血沫在口腔里蔓延。不遠處,三個女生正把她的書包扔來扔去,
里面嶄新的課本散落一地。"窮鬼也配用護脊書包?"蘇悅踩著一雙限量版AJ,
把書包踢到積水的陰溝里。她染著栗色的挑染長發(fā),耳垂上的鉆石耳釘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聽說你爸是送外賣的?要不要我?guī)湍惆职纸榻B點'特殊訂單'???""哈哈哈!
"另外兩個跟班笑得前仰后合,王麗甚至掏出手機開始錄像,"等發(fā)到網(wǎng)上,
看你還怎么在學校混!"林小滿的手指深深摳進掌心。她知道報警沒用,
上次她鼓起勇氣告訴班主任,結果第二天全班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說她"小題大做""想出風頭"。蘇悅的爸爸是市里有名的房地產(chǎn)商,
媽媽是市重點學校的副校長,而她...只是個單親家庭跟著爸爸長大的普通女孩。
"你們夠了!"林小滿終于抬起頭,聲音卻因為恐懼而顫抖。蘇悅歪著頭打量她,
突然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喲,還敢頂嘴?"她一把揪住林小滿的頭發(fā),"走,
我們?nèi)ヌ炫_,讓你'好好反省反省'。"天臺上,夕陽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蘇悅從口袋里掏出一包東西,倒在手心里。"知道這是什么嗎?"她晃了晃手中的白色粉末,
"我表姐從國外帶回來的,據(jù)說擦在皮膚上,會讓人疼得死去活來,但又不會留下疤痕。
"她轉向兩個跟班,"幫我按住她。"林小滿拼命掙扎,但兩個女生死死按住她的胳膊。
蘇悅蹲下身,將那白色粉末灑在她裸露的手臂和脖頸上。"啊——!"剎那間,
一股劇烈的灼燒感從皮膚傳來,仿佛有無數(shù)根燒紅的針同時扎進肉里。
林小滿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這才剛開始呢。"蘇悅冷笑著,
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黑色記號筆,在林小滿白皙的臉上畫了一個丑陋的符號,
"明天讓全校都看看,'窮鬼'長什么樣!"當林小滿被路人發(fā)現(xiàn)時,
她已經(jīng)蜷縮在天臺角落,意識模糊。路人報警后,警方迅速介入調(diào)查,
監(jiān)控錄像清晰記錄了一切。第二章 雷霆震怒"全市震驚!知名中學驚現(xiàn)校園霸凌,
手段殘忍令人發(fā)指!"梧桐市日報的頭版頭條占據(jù)了整整半頁,
配圖是林小滿手臂上觸目驚心的灼傷痕跡。新聞下面是教育局的緊急聲明和警方的立案通告。
市委書記辦公室內(nèi),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查清楚了嗎?"市委書記周明遠面色鐵青,
手指重重敲擊著桌面。市政府秘書長李成低聲道:"初步調(diào)查,肇事者蘇悅,14歲,
實驗中學初三學生,父親蘇建國是瑞峰地產(chǎn)董事長,母親是市五中副校長。被霸凌者林小滿,
9歲,四年級學生,單親家庭,父親林國強是外賣平臺騎手。""九歲!
"周明遠猛地站起身,"才九歲啊!這幫畜生對孩子下這么狠的手?
"政法委書記王振國推了推眼鏡:"根據(jù)現(xiàn)有法律,蘇悅未滿十四周歲,
除非構成故意傷害罪且傷情鑒定達到重傷標準,否則很難追究刑事責任。民事方面,
她父母可能會被要求賠償,但......""但什么?"周明遠厲聲打斷。
"但據(jù)我們了解,蘇家在當?shù)仃P系網(wǎng)復雜,而且這種校園霸凌案件,
往往最后都是以調(diào)解告終。"會議室一片沉默。"我記得二十年前,咱們這里還有體罰教育,
學校里有戒尺,老師敢管學生。"周明遠突然說道,"現(xiàn)在呢?
老師連批評學生都要先想想會不會被投訴。""周書記,
我有個想法......"一直沒說話的公安局長趙剛開口了,
"我們梧桐市不是正在試點'校園安全綜合整治條例'嗎?其中有一條,
對于屢教不改、情節(jié)特別惡劣的校園暴力行為,可以采取特殊懲戒措施。
""你是說......"周明遠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我記得條例里提到,
對于嚴重危害校園安全、造成惡劣影響的行為,經(jīng)專門委員會評估,
可以實施包括社區(qū)服務、心理矯正、行為矯正等在內(nèi)的綜合懲戒。如果涉及特別惡劣情節(jié),
可以考慮......傳統(tǒng)懲戒方式。""鞭刑?"周明遠沉聲道。趙剛點點頭:"歷史上,
體罰一直是教育的一部分。新加坡至今保留鞭刑,對嚴重不良行為有很強的威懾力。
我們不需要恢復體罰,但對于這種極端案例,或許需要一種震撼性的懲戒,
來扭轉當前校園霸凌屢禁不止的局面。"會議室里,幾位領導交換了眼神。"周書記,
我建議召開專門會議討論這個案例。"王振國說,"蘇家的背景不簡單,
但如果我們這次妥協(xié),以后類似事件只會越來越多。"當晚,
一場緊急會議在市委會議室召開。經(jīng)過五個小時的激烈討論,
定:成立由教育專家、心理學家、法律顧問和社區(qū)代表組成的"校園暴力特別懲戒委員會",
對蘇悅案件進行專項調(diào)查和評估。如果確認情節(jié)特別惡劣,
將依據(jù)新通過的《梧桐市校園安全特別條例》,實施特殊懲戒。消息傳出,輿論沸騰。
第三章 特別聽證會"我女兒才十四歲!你們不能這樣對她!"蘇建國拍著桌子,
聲音在會議室里回蕩。特別懲戒委員會的聽證會設在市青少年活動中心,但為了保密,
只允許相關人員和媒體代表進入。即便如此,門外還是聚集了大量記者。
蘇建國身旁站著一位中年女性,正是蘇悅的母親,市五中副校長劉雯。她穿著得體的套裝,
化著精致的妝容,但眼中的憤怒和恐懼掩飾不住。"蘇先生,請冷靜。"委員會主任,
退休法官陳明輝平靜地說,"我們理解您作為家長的擔憂,但請相信,
我們的每一個決定都有法律依據(jù)和程序保障。""依據(jù)?什么依據(jù)?"蘇建國冷笑,
"我女兒不過是一時貪玩,那小姑娘已經(jīng)去醫(yī)院檢查了,就是一點皮外傷!你們要干什么?
判她死刑嗎?"林國強坐在對面,雙手緊握,指節(jié)發(fā)白。他身旁是林小滿,
小女孩的臉上還留著淡淡的痕跡,眼神中既有恐懼又有倔強。"陳主任,"林國強開口,
聲音低沉但堅定,"我女兒才九歲,她被蘇悅她們堵在后巷,
不僅被潑灑不明化學物質(zhì)導致皮膚灼傷,還被強迫拍攝羞辱視頻。
醫(yī)生診斷她有輕度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晚上不敢睡覺,一閉眼就做噩夢。""那只是意外!
"蘇建國反駁道,"孩子們打打鬧鬧而已!""意外?"一個冷靜的聲音插入。
心理專家楊教授推了推眼鏡,"根據(jù)我們的評估,蘇悅同學并非首次實施霸凌行為。
學校調(diào)查顯示,過去一年,她至少參與過五次針對不同同學的排擠和欺凌行為,
只是之前沒有造成'足夠嚴重'的后果,所以沒有引起重視。""你胡說!
"蘇悅突然大聲喊道,"他們都是污蔑我!我只是跟小滿開玩笑而已!""蘇悅,
"委員會的心理咨詢師溫和但堅定地看著她,"我們知道你害怕承擔責任,但在這里,
說實話才能真正幫助你。"經(jīng)過三個小時的聽證,委員會休會商議。復會后,
陳明輝表情嚴肅:"經(jīng)過評估,蘇悅同學的行為已構成多次校園霸凌,
其中本次事件情節(jié)特別惡劣。考慮到受害者年齡幼小,身心受到嚴重傷害,
委員會一致決定:建議對蘇悅同學實施特殊行為矯正懲戒。"會議室一片嘩然。
"什么叫特殊行為矯正?"蘇建國猛地站起來。
"根據(jù)《梧桐市校園安全特別條例》第十七條,
對于情節(jié)特別惡劣、屢教不改的校園霸凌行為,
可實施包括社區(qū)服務、心理輔導和行為矯正在內(nèi)的綜合懲戒。"陳明輝平靜地解釋,
"在本案中,鑒于行為的殘忍性和對受害者造成的長期心理影響,
委員會建議在常規(guī)矯正之外,增加傳統(tǒng)懲戒方式,以起到警示作用。
""你的意思是......打她?"蘇建國臉色鐵青。"不是簡單的體罰。"陳明輝搖頭,
"而是一種象征性的懲戒儀式,目的是讓施暴者真正認識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
并對其他潛在施暴者形成威懾。""我不同意!"蘇建國咆哮道,"我要找律師!
我要告你們!""蘇先生,"王振國站出來,他是委員會的法律顧問,"根據(jù)條例,
家長可以提出申訴,但在此期間,懲戒程序?qū)⒗^續(xù)進行。如果最終申訴被駁回,
懲戒將按計劃執(zhí)行。""我女兒是無辜的!"蘇建國仍在掙扎。"無辜?
"林小滿突然站起來,聲音雖小但清晰,"她把我按在地上,往我身上倒熱水,
說我是窮鬼就該被欺負......"小女孩的聲音哽咽了,
"我爸爸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送外賣,就是為了供我上學......"聽證室內(nèi)一片寂靜。
最終,委員會投票通過了對蘇悅的特殊懲戒決定:社區(qū)服務一百小時,心理輔導三十次,
以及一次象征性的傳統(tǒng)懲戒——鞭刑,由專門的矯正官執(zhí)行,力度和方式都經(jīng)過嚴格規(guī)定,
確保不會造成實質(zhì)性身體傷害。第四章 懲戒之日梧桐市青少年矯正中心的庭院里,
梧桐樹葉沙沙作響。蘇悅站在庭院中央,穿著統(tǒng)一的灰色矯正服,雙手微微發(fā)抖。
她的身后站著兩名矯正官,面前是一張?zhí)刂频膽徒湟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