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加油時漏下的手機,讓我發(fā)現(xiàn)一百多個曖昧女友。>截圖發(fā)給自己后,
我轉(zhuǎn)身成了他老板的行政助理。>當(dāng)我親自看著他被保安趕出公司時,
新老板顧嶼問我:「值得嗎?」>我說:「戶口和前途,總是實實在在的?!梗竞髞恚?/p>
我成了他兩個孩子的媽媽,他名下財產(chǎn)全記我名下。>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男人,
下班準(zhǔn)時回家陪孩子,手機定時上交。>被朋友戲稱「妻管嚴(yán)」時,他笑得格外自豪。
>感謝前任手機里沒有刪除那些曖昧。>這個老板娘,感覺真不錯!
自認(rèn)愛情研究生入學(xué)那天,秋光正好,秦遠穿著件洗得發(fā)白的淺藍色襯衫,
肩線卻熨帖得一絲不茍,在熙攘的新生人潮里,準(zhǔn)確無誤地接過了我笨重的行李箱。
“蘇一師妹?我是秦遠,導(dǎo)師讓我來接你?!彼θ莞蓛?,眼神清亮,
額角還有一絲沒擦凈的汗跡,陽光灑上去,亮晶晶的。那一眼,像一顆溫?zé)岬姆N子,
落進我心里。后來他說,那是他蓄謀已久的“偶遇”。研一上學(xué)期期末,
圖書館通明的燈火下,他緊張得手心全是汗,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一一,
我們以結(jié)婚為前提,交往試試,好嗎?”三年。整整三年。
我們吃遍了大學(xué)城每一個食堂窗口,在每一個沒課的午后擠在圖書館占座。
他用兼職賺來的第一筆錢給我買了一條細細的銀鏈子,我寶貝得不得了。
我們有過無數(shù)次的相擁和親吻,在情動最難自抑的時刻,他總是率先停下來,
把滾燙的臉埋在我頸窩,聲音沙啞卻無比鄭重:“一一,不行…最美的要留到我們婚禮那天。
我要給你最好的,所有的一切?!蔽倚帕恕N野阉@句話,和他這個人,
一起妥帖地安放在我對未來的全部憧憬里。所以我們畢業(yè),在這座城市一同落戶、工作,
順理成章地“同居”了。我們租了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我睡臥室,
他主動睡了客廳那張可以折疊的沙發(fā)床?!皼]事兒,等我攢夠了首付,買了我們的房子,
我再連本帶利地討回來?!彼嘀业念^發(fā),玩笑般說著,眼神卻異常認(rèn)真。我心疼他,
覺得那沙發(fā)床太硬,偷偷給他加買了最貴的乳膠墊。他高興地抱著我轉(zhuǎn)了好幾個圈,
說我是全世界最最好的女朋友。我原以為,日子就會這樣平穩(wěn)而幸福地滑去。直到這個周六。
他去給他那輛二手代步車加油,手機忘在了家里。電話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
我在客廳沙發(fā)墊子的深處,摸到了那部我從未見過的手機。冰涼的金屬外殼,
屏幕上閃爍著一個粉兔子頭像的來電——“客戶073”。我的心跳莫名空了一拍。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了手機。沒有密碼。指尖滑開的瞬間,像推開了一扇通往地獄的門。
微信界面,密密麻麻的消息列表。清一色的女性頭像,
備注名是冰冷而整齊的編號:從**客戶001**一直到……我顫抖著往下拉,
**客戶100**。點開最近的消息。
**客戶012**(知性頭像):「你到底什么時候和她分?我都等夠了!」
**秦遠**:「寶貝再耐心等等,結(jié)婚后肯定碰你。現(xiàn)在真不行,
得等她用戶口本幫我落完戶,手續(xù)辦妥了就分。我愛的一直是你,你知道的。
為了我們的未來,再委屈一下?!埂咐镆魂嚪购?。我扶著沙發(fā)邊緣,干嘔了幾下,
什么也吐不出來,只有冰冷的絕望順著四肢百骸瘋狂蔓延。原來如此。落戶。
這座一線城市的戶口,是他接近我的終極目標(biāo)。原來他描繪的所有未來,新房,婚禮,
乃至那神圣的“留到婚禮那天”的承諾……全都明碼標(biāo)價,是我戶口本的嫁妝。三年的時間,
一千多個日夜,我像個笑話。眼淚模糊了視線,但我死死咬著牙,沒讓它掉下來。
我顫抖著拿出自己的手機,對著那塊冰冷的屏幕,一頁一頁,一條一條,
將他手機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全部拍了下來。截圖,備份,上傳云端。動作機械,
心里卻燒著一把越來越旺的火。做完這一切,我把那部手機精準(zhǔn)地塞回沙發(fā)縫原處。
秦遠加完油回來了,手里還拎著我最愛喝的那家奶茶,笑容一如既往地干凈:“一一,
等久了吧?路上有點堵。喏,你去冰三分糖?!蔽铱粗?,
看著這個我愛了三年、以為會共度一生的人,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笑容背后,
藏著那么深的虛偽和算計。我接過奶茶,指尖冰涼:“謝謝?!敝苋找徽?,
我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說是在趕一個緊急的項目方案。復(fù)仇行動電腦屏幕上,
打開的卻不是工作文件,而是本市最大集團——**晟世集團**的招聘頁面。
我盯著那個“總裁行政助理”的職位要求,
目光最終落在職位亮點那一欄:“**優(yōu)秀者可協(xié)助解決本市戶口**”。我深吸一口氣,
將連夜改好的簡歷投遞了出去。附上了幾張“精彩”的截圖,
收件人郵箱是 **gyu@sunshine-group.com**——顧嶼,
那個我只在公司內(nèi)部通訊錄上瞥見過一次,位于金字塔最頂端的名字。周一清晨,
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甚至化了一個比平日更精致的妝。秦遠還在熟睡,
沙發(fā)床上傳來輕微的鼾聲。我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那個角落,輕輕關(guān)上了門。
晟世集團的面試流程快得超乎想象。下午三點,我已經(jīng)坐在了總裁辦公室外間的會客室里。
落地玻璃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繁華核心。四點,秘書小姐微笑著對我說:“蘇小姐,
顧總請您進去?!本薮蟮膶嵞巨k公桌后,男人抬起頭。他很年輕,氣質(zhì)冷峻,
目光銳利得像鷹,周身散發(fā)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他手中拿著的,
正是我早上投遞的那份簡歷,以及……附在后面的幾頁打印文件?!疤K一?”他開口,
聲音低沉,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我沒空深究。“是,顧總好。”他微微后靠,
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那審視似乎穿透了皮囊,帶著一絲極淡的、難以捕捉的探究。
“G大碩士,專業(yè)第一。我記得你?!蔽乙徽??!叭昵?,G大校慶學(xué)術(shù)峰會,
你那篇關(guān)于數(shù)據(jù)流可視化的英文匯報,很有見地?!彼Z氣平淡,像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徹底愣住了。那場匯報……我?guī)缀鹾谋M了半條命準(zhǔn)備,但結(jié)束后就完全拋諸腦后。
我讀研時眼里只有項目和秦遠,根本無心關(guān)注臺下坐了哪些人。更沒想到,
隔壁A大的風(fēng)云人物、早已成為傳奇的顧嶼大神當(dāng)時會在場,并且還記得?!爸x謝顧總謬贊。
”我按下心頭的波瀾?!澳敲?,解釋一下這個?”他指尖在那幾頁打印文件上敲了敲。
那是我精心挑選的,秦遠和他那些“客戶”們最“精彩”的聊天記錄。我迎上他的目光,
聲音努力保持平穩(wěn):“這是我的投名狀,顧總。我想這足以證明兩件事:第一,
我的信息搜集和甄別能力;第二,我與貴公司企業(yè)文化共榮辱的決心——尤其在我了解到,
晟世明令禁止辦公室戀情,并對員工道德操守有極高要求之后。
”顧嶼的目光落回那幾頁紙上,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那是一種看到臟東西的本能反應(yīng)。
隨即,他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興味。“你很有趣,蘇小姐?!彼畔潞啔v,“這個人,
是公司員工?”“是。研發(fā)三部,秦遠。上周剛通過試用期轉(zhuǎn)正。
”他按了一下內(nèi)部通話鍵:“Lisa,查一下研發(fā)三部秦遠的入職資料,調(diào)過來。”“是,
顧總?!钡却膸追昼娎?,辦公室靜得落針可聞。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
但腰背挺得筆直。很快,秘書送進來一份文件。顧嶼快速翻閱了一下,
目光在某一頁停頓片刻,再看向我時,多了幾分意味深長?!澳愕哪芰湍銕淼摹\意’,
我都看到了?!彼仙衔募A,“總裁行政助理這個職位,是你的了。
人事部會很快給你辦手續(xù),戶口問題,公司會按流程為你申請。
”一股巨大的、帶著酸澀的激流沖撞著我的胸腔。我用力掐住掌心:“謝謝顧總。
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薄罢f?!薄拔蚁M?,由您親自告知秦遠,他被開除了。理由是,
”我深吸一口氣,清晰地吐出那句話,“**違反公司規(guī)定,私德有虧,影響惡劣**。
”顧嶼凝視了我?guī)酌腌姡悄抗夥路鹉艽┩肝业钠つ?,看到我心里所有燃燒的恨和痛。終于,
他點了點頭:“可以。Lisa,通知研發(fā)三部,讓秦遠現(xiàn)在上來一趟?!薄笆?。
”我站起身:“那我先回避一下?!蔽易哌M辦公室相連的休息室,門沒有關(guān)嚴(yán)。沒多久,
秦遠被帶了進來。接下來的幾分鐘,我透過門縫,看著他如何從緊張到慘白,從辯解到絕望,
聽著顧嶼用冰冷得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宣布他的結(jié)局,
看著保安像拖一條喪家之犬一樣將他架出去。世界重新安靜下來。我從休息室里走出來。
“謝謝顧總?!蔽业穆曇粲行┌l(fā)澀。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問:“值得嗎?”我抬起頭,
看向窗外這座冰冷又繁華的城市,緩緩吸了一口氣,再轉(zhuǎn)回頭時,
臉上努力揚起一個或許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戶口和前途,總是實實在在的,不是嗎?
”顧嶼沒再說話。入職晟世入職晟世的日子比想象中更忙碌。
顧嶼是個要求嚴(yán)苛到變態(tài)的工作機器,我?guī)缀跏瞧幢M了全力才能勉強跟上他的節(jié)奏。
他從未提起過那天的事,也從未對我有任何特殊關(guān)照,甚至更加嚴(yán)厲。
但我偶爾能捕捉到他那份嚴(yán)厲之下的另眼相看。一個深夜加班,
我抱著一摞文件從他辦公室出來,
隱約聽到他對他那位特助淡淡提了一句:“…G大那個項目的數(shù)據(jù)模型,
可以問問蘇一的意見,她當(dāng)年那篇報告,基礎(chǔ)扎得很牢?!蔽夷_步一頓,
心頭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感。他記得,比我想象中記得更清楚。有時下班晚了,
我會在公司后巷喂一喂那里的幾只流浪貓。那是唯一能讓我緊繃神經(jīng)稍稍放松的時刻。
有一次,我剛放下貓糧,站起身回頭,卻意外看見顧嶼那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從街角駛過。
車窗是深色的,我看不清里面,但直覺告訴我,他看見了。第二天,
我在他辦公桌上看到了一小袋高端品牌的貓糧,沒有任何標(biāo)簽和留言。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似乎洞察了我的報復(fù)心和我的狼狽,卻又在我偶爾流露出柔軟的時刻,
默不作聲地投下一顆小小的石子。直到那次去南方的出差。為了拿下那個至關(guān)重要的合同,
飯局上的觥籌交錯幾乎是一場戰(zhàn)爭。我替顧嶼擋了不少酒,
最后更是為了對方一句含糊的承諾,咬牙灌下大半瓶白酒。合同終于簽成了。
我怎么回的酒店,全然不記得。只有一些混亂的碎片:我好像死死揪著一個人的襯衫領(lǐng)子,
把他當(dāng)成了秦遠,把三年積攢的委屈、憤怒、不甘和心碎,混著濃烈的酒氣,
不管不顧地全部傾瀉而出?!扒剡h你個王八蛋!我那么愛你…你怎么敢…怎么敢那么對我!
”“戶口…就為了個戶口…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混蛋!人渣!你去死??!
”我哭得撕心裂肺,罵得酣暢淋漓,最后力竭地倒下去,墜入一片黑暗。第二天醒來時,
頭痛欲裂。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得眼睛生疼。我猛地發(fā)現(xiàn)環(huán)境不對——這不是我的房間!
更可怕的是,我身邊躺著一個人!顧嶼!他穿著昨晚那件白襯衫,只是領(lǐng)口被扯得凌亂不堪,
扣子崩掉了兩顆,露出清晰的鎖骨。他閉著眼,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似乎睡得很沉。
而我自己的衣服也皺得不像話,但仔細感受一下,身體并沒有任何異樣。萬幸,清白還在。
但…這已經(jīng)足夠驚悚了!我怎么會和老板睡在一張床上?!我昨晚到底還干了什么?!
我嚇得幾乎心臟停跳,屏住呼吸,試圖一點點挪下床。就在我快要成功時,
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醒了?”我身體一僵,險些滾下床去,
狼狽地抓緊被子回頭。顧嶼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正靜靜地看著我。他的眼神很復(fù)雜,有疲憊,
有審視,還有一絲…我讀不懂的怪異情緒?!邦櫋櫩偂瓕Σ黄?!我…”我語無倫次,
臉頰燒得滾燙。他坐起身,揉了揉眉心,語氣聽不出喜怒:“蘇一。”“是!”“以后,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我驚慌失措的臉上,緩緩地、清晰地說,“控制酒量。
”我的臉?biāo)查g爆紅,恨不能找條地縫鉆進去。我昨天到底還干了多少蠢事?!“另外,
”他補充道,聲音里似乎藏著一絲淡淡的無奈,“你罵人的詞匯量,很豐富。
”“……”他掀被下床,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襯衫,恢復(fù)了一貫的冷峻模樣,
仿佛剛才那個略顯慵懶疲憊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覺:“一小時后回程航班,收拾好下來吃早餐。
”他走向門口,手握住門把時,腳步停了一下,沒有回頭,卻丟下一句:“還有,
我不叫秦遠?!标P(guān)系悄變門輕輕合上。我獨自坐在凌亂的大床上,抱著腦袋,
發(fā)出一聲無聲的尖叫。完蛋了。我不僅可能當(dāng)著老板的面發(fā)酒瘋,
還把他當(dāng)成了那個渣男前男友罵了一晚上!社死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感受。
等等……他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只是單純的糾正?還是……別有深意?
手機嗡嗡震動起來,屏幕亮起,是一條新消息。來自顧嶼?!冈绮拖氤允裁??」「……」
「順便,聊聊你昨晚提到的,關(guān)于‘客戶100’的一些具體細節(jié)?!?/p>
我看著屏幕上那條來自顧嶼的微信:「順便,聊聊你昨晚提到的,
關(guān)于‘客戶100’的一些具體細節(jié)?!剐呐K猛地一跳,差點從喉嚨里蹦出來。他聽到了!
他什么都聽到了!不止是罵秦遠,
我肯定還像個祥林嫂一樣把那些破事翻來覆去說了個底朝天!社死,絕對的頂級社死。
我手指顫抖,幾乎是憑著本能回復(fù):「收到,顧總。馬上下來?!共蛷d里,
顧嶼已經(jīng)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擺著一杯黑咖啡和幾份文件。晨光落在他身上,
勾勒出清雋的側(cè)影,絲毫看不出昨夜被我又哭又罵折騰過的痕跡。我深吸一口氣,走過去,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顧總早?!彼ы抗庠谖夷樕贤A袅艘幻?,
淡淡應(yīng)道:“嗯。坐。想吃什么自己點?!闭Z氣平常得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但這恰恰更讓我坐立難安。我機械地點了份最簡單的早餐,然后埋頭苦吃,
恨不得把臉埋進盤子里。整個早餐過程,安靜得只剩下餐具輕微的碰撞聲。去機場,候機,
登機。整個返程途中,我都處于一種高度緊張和極度尷尬的狀態(tài)。我不敢看他,
眼神飄忽地望向舷窗外的云海,假裝對每一朵云都產(chǎn)生了濃厚的研究興趣。偶爾不得不交流,
也是言簡意賅,公事公辦。而顧嶼,他神色如常,甚至比平時更沉默幾分。
他大部分時間在處理郵件,或者閉目養(yǎng)神。但……是我的錯覺嗎?空乘送來飲料時,
他極其自然地替我接過橙汁,放在我小桌板上——我記得我并沒說要喝這個,
但這確實是我平時偏好。我因為尷尬一直沒睡,眼睛有點干澀,下意識揉了揉。再睜開眼時,
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按亮了我頭頂?shù)拈喿x燈,調(diào)到了最柔和的那一檔,而他那邊依舊昏暗。
他依舊看著手里的平板,仿佛只是隨手為之。這些細微的、不著痕跡的舉動,
像羽毛一樣輕輕搔刮著我的心,混合著昨晚殘留的窘迫,釀成一種更加復(fù)雜難言的情緒。
航班終于落地。取完行李,走向到達廳,他側(cè)頭看我,聲音平淡:“我送你?”“不,
不用了顧總!”我?guī)缀跏橇⒖叹芙^,語速快得像是怕他反悔,“太麻煩您了,
我……我自己回去就行。路上注意安全,明天公司見!”說完,我?guī)缀跏翘右菜频模?/p>
拉著行李箱飛快地混入人流,能有多快就跑多快,一次頭都沒敢回。短暫逃避接下來幾天,
我開啟了“鴕鳥模式”。除了必要的公事匯報,我盡量避免一切和顧嶼的接觸。
能不進他辦公室就不進,能發(fā)信息絕不打電話,路上遠遠看見他就繞道走。
他似乎也有所察覺,但沒有點破,布置工作時依舊言簡意賅,公事公辦。直到這天下午,
有一份緊急文件必須他親自簽字,而他下午恰巧外出未歸。我硬著頭皮撥通了他的電話。
“顧總,抱歉打擾您。這里有一份恒科項目的加急文件,需要您今天之內(nèi)簽字確認(rèn)。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久到我以為信號出了問題。然后,他的聲音傳來,
聽不出情緒:“位置發(fā)你,來吧。”我愣了一下:“……好的。
”微信上很快彈出一個定位信息。我點開一看,心里咯噔一下——**“云璽府”**,
本市有名的頂級公寓住宅區(qū)。去老板家里?我下意識就想拒絕。但想到那份緊急文件,
我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鼓足勇氣,抱起文件,打車趕了過去。按照地址找到單元樓,
按下門鈴。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話。門開了。但開門的,并非預(yù)想中的顧嶼。
避無可避一位穿著優(yōu)雅旗袍、保養(yǎng)得宜、氣質(zhì)溫婉的中年女子站在門內(nèi),她看到我,
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驚訝和極大的興趣,隨即化為極為和善的笑容:“你是……?
”我瞬間懵了,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也無法從已知信息里搜索出這位女士的身份。
我下意識地鞠躬:“您好!我是晟世集團的員工,來找顧總簽一份緊急文件。
請問顧總他……在家嗎?”“在的在的!快請進!”女士的笑容愈發(fā)燦爛熱情,
側(cè)身讓我進去,“我是顧嶼的媽媽。你叫蘇一是吧?哎呀,常聽小嶼提起你,
工作特別認(rèn)真能干的好孩子!快來快來,別站著!”顧……顧嶼的媽媽?!
我整個人僵在門口,感覺CPU都快燒干了。顧總……跟他媽媽提起過我?
還……還是這種夸獎?這完全超出了我的預(yù)料和應(yīng)對范圍!我?guī)缀跏峭滞_地挪進了門。
公寓裝修是極簡的現(xiàn)代風(fēng)格,低調(diào)卻處處透著質(zhì)感。顧嶼正從客廳的沙發(fā)上站起身,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