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對不住,我不知道你們今天領(lǐng)證?!?/p>
“你們的領(lǐng)證預(yù)約,下次我來申請!”
我聽說了他獨自一人照顧病重媽媽的事情,同理心泛濫。
也順帶對許琳和他的事情打消了猜忌。
可一次又一次弄錯的領(lǐng)證申請,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許琳對他的維護也越發(fā)上臺面,甚至?xí)?dāng)眾給我難堪。
我才知道許琳在日復(fù)一日的同情心里,把愛也給了他。
打車到醫(yī)院包扎好傷口后,我回到了家里。
一進門,就聞到了肉香。
許琳正在廚房里忙活,端著一碗粥看見我的時候愣了一下。
“你把粥端進去,順道和人家道個歉,這事兒也就過去了?!?/p>
沒來得及拒絕,許琳就把滾燙的碗塞到了我的手心。
看見我纏著繃帶的手,他話里帶著幾分鄙夷。
“別搞東施效顰這一套?!?/p>
“陸聿之,說真的,你有時間不如多讀點書,提升一下修養(yǎng)。”
“你和肖恒比起來,真的差了不是一星半點?!?/p>
手上的傷口燒疼地厲害,卻比不上心口的酸澀。
我當(dāng)著許琳的面,把他燒好的粥倒了。
碗應(yīng)聲而裂,滾燙的粥四濺。
我攤了攤手,“許琳,你有時間不如去看看腦子和眼睛?!?/p>
“我用不著和他比。”
許琳緊繃的下顎線透出一絲怒意。
“陸哥,你怎么能這樣呢?”
“這個是許總親手燒的粥啊!”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靠在門邊的肖恒,“想喝?”
肖恒呆呆地看著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我一把抓了過來。
“許總親自燒的粥,可不能浪費了?!?/p>
“那你就都喝完!”
我把他的頭按進了粥里,肖恒掙扎著拍打地板發(fā)出咽嗚聲。
許琳一腳踹在了我的后背,扯過我把人拉進了懷里。
“陸聿之,你簡直是個瘋子!”
我沒理會許琳在身后的怒罵,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看著手掌心滲透出來的血跡,嘴角的苦澀笑意扯得心更疼了。
站在窗邊,我撥通了爸爸給我的那個號碼。
“明天下午一點領(lǐng)證,這時間可以嗎?”
對面似乎還在開會,她輕輕應(yīng)了一聲可以。
“我讓助理約時間?!?/p>
掛了電話沒多久,我就收到了領(lǐng)證通知。
條離婚登記中,那條領(lǐng)證登記申請格外醒目。
原來這事情可以這么簡單。
“這么晚了,你和誰打電話?”
許琳忽然推門進來,看著地上滿是血跡的繃帶。
“你真受傷了?”
許琳眼里閃過一絲懊悔,他走上前上下翻看了我的掌心。
“我不知道你傷得這么重?!?/p>
“你怎么不說呢?”
許琳拿過一旁的繃帶替我處理傷口,溫柔細(xì)心的模樣讓我有些恍惚。
自從我和她屢屢因為肖恒鬧翻以來,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對我了。
我們之間除了劍拔弩張就是陰陽怪氣。
人受了委屈,碰上安慰就會崩潰。
會原諒之前所有的不好。
所以這一刻,我忍不住抱住了許琳。
許琳回抱我,輕拍著我的背。
“我知道這陣子是我忽略了你,才讓你情緒這么極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