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平息得比預想得更快。鐵證如山,集團高層震怒。當天下午,
秦風被集團安保直接“請”出了辦公室,開除公告隨即發(fā)布,措辭嚴厲,
列明了“指使他人誣陷同事”“嚴重違反職業(yè)道德和公司規(guī)定”等罪名。
消息像野火一樣燒遍全公司,曾經(jīng)對他奉承巴結的人,此刻議論紛紛,眼神鄙夷,避之不及。
他在全行業(yè)內(nèi)部也徹底社死。蘇淼淼同樣被開除,成了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幾天后,
我回到婚前自己買的房子。門鈴響了,又急又亂。透過貓眼一看,是秦風。才幾天不見,
他胡子拉碴,眼窩深陷,西裝皺巴巴的,整個人像被抽掉了脊梁骨,哪還有半點之前的風光。
我沒開門。他就在外面拍門,聲音嘶?。骸袄掀?!開門!老婆你聽我說!”僵持了幾分鐘,
樓道里開始有鄰居探頭。我只得擰開門鎖,冷眼看著他。他立刻擠進來,
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冰冷的地磚上,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褲腳,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老婆……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哭得渾身發(fā)抖?!拔也皇侨?!
求求你原諒我……”我站著沒動,任他抓著,像在看一場拙劣的獨角戲。
“有一陣子你太忙了,有點忽略我……我心里難受,所以……”“蘇淼淼!是她勾引我!
她乘虛而入!是她整天在我面前裝可憐,說她多崇拜我,多需要我,
那么想往上爬……那我就成全她……最開始我真的沒想害你啊老婆……”他語無倫次地懺悔,
把責任一股腦兒推給蘇淼淼。我低頭看著他狼狽不堪的臉,心底沒有一絲波瀾。“成全她?
”我的聲音冰冷而嘲諷,“秦風,你撒謊的樣子,還是這么難看?!彼饻I眼模糊的臉,
愣愣地看著我?!澳闶且驗榧刀省!蔽乙蛔忠痪?,清晰地砸在他臉上?!凹刀饰疑毐饶憧?,
能力比你強,風頭蓋過了你這個總部的人力資源總監(jiān)。你怕了,怕我哪天真的爬到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