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輕微地示意了一下床頭柜上放著的那杯插著吸管的溫水。

林晚晚像是終于找到了贖罪的機會，連忙端起杯子，小心翼翼地用棉簽蘸了溫水，

一點點濕潤他干裂的嘴唇。動作輕柔得近乎虔誠。他抿了抿那點微不足道的水分，閉上眼，

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連這樣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耗盡了他極大的力氣。再次開口，

聲音依舊微弱，卻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寬容和……自??？

不好……最近……太忙了……好幾個并購案……連軸轉……忽略你了……”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每一個詞都像是從肺腑里艱難地擠出來，

不干凈的香水味……煙草味……回來……讓你……誤會了……難受了……”林晚晚徹底懵了。

大腦像是生銹的齒輪，完全無法處理聽到的話。他在說什么？他是在……替她找借口？

把出軌的嫌疑攬到自己身上？

為她的背叛鋪設一個合理的、甚至可以反過來指責他不夠體貼的理由？

巨大的荒謬感和一種劫后余生的、幾乎要沖昏頭腦的狂喜，

如同兩股巨大的浪潮在她心中猛烈撞擊，讓她心臟狂跳，血液奔涌，耳朵里嗡嗡作響，

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某個光怪陸離的噩夢里面沒有醒來。

“那……那袖扣……”她下意識地喃喃，像是被牽引著提起最關鍵的證據(jù)。

戶的……喝多了……不小心掉的……或者……助理整理衣服時……弄混了……”陸錚閉著眼，

語氣疲憊虛弱至極，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蓋棺定論的平靜，

“晚晚……別胡思亂想……我們……好好過日子……像以前一樣……”他每說幾個字，

就要停下來艱難地喘口氣，胸口微微起伏，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再次碎裂。

這種極致的脆弱，反而賦予他的話一種奇異的、不容反駁的力量。

林晚晚所有準備好的辯解、試探、小心翼翼的恐慌，

瞬間被這巨大的、意想不到的“寬容”堵了回去，噎在喉嚨里，吐不出也咽不下。

她看著丈夫蒼白如紙、虛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側臉，

聽著他這番“毫無懷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