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著這位上輩子給自己算計(jì)了一場一夜情,最終才沒讓自己真正絕戶的四分之一好人,內(nèi)心也很復(fù)雜。
此刻的傻柱雖然知道聾老太太應(yīng)該也有算計(jì),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是眼前的老人,上一輩子,自己或許要面對更多的災(zāi)難,最起碼在軋鋼廠闖了禍,要不是聾老太太的面子,楊為民也不可能那么照顧自己。
也不管她為什么要算計(jì)婁曉娥,將她送到自己的被窩,最起碼結(jié)果是婁曉娥有了自己的孩子,沒有讓自己真正絕戶。
可是,易中海的算計(jì)她就真的沒參與嗎?
要知道,賈東旭死之前,聾老太太和自己的交集并不多,甚至連雨水小時(shí)候餓得難受去找她要吃的,她都藏起來不給!
拋開繁雜的思緒,傻柱看向聾老太太,面色平靜的問,“老太太,怎么,您這是要給一大爺站臺(tái)?”
看到傻柱對自己的態(tài)度是這個(gè)樣子,聾老太太渾濁的眼神晃了晃,內(nèi)心覺得此刻的傻柱子不太正常,因此就不想此刻和他起沖突,心思一轉(zhuǎn),左手在耳邊做喇叭狀大聲問,“什么?傻柱子?你說什么?太太我聽不見!”
傻柱知道,這是聾老太太要裝聾了,因?yàn)?,聾老太太在聽到自己不想聽的話的時(shí)候就會(huì)來這一套。而平時(shí)那可是耳聰目明,別看八十歲了,其實(shí)腿腳也是挺靈活的。
就在傻柱要說什么的時(shí)候,聾老太太卻轉(zhuǎn)頭對易中海說,“中海啊,來,太太我有些話和你說,走,跟我回后院兒!”
易中海知道,這是聾老太太在給自己解圍,此刻的傻柱太渾,不好惹,還是暫時(shí)躲避最好,心中一喜,于是連忙起身說,“哎喲,翠芬,你說老太太找我你就直接來告訴我,我直接去后院兒不就好了嘛,怎么還讓她老人家親自來找我啊!”
“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沒瞅見老太太這么大年紀(jì)了嘛!”
此刻,他已經(jīng)走到了聾老太太身邊,接過了李翠芬的手,扶住了聾老太太說,“老太太,天兒啊,也晚了,也有點(diǎn)兒涼,咱們先回屋再說?!?/p>
然后,兩人就有如娘兒倆一樣,母慈子孝的離開了現(xiàn)場,李翠芬看了一眼傻柱,心中一嘆,然后也跟著兩人去了后院兒。
傻柱見易中海都走了,冷笑一聲,于是也轉(zhuǎn)身回了自己家。
而劉海忠和閆埠貴此刻都有些尷尬了,這易中海不當(dāng)人子的東西自己跑了,把爛攤子留給了自己兩人!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劉海忠心思一轉(zhuǎn),咳嗽一聲,大聲對眾人說,“那個(gè),既然一大爺沒事兒說了,那就都散了吧!”
說完,他也就背著手往后院兒走,而剛剛路過月亮門的易中海聽到劉海忠的話身子一頓,可是聾老太太的手卻用力抓了一下易中海,易中海也就繼續(xù)扶著聾老太太往后院兒走!
閆埠貴在劉海忠起身離開后也就當(dāng)個(gè)沒事兒人一樣的離開了,而四合院其他人也都是低聲議論著離開了。
有的則是三三兩兩的湊一起議論著,畢竟今天發(fā)生的事兒可真是太奇怪了!
易中海的獵狗、秦淮茹的舔狗,傻柱竟然對著易家和賈家開撕,這怕不是四合院要變天了?還是說傻柱吃了瘋狗肉瘋了?!
傻柱此刻坐在自家屋里,看著屋子呆呆發(fā)愣,這間房子,他上輩子也算是住了一輩子,此刻再次看著很是混亂的屋子,傻柱無奈的嘆了口氣。
上輩子就是因?yàn)樽约翰粫?huì)收拾屋子,讓秦淮茹有了可乘之機(jī)。自從賈東旭死后,她就借著給自己收拾屋子、洗衣服的名頭接近自己,最后才把自己的名聲一步步敗壞了!
想到這兒,傻柱就要起身收拾,可是,他卻聽到了來自耳房的哭泣聲。
嘆了口氣,傻柱起身出了正房,來到何雨水的房間門前,敲門說,“雨水,來屋里,我有話和你說!”
說完,也不等何雨水的回復(fù)就自顧自的回了正房。
傻柱的房子是四合院的三間正房和一間西耳房,是整個(gè)四合院最好的房間!
回到正房,傻柱覺得口渴想喝水,拿起搪瓷缸子要倒水,卻看到不是很干凈的搪瓷缸子就嘆了口氣,然后起身就去水池那兒將家里的幾個(gè)搪瓷缸子都刷了刷,甚至于還洗了洗抹布將八仙桌給好好兒擦了擦。
傻柱的這一幕別人家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有些奇怪傻柱竟然做起了家務(wù),可是剛才慪氣不愿意出來的何雨水卻透過耳房的窗戶看到了,這可把她震驚的不行了。
“難道傻哥真的改變了?”
想了想,就在傻柱回到正房后,何雨水也就出了門兒,然后徑直去了正房,一屁股坐到了傻柱的對面。只不過,何雨水并沒有面對著傻柱,而是側(cè)身坐著,也算是一種無聲的對抗吧,自己今天畢竟被傻柱打了。
看著何雨水臉上的巴掌印,傻柱問,“還疼嗎?”
“哼,你說呢!何雨柱,你真夠可以的,長本事了,現(xiàn)在都學(xué)會(huì)打我這個(gè)妹妹了!”,何雨水聽到傻柱的問話,委屈指責(zé)道。
傻柱沒有接話,只是給何雨水倒了杯水,兩人就這么看著升騰起熱氣的兩杯熱水,一時(shí)間,何家陷入了沉默之中。
兩分鐘之后,還是何雨水先問,“傻哥,你今兒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要把棒梗送去派出所?那可是秦姐的兒子啊,那是秦姐的命根子啊!”
“你平時(shí)對棒梗那么好,今兒怎么這么對他啊?”
“還有,你今天怎么能那么跟一大爺說話???你不是告訴過我,要尊老愛幼,一大爺是很好的人,咱們要尊重他嗎?”
……
何雨水一張嘴就是一大串的疑問,傻柱看著眼前這個(gè)妹妹,二十一歲的何雨水已經(jīng)是棉紡廠的一級工,棉紡廠屬于三類產(chǎn)業(yè),一級工工資每個(gè)月是二十九塊八。十八歲高中畢業(yè)后就被分配到棉紡廠,一個(gè)月就是十八塊五,兩年后轉(zhuǎn)正就是二十三塊,今年九月份考上了一級工。
這幾年,何雨水的工資傻柱可是一分錢沒見過,都是她自己存著的。
要知道,其他人家的孩子,不論男女上班掙錢后,只要沒出嫁或者分家,都是要交家用的,多的可能像閆埠貴那樣,要交絕大部分,少的要交五塊十塊的。
上輩子自己雖然因?yàn)樘蚬褘D自己手里沒多少錢,從而沒給何雨水什么嫁妝,可是,這幾年來,何雨水手里至少也得存幾百塊。
因此,在何雨水成年以后,傻柱并不覺得自己虧待了她。
而且,怕她受委屈,在她成年之前,自己可是都沒找過媒婆說親的,也就是她畢業(yè)了,被分配到了棉紡廠上班以后,他才開始找媒婆說親的,雖然都被秦寡婦給破壞了。
此刻,看著何雨水已經(jīng)在把自己往易中海和秦寡婦那兒推,傻柱只覺得心中難受,但憤怒似乎也沒那么多了,因?yàn)樗睬宄?,何雨水的做法?yīng)該是恨鐵不成鋼吧。
穿回來兩個(gè)小時(shí)了,一開始的憤怒似乎平靜了許多,他也想明白了,自己不能肆無忌憚的復(fù)仇,否則在自己離開后,這個(gè)時(shí)空的自己就慘了,他們老何家也算是徹底絕戶了。
傻柱看著一臉疑惑的何雨水淡淡的問,“雨水,你真的就這么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