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開始大家猶猶豫豫,雖然是行為藝術(shù),但卻是實打?qū)嵉墓室鈧Γl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
安愿見狀,憤恨地咬了咬牙。
小心觀察周圍,不見傅云澈的身影,她這才敢拿起旁邊提供的道具,一根超長竹簽狠狠扎進了謝錦月的手背中,直接將她的手掌給扎穿。
“唔??!”謝錦月發(fā)出了痛苦的聲音,額上青筋暴起,冷汗大顆大顆落下。
可無論她怎么掙扎,她的手腳已經(jīng)被綁得嚴嚴實實的,無法動彈。
有了安愿的示范,圍觀的人有大膽的人主動上前用刀片割了謝錦月的手臂,雖然只是輕輕一割,卻帶來了心里上一個戰(zhàn)栗的快感。
這種畸形變態(tài)的興奮使得人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謝錦月一開始只是被刀片割,被潑水,接著就是被小刀扎進手臂,扎進大腿,再后來就是被拳頭揍,被用棍子狠力敲打?qū)е鹿钦邸?/p>
這邊行為藝術(shù)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施暴的人也越來越多。
謝錦月痛苦得不斷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臉色慘白得可怕,淚水和汗水混雜一起,整個人看著狼狽又無助。
可她越是這樣,施暴的人就更加興奮。
僅僅過去不到十分鐘,她的身上早已經(jīng)是一片傷痕累累,鮮紅的血液將她白色的襯衫暈染了一片又一片。
“大家可以再暴力一點,模特是特殊人員,痛感很低,大家不要擔(dān)心會傷害到模特哦!”
在工作人員的鼓勵下,大家更加激動更加興奮了。
謝錦月不斷地被傷害著,無論她怎么掙扎怎么搖頭表現(xiàn)得如何痛苦大家置若罔聞。
她在痛得即將暈過去的時候,眼神看向了安愿,而對方看著她那種怨毒到即將化為實質(zhì)的眼神令她心顫。
謝錦月不明白,她究竟做了什么能夠令安愿恨她至此。
“你們在干什么?!”
傅云澈終于出現(xiàn)。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只見謝錦月雙手雙腳被綁著,身上各種傷口不斷,不斷地流出鮮紅的血液,而她看著已經(jīng)將要暈死過去了。
而謝錦月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原本即將昏死過去的她激動地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
他命保鏢將人給放開,又讓保鏢驅(qū)散了圍觀的人。
“錦月你怎么了?!是誰干的!”傅云澈怒道,眼中的心疼不似作假。
“是......是她,是安愿??!”虛弱的謝錦月微微顫顫指著安愿咬牙切齒。
安愿一副受驚了樣子沖進傅云澈的懷中,眼淚不斷落下。
“不是這樣的,是錦月姐姐她自己報名的行為藝術(shù)的志愿者,我勸過她了,可是她沒聽.....”
“云澈哥哥你平時多關(guān)注關(guān)注姐姐吧,她也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才這么做的......”
傅云澈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怒不可遏地瞪著謝錦月。
謝錦月猛然瞪大了眼睛,急切搖頭,語無倫次,“我沒有!我又沒有病,我為什么要找人傷害自己!明明是安愿,是安愿她——”
“夠了!”傅云澈怒斥道:“謝錦月你為了爭風(fēng)吃醋連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你嫌我傅家的臉丟得還不夠多嗎?”
“不是我??!我才是受害者,明明就安愿她聯(lián)合工作人員一起來傷害的我!”
“錦月姐姐你——”安愿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既然錦月姐姐說是我做的,那便是我做的好了,云澈哥哥你不要責(zé)怪錦月姐姐了,都是我的錯?!?/p>
傅云澈心疼地將安愿摟住,然后憤恨地看向謝錦月,“你究竟要針對安愿到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沒幾個月了,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嗎?!”
謝錦月的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她崩潰地大喊著,“不是我??!我才是受害者!!是她針對我才對??!”
“錦月姐姐對不起,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才會讓你如此厭惡我,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安愿?。?!”謝錦月大喊一聲,激動地伸出手搖晃安愿,“你為什么要胡說八道,你為什么要誣陷我,明明是你——”
話音未落,安愿捂著自己的心臟,大口大口呼吸,一副極其痛苦的模樣,“云澈哥哥,我......我好難受啊.....”
“安愿??!”
傅云澈一把將人抱起,狠狠地瞪著謝錦月,“既然你這么喜歡做這種博人眼球的事情,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