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出租車上,我一直在研究那個“包租公的凝視”技能。
我發(fā)現(xiàn)只要我集中精神,就能激活它。
我看著窗外飛馳的夜景,對路邊一條打著哈欠的金毛使用了技能。
【物種:中華田園犬(串兒)?!?/p>
【狀態(tài):剛吃飽,有點撐?!?/p>
【租金:用賣萌換取了食物,已支付。】
我又看向開車的司機大叔。
【物種:人類?!?/p>
【狀態(tài):疲勞駕駛,想回家抱老婆?!?/p>
【租金:不適用(非租賃對象)?!?/p>
看來這個技能只對“租用”這片土地資源的非人存在,或者與能量交換有關的東西起作用。
這讓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又刷新了一層。原來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萬事萬物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支付”著存在的“租金”。
而出租車一路開到了市中心第一醫(yī)院。
付了錢下車,我站在醫(yī)院門口,抬頭望著那棟在夜色中亮著慘白燈光的住院部大樓,心里還是有點發(fā)毛。
停尸間一般都在最偏僻、最陰森的角落。
我繞著住院部大樓走了一圈,果然在后面找到一棟不起眼的灰色三層小樓,門口掛著一個牌子——“安息樓”。
名字倒是挺文藝,但改變不了這里是停尸房的事實。
樓門口有個保安亭,一個大爺正靠在椅子上打盹。
這大半夜的,我該怎么進去?
說我來認領尸體?萬一他讓我出示死亡證明怎么辦?
說我來參觀學習?怕不是要把大爺當場嚇醒。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我爸說的話,和我手里的這串鑰匙。
“規(guī)矩”。
在我的地盤上,一切都得按“規(guī)矩”辦事。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心中形成。
我整理了一下T恤的領子,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像個半夜閑逛的神經(jīng)病,然后大步流星地朝著保安亭走去。
我故意把那串黃銅鑰匙握在手里,走近時還“嘩啦”地晃了兩下。
“師傅,醒醒?!蔽仪昧饲帽0餐さ拇皯?。
保安大爺被驚醒,一臉不爽地看著我:“干嘛的?不知道這里晚上不讓進嗎?”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手中的鑰匙舉到他面前,用一種我自認為最沉穩(wěn)、最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例行檢查。開門?!?/p>
就在我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我感覺手中的鑰匙微微發(fā)熱。
保安大爺?shù)难凵裼辛艘凰查g的迷茫,他盯著那串古樸的鑰匙,臉上的不耐煩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服從。
“哦……好的,您請進?!?/p>
他站起身,二話不說就拿出了另一串鑰匙,打開了安息樓沉重的鐵門,還為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心中狂喜。
成了!這“規(guī)矩”鑰匙,不僅僅是武器,更是身份的象征,是權柄!
我強忍著激動,對他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那片冰冷刺骨的黑暗中。
鐵門在我身后緩緩關上,發(fā)出“哐當”一聲巨響,仿佛隔絕了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