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我是京圈太子爺沈澈的未婚妻。在他白月光蘇蔓的生日拍賣會上,他決定公開羞辱我。
沈澈為博美人一笑,一擲千金,為蘇蔓點天燈,價格最終飆到十億。全場都在看我的笑話。
他得意洋洋地看向我時,我默默按下了發(fā)送鍵。「爸,任務完成,
他名下最后十億流動資金已套出,可以收網(wǎng)了?!?.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而冰冷的光,
晃得人眼暈。衣香鬢影的宴會廳里,人人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目光卻像淬了毒的針,
時不時地落在我身上。我是林晚,沈澈的未婚妻。一個小時前,沈澈還挽著我的手,
向眾人介紹我。而現(xiàn)在,他坐在我對面,身旁的位置卻換成了今天生日宴的主角,蘇蔓。
蘇蔓穿著一身潔白的羽毛裙,襯得她像一只純潔無瑕的天鵝。她垂著眼,
小聲對沈澈說:「阿澈,這樣不好吧,晚晚姐還看著呢?!股虺何兆∷氖?,
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別管她,今天你是主角?!顾踔翛]看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擺設。周圍的竊竊私語聲不大不小,剛好能鉆進我的耳朵里。
「正主回來了,這位林小姐的豪門太太位怕是坐不穩(wěn)了。」「可不是么,沈少心里只有蘇蔓,
誰不知道當初要不是蘇家出事,蘇蔓遠走國外,哪有她林晚什么事?!刮叶似鹈媲暗南銠?,
輕輕晃了晃,猩紅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跡。三年的隱忍,就為了今天。
我怎么會坐不穩(wěn)呢。我只會,親手掀了這張桌子。拍賣會正式開始。
前面的幾件拍品都平平無奇,直到主持人端上一件據(jù)說是前朝的青花瓷瓶。瓶子造型古樸,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件仿品,頂多值個幾十萬。沈澈卻突然舉起了牌子?!肝迩f。」
全場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又從他身上,轉(zhuǎn)移到他身邊的蘇蔓,
最后落在我臉上,充滿了探究和憐憫。蘇蔓驚訝地捂住嘴:「阿澈,你……」沈澈打斷她,
眼神寵溺得能溺死人:「你不是說喜歡這種瓶子嗎?我買給你。」
這是京圈里人盡皆知的「點天燈」。用錢砸出一個天價,只為博美人一笑,順便,
羞辱我這個不被愛的未婚妻。蘇蔓的眼眶瞬間紅了,
感動又為難地看了我一眼:「可是……太貴重了,而且晚晚姐……」「一個瓶子而已?!?/p>
沈澈輕描淡寫,目光終于落在我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和輕蔑,「我沈澈的女人,
值得最好的?!顾脑捯粢宦?,坐在他身邊的幾個紈绔子弟立刻跟著起哄?!噶f!」
「八千萬!」「一個億!」價格節(jié)節(jié)攀升,每一次加價,都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我臉上。
我始終面無表情,安靜地看著他們表演。沈澈很滿意我的「識趣」,
他享受這種把我踩在腳下,向他的白月光示愛的快感。價格最終被沈澈自己抬到九億九千萬。
拍賣師的聲音都激動得發(fā)顫:「九億九千萬!還有沒有更高的?九億九千萬一次!」
全場寂靜,只剩下呼吸聲。所有人都知道,這出戲該落幕了。沈澈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一手搭著蘇蔓的肩膀,另一只手把玩著號牌,眼神如刀,直直地刺向我。他在等。等我崩潰,
等我失態(tài),等我哭著跑出這個宴會廳,成為全京城的笑柄。蘇蔓也適時地露出擔憂的神色,
柔柔弱弱地開口:「晚晚姐,你別生氣,阿澈他沒有別的意思……」我終于有了動作。
我沒有看他們,而是垂下眼,從手包里拿出手機。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我從容不迫地調(diào)出通訊錄,找到那個置頂?shù)奶柎a,編輯了一條短信。沈澈的眉頭皺了起來,
似乎不滿我的走神。他清了清嗓子,對著拍賣師舉牌,聲音響徹全場:「十億?!挂诲N定音。
全場響起倒吸涼氣的聲音,隨即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蘇蔓眼中含淚,幸福地靠在沈澈肩上。
沈澈享受著眾人的追捧和艷羨,最后,他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仿佛在說:林晚,你輸了。我對他彎了彎唇角,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然后,
我按下了發(fā)送鍵?!景?,任務完成,他名下最后十億流動資金已套出,可以收網(wǎng)了。
】幾乎是短信發(fā)出去的同一秒,宴會廳厚重的雕花大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緊接著,數(shù)十名穿著制服,神情嚴肅的男人從各個入口涌了進來,迅速控制了全場。
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懵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沈澈臉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他猛地站起來,厲聲喝道:「你們是什么人?誰讓你們進來的?
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嗎!」為首的中年男人面無表情,從懷里掏出一份文件,
冷冷地對著他:「沈澈,你涉嫌巨額財產(chǎn)來源不明、非法洗錢、操縱市場等多項經(jīng)濟犯罪,
現(xiàn)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埂甘裁矗俊股虺旱哪樕查g慘白,他難以置信地后退一步,
「不可能!你們憑什么抓我!這是誣告!」「是不是誣告,跟我們回去調(diào)查就清楚了?!?/p>
中年男人一揮手,兩個下屬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鉗制住沈澈。沈澈瘋狂掙扎,
目光在混亂的人群中搜尋,最后死死地定格在我身上。他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猩紅著眼睛,
嘶吼道:「林晚!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我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高跟鞋踩在昂貴的地毯上,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卻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上。
我停在他面前,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輕聲說:「沈澈,游戲結(jié)束了?!埂赣螒??」
沈澈喃喃自語,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猛地掙脫鉗制,想要撲過來抓住我?!噶滞?!
你這個毒婦!我那么愛你,你竟然算計我!」「愛我?」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忍不住笑出了聲,「沈澈,你所謂的愛,就是把我當成一個方便的工具,
一邊利用我家的背景鞏固你的地位,一邊和你的白月光卿卿我我嗎?」我抬起手,
將他送我的那枚訂婚戒指褪了下來,扔在他腳邊。鴿子蛋大的粉鉆在地上滾了兩圈,
沾上了灰塵,光芒黯淡?!改闼^的愛,就是在她的生日宴上,豪擲十億羞辱我,
只為了看我痛苦的表情嗎?」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傳遍了整個宴會廳。
沈澈的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再由青轉(zhuǎn)為死灰。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我說的,
全都是事實。蘇蔓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她梨花帶雨地撲到沈澈身邊,哭著捶打我:「林晚!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么能這么對阿澈!他那么喜歡你!」「喜歡我?」我冷眼看著她,
「蘇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是誰頂替了我的功勞,又是誰,
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本不屬于你的一切?」蘇-蔓的哭聲一頓,臉上血色盡褪。
她驚恐地看著我,嘴唇哆嗦著:「你……你都知道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收回視線,不再看他們。這兩個人,已經(jīng)不值得我再浪費一絲一毫的情緒。
調(diào)查人員帶走了沈澈和蘇蔓。宴會廳里亂作一團,那些剛才還巴結(jié)著沈澈的賓客,
此刻都作鳥獸散,生怕和沈家扯上一點關系。我爸,也就是剛才為首的那位中年男人,
林國安,走到我身邊。他脫下制服外套,披在我肩上,語氣里帶著心疼:「晚晚,都結(jié)束了。
」我點點頭,緊繃了三年的神經(jīng)終于在這一刻松懈下來。鼻尖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三年前,沈家動用不正當手段,惡意收購,導致我家公司破產(chǎn),母親受不住打擊,
心臟病發(fā)去世。父親一夜白頭,從一個意氣風發(fā)的企業(yè)家,變成了忍辱負重的臥底調(diào)查員。
而我,則主動接近沈澈,成了他身邊最不起眼,也最致命的一顆棋子。
我偽裝成一個愛他愛到失去自我的蠢女人,忍受著他的冷漠、他的背叛、他的羞辱,
一步步獲取他的信任,搜集他家族犯罪的證據(jù)。這十億,是沈家最后一筆,
也是最關鍵的一筆黑錢。沈澈自作聰明地用它來羞辱我,卻不知道,
這恰好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成了他和他整個家族無法翻身的鐵證?!赴郑?/p>
我靠在他肩上,輕聲問,「媽……能看到嗎?」林國安拍了拍我的背,聲音沙啞:「能,
她一定能看到。」沈家倒了。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曾經(jīng)煊赫一時的京圈第一豪門,
一夜之間分崩離析。主犯沈澈和他父親被判處無期徒刑,其余參與者也悉數(shù)落網(wǎng)。
蘇蔓因為參與洗錢,數(shù)額巨大,也被判了十年。據(jù)說她在法庭上哭得撕心裂肺,
反復說自己是無辜的,是被沈澈騙了??晌夷贸龅匿浺糇C據(jù)里,
她聲音清晰地對沈澈說:「阿澈,這筆錢轉(zhuǎn)到我海外的賬戶最安全,
林晚那個蠢貨什么都不會知道的。」她不是什么純潔無瑕的白天鵝,她只是一只貪婪的烏鴉,
妄圖啄食不屬于自己的腐肉。事情塵埃落定后,我去看守所見過沈澈一次。他穿著囚服,
剃了寸頭,曾經(jīng)的意氣風發(fā)蕩然無存,整個人憔悴又陰沉。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里淬滿了恨意?!噶滞恚艺婧蠡?,
當初怎么就沒看出來你這么會演戲?!刮移届o地看著他:「彼此彼此。你不也演得很好嗎?
一個深愛白月光,卻又不得不和我商業(yè)聯(lián)姻的痛苦繼承人?!埂肝覜]有演!」
他突然激動起來,拍著桌子,「我對蔓蔓是真心的!」「是嗎?」我笑了,
「那你對我說過的那些話,又算什么?」我頓了頓,模仿著他曾經(jīng)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