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了陸沉十年，卑微到塵埃里。后來他的白月光回國，他一次又一次拋棄我選擇她。
終于我心灰意冷離開，他卻發(fā)了瘋似的挽回我。陸沉失魂落魄的站在我家門外時，
旁邊的年輕小奶狗正在耳邊蠱惑我，再來一次好不好嘛姐姐。
1 酒局風(fēng)波包廂水晶燈在醬香型酒氣里搖晃，我?guī)е⑽⒆硪猓?/p>
數(shù)著第三杯茶色玻璃轉(zhuǎn)盤上的油漬。旁邊王總的手肘不知道第幾次蹭過我小臂。
帶著煙味的呼吸噴在她耳后：“林秘書海量啊?！蔽覐娙虗盒?，勉強扯出一個微笑。
這次合作對陸沉的公司很重要，決定公司能不能上市。我不能任性。陸沉正在看合同附件，
睫毛在眼下投出青灰的陰影。他余光中應(yīng)該能看到我的尷尬和不堪。他選擇無視。
應(yīng)該也是為了這次合作吧。我自欺欺人的苦笑?！拔姨骊懣偩茨！蔽已鲱^飲盡第八杯茅臺，
喉管燒灼的疼痛壓住反胃感。胃揪心般疼。陸沉的西裝外套還搭在我椅背上，殘留著雪松香。
這讓我感覺自己仍在被庇護。王總肥厚的手指順著我后背下滑：“小姑娘家這么拼，
陸總不給點獎勵？”陸沉終于抬眼，卻是看向震動的手機。熒藍(lán)光照亮他驟然繃緊的下頜線，
我太熟悉這個表情了。只有徐芊芊的來電會讓他露出這樣的緊張?！笆?。
”他抓起外套時我一不留神有些站不穩(wěn)。王總的手趁機掐住我腰側(cè)。頭好暈?！瓣懣?，
天氣預(yù)報說...”我試圖用暴雨預(yù)警挽留。卻被徐芊芊的哭腔刺穿聽筒：“阿沉，
雷聲好可怕...”陸沉已經(jīng)走到門口，回頭望我的那一眼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處理完自己打車回去?！彪娞蓍g傳來他難得的溫柔：“別怕，我二十分鐘到。
”2 心碎回憶灌下第九杯酒時，我嘗到了鐵銹味。王總油膩的夸贊變得遙遠(yuǎn)。
我盯著陸沉留在杯口的唇印，想起去年他胃出血住院時，自己守在icu外織的那條灰圍巾。
當(dāng)時護士說探視時間已過，他就攥著點滴架赤腳跑到走廊，
把滾燙的額頭貼在她凍僵的手背上說“別走”?！傲中〗悖俊蓖蹩偘逊靠ㄈM我掌心時，
我正輕撫著鎖骨下的刀疤。那是三年前為他擋綁架犯留下的?？p了十八針，
他當(dāng)時在醫(yī)院不眠不休的陪了我三天三夜。我醒來時，他紅了眼眶，攥緊我的手說：“晚秋，
我們還有很多年。”洗手間鏡面映出我煞白的臉，嘔吐物混著血絲在瓷盆里蜿蜒。
手機顯示凌晨一點十七分，鎖屏還是去年雪夜偷拍的陸沉側(cè)影。
微信突然彈出徐芊芊的朋友圈。照片里男人修長的手指正給病床上的白裙女子剝橘子。
配文“十二年，你還是會為我的眼淚慌張”。我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微笑。
3 白月光歸來我陪陸沉白手起家。最窮的時候兩個人擠在十平米出租屋里吃一桶泡面。
即便是這樣當(dāng)時我們也很滿足快樂。他眼睛亮亮的看著我，“晚秋，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住別墅開豪車?！蔽倚χc頭說好。
我并不在乎他以后能不能成功能不能有錢。我只是覺得那樣的夜晚太過美好。
好到現(xiàn)在想起來鼻子還是酸酸的。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呢？大概是徐芊芊回國以后。
和每一個俗套的故事一樣，陸沉有一個在學(xué)生時期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那是陸沉少年時的怦然心動。他向她表白，卻被居高臨下的她不留一點情面的拒絕。她說，
不愿意和窮人談戀愛。轉(zhuǎn)頭遠(yuǎn)走高飛出國留學(xué)。少年人的自尊受到了挑戰(zhàn)。
他開始沒日沒夜的應(yīng)酬工作。只為換心中的繆斯一次回眸。而我像是陰溝里的老鼠。
在陸沉被拒絕后心中可恥而隱秘的有一絲慶幸。我陪他從籍籍無名走到人聲鼎沸。
我以為這么多年的患難與共足以讓他忘卻青澀的初戀。我錯了。從頭到尾都錯了。
徐芊芊回國那天，陸沉不顧一個大單子的簽約，放了大客戶的鴿子跑去機場接她。
已經(jīng)記不清那天喝了多少酒，點頭哈腰賠了多少笑，客戶才勉強答應(yīng)再約時間談。
4 急診室冷夜急診室空調(diào)開得很足，我卻覺得冷。點滴管里的透明液體一滴滴墜落，
我打開手機相冊批量刪除。然后給徐芊芊的朋友圈點了個贊。原來愛上一個人只用一個瞬間，
下定決心分開卻要十年。5 電話斷情凌晨的醫(yī)院沒什么人。偶爾一兩個人路過，
都能聽到家人在旁邊噓寒問暖。突然有些想上廁所。但掛著點滴行動不便。
我吃力地去夠點滴瓶，費勁的將瓶子舉高。突然腳下一虛，我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護士沖過來責(zé)怪我太不小心了。說著她接過吊瓶，扶著我去上了廁所。回到位置，
她還叮囑我記得看好點滴的速度和時間。我連聲道謝。盡管這也是她分內(nèi)的事，
但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會格外關(guān)注丁點的溫暖。眼眶一酸，我有些恍惚。鬼使神差的，
我撥通了陸沉的電話。等了很久電話才被接起來。“喂，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是冰冷而毫無感情的語氣?！瓣懗?，我喝的胃出血了，你可以來醫(yī)院陪陪我嗎？
”聲音里帶了幾分我未曾察覺的顫抖和期待。他明顯猶豫了一下。“陸沉哥哥，
你可以抱抱我嗎，我好害怕……”是徐芊芊。似乎是特意讓我聽到，
她的聲音放大了幾分得意?！澳阕约喝z查一下吧，我這邊……有些走不開。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我心里最后一丁點光亮也熄滅了。心有些后知后覺的鈍痛。
還有什么好失望的呢？不是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嗎?；蛟S，該放過自己了。
6 辭職決裂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寫辭職報告。畢竟是這些年傾注了所有心血的公司，
多少還是有些舍不得。但現(xiàn)在我只想遠(yuǎn)離這一切。公司現(xiàn)在發(fā)展得很好，我也有原始股份。
每年的分紅就足夠我躺平揮霍了。遞交辭呈那一天，陸沉似乎有些驚訝。“別鬧了晚秋。
”他揉了揉眉心?！吧洗诬奋反_實需要我陪伴，你不是也沒事嗎?！蔽抑挥X得有些好笑。
為我自己?！拔沂钦J(rèn)真的陸總。”沒有歇斯底里，我只是平靜地說出這個事實?！瓣懗粒?/p>
這些年我都是圍著你轉(zhuǎn)，現(xiàn)在我累了，想過過自己的生活了。”是的，我不愛你了。
陸沉似乎被我毫無波瀾的語氣刺痛了。“好，你好得很！”他狠狠簽了我的辭呈。
“我倒要看看你能鬧到什么時候！”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感到了久違的輕松和如釋重負(fù)。深陷泥沼太久，竟沒想到外面的空氣如此清新。
7 青春往事十年前，我十六歲。戴著黑框眼鏡，留著齊耳短發(fā)，只會埋頭學(xué)習(xí)。
一天放學(xué)回家，我被幾個小混混堵在巷子口。我掏出了我身上所有的錢，他們卻還要調(diào)戲我。
“這妞長得不錯，不如……”話音未落，就被一個書包打倒在地。
“喂——敢在小爺?shù)牡乇P鬧事，不要命了嗎！”陸沉像一道光，照進了我灰撲撲的青春。
他一打五，漸漸落了下風(fēng)。我還在愣神，他就找準(zhǔn)時機脫身，一把拽起我的手開始狂奔。
那天夏天的風(fēng)很燥熱，耳邊似乎只能聽到自己的劇烈的心跳。
少年飛舞的發(fā)梢?guī)е囮囅窗l(fā)水的清香，那味道一直烙印在我的記憶中。
后來我開始默默關(guān)注他。我偷偷記下了他們班的課表，在每節(jié)體育課裝作不經(jīng)意路過，
只為看一眼他在籃球場上張揚的笑容。打完飯后久久徘徊，只為了找他的位置，
坐在他隔幾排的對面，再默默記下他喜歡吃什么。甚至最后高考，
我偷偷和他填了一樣的學(xué)校，盡管那是我從沒考慮過的地方。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
他都是我生命中的第一順位。但現(xiàn)在，我卻想好好愛自己。8 麻煩精顧星河“晚秋姐，
求求你啦，最后幫我這一次好不好嘛～”本想是離職最后跟同事告別，
不成想?yún)s給自己找了點事。“除了你真的沒人能搞定這個麻煩精了。
”這個麻煩精就是顧星河，傳說中的天才設(shè)計師。年紀(jì)輕輕設(shè)計出了星河系列珠寶，
從此一舉成名，斬獲國內(nèi)外眾多大獎。但可能藝術(shù)家都有些古怪的脾氣，
他是出了名的難交稿。但耐不住有才華，愿意合作的客戶還是擠破了頭。我嘆了口氣，
“那好吧。
”9 工作室初遇我第三次核對地址才確認(rèn)眼前這間車庫改造的工作室就是目的地。
推門時鐵門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我皺了皺眉。男生穿著做舊牛仔衣，正背對著門搗鼓焊接槍。
火星濺在他挽起的袖口上，露出小臂上一串法語紋身?！邦櫺呛酉壬?？
”我把項目合同放在勉強能看見木紋的桌面上?！澳峤坏幕榻湓O(shè)計初稿客戶不滿意，
公司派我來溝通修改。”他轉(zhuǎn)身時焊接面罩還卡在頭頂，亂糟糟的栗色卷發(fā)翹起幾撮。
琥珀色的眸子為立體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混血感，若有似無的微笑唇更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
這小子長得倒還是挺俊俏。他左耳骨夾著枚齒輪造型的耳釘。
“你們公司現(xiàn)在招模特當(dāng)業(yè)務(wù)員？”他吊兒郎當(dāng)?shù)拇盗藗€口哨。我無視他的輕佻，
翻開客戶意見書?！爸魇偳斗绞讲粔蚬诺洌渫谢y...”“停停停！
”他抓過桌上的檸檬糖扔進嘴里。“那個暴發(fā)戶要的不是婚戒，是乾隆皇帝的扳指。
”說著他把玻璃罐推向了我這邊?！斑@是客戶提供的參考圖。”我抽出相冊，
他忽然按住我的手?！暗鹊龋阒讣自趺椿厥?？”我心念一動。我不動聲色的蜷起指尖。
常年做報表的右手留著整齊的方圓甲。唯有小拇指殘留著啃咬的痕跡。
這是之前陸沉冷戰(zhàn)時我養(yǎng)成的壞習(xí)慣?！芭c工作無關(guān)?！蔽页榛厥帧?/p>
“如果今天能確定修改方向...”他忽然把焊接槍往工作臺一撂，
金屬碰撞聲驚得我又縮了下手指。陽光從臟玻璃窗透進來，給他的側(cè)臉鍍上毛邊。
“古典纏枝紋是吧？行啊?！彼槌鏊孛璞舅⑺坠P。“這樣夠不夠老氣？
”我探頭看見紙上潦草的藤蔓圖案，皺眉指出：“枝葉間要有空隙感，
參考明代...”“你學(xué)文物修復(fù)的？”他猛地抬頭，鉛筆灰簌簌落在合同上。我愣住，
這個專業(yè)連陸沉都記不住?！翱蛻糍Y料寫著的?！彼孟鹌げ咙c著項目書角落?！傲滞砬铮?/p>
27歲，國立大學(xué)文化遺產(chǎn)保護專業(yè)...”他忽然咧嘴笑開，
“難怪審美停留在文藝復(fù)興前?！蔽冶凰目瘫庑Γ?/p>
扯過圖紙重畫結(jié)構(gòu)線：“文藝復(fù)興時期的金工講究...”“停！”他突然撐桌逼近，
松木調(diào)香水混著金屬灼燒味撲面而來。“姐姐，你襯衫扣子系到頂不勒嗎？”沒等我反應(yīng)，
他已經(jīng)抓過裁縫剪刀把圖紙裁成兩半?！斑@部分歸你，那部分歸我。”我們爭執(zhí)到暮色西沉。
他堅持在戒圈內(nèi)側(cè)刻法文情詩，我堅持按客戶要求要求改成合歡花紋。最終方案敲定時，
他忽然從抽屜摸出顆薄荷糖拋過來：“止痛藥少吃，你身上好重的藥味。
”我捏著糖紙僵在原地，他早已背過身去哼著走調(diào)的歌焊接戒托。
收拾文件時發(fā)現(xiàn)合同背面多了幅速寫：穿西裝的女人站在鴿子群中，袖口沾著鉛筆灰，
腳邊開著不合時宜的野雛菊。畫的還挺好。我沒由來的想到。
10 鐵門對峙給同事交代完顧星河的事，我滿身疲憊的回家。樓道感應(yīng)燈亮起的瞬間，
陸沉倚在小區(qū)銹跡斑斑的鐵門上。他左手還拎著之前我們常去的日料店的鰻魚便當(dāng)，
包裝袋上凝結(jié)的水珠洇濕了高定西褲?！笆謾C為什么拉黑？”我掏出鑰匙插進鎖孔：“讓讓。
”他突然攥住我手腕，袖扣硌得生疼：“鬧夠了吧？項目部現(xiàn)在一團亂。
”玄關(guān)鏡映出他泛青的下頜，這個角度能看到他領(lǐng)帶夾歪了半公分，
以前我會第一時間幫他調(diào)整。“松手。”我毫無波瀾的說。他的拇指無意識摩挲我虎口，
像過去十年每次求和時的動作，“明天回公司，給你調(diào)雙倍年終獎。
”我側(cè)身避開他身上的雪松香：“陸先生，我想我上次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
”“我的辭職手續(xù)早就提交給人事了。我們已經(jīng)沒有瓜葛了?！薄皼]有瓜葛？
”他似乎是氣笑了?！澳俏覀冞@么多年算什么？”“是啊，我們這么多年算什么。
陸先生不妨問問自己?！薄斑@么多年我似乎都是無名無分的待在你身邊的吧。
我暗示過你那么多次，你有哪怕一次承認(rèn)過我是你的女朋友嗎？
來后你的心里還有我一丁點的位置嗎”“原來你就是為了這點小事”他嗤笑到一半突然頓住，
目光釘在我空蕩蕩的右耳——從前總戴著與他表帶同色的茶花耳釘。感應(yīng)燈驟然熄滅，
黑暗中他的呼吸變得粗重：“非要這樣？”我推開鐵門打開頂燈，
他帶來的便當(dāng)正在茶幾上散著寒氣?！皷|西帶走?！彼闪怂深I(lǐng)帶，裝作煩躁的冷笑了一聲，
臉上卻是我未曾見過的小心翼翼。“好了晚秋別鬧了。我答應(yīng)你，
等芊芊養(yǎng)好了身子我就離開她，到時候我們就去登記結(jié)婚好不好？”我愣了一下。
我幻想過很多次他向我求婚的場景。卻沒有哪一種，是他這樣不耐煩的將這件事當(dāng)一種籌碼。
真可笑。但奇怪的是，我似乎已經(jīng)不會再為這種事黯然神傷了。
“你跟徐芊芊的事我不感興趣，你怎樣對她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們倆從此以后毫無瓜葛。
”“公司那邊我也不關(guān)心，年底分紅按時打款就行?！薄傲硗?，麻煩讓讓?！蔽依渲樥f完，
用力關(guān)上了門。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他臉上的裂痕。無所謂。姐從不吃回頭草?！巴砬铮?/p>
晚秋。”他在外面不死心的敲打著門。真是有點晦氣。我打了個哈欠，
準(zhǔn)備美美的泡個澡躺在床上追劇。都過去了，沒什么放不下的。
11 咖啡館邀約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急促的電話聲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剛接起來，
對面就是同事急切的聲音?！巴砬锝?，那個顧星河現(xiàn)在在你家樓下咖啡館等著呢，
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蔽殷E然清醒?！八麃碚椅腋墒裁?？昨天不都處理好了嗎？
”“他也沒說清楚呢，總之我得告訴你一聲?！蔽矣行╊^疼。無奈，換好衣服下樓，
看看這尊大佛又要作什么妖。12 合作啟程該說不說這人雖然脾氣不咋地，皮相卻是一流。
吵鬧的咖啡館里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他看到我眼睛瞬間亮了，燦爛的朝我微笑著招了招手。
我有些被這耀眼的笑容晃了神?！罢椅襾碛惺裁词拢俊薄皠e著急嘛姐姐，想喝點什么？
”“是作品上的事嗎？那你得找公司的人了，我已經(jīng)離職了?！薄拔抑腊〗憬悖?/p>
今天我就是為這事來的。我想聘請你做我設(shè)計工作室的經(jīng)紀(jì)人?！蔽矣行┏泽@。
“為什么找我，咱倆似乎到昨天為止還是陌生人。”“是姐姐不認(rèn)識我，
我可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哦。”他意味深長的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正當(dāng)我想詢問時，他再次開口，“更何況，我知道姐姐很優(yōu)秀，肯定能幫我打理好工作室的。
”“那又怎樣，我現(xiàn)在還想休息一段時間。”“別著急拒絕我嘛姐姐，
看看我給你開的待遇條件?！闭f著他拿出了一份合同。我快速的翻看了一下，
被他的大方驚到了。他竟然愿意直接按收入四六分成。我六他四。
要知道顧星河在業(yè)內(nèi)雖然脾氣是出了名的臭，但設(shè)計水平也是出了名的優(yōu)秀。
他隨便接一個單就頂我拼死拼活干一年了。他竟然愿意給我開這種條件，難不成有坑？
我仔細(xì)看過了合同，又咨詢了律師朋友，得知這份合同對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昂?，我簽。
”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我依然果斷的接受了這份工作。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聞言，
他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昂俸傥揖椭肋@招果然可行。那合作愉快姐姐。”“合作愉快。
”13 慈善晚宴前奏與顧星河的合作進行的還算順利。他雖然脾氣臭，
但是專業(yè)能力確實沒得說。之前他是恃才傲物得罪了不少甲方，
現(xiàn)在倒是我從中周旋兩頭哄談下來不少單子。
雖然每次看到顧星河那副臭屁樣就想給他俊臉來上一拳，
但再看看銀行卡進賬就微笑告訴自己還能忍忍。“這是慈善晚宴的邀請函。
”顧星河頭也沒抬就說不去。我聳了聳肩，意料之內(nèi)。我正準(zhǔn)備去回絕主辦方，
他突然叫住我，“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得一個人去？”“對啊，
這主辦方咱們這小作坊可得罪不起。再說了我可得去發(fā)展發(fā)展新甲方?！薄澳俏遗隳闳?。
”“你愿意去？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們顧大設(shè)計師不是最不染塵埃，
最討厭這種名利場了嗎？”“我是為了姐姐，那個該死的陸沉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