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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溫覺淺就去了公司。
雖然官司輸了,但她這幾年經(jīng)營公司,早取得了所有人的信賴。
這一切只是暫時的,她早晚會把屬于她的拿回來。
溫覺淺正跟股東部署的時候,周既明帶著溫芷來了。
看見她在,周既明一楞。
溫芷笑著說,“大家好,我叫溫芷,從此以后,我就是你們的老板了?!?/p>
在場的員工沒人說話,大家尷尬地對視。
沒有人愿意承認(rèn)這個私生女。
可周既明一拍手,幾個職業(yè)經(jīng)理人就進(jìn)來,宣稱會幫溫芷打理公司。
周既明擺明了,是在給溫芷撐腰。
溫覺淺回辦公室拿東西。
溫芷跟了進(jìn)來。
她審視一周,笑著說,“視野不錯?!?/p>
溫覺淺不理她,想出去。
溫芷卻忽然攔在她面前,挑釁地說,“你看,我搶走了你的丈夫,我媽搶走了你媽的丈夫,你們母女注定是我們母女的手下敗將?!?/p>
“你們是以搶別人丈夫?yàn)闃s嗎?”溫覺淺冷哼一聲,“那只能說明你們母女天生下賤!”
“你......”溫芷哼笑一聲說,“下賤也總比你那個早死的媽強(qiáng),我記得她跳的樓就跟這個差不多高,摔得面目全非,腦漿都出來了,惡心死了?!?/p>
啪的一聲,溫覺淺一個耳光甩在她臉上。
溫覺淺怒喝道,“你沒有資格提我媽?!?/p>
被打的溫芷不僅沒生氣,反而得意地笑了一下。
接著,她捂著臉跑了出去。
溫覺淺走出去的時候,溫芷正哭哭啼啼地跟周既明告狀。
見她要離開,周既明呵斥道,“站住!溫覺淺,溫芷好心安慰你,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你還打她?”
溫覺淺冷冷地說,“她侮辱我媽,我打她是輕的。”
溫芷紅著眼睛搖頭,“我沒有,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我對你和你媽媽充滿了愧疚,怎么可能侮辱你媽呢?”
周既明說,“出身不是她能選擇的,這不是你隨便打人的理由?!?/p>
“辦公室里有監(jiān)控?!睖赜X淺冷靜地說,“到底是她先挑釁我,還是我無緣無故打她,一看就知道。”
聽到有監(jiān)控,溫芷有一瞬間的慌亂。
可下一刻,周既明毫不猶豫地說,“不用看,我信她?!?/p>
我信她,這三個字,像是一把利刃,貫穿了溫覺淺的心。
明明他們結(jié)婚這幾年,是那么恩愛,是所有人都稱贊的神仙眷侶。
可現(xiàn)在涉及到溫芷,他對她沒有絲毫的信任。
溫覺淺覺得可悲極了。
她輕聲問,“那你想怎么樣?”
“今天是溫芷第一天接手公司,就被你打耳光,讓她以后還怎么立足?”周既明淡漠地說,“不如,就讓她十倍打回來。”
溫覺淺的心一驚。
她沒想到,周既明竟然對她這么狠。
“我不要......”
可周既明沒有管她,一個眼神,立刻有保鏢上前按住了溫覺淺。
溫覺淺不停地?fù)u頭,“周既明,你不能這么對我?!?/p>
溫芷猶豫地看著周既明,他推了她一把,冷血地說,“打。”
這正順了溫芷的意,她上前,高高地?fù)P起手,一巴掌打下去。
清脆的一聲響。
在場的員工驚呼一聲,為她打抱不平,“周總,溫總可是您的妻子,您怎么能這么對她?”
可周既明不為所動,“繼續(xù)?!?/p>
溫芷每一下都將手舉到半空,打得極重。
一聲又一聲,巴掌落在溫覺淺臉上,火辣辣的痛。
可比臉上更痛的是她的心。
周既明碾碎的是她的尊嚴(yán)。
一向被員工敬重的老板,矜貴優(yōu)雅的太子爺夫人,原配的女兒,如今就這么被壓在眾人面前,被以前遭人鄙視的私生女打耳光。
溫覺淺被放開時,兩邊嘴角早已裂開。
血順著尖尖的下巴蜿蜒而下。
眾人可憐驚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能在她心上燒出個洞。
她外公跟母親在時,員工們都叫她小公主。
可如今,曾經(jīng)愛她如命的丈夫卻為了別的女人,這么踐踏磋磨她。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可憐。
可溫覺淺最不想要的,就是這種憐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