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我愛了沈聿白十年,為他洗手作羹湯,收斂所有鋒芒。
可他心里的白月光林晚晚一回來,我所有的付出都成了笑話。他縱容她將我踩進塵埃,
逼我下跪,把我推入冰冷刺骨的水中。當我終于決定放手,他卻紅著眼,說他愛的一直是我。
1.和沈聿白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我親手做了他最愛的十二道菜。等他到深夜十一點。
門開了,進來的不止他一個。他身后還跟著林晚晚。林晚晚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
畫著精致的妝,柔柔弱弱地跟在沈聿白身后,像一朵不勝風力的嬌花。而我,
穿著最普通的家居服,頭發(fā)隨意挽起,身上還沾著洗不掉的油煙氣。「蘇念,晚晚剛回國,
沒地方去,先在我們家住幾天?!股蝽舶椎穆曇袈牪怀銮榫w,像在宣布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我攥緊了手,指甲深深陷進肉里。我說「好」。還能說什么呢?林晚晚是他的白月光,
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而我,不過是沈家需要的、一個合格的、擺在明面上的妻子。
林晚晚對我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目光掃過一桌子精心準備的菜肴,最終落在我的臉上。
「蘇念姐,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和聿白在外面吃過了,這些菜……」她的話沒說完,
但意思很明顯。這些菜,多余了。沈聿白甚至沒看那桌菜一眼,徑直走向沙發(fā)坐下,
扯了扯領帶,臉上帶著應酬后的疲憊?!傅沽税??!顾卣f。我心臟猛地一縮。
十二道菜,我從下午三點忙到晚上九點,每一道都是他曾經最喜歡的味道?,F(xiàn)在,
他輕飄飄一句「倒了吧」。林晚晚走過來,親熱地想挽我的手,被我側身躲開。她也不尷尬,
順勢端起桌上的一瓶紅酒?!柑K念姐,別生氣嘛。聿白也是怕你辛苦,我們都吃過了,
這些菜放著也浪費。我替他給你賠罪,我先干為敬?!顾f著,給自己倒了一大杯,
仰頭就要喝。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手一「抖」,整杯紅酒不偏不倚,全都潑在了我的胸前。
米白色的家居服瞬間染上刺目的紅,像是心口裂開一道血淋淋的傷。
冰涼的液體順著衣料滲進皮膚,激得我打了個寒顫。「??!對不起,對不起蘇念姐!
我不是故意的!」林晚晚驚呼,手忙腳亂地拿起紙巾想幫我擦拭。沈聿白聞聲皺眉看過來。
他的目光落在狼狽的我身上,沒有一絲心疼,只有不耐。「夠了。」他呵斥道,
「笨手笨腳的,還不快去換件衣服,像什么樣子?!惯@話,是對我說的。我看著他,
想從他眼里找到一絲一毫的維護,哪怕只是一瞬間。沒有。什么都沒有。
他的眼里只有林晚晚楚楚可憐的臉。林晚晚的眼眶紅了,咬著唇,委屈地看著沈聿白,
「聿白,你別怪蘇念姐,都怪我……」「不怪你,是她小題大做。」沈聿白打斷她,
聲音竟帶上了一絲安撫。我渾身冰冷,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小題大做?從頭到尾,
我一句話都還沒說。2.我沒說話,轉身回了房間。關上門,將那兩人的聲音隔絕在外。
我脫下濕透的衣服,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忽然就想起了我和沈聿白最初的樣子。
我們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他性子冷,不愛說話,總是獨來獨往。而我像個小太陽,
總愛跟在他屁股后面,「聿白哥哥」地叫。有一次,我為了摘樹上的野果,摔了下來,
磕破了膝蓋。他沉默地背著我,走了很遠的路回家。他的背不寬厚,甚至有些單薄,
但那天我覺得,那是全世界最安穩(wěn)的港灣。后來,沈家出了事,家道中落。
他一夜之間從天之驕子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落魄少爺。是我陪著他,用我所有的積蓄,
幫他東山再起。那段日子很難,我們住在潮濕的地下室,吃最便宜的泡面??晌覐臎]覺得苦。
因為他會在我累得睡著時,悄悄幫我蓋好被子。會在我生病時,
跑遍半個城市給我買想吃的草莓蛋糕。他重新站起來的那天,向我求婚。他說:「蘇念,
以后換我來保護你?!刮乙詾槲覀儠肋h這樣下去。直到林晚晚出現(xiàn)。沈聿白說,
林晚晚是他大學的學妹,也是他母親的救命恩人。當年他母親急需骨髓移植,
是林晚晚匿名捐獻的。這份恩情,他要用一輩子來還。所以他讓我對林晚晚好一點,
再好一點。要我大度,要我體諒。我信了。我試著把林晚晚當成妹妹,對她掏心掏肺。
可我漸漸發(fā)現(xiàn),她想要的,遠不止是「妹妹」這個身份。她會穿著和我同款的衣服,
模仿我的說話語氣。她會在沈聿白面前,不經意地提起我們之間那些最私密的過往,
然后用一種天真的口吻說:「啊,這是蘇念姐告訴我的,她說你們以前……」她像一根刺,
精準地扎進我和沈聿白之間,然后慢慢撬開一道裂縫。而沈聿白,默許了這一切。
我洗完澡出來,沈聿白已經進了房間。他坐在床邊,背對著我?!柑K念,晚晚她身體不好,
從小就吃了很多苦。她不是故意的,你別跟她計較?!褂质沁@樣的話。每一次,
無論林晚晚做了什么,他都有理由為她開脫?!溉绻艺f,她是故意的呢?」
我看著他的背影,聲音沙啞。沈聿白轉過身,眉頭緊鎖,眼神里滿是失望?!柑K念,
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這么尖酸刻薄,連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刮倚α?。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肝易兂墒裁礃恿??沈聿白,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
你還記得你求婚時說的話嗎?」他沉默了。許久,他才開口,聲音疲憊而疏離。
「那些都過去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埂肝覀児咀罱袀€項目,在城西。那邊環(huán)境不錯,
我給你買了一套公寓,你搬過去住吧。」我愣在原地,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這是……要趕我走?為了給林晚晚騰地方?「這里是我們的家?!刮乙蛔忠痪涞卣f。
「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惯@是他曾經對我說過的話?!脯F(xiàn)在晚晚住在這里不方便?!?/p>
他避開我的視線,語氣不容置喙,「就這么定了。」他起身,拿了枕頭,去了客房。門「砰」
的一聲關上,砸得我心口生疼。那一晚,我徹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我下了樓。
林晚晚穿著我的睡衣,正親昵地給沈聿白系領帶。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他們身上,
畫面和諧得像一幅畫。而我,像個多余的闖入者??匆娢?,林晚晚立刻松開手,
有些慌亂地解釋:「蘇念姐,我看聿白的領帶歪了,就想幫他整理一下,你別誤會。」
沈聿白卻伸手,將她攬進懷里,動作自然而親密。他看著我,眼神冷漠。「以后家里的事,
你多聽晚晚的?!?.我沒理他們,徑直走進廚房。冰箱里空空如也。
我為結婚紀念日準備的所有食材,都不見了。我回頭,看向客廳里的兩人。
林晚晚靠在沈聿白懷里,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蘇念姐,你找什么呢?
那些菜我看放著也是浪費,就讓張媽處理掉了。你應該不介意吧?」我看著她,
只覺得一陣反胃。我熬了一鍋白粥,盛了兩碗。一碗給自己,一碗放在沈聿白曾經的位置上。
然后,我坐下來,安靜地喝粥。沈聿白走過來,在我對面的位置坐下。林晚晚也跟了過來,
嬌滴滴地說:「聿白,我餓了?!股蝽舶卓戳艘谎圩郎系陌字?,皺了皺眉?!柑K念,
去給晚晚做一份蝦仁蒸蛋?!刮蚁袷菦]聽見,繼續(xù)喝我的粥。沈聿白的不悅幾乎要溢出來。
「蘇念,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她沒手嗎?」我放下勺子,抬眼看他。空氣瞬間凝固。
林晚晚的臉色白了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蘇念姐,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知道我不該住進來,可是我……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她一邊說,一邊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地哭了起來。沈聿白立刻將她護在身后,
像是在面對什么洪水猛獸。他瞪著我,眼神銳利如刀。「蘇念,道歉?!埂肝覟槭裁匆狼??
」「為你的刻薄和惡毒道歉!」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我看著他暴怒的樣子,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快要無法呼吸。這就是我愛了十年的男人。
他為了另一個女人,對我惡語相向?!溉绻也荒??」我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覆坏狼?,
就滾出去?!顾恳粋€字都像淬了冰,狠狠砸在我心上。我站起來,拿起我的那碗粥,轉身,
當著他們的面,倒進了垃圾桶。就像他昨天,倒掉我精心準備的晚餐一樣。做完這一切,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沈聿白,你會后悔的?!刮覜]帶任何東西,
只穿著身上的衣服,離開了這個我曾以為是「家」的地方。外面下著雨,不大,但很密。
我沒有傘,就這么走在雨里。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和滾燙的眼淚混在一起。
我不知道該去哪里。這個城市這么大,卻沒有一處是我的容身之所。手機響了,
是顧景辭打來的。顧景辭是我大學的學長,現(xiàn)在是一家私立醫(yī)院的醫(yī)生。「念念,你在哪?
我聽張媽說你和沈聿白吵架了,還下著雨,你別出事?!顾穆曇艉芗薄?/p>
張媽是我們家的保姆?!笇W長,我沒事?!刮业穆曇粼诎l(fā)抖?!改阍谀?,我去接你?!?/p>
我報了一個地址,是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半小時后,顧景辭撐著傘,匆匆趕來。
他看到我濕透的衣服和蒼白的臉,眉頭緊緊皺起。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赶热メt(yī)院看看,別感冒了?!埂肝覜]事?!埂嘎犜挕!?/p>
我被他半強迫地帶上了車。車里暖氣開得很足,我卻依然覺得冷,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冷。
顧景辭沒再多問,只是安靜地開車。到了醫(yī)院,他給我掛了號,帶我做了檢查。
結果是急性腸胃炎,加上淋雨,有些低燒。他給我開了藥,安排了病房輸液。
冰涼的液體順著輸液管一點點流進我的身體,我的眼皮越來越沉。迷迷糊糊中,
我好像聽到了沈聿白的聲音。他在叫我的名字。一聲又一聲,急切又恐慌。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4.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有些刺眼。顧景辭趴在床邊睡著了,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
我動了動,他立刻就醒了?!改钅?,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緊張地問。我搖搖頭,
「學長,謝謝你?!埂父疫€客氣什么?!顾α诵?,眼底帶著一絲疲憊,「餓不餓?
我去給你買點粥?!埂覆挥寐闊┝?,我自己可以?!刮覓暝胱饋?,卻被他按住。
「你現(xiàn)在是病人,別亂動?!顾鋈ズ?,病房里又恢復了安靜。我看著天花板,
腦子里一片空白。昨晚的一切,像一場荒誕的夢。但手背上輸液的針眼提醒我,那不是夢。
沈聿白,他真的為了林晚晚,把我趕了出來。沒過多久,病房的門被推開。
我以為是顧景辭回來了,抬頭一看,卻是沈聿白。他看起來很憔悴,眼下有淡淡的烏青,
西裝也有些褶皺。他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是我常用的那個。「我讓張媽給你熬了粥。」
他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柜上,聲音有些干澀。我沒看他,也沒看那桶粥。他站了一會兒,
見我沒有反應,又開口:「昨天……是我沖動了。晚晚她只是個小姑娘,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又是這樣。永遠都是林晚晚沒錯,錯的是我。我閉上眼睛,連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
病房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這時,顧景辭提著早餐回來了??吹缴蝽舶祝读艘幌?,
隨即把手里的粥遞給我,語氣自然地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改钅?,快趁熱喝?!?/p>
沈聿白看到顧景辭,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盯著我,又看看顧景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蘇念,我真是小看你了。剛從家里出來,就迫不及待地找好下家了?」他的話像一把刀,
狠狠插進我心里。顧景辭臉色一變,擋在我面前?!干蝽舶祝阏f話放干凈點!念念生著病,
你就是這么當人丈夫的?」「丈夫?」沈聿白冷笑一聲,「她還當我是她丈夫嗎?
昨晚一夜未歸,原來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埂改慊斓?!」顧景辭氣得一拳揮了過去。
沈聿白沒躲,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拳。嘴角立刻就見了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眼神陰鷙地看著我?!冈趺??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我掀開被子,下了床。
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然后,揚起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在病房里回蕩。
沈聿白的臉偏向一邊,似乎不敢相信我會打他?!干蝽舶?,我們離婚吧?!?/p>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像是壓在心口多年的巨石,終于被搬開。
他猛地轉過頭,眼睛猩紅,死死地盯著我。「你說什么?」「我說,離婚?!刮移届o地重復,
「我凈身出戶?!埂柑K念,你敢!」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
「你看我敢不敢?!刮矣昧λ﹂_他的手,回到病床上,拉過被子蒙住頭。我不想再看到他,
也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5.沈聿白沒有再糾纏,他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顧景辭。
顧景辭嘆了口氣,把粥放在我面前?!改钅?,先吃點東西吧?!刮覜]什么胃口,
但還是接了過來,小口小口地喝著?!笇W長,讓你看笑話了。」「說什么傻話?!?/p>
顧景辭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動作溫柔,「以后有什么打算?」「找個工作,好好生活。」
「需要我?guī)兔??」「不用,我自己可以。」出院后,我租了一個小公寓,
開始投簡歷找工作。沈聿白沒有再來找我。我以為,他同意離婚了。直到半個月后,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沈氏集團旗下一個度假村的泳池派對,邀請我參加。邀請人,
是林晚晚。我本來想拒絕,但她說,如果我不去,
她有的是辦法讓我丟掉現(xiàn)在這份剛找到的工作。我沒辦法,只能去了。派對上人很多,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我看到了沈聿白,他正和幾個商界大佬談笑風生。
林晚晚像一只花蝴蝶,穿梭在人群中,享受著眾人的追捧。她看到我,端著兩杯香檳走過來。
「蘇念姐,你來了?!顾哑渲幸槐f給我,「這杯,算我給你賠罪?!刮覜]接?!噶滞硗恚?/p>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笑了,笑得天真又惡毒。「不干什么,就是想讓你看看,
你失去的是什么?!顾郎惖轿叶叄弥挥形覀儍蓚€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知道嗎,
聿白他昨晚在我房間過的夜。他說,他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么快樂過?!刮业男模?/p>
像是被針扎了一下。我強迫自己別過頭,不去看她得意的臉。就在這時,意外發(fā)生了。
林晚晚突然腳下一滑,驚呼一聲,整個人朝我撲了過來。我下意識地想躲,卻被她死死抓住。
我們倆一起,掉進了身后的泳池里。泳池的水很涼,刺骨的涼。我不會游泳,
在水里拼命掙扎。林晚晚就在我旁邊,她會游泳,卻裝作同樣溺水的樣子,
手腳并用地纏住我,把我往下拖。我嗆了好幾口水,意識漸漸模糊。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一個人影跳了下來。是沈聿白。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
朝他伸出手。但他沒有看我。他徑直游向了林晚晚,將她一把抱進懷里,
緊張地檢查她的情況?!竿硗?,你怎么樣?有沒有事?」林晚晚趴在他懷里,咳著嗽,
虛弱地說:「我沒事,聿白……可是蘇念姐她……她好像不會游泳……」
沈聿白這才想起了我。他轉過頭,看到在水里沉浮的我,眼神復雜。岸上的人也反應過來,
有人跳下來想救我。但沈聿白卻冷冷地開口:「都別動?!顾е滞硗?,
一步一步地走向岸邊。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冰冷的水中。我的心,隨著身體一起,沉了下去。
是顧景辭。是他不顧一切地跳下來,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我被救上岸的時候,
渾身濕透,冷得發(fā)抖。顧景辭把他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緊緊地裹住我。而另一邊,
沈聿白正溫柔地哄著懷里的林晚晚。他甚至沒再看我一眼。周圍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
竊竊私語?!改遣皇巧蛱珕??怎么推林小姐下水?」「心也太毒了吧,
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埂妇褪牵蚩倢α中〗愣嗪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誰是真愛?!?/p>
那些話,像一把把刀子,割在我的心上。林晚晚靠在沈聿白懷里,朝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然后,她突然指著我說:「聿白,是她!是她推我下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沈聿白抱著林晚晚,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的眼神,比泳池的水還要冰冷。
「蘇念,你還有什么話好說?」「我沒有推她?!刮铱粗蛔忠痪涞卣f。「證據呢?
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和晚晚一起掉下去的!」他咄咄逼人。「我說了,我沒有?!埂负?,
好得很?!股蝽舶着瓨O反笑,「蘇念,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惡毒到這種地步。」他彎下腰,
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既然你這么喜歡水,那就在里面好好待著吧。」
說完,他猛地一推。我毫無防備,再次跌入冰冷的泳池。這一次,沒有人再來救我。
沈聿白就站在岸邊,冷漠地看著我在水里掙扎,嗆水,直到失去意識。他身邊的林晚晚,
笑得一臉燦爛。6.我以為自己會死。但當我再次醒來,
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是沈聿白別墅的客房。我發(fā)著高燒,渾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