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榴蓮下肚,我被惡毒婆婆活活罵死。再睜眼,我竟回到悲劇發(fā)生前!上輩子我忍氣吞聲,
換來的卻是蹬鼻子上臉。這一世,我直接發(fā)瘋,誰讓我不爽我創(chuàng)飛誰!存私房,抓把柄,
搞事業(yè),踹渣夫。看著婆婆氣到扭曲的臉,我笑了:“這顧家太太,誰愛當誰當,
老娘不伺候了!”1“蘇清月!你個敗家精!饞癆鬼!”婆婆李秀蘭那尖利刺耳的聲音,
像一把生銹的鋸子,狠狠切割著我的鼓膜。我剛用勺子挖下第一塊金黃綿軟的榴蓮果肉,
還沒來得及送入口中。那獨特的、令人愉悅的芬芳,在她闖進來的瞬間,
變成了我十惡不赦的罪證。“這是什么臭狗屎!你也往家里拿?!”她捂著鼻子,
仿佛看到了什么腐爛的穢物,臉上每一道皺紋都寫滿了最刻薄的厭惡?!盎硕嗌馘X?!
你說!你個不下蛋的母雞!就知道糟蹋我兒子的血汗錢!”那勺顫巍巍的果肉,
最終沒能嘗到它的滋味,在我指尖冰涼地顫抖。“媽……我只是……最近有點累,
聽說這個很補……”我試圖解釋,聲音微弱得像蚊蚋。但這更點燃了她的怒火?!袄郏?!
你累什么累!在家享清福還喊累?!我兒子在外面拼死拼活賺錢,
就是讓你買這種臭東西吃的嗎?!”她猛地沖過來,一把打掉我手中的勺子。
金黃的果肉濺落在嶄新的地板上,像一灘狼狽的污漬。我的心也跟著狠狠一抽。“媽!
您別這樣!這沒多少錢,我只是想嘗嘗……”屈辱和無奈像潮水般淹沒了我。三年了,
嫁入顧家這三年,我活得像個隨時等待審判的罪人?!皣L嘗?你有什么資格嘗?!
進門三年了,連個孩子都生不出!我們顧家娶你有什么用?!”又是孩子。永遠是孩子。
每一次爭吵,最終都會回到這個我無法完成的任務(wù)上?!皯巡簧鲜俏业膯栴}嗎?
您兒子他……”積壓已久的委屈試圖沖出口,但立刻被更猛烈的風暴打斷?!伴]嘴!
你還敢怪我兒子?!你自己肚子不爭氣,還想把臟水潑到我兒子頭上?!
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么惡毒的女人!”李秀蘭的手指幾乎戳到我的鼻尖,
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她根本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在她那里,道理永遠是她的道理,
錯誤永遠是我的錯誤。溝通是無效的。解釋是狡辯。沉默是反抗。無論我做什么,都是錯。
“這日子沒法過了!等我兒子回來,就讓他跟你離婚!把你趕出去!
讓你抱著這堆臭狗屎過去!”她咆哮著,甚至抬起腳,
狠狠地踐踏著地上那塊可憐的榴蓮果肉。仿佛踐踏的是我微不足道的尊嚴。
巨大的絕望和憤怒瞬間攫住了我。氣血猛地涌上頭頂。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旋轉(zhuǎn)。
李秀蘭那張因暴怒而扭曲的臉,在我視野里晃動、變形。
心臟傳來一陣劇烈的、撕裂般的絞痛。我捂住胸口,徒勞地張大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世界的聲音急速褪去。最后映入眼簾的,是婆婆那張寫滿驚愕卻依舊刻薄的臉,
和她依舊喋喋不休、卻已聽不清的咒罵。黑暗。無盡的黑暗。我沒想到,生命的終點,
竟終結(jié)于一塊未能入口的榴蓮,和婆婆永無止境的咒罵。2意識回籠的瞬間,
那股令人作嘔的、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率先鉆入鼻腔。然后是身體沉重的疲憊感,
和心臟隱約的不適。我艱難地睜開眼。刺目的白熾燈光讓我立刻又閉上了眼睛?!扒逶?!
你醒了?!”耳邊傳來一個焦急的、我聽了三年的男聲——我的丈夫,顧明淵。
再次緩緩睜眼,適應(yīng)光線。顧明淵憔悴的臉映入眼簾,眼神里帶著擔憂,但更深處的,
是一種我熟悉的、令人心寒的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埋怨。仿佛我的暈倒,
又給他添了天大的麻煩。“醫(yī)生!醫(yī)生!我妻子醒了!”他轉(zhuǎn)頭朝著門口喊了一聲。
我的目光越過他,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一臉不耐煩的婆婆李秀蘭。她撇著嘴,
眼神里的厭惡沒有絲毫減弱,仿佛躺在病床上的我不是個病人,而是個裝模作樣的廢物。
記憶潮水般涌回。榴蓮。咒罵。踐踏。心絞痛。死亡。然后……我又回到了這里?“清月,
你感覺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顧明淵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他握著我的手,掌心溫熱,
卻暖不透我冰涼的心。“我……怎么了?”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無力。“你突然暈倒了,
把媽嚇壞了。”顧明淵嘆了口氣,“醫(yī)生說你是情緒過于激動引起的急性心肌缺血,
還好送來得及時……”“嚇壞?”門口的李秀蘭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聲音尖刻,
“我可沒嚇壞!我說她就是裝的!嬌氣!一點小事就暈倒裝死,給誰看呢!
不就是說了她兩句嗎?”看。就是這樣。永遠是這樣。即使我差點死掉,在她眼里,
也只是“裝死”,是“嬌氣”,是“給她看”。上一世,我就是被這種話傷得遍體鱗傷,
郁郁寡歡,最終在那場關(guān)于榴蓮的暴怒中真的結(jié)束了生命。
但現(xiàn)在……我看著李秀蘭那張理所當然、毫無愧疚的臉,
看著顧明淵那夾在中間、欲言又止的無奈表情。心底那片死寂的灰燼里,
猛地竄起一簇冰冷的火焰。我沒有死。我回來了?;氐搅吮瘎“l(fā)生的那一刻之后。
老天爺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這一次,我蘇清月,絕不會再活得那么窩囊!“媽!
”顧明淵似乎覺得母親的話太過分了,低聲制止了一句,但顯得那么蒼白無力?!霸趺??
我說錯了嗎?”李秀蘭反而提高了音量,走進病房,指著我的鼻子,
“就為了那么一塊臭烘烘的東西,就跟我甩臉子,耍脾氣,還暈倒!
這不是存心惡心我是什么?!我們顧家造了什么孽,娶回來這么一個……”“婆婆。
”我開口了,聲音不大,卻異常平靜,打斷了她滔滔不絕的咒罵。兩人都愣了一下,
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開口,而且是用這種語氣。以往的我,要么沉默哭泣,要么無力辯解。
我慢慢抽回被顧明淵握著的手,支撐著想要坐起來?!扒逶?,你慢點。”顧明淵連忙來扶我。
我靠坐在床頭,目光直視著李秀蘭,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那個榴蓮,
是我用自己的工資買的?!辈》坷锼查g安靜得落針可聞。3李秀蘭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眼睛瞪得溜圓,似乎難以置信我竟然敢“頂嘴”。顧明淵也愣住了,看看我,又看看他母親,
一臉錯愕?!澳恪阏f什么?”李秀蘭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尖利更勝從前,
“你的工資?你那幾個破錢也好意思叫工資?!要不是我們顧家養(yǎng)著你,
你早就……”“我的工資再少,也是我合法勞動所得?!蔽移届o地打斷她,
心臟因為情緒波動而隱隱作痛,但我強行壓下,“我有權(quán)支配我自己的收入。法律上,
這叫個人財產(chǎn)所有權(quán)?!薄胺??”李秀蘭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叉著腰,唾沫橫飛,
“你跟我講法律?!在這個家,我就是法律!你吃我們家的,住我們家的,
你的一切都是我們顧家給的!你買個臭氣熏天的東西還有理了?!”又是這一套。胡攪蠻纏,
偷換概念,永遠無法溝通。若是以前,我早已淚流滿面,百口莫辯。但現(xiàn)在,
我只是輕輕笑了一下,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捌牌?,按照您的說法,
既然我吃顧家的住顧家的,那我用顧家的錢買點東西,不也是天經(jīng)地義?
您為什么生這么大氣呢?”李秀蘭一下子被噎住了,張著嘴,臉憋得通紅。
她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反駁。顧明淵在一旁徹底傻眼,大概從未見過如此“牙尖嘴利”的我。
“你……你強詞奪理!”李秀蘭憋了半天,猛地一拍旁邊的柜子,“那能一樣嗎?!
買點正常的吃的喝的我也就不說你了!你買的是什么東西?!那是人吃的東西嗎?!
跟屎一樣臭!你就是存心跟我過不去!想臭死我!惡心死我!”看,又來了。無法溝通。
她的邏輯自成一體,堅不可摧,永遠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她認為的道德?!皨?!
您少說兩句吧!清月剛醒,需要休息!”顧明淵終于忍不住,提高了聲音,試圖緩和氣氛。
但他轉(zhuǎn)向我時,語氣又帶上了那份令人心寒的“理中客”:“清月,你也是,媽年紀大了,
你順著她點不就完了?何必為點吃的鬧成這樣?還把自己氣進醫(yī)院?!笨础_@就是我的丈夫。
永遠的和稀泥,永遠的各打五十大板,永遠要求我“懂事”、“忍讓”。以前我會心痛,
會失望?,F(xiàn)在,我只覺得可笑。我看向顧明淵,眼神里或許泄露了一絲涼意,
讓他下意識地避開了我的目光?!懊鳒Y,我只是想吃一口自己喜歡的東西?!蔽业穆曇艉茌p,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重量,“這很過分嗎?”顧明淵語塞,臉上掠過一絲尷尬。李秀蘭見狀,
立刻哭天搶地起來:“哎呦喂!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娶了個兒媳婦回來天天給我氣受??!
暈倒一下就要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了啊!兒子你還幫著她說話!我不活了啊!”她捶胸頓足,
演技浮夸,引來病房外走廊上的人探頭探腦。顧明淵頓時頭大如斗,滿臉窘迫,
連忙去安撫他母親:“媽!媽您別這樣!這么多人看著呢!”李秀蘭反而哭嚎得更大聲了。
我冷冷地看著這場鬧劇,心底一片麻木。曾經(jīng),我會因為她的撒潑而感到無地自容,
會因為顧明淵的為難而選擇退讓。但現(xiàn)在,我不會了。我輕輕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護士很快走了進來:“怎么了?有什么事嗎?”頓時,李秀蘭的哭嚎聲像被掐斷了一樣,
戛然而止。她還是要臉的,在外人面前。我虛弱地對著護士笑了笑,
語氣溫和又帶著歉意:“不好意思護士小姐,我有點不舒服,能麻煩您讓我安靜休息一下嗎?
探視時間是不是差不多了?”護士看了看現(xiàn)場情況,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立刻板起臉對顧明淵和李秀蘭說:“病人需要靜養(yǎng),不能受刺激。你們家屬先出去吧,
讓病人好好休息?!崩钚闾m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狠狠剜了我一眼。顧明淵也是滿臉尷尬,
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我卻已經(jīng)閉上眼睛,擺出極度疲憊、不愿再交流的姿態(tài)?!啊冒?,
清月,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鳖櫭鳒Y最終無奈地說完,
攙扶著依舊氣哼哼的李秀蘭離開了病房。門關(guān)上的瞬間。世界清靜了。我緩緩睜開眼,
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心臟依舊隱隱作痛。但這一次,不是因為委屈和憤怒。而是因為興奮。
復(fù)仇的火焰,已經(jīng)在冰冷的灰燼中重新點燃。李秀蘭,顧明淵。游戲才剛剛開始。
你們欠我的,我會一點點,連本帶利地討回來。4我在醫(yī)院“安心”住了三天。
顧明淵每天下班后會過來待一會兒,表情總是很復(fù)雜,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說什么。
無非是希望我退一步,向他母親服個軟,讓家庭重歸“和諧”。以前的我或許會。但現(xiàn)在,
我只是裝作虛弱不堪,不是頭暈就是心悸,對他的任何暗示都報以茫然和無辜的眼神。
他最終什么也沒能說出口。李秀蘭一次都沒再來過。據(jù)顧明淵說,
她在家氣得摔碎了一個杯子,罵我“裝腔作勢”、“心眼比針眼還小”。我聽了只是笑笑。
真好。希望她多氣幾天,氣大傷身。出院那天,顧明淵來接我。
車子駛?cè)肽莻€我曾視為牢籠的高檔小區(qū)時,我的心情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冰冷的期待。
打開家門。李秀蘭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沒看見我們進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刻意的低氣壓。顧明淵有些尷尬,小聲對我說:“清月,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點點頭,沒看婆婆一眼,徑直走向臥室。關(guān)上房門。隔絕了外面令人窒息的世界。
我的房間,是我在這個家里唯一的避風港。但很快,這里也不會再安全了。不過沒關(guān)系。
我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臉色還有些蒼白的自己。眼神卻不再是過去的溫順和隱忍,
而是沉淀著某種堅硬的、冰冷的東西。我從抽屜最深處,摸出一個舊筆記本和一支筆。翻開。
開始書寫。第一行:經(jīng)濟獨立。這是我重生后,為自己制定的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目標。
過去三年,我雖然有一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做設(shè)計,收入不高,
而且工資卡幾乎被顧明淵以“統(tǒng)一管理、方便家用”為由變相管控著。
每個月給我一點零花錢,美其名曰“怕我亂花錢”?,F(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至極。
這也是李秀蘭敢如此羞辱我的底氣之一——她認為我在經(jīng)濟上完全依附于她的兒子。所以,
第一步,我必須拿回財政大權(quán)。至少,是我自己的財政大權(quán)。第二行:收集證據(jù)。
李秀蘭的惡語相向,顧明淵的和稀泥與冷暴力,
甚至他們可能提到的關(guān)于孩子問題的言論……過去我覺得家丑不可外揚,從未想過留存證據(jù)。
但現(xiàn)在,我要一點一滴,全部記錄下來。錄音、文字、甚至可能的視頻。未來的某一天,
這些或許都會成為我的武器。第三行:強化自身。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上一世我心臟不好,
情緒郁結(jié),最終猝死。這一世,我要好好鍛煉身體,保持情緒穩(wěn)定——至少是表面上的穩(wěn)定。
健康的身體,才能支撐我打一場硬仗。還有,我的工作。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得過且過,
要努力提升專業(yè)技能,尋求升職加薪的機會,或者……尋找更好的平臺。經(jīng)濟基礎(chǔ),
決定家庭地位,乃至離婚時的底氣。寫完后,我將筆記本小心地藏回原處。思路清晰了。
目標明確了。接下來,就是一步一步,耐心地執(zhí)行。晚餐時間。氣氛依舊冰冷。
長長的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李秀蘭故意把盤子摔得砰砰響,顯示著她的不滿。
顧明淵試圖找話題緩和:“清月,醫(yī)生說你出院后還要注意休息,公司那邊要是太累,
要不就先請假……”“不用了?!蔽掖驍嗨?,語氣平淡,“我沒事,工作不累。
”李秀蘭立刻冷哼一聲:“嬌氣什么,好像誰沒生過病似的。”我沒接話,默默吃飯。
顧明淵嘆了口氣,不再說話。飯后,我正要起身回房。顧明淵叫住了我,
臉上有些為難:“清月……那個,你的工資卡……媽說,還是由她來保管比較好。
她說你……最近花錢有點沒分寸?!眮砹?。果然來了。李秀蘭的報復(fù),從來不會缺席。
我抬起頭,看著顧明淵,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驚訝和一絲受傷:“為什么?
我哪里亂花錢了?買那個榴蓮嗎?那才一百多塊。
”“不是……媽也是為這個家好……”顧明淵眼神閃爍,不敢看我。“為我們這個家好?
”我輕輕重復(fù)了一遍,語氣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明淵,我的工資雖然不高,
但也是家里收入的一部分。而且,我每天也要交通吃飯,需要零花錢??ǚ旁趮屇抢?,
我用起來不方便?!薄澳阈枰缅X就跟我說,我再跟媽要……”顧明淵的聲音越來越低,
顯然自己也覺得這個提議荒謬。“然后讓媽覺得,我天天在跟她兒子要錢花?”我苦笑一下,
顯得無比通情達理又委屈,“這樣不是更讓媽生氣嗎?覺得我挑撥你們母子關(guān)系?
”顧明淵愣住了,似乎沒想過這個角度。李秀蘭在客廳豎著耳朵聽,
此刻忍不住插嘴罵道:“本來就是!你個攪家精!就知道挑撥我兒子!”我沒理她,
只是看著顧明淵,聲音放軟,帶著懇求:“明淵,我們是夫妻。連這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我只是想自己管自己的工資卡而已。我保證,不會亂花錢。以后大的開銷,我們都商量著來,
好嗎?”以退為進。強調(diào)“夫妻”,對比“母子”。暗示“信任”,承諾“商量”。
顧明淵看著我的眼睛,那里面沒有了往日的逆來順受,也沒有尖銳的對抗,
只有平靜的請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他忽然有些心慌。第一次覺得,
妻子似乎哪里不一樣了。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抵不過我的目光,
低聲道:“好吧……那卡……你先自己拿著吧。媽那邊……我去說?!薄爸x謝。
”我露出一個淺淺的、恰到好處的笑容。心里卻冰冷一片??础_@就是你的丈夫。
輕易就能被說服,卻從不會主動為你爭取。第一步,成了。5拿回工資卡,
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我深知李秀蘭絕不會善罷甘休。她就像一塊牛皮糖,黏上就甩不掉,
又會用她那種胡攪蠻纏的方式,從各種意想不到的角度給你找不痛快。比如。
我開始注重打扮。不再是過去那個灰頭土臉、只求舒適的家庭主婦形象。我買了新的護膚品,
化淡雅的妝,穿剪裁得體的通勤裝。李秀蘭看在眼里,罵聲又起:“天天描眉畫眼給誰看?!
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就知道招蜂引蝶!不守婦道!”我充耳不聞。有時甚至會對著鏡子,
在她罵得最起勁的時候,輕輕問一句:“婆婆,這個口紅色號好看嗎?顯得氣色好。
”她能氣得當場噎住。顧明淵偶爾會覺得我“變化太大”,旁敲側(cè)擊地問:“清月,
你最近好像很愛打扮?”我會笑著回他:“女為悅己者容。不好看嗎?而且公司最近項目多,
見客戶也需要形象管理?!彼銦o話可說。畢竟,我確實變得更好看了,帶出去也有面子。
我的工作越發(fā)努力。主動加班,承接更有挑戰(zhàn)性的項目。收入有了小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