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有緣人,解開謎題,改變命運。”一張神秘的漂流瓶紙條,
將職場失意的江晚帶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島。 她以為這是命運的轉折點,
卻不知自己早已卷入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 當真相一步步揭開,
她才發(fā)現最可怕的不是荒島求生,而是人心……---海風咸濕,帶著初秋的涼意,
吹亂了江晚的頭發(fā)。她站在海邊,看著灰蒙蒙的天和渾濁的海浪,
覺得自己的生活就像這片被污染的海水,再也清澈不起來。三天前,公司突然宣布解散,
她這個兢兢業(yè)業(yè)干了五年的項目經理,只拿到一個月的補償金。今天早上,房東發(fā)來消息,
通知她下個月開始漲租一千,限她一周內決定是否續(xù)租,否則就搬走。三十歲,失業(yè),
即將無家可歸。人生還能再糟糕一點嗎?她踢著腳下的石子,看著它滾進海里,
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就像她這些年的努力,消失得無聲無息。
視線里突然闖入一個不協(xié)調的東西——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隨著海浪起伏,
在夕陽下反射著微弱的光。鬼使神差地,她走過去撿起了它。瓶子里卷著一張紙,
瓶塞腐朽得像是經歷了漫長歲月。打開瓶子取出紙條,上面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像是孩童所寫,卻又帶著說不出的詭異:「尋有緣人,解開謎題,改變命運?!?/p>
江晚差點笑出聲。多么拙劣的惡作劇,像是某個無聊人士的隨手之作。她捏緊紙條,
準備把它扔回海里,卻突然發(fā)現周圍的氣氛變得不對勁。剛才還輕輕拍岸的海浪,
不知何時變得洶涌起來,風聲呼嘯著灌入耳中。她抬頭一看,
驚恐地發(fā)現海水不知何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她席卷而來!
她想跑,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不過眨眼間,海水已經涌到她腰間,
那股強大的吸力將她往深海拖去?!熬让焙艉奥暠豢耧L巨浪吞沒。
咸澀的海水涌入她的口鼻,窒息感撲面而來。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
她仿佛看到岸邊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頭痛欲裂。
江晚醒來時,發(fā)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沙灘上。周圍是茂密的叢林,遠處是連綿的山巒,
看不到任何人煙的痕跡。她掙扎著坐起來,檢查自己的身體。除了幾處擦傷和渾身濕透外,
似乎沒有大礙。手機還在口袋里,但已經進水開不了機。這是哪里?那個漩渦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會來到這里?無數疑問涌入腦海,卻找不到答案。饑餓感和口渴感很快襲來。
她必須找到淡水和食物,否則就算沒被淹死,也會餓死渴死在這里。沿著海岸線行走時,
她發(fā)現了一些奇怪的腳印——很大,不像人類的,但又說不清是什么動物留下的。
這讓她心里發(fā)毛,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在島的中央,她發(fā)現了一座破舊的木屋,
看起來已經荒廢很久。推門進去,灰塵撲面而來,
屋里除了一張簡陋的木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幾乎空無一物。但在桌子上,
放著一本破舊的日記本。江晚翻開日記,字跡已經有些模糊,
但她勉強能辨認出內容:「10月15日:我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它在呼喚我。
他們說我是瘋子,但我知道那不是幻覺?!埂?0月22日:今晚的月光是藍色的,
照在礁石上,形成了奇怪的圖案。我把它畫下來了,但這圖案意味著什么?」
「10月29日:我發(fā)現了島的真相,太可怕了!我必須離開,否則他們會找到我——」
日記在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頁有一片暗褐色的污漬,像是干涸的血跡。江晚的心跳加速了。
這座島似乎隱藏著什么秘密,而那個寫日記的人,可能已經遭遇不測。就在她陷入沉思時,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在靠近。她嚇得屏住呼吸,
躲在門后,從門縫中向外看。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低沉的呼吸聲。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背光讓她看不清來人的面容,只能看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門被推開了。---木門發(fā)出吱呀一聲刺耳的聲響,一道長長的影子先一步侵入屋內。
江晚的心臟幾乎跳到嗓子眼,她下意識地抓起手邊最近的一個生銹的鐵罐,緊緊攥在胸前,
仿佛這微不足道的東西能帶來一絲安全感。門口的身影停頓了一下,
似乎是在適應屋內昏暗的光線。接著,一個低沉而略帶沙啞的男性聲音響起,
帶著明顯的驚訝:“誰在那里?”是人?江晚緊繃的神經稍微松弛了半分,
但她仍然不敢大意。那個身影向前邁了一步,
現在她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了——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男人,
穿著略顯破舊但還算整潔的戶外服裝,臉上帶著風霜痕跡,眼神銳利而警惕,
手里握著一把自制魚叉。他也看清了她,眼中的警惕轉為困惑:“你是誰?怎么在這里?
”他的目光掃過她手中可笑的“武器”,以及她濕透的職業(yè)裝,“你遇到船難了?
”江晚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快速打量著他。他看起來不像有立即的威脅,但她不敢放松。
“這里是哪里?你又是誰?”“這座島沒有名字,至少我不知道?!蹦腥松陨苑畔铝唆~叉,
但這個動作看起來更多的是為了讓她安心,而非真正的放松戒備,“我叫周嶼,
是個……算是隱居者吧。三個月前我的船出了意外,漂流到這里,就一直沒能離開。
”他的故事聽起來合情合理,但江晚心中的疑慮并未完全消除。她慢慢放下了鐵罐,
“我叫江晚。我……我不知道怎么到的這里。前一秒我還在海邊,下一秒就被卷進了漩渦,
醒來就在這沙灘上了。”周嶼的眉頭皺了起來:“漩渦?”他若有所思,
“這一帶海域確實有異常的水流,尤其是月圓之夜。不過你說你瞬間就被帶到這里?
”他搖搖頭,“這不太可能,除非......”“除非什么?”他頓了頓,
似乎在斟酌用詞:“除非你碰了不該碰的東西?!苯淼男拿偷匾惶鋈幌肫鹉莻€漂流瓶。
她下意識地摸向口袋,那張紙條還在。周嶼注意到了她這個細微的動作,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但他沒有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你看起來需要幫助。天色快黑了,晚上的島上很冷,
而且不太平。你可以暫時留在這里,木屋雖然破,但至少能擋風。
”他指了指角落的一個背包:“那里有些干糧和清水,你可以用。我去外面再找些柴火。
”周嶼轉身離開后,江晚迅速檢查了背包。里面確實有一些基本補給,一套干凈的男式衣服,
還有一本筆記本和幾件工具。她換上干衣服,感覺舒服多了,饑餓感也隨之而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吃了一塊壓縮餅干,喝了幾小口水。她的目光落在那個筆記本上。
猶豫片刻,她翻開了它。里面不是日記,而是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表,像是某種研究記錄。
其中一頁畫著月相與潮汐的關系圖,另一頁則是一些植物和地質的素描。
最后幾頁是一些復雜方程的推算,她看不太懂,
但注意到其中反復出現一個術語——“時空異常區(qū)”。正當她試圖理解這些內容時,
周嶼抱著一捆柴火回來了。他看到江晚手中的筆記本,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你對這個感興趣?”他放下柴火,開始生火?!斑@是什么?”江晚直截了當地問,
“時空異常區(qū)指的是這座島嗎?”火苗竄起來,映照在周嶼的臉上,明暗不定。
他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我相信這座島處于一個特殊的時空節(jié)點上。
這就是為什么有時候會發(fā)生......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情。比如你說的,
瞬間被漩渦帶到這里?!薄澳闶强茖W家?”“曾經是?!敝軒Z的語氣變得有些晦暗,
“我過去研究理論物理,直到我的某些假設被學術界認為是......妄想。
”他苦笑一下,“于是我自己出來尋找證據,然后就到了這里。”火堆噼啪作響,
屋外完全黑了下來,風中傳來不知名動物的叫聲。江晚抱緊自己,
感覺這一切超現實得像個夢?!澳莻€日記本的主人是誰?”她突然想起之前的發(fā)現。
周嶼的表情變得嚴肅:“你也找到了?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來的時候木屋就空著,
日記也在那里。但從最后的記錄來看,他可能遇到了危險?!彼nD了一下,聲音壓低,
“有時候我在林子里會發(fā)現一些......不尋常的痕跡。大型動物的爪印,
但又不像任何已知物種。我懷疑日記的主人就是遭遇了那種東西。
”江晚感到一陣寒意:“那我們安全嗎?”“白天相對安全,晚上最好待在屋里。
”周嶼添了根柴火,“我一直在記錄這些異?,F象,試圖找出規(guī)律。
尤其是月相與異?;顒拥年P系——”他的話突然停住,側耳傾聽,“噓!你聽到了嗎?
”江晚也屏息凝神。遠處似乎傳來某種低沉的聲音,不像是風聲或海浪聲,
而更像是一種......嗡鳴聲,時高時低,富有節(jié)奏感。周嶼的眼睛亮了起來:“是它!
月圓之夜的嗡鳴!”他抓起筆記本和筆,快速記錄著什么,“這聲音總是出現在月圓之夜,
伴隨著磁場異常和......”他的話被一聲尖銳的嘶吼打斷。那聲音離木屋很近,
令人毛骨悚然。周嶼瞬間臉色大變:“把門堵上!快!”他們剛剛用桌子和一些雜物抵住門,
就聽到外面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在移動,伴隨著粗重的呼吸聲。那個生物似乎在屋外徘徊,
不時撞擊木墻,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刮擦聲。江晚嚇得渾身發(fā)抖,周嶼則舉著魚叉,緊盯著門口,
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突然,一切聲音停止了。漫長的幾分鐘過去,
外面只剩下風聲和海浪聲。周嶼慢慢放松下來:“它走了。通常它不會糾纏太久。
”江晚癱坐在地上,心臟仍在狂跳:“那到底是什么東西?”“我不知道。
”周嶼的眼神復雜,“我?guī)状卧噲D追蹤它,但它總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它從不存在一樣。
”這一夜,江晚幾乎沒有合眼。每當她閉上眼睛,就會聽到那種可怕的刮擦聲。天快亮時,
她才迷迷糊糊睡去,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
她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在實驗室里忙碌,墻上寫滿了復雜的公式。男人轉過身,
手里拿著一個玻璃瓶,正是她撿到的那個漂流瓶。他對著鏡頭——是的,
江晚意識到自己像是在看一段錄像——嚴肅地說:“如果他們不肯相信理論,就用實踐證明。
月圓之夜,藍光照耀之地,時空之門將會開啟。”男人說完,將一張紙條塞進瓶子,
然后走向一個發(fā)著藍光的裝置。光芒越來越強,直到吞噬一切......江晚驚醒過來,
陽光已經從木屋的縫隙中照射進來。周嶼不在屋里,門虛掩著。她走到門外,
看到周嶼正在海邊觀察什么。見到她,他招手讓她過去?!翱催@個。
”他指著沙灘上的一串腳印。那腳印很大,形狀奇特,明顯不是人類的,
但又有類似腳趾的結構。江晚倒吸一口涼氣:“是昨晚那個東西?”周嶼點頭,
沿著腳印向前走:“這次它留下了清晰的痕跡。我們也許能跟蹤它,找到它的巢穴。
”腳印沿著海岸線延伸了約一公里,然后轉向叢林深處。他們跟著進入茂密的植被區(qū),
這里的樹木高大得異常,有些植物江晚從未見過。在一個小溪邊,腳印消失了,
仿佛那個生物憑空蒸發(fā)了一般?!安豢赡?。”周嶼皺眉四處搜尋,
“這里一定有入口或者......”他的話沒說完,因為江晚發(fā)現了一樣東西。
在小溪對岸的一塊巖石上,系著一條細細的銀鏈,上面掛著一個銘牌,在陽光下閃著微光。
涉水過去后,她拿起銘牌,上面刻著一個名字:林默,和一串數字——1029。
“林默......”周嶼的表情變得奇怪,“我知道這個名字。他是我以前的研究所同事,
三年前在一次海上實驗中失蹤了。官方報告說是意外事故?!苯矸^銘牌,
背面刻著一行小字:“真理隱藏在月光中。
”她突然想起日記中的那句話——“今晚的月光是藍色的,照在礁石上,形成了奇怪的圖案。
”還有夢中那個男人說的——“月圓之夜,藍光照耀之地,時空之門將會開啟。
”碎片開始在她腦海中拼接起來。“周嶼,”她緩緩開口,“你認識林默,對不對?
不僅僅只是同事關系?!敝軒Z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他沉默良久,終于嘆了口氣:“是的,
我認識他。他是我的導師,也是我那篇被嘲笑的論文的合著者。我們相信存在時空異常點,
可以通過特定能量場開啟通道?!彼聪騾擦稚钐帲骸叭昵?,
我們得到資助進行一次海上實驗。但實驗出了問題,設備爆炸,
林默失蹤了......我僥幸生還,但學術聲譽徹底毀了。這些年來,
我一直在尋找他可能的下落,直到聽說這一帶海域有奇怪傳聞,就過來調查。
”“然后你找到了這座島?”“不是我找到了島,是島‘允許’我找到它。
”周嶼的聲音帶著一種神秘感,“我相信林默沒有死,而是通過異常點來到了這里。
那個銘牌證明了我的猜測?!苯硭伎贾@一切。那個漂流瓶是否也是林默設置的?
為了引導像她這樣的人來到島上?她突然意識到什么:“今天是幾號?
”周嶼看了看自己手表上的日歷:“10月28日。怎么了?”“月圓之夜是什么時候?
”“明天晚上?!苯砀械揭魂嚭馀郎霞贡场H沼浀淖詈笥涗浭?0月29日,
林默在那一頁寫下了“我發(fā)現了島的真相,太可怕了!”然后痕跡中斷,有類似血跡的污漬。
而今天是10月28日。明天晚上,月圓之夜,很可能就是林默遭遇不測的整整三周年。
“我們得找到他。”江晚堅定地說,“不管他是死是活,我們得知道真相。
”周嶼驚訝地看著她,隨即點頭:“我知道一個地方,應該去那里看看。
”他帶路向島的最高處走去。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艱難攀爬,他們到達了一處懸崖,
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島嶼。在懸崖邊上,有一個簡陋的石堆,看起來像是墳墓。
石堆前插著一塊木板,上面刻著:“林默安息于此?
——1029”“我去年找到這里時建的?!敝軒Z輕聲說,“沒有找到遺體,只是立個紀念。
”江晚繞著石堆走了一圈,注意到石頭擺放的方式很特別,似乎形成某種圖案。她后退幾步,